205 表白
曾經不知道自己喜歡他，也許懵懵懂懂就過去了。如今知道了，他若不再理她，她要怎麽忍受？
想起她最近老是不接他電話，他會不會也著急？
會吧？
對她那麽好，吻得那麽迫切，難道不是對她有感情？
撼於是，混亂了幾個星期甚至可以說幾個月的聽雪，終於在這一刻將腦細胞導上正軌了。（不容易啊不容易！）
也在這時，電話接通了。
蘇捷驚疑的聲音猶帶著濃濃睡意：“聽雪？”
調“蘇大哥……”聽見他的聲音，她突然如釋重負，差點哭出來。
“你怎麽了？”她的聲音帶著哭腔，他一下子就驚醒了，著急地問，“聽雪，你在哪裏？！”
“我在家。”
“你在哭？”
“沒有……”
她明明在哭，而且哭得他心亂。蘇捷握緊電話，認真地想了想，想到白天的事，輕聲問：“是因為我嗎？”
“嗯……”
這聲“嗯”，像刀劃在他心上，痛且冷。他伸手關了房裏的燈，枯對著黑夜冷笑。考慮了一夜，她到底還是不打算接受他嗎？
他歎氣，無奈又心傷：“不想再見我了？”
“……”聽雪抓著被子擦擦眼角的淚花，沒聽清他說了什麽，“你說什麽……”
蘇捷深吸一口氣，語帶請求：“聽雪，別折磨我。”
“折磨你？”
“有話你一次說清，這樣叫淩遲，知道嗎？但我先說在前頭，我不放棄。”
“你說什麽啊！”聽雪低叫，怕把隔壁的吟雪吵醒，她裹緊被子，將自己完全蒙住。
蘇捷揉了揉胸口：“我很少決定什麽事情，但決定了就會很堅持。”
“哦，好習慣。”聽雪點點頭，“如果堅持了呢？”
“決不放棄！”他發狠地說。
“哦……”她心裏偷偷一笑，歡快地道，“那你堅持我吧！”嘿嘿，決不放棄呢，賺到了賺到了！
“什麽？！”這次換他聽不清了。丫頭，你好好說話，我會亂想的……接著，他傷痕累累的心突然不痛了，有點期待。
“啊——沒事沒事！”聽雪趕快否認，她怎麽會說出這種話啊？嗚嗚……一世英名啊！
補救補救！趕快補救！
“我有話問你。”她飛快轉移話題，也轉回打這通電話的目的。
“嗯……”他沉吟一下，“那我可不可以也問你問題作為交換？”
“怎麽可以這樣？”變相挖人**。
“如果你同意，我一定一個字都不騙你！”
聽雪衡量一下，如果他真像符雲姐說的那麽奸詐，那無論如何都是她吃虧。答應的話，還可以賭賭他人品，說不定可以聽到真話！那就賭了！
“好吧。那我問了哦？”
“你問。”
“等等！”聽雪扯開棉被，呼吸新鮮空氣，然後又蒙進去，“那個……你幹嘛吻我？”
蘇捷聽了，伸手拍著自己胸口，怕自己笑出聲來。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正要回答，那邊聽雪柔柔地帶著小小疑問的聲音又傳來：
“夏天那次，你就吻過是不是？”
“嗯。”他輕應，接著補充了一句，“我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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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為什麽會忍不住？”
“情不自禁。”他說，幹脆溫柔，利落深情。
“啊？哦。”她摸摸熱燙的臉頰，嘀咕道，“我們一起看電影、手牽手逛街、晚上去夜市吃宵夜、還……接吻了……”
“嗯。”
“除了最後這一樣，前麵的，我們很早以前就做過了。”
“是啊。”
“我居然一直沒發覺，那是一種相處模式，不屬於所謂的兄妹……”
“那是什麽？”
“呃——”聽雪覺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難，撩開被子，“那是屬於男女朋友的吧？我們又不是男女朋友！”
“其實，依據你剛剛說的來，我們做的已經符合了，隻是名分上還沒定下來而已。”
就是！
她就是糾結這個問題了！
否則也不會半夜醒了！
她人都還沒定下來，就在想以後了！絕對不可以！
她得把他定下來！管他怎麽想的，她把自己想的這部分搞定！
“聽雪？”聽她突然不說話，他不禁有點急，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不是還要考驗他的心髒吧？
“我在……”她悶悶地說。怎麽辦？
現在怎麽辦？
她沒膽子說啊！
“聽雪，你聽著，我有很重要的話要跟你說。”
“你不是有問題要問？”
“現在沒有了！”他說，接著輕笑，“其實還有一個，不過正好是我要告訴你的很重要的話？”
很重要？問題？
聽雪將頭埋在膝蓋裏，心裏擂起期待的鼓。
“聽雪，你……”蘇捷說了一半，搖搖頭，暗暗拍了一下自己的後腦勺，“你先去睡覺。”
“啊——”聽雪差點尖叫了，睡覺？他叫她去睡覺？“你不是有話說？！”
“當然，很重要的話。所以，我們當麵說。”他溫柔地安慰她的怒氣，這丫頭，比他還急呢……
“當麵說……”
“當然。”他肯定地說，“我確定這種話，是我一輩子對你說的話裏最重要的幾句中的一句，話唯一，針對的人唯一，所以，不能用一個機器來傳輸！”而且，當麵說，衝擊力比較大，他得看清楚她的反應。一定很可愛……
她聽完他的話，半天後發了一句評論：“蘇捷，你真的很黑！”
“什麽？”
“不帶這樣的，啥還沒有呢！你就甜言蜜語拐騙我！”說得她好感動！騙子啊！
“怎麽沒有？牽了牽了、抱也抱了、背也背了、吻也吻了——”就差沒睡了，“做好心理準備，我們明天見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