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無處循形
伍斌手中雖然提著拐杖,可他並沒使用,隻是單掌展轉劈出,他助李素蓉打通了生死玄關,借助她的純陰之氣來補於自身的不足,這兩日來自身修為似是深進了一層,為了一試自已的境界,他才不急著使出絕技,把掌力揮舞得淋漓盡致,雖是隻使單掌,不僅是掌法還是身形,又快又疾,那三個老者的武功高強,掌力沉厚,卻也敵他不住,根本近不了他的身邊。
屋頂上的黑衣蒙麵人見他們鬥得十分激烈,但想此時不出手,更多等何進,為首一人喝了一聲,六個黑衣蒙麵人撥劍躍了下來/
白梅和李素蓉早就在等他們下來了,一見有動靜,倆人撥劍一跳而上。
隻聽得一聲大喝,伍斌一揮動手中的拐杖,刹那間一揮而過,那三個老者各自慘叫了一聲,同時倒了下來。伍斌這一招神妙之極,他們無法閃躲得過,三人的左臂被拐杖點中,伍斌使的是重手法,把他們這隻手臂給廢了。
伍斌的動作一氣嗬成,快得無法形容,一拐杖傷了神殺幫的萬事大吉大高手,身形一起,舉拐杖揮舞而上,撲下來的黑衣蒙麵人的動作把而沒他快,加之手中的拐杖是根神物,不懼利器的砍削,有倆人伏著劍法神妙,一出劍便是最淩厲的招數,那知劍和拐杖一接觸,立即給震斷
。
伍斌直撲過來,倒轉杖頭一撞,撞在一個黑衣蒙麵人的胸口上,那人胸膛肋骨斷了幾根,慘叫一聲,直摔了下去。
這時,倆條人影嗖地掠到,嬌斥聲中,寶劍唰地刺出,劍式所刺,乃是人身要害,最是殘辣不過,黑衣蒙麵人伏著劍法了,那知別人的劍法比他們更是厲害,一看劍式,即知厲害,忙把自身的絕技使出。
那知正在這個時候,空中忽有異聲,伍斌知有古怪,舉著拐杖朝頭頂上一揮,呼呼聲響中,拐杖搭住了一件事物,竟卷了起來,此時天黑地暗無法看得清楚,他心裏明白得很,落下來的是一張大網,幸好他見機得早,拐杖稍長,拐杖展轉劃圈,把大網旋轉卷成一團,才沒有給網著困住。
站在屋頂上的黑衣蒙麵人一見此狀,紛紛擲下暗器,伍斌揮舞拐杖護住頭頂,射下來的暗器給磕得叮叮鐺鐺地亂飛,有一個黑衣蒙麵人舉劍刺來,他閃身躲過,揣出一腳把那人踢飛了出去。
白梅和李素蓉各自找了個對手,倆人初練絕技,這時有發揮作用的時候,那肯輕易錯過,所使的盡是致命的招數,急切之際,不能把敵人殺掉,拌住了敵人減輕了伍斌的壓力,讓他能夠輕鬆地對付黑衣蒙麵人。
錚錚聲中,暗器如雨般打來,黑衣蒙麵人雖是高居臨下,暗器仍然無法傷得了伍斌,伍斌傷了一個黑衣蒙麵人,白梅、李素蓉各自拌住了一個,剩下三個舉劍朝他刺來。
伍斌頭頂受敵,這時側身又有人攻擊,一個疏突必會傷在敵人的劍下,他現在的武學修為除了當世幾位頂兒尖兒的高手外,實在難於找昨出能夠與他匹敵的對手來,加之他又是狐山派的掌門,對狐山劍法最熟悉不過,黑衣蒙麵人的每招每式無不在他的掌握中,卻見他身形一掠,已是翩過一邊去,夾擊他的那三個黑衣蒙麵人追擊過來,發射暗器的黑衣蒙麵人料不到他們的身形如此快法,暗器發得收不住手,一個給暗器射中,慘叫聲中倒在地上,追伍斌的那倆個黑衣蒙麵人嚇了一跳,撲上去的身形緩了一緩,伍斌趁此之際,連環兩掌推出,掌風擊處,兩個黑衣蒙麵人胸口被擊中,翻倒了出去。
伍斌大喝了一聲,身形一掠撥起,縱上了屋頂,在上麵發暗器的黑衣蒙麵人一見他擊倒了同伴,卻知大事不妙,六人知不是他的對手,那敢戀戰,不約而同轉身即朝不同的方向四處逃散。
伍斌拐杖上卷住的網上倘有幾枚暗器在上麵,他把拐杖一揮,暗器射了出去,打中了倆人,他掠身一縱,追趕上一人,拐杖揮下,把那人的頭顱打碎裂,腦汁四濺,剩下三人逃得飛快,又是黑夜之中,不便追趕,任由他們逃了
。
在屋下,白梅和李素蓉各自對付一人,她倆把伍斌傳授的那招劍法使出攻敵,殺得那倆個黑衣蒙麵人手慌腳亂,不住後退,他倆見同伴死的死,逃的逃,更是慌了神,那還有心戀戰了,給對手迫得緊,無法脫身逃命,不禁心頭大駭,不過幾招功夫,先後斃命在劍下。
倆女正自歡喜,忽聽伍斌在屋頂上叫道:“快上來跟我走。”
倆人縱身躍了上去,卻見伍斌朝前翩去,忙施展輕功追上,白梅低聲問道:“作什麽?”
伍斌道:“別說話,緊跟著我。”接著又謹慎地說了一句:“小心,別弄出響聲了。”一掠一飄,越過了一幢房子又是一幢,直出了鎮外,白梅倆人見前麵路上隱隱約約有堿個人影,卻不知是什麽人?
三人在後麵謹慎小心,一連跟出了二十餘裏路,麵前的人一拐入了山林中去,伍斌一掠疾快跟上,留意對方的形跡,麵前的人在林中穿來穿去,過了一山又一山,過了一嶺又一嶺,走得多時,他們停下來歇息很久,起身又行。
在寂靜的黑林中,四周都靜悄悄地,那三人有傷在身,既疼痛又要奔行,竟不知身後有人跟蹤,仍是快步飛奔。
也不知走了多少路,前麵樹高林黑,甚是難行,那三人輕車熟路,走得極是輕鬆,轉來轉去,竟失去了他們的行蹤。
伍斌茫然不知所措,白梅輕聲問道:“還要不要找一找。”
李素蓉心中害怕,緊挨在伍斌的身邊,道:“不要了吧,天這樣黑,那能夠找得到人。”
伍斌聽她聲音有些發顫,把她摟在懷裏,道:“鬧了這大半夜,你倆人也夠累了,等到天亮後再找吧。”
黑黑的大山,目難遠及,想要找處岩洞什麽的可著實不易,好在這兒有的是大樹古枝,爬到樹上去,抱著大樹而眠,就這樣過了一夜。
晨間的霧又濕又濃,到處是白茫茫的世界,直似天上的雲端裏一般,樹葉上的霧水差不多像是下起了小雨,這一滴那一滴
。
沉睡的鳥兒醒了,振翅高飛,或在林間樹上飛穿,跳到了這一棵樹,又到那一棵樹,這時的小蟲也在蘇醒,正是它們覓食的大好時候。
太陽在兩峰之間懶洋洋地爬起,在雲端處射下幾道金黃色的光,山間的霧越加濃了。
此時的山林,似乎除了鳥兒們外,連走獸的蹤跡也沒有,這像是鳥兒們的天堂,鳥兒們的世界。
伍斌三人已經醒了,頭發上有點點細細的霧水,衣服有些濕了,下麵的霧又厚又濃,這時候如果下地來行走,最是容易迷失方向,三人隻能老實乖乖地呆在樹上。
當日頭升得老高的時候,濃霧才逐漸散去。
伍斌辯清昨夜那三人走失的方向,他和妻子連翠嬌在山上呆過三年多的功夫,善於辯認人獸走過的痕跡,可一看這裏並沒路可走,連野獸鑽爬的痕跡也沒有,心中登感大異,神殺幫那三老不會無原無故地來到這裏,回頭一看他們走過的地方,也是一點痕跡也沒有。
白梅道:“神殺行事果然隱秘之極,難怪他們在江湖上立足多年,從來沒有人能發現他們的行蹤。”
李素問道:“他們作事這樣隱秘,那別人又是怎樣找他們出錢買凶的?”
白梅一笑說道:“這就是他們的高明之處了。”接著說道:“他們會在每一個省城裏設下一下回春堂那樣的堂口,出錢買凶的人隻須把銀票和要殺的人的姓名寫在紙上,交到堂口裏去,他們自會派殺手出來殺顧主要他們殺的人。”
李素蓉道:“他們既設有這樣的堂口,便不怕別人找上門去麽?”
白梅道:“你這就不知道了,呆在堂口裏接生意的人,往往都是又聾又啞,一問三不知,別人休想從他們口中問出什麽來。”
李素蓉歎道:“原來他們作事這樣的隱秘,難怪別人想要找到他們極不容易。”
白梅笑著說道:“神殺幫能夠在江湖上立足多年,自然有他們的生存之道,不然你以為他們這碗飯是白吃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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