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哭笑不得
伍斌現在的武功根本無須費那麽多的手腳去與黃永爭胡鬧,隨時都可以把他捉住,隻因他見黃永爭居然也會使“神拳掌”的功夫,心下不免感到詫異,極想見識他到底還會什麽武功,所以並不急著出重手傷了他,隻是‘逼’著他使出渾身解數,這時見他隻是一味逃跑,知再迫下去也是無用了,當下使了個快速的手法,封住了他前後退路,彈指劃過,儼如手彈琵琶,點中了他的‘穴’道,令他站在台上動彈不了,滿麵驚駭之‘色’。中
伍斌退過一邊和連卒喬站在一起,恰好沈丹和閑事和尚這時進來,沒能看見伍斌如何把黃永爭製住,連叫可惜。
陳‘迷’煥見手下一個堂主和王福忠等人押著孟奇煥等人進來,吩咐把人押上擂台來。群雄一見都是奇異,有人道:“這人不是湖南的獨腳大盜範五嗎?”
“不錯,正是這廝,我認得他,他吃了什麽豹子膽,敢來這裏搗‘亂’,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你們再看看,那個不是長胡尖刃幫的許海龍嗎?”
“許海龍在長湖一帶欺男霸‘女’也還罷了,怎麽連他也和八怪‘混’跡在一起,看來綠林中的確有不少人已被八怪收買了。”
“兄弟會是江南第一大幫,陳總舵主的七星掌,七星劍何等的厲害,他們這種小腳‘色’也敢來送死,大概是嫌陳總舵主的七星寶劍不夠利。”
“現在有陳總舵主作主,我們廢話少說,大家靜下來聽候陳總舵主對他他如何處置吧。”
陳‘迷’煥連擺雙手,大聲道:“諸位,請大家靜下來。”
群雄紛紛住口不言,陳‘迷’煥等群雄安靜後,才道:“這次請得各方英雄豪傑前來,是為選出一位武林盟主來,好領著大夥兒在綠林中行事,不致於讓大夥兒‘亂’了綠林中的規矩,現在居然有人膽敢來鬧事搗‘亂’,好讓大夥兒服首在他們的腳下,這是讓人不能答應的。”
群雄都道:“陳總舵主這話說得十分有理。”
陳‘迷’煥道:“選出武林盟主是件大事,八怪竟敢來搗知,分明是有意跟大夥兒過不去,他們又是出了名的‘奸’‘淫’之輩,這次落在我們的手裏,叫他從此不能再在江湖上害人了。”
群雄轟然叫好,陳‘迷’煥道:“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那我們就按綠林中的規矩對他們進行處置,犯事輕者廢了他的
武功,重過者叫他人頭落地,以正道義。”
有人道:“對於那些‘奸’惡之徒,最好是大家都上去一人一口,把他給咬死算了。”
更有人大聲道:“不然就大夥一人一口痰,把他給淹死。”說話間登時有不少人上台去,張口就朝黃永爭吐痰,吐得他滿臉都是,有人一吐就是十口八口,遠遠超過了一人一口之數。
連卒喬走過來對陳‘迷’煥道:“陳總舵主,這個‘奸’惡之徒是我們捉住的是不是?”
陳‘迷’煥一怔,不解其意,隨口應道:“當然是少位捉住的了。”口上雖是這樣說,心下卻道:這分明是伍少俠的功勞,不知你有什麽話要說。
連卒喬道:“這‘奸’賊是我們捉到的,如果把他講成是一件東西,那算不算是我們的?”
陳‘迷’煥心下大詫,仍是說道:“當然算了,怎麽?有什麽不對麽?”
連卒喬一笑說道:“物屬有主,你也不問一聲,就讓人大口小口這麽個把他這樣子,分明是強搶霸奪,不把物主放在眼裏。”
陳‘迷’煥心下極是悅,道:“那連少俠的意思可否明確說出。”
連卒喬道:“我的話說得最是明白不過了,東西既然是我們的,陳總舵主愛物心獵,在拿走之前是否跟物主說一聲,把價錢講得妥當了,這樣豈不是好,現在你們二話不說,就把東西給拿走了,這恐怕不太合乎情理吧。”
陳‘迷’煥臉上一熱,不覺說道:“這麽說連少俠又要作生意了?”
連卒喬臉綻笑容,極是高興,道:“陳總舵主是個明白人,一點即透。”
陳‘迷’煥事先對群雄說了那番話,這時要“退貨”的話,勢成兩難,一則對群雄沒個‘交’代,二則群雄對黃永爭大吐其口,已不能“完整無缺”地退貨,他剛才見連卒喬戲‘弄’黃永爭的手段,知她古怪刁鑽,不易對付,一時無可奈何,隻得道:“價錢的事慢慢再算。”
當下群雄都站起來訴說“八怪”和許海龍等人的罪狀,許海龍越聽越怕,站在台前渾身發抖,麵‘色’發青,身軀一軟倒下擂台,原來他是驚嚇過度,膽裂而亡,孟奇煥初出江湖,並無多大惡行,隻被廢了他的武功,他忍住疼痛,抱頭鼠竄而去。
陳‘迷’煥對黃永爭道:“姓黃的,事到
如今,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黃永爭臉‘色’慘變,那裏還說得出話來。
陳‘迷’煥讓群雄中一人上來,那人手持大刀,舉刀正‘欲’砍下,連卒喬嗖地竄前,道:“暫緩。”
黃永爭大喜,轉頭麵對著連卒喬叫道:“少俠救命,隻要你救了黃某,你要什麽我都……。”
連卒喬呸了一聲,道:“快把你的臭嘴閉上,不然我先把你的舌頭割了下來。”黃永爭一呆,雙腳大軟,幾乎嚇得暈了過去,他雖是一代梟雄,素來殺人不眨眼,此時輪到自已上斷頭台,心中有說不出的害怕,麵如土灰,魂亡膽喪。
陳‘迷’煥知她又有古怪,對這人卻是百般的無奈,道:“不知連少俠又有何事?”
連卒喬道:“不知陳總舵主問清楚了沒有?”
陳‘迷’煥眉頭一皺,聽她這話沒頭沒腦的話,實在是不解了,道:“不知連少俠所指何事,是否明言。”
連卒喬說道:“假的徐又寧在這裏,真的並沒來,對於這些你不覺得奇怪嗎?”
陳‘迷’煥對這事心下早有揣測,黃永爭既然假冒徐又寧而來,真的又沒出現,恐怕早就身遭不測了,這倆個青年既識得“八怪”的‘奸’計,想必知道徐又寧的下落,隻是這姓連的青年委實刁鑽,不知用什麽方法來才能令她大開金口,說出實情,這時聽她開口,隻得道:“如果連少俠要是知道的話,那麽請你示知,陳某在此感‘激’不盡了。”
連卒喬作出一付為難之‘色’,道:“這個……這個嘛,陳總舵主不是不知,我這人可是慣作買賣的。”
陳‘迷’煥一聽,心下明白,這姓連的青年又要和他作‘交’易了,不覺暗歎倒黴,怎會遇上這個“臭銅板”的人,與她講話八九不離十,盡是找機會掙你的倒黴錢,心想反正已答應了她一宗,也就不在乎第二、第三宗,何況徐又寧的下落終是要打聽的,也就答應了,道:“價格嘛好商量,我們可否押後再說,你先把貨物擺出來,以驗真假。”
連卒喬道:“你別答應得這樣快,到時又口是心非那可不行。”
陳‘迷’煥道:“陳某是何等模樣的人,豈會食言而‘肥’,話已說出,就不會在乎那幾個爛銅破鐵了,連少俠到底知道了什麽,還是以實而告吧?”
連卒喬笑著說道:“如此我手中的法寶總算遇上貨主了。”讓伍斌把那塊血書‘交’給了他。
黃永爭啊的一聲叫起,道:“原來你這小賊早就知道我們的計劃,暗中在給我搗‘亂’來著。”他的同伴們遲遲不見人影出現,此時他也知道定是另行出了事端,多半是已給這倆個青年殺了,他對連卒喬和伍斌痛恨到了極點,狠狠地瞪著他倆人,咬牙切齒。
陳‘迷’煥看完血書,方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卻著惱連卒喬倆人遲遲才拿出來,道:“你……。出了這樣的大事,你們為什麽不早點說出來呢?”
連卒喬見他顯是動了氣,她慣於作‘弄’他人,況且又將“八怪”擒住伏首,心中極是得意,道:“早說了出來有什麽好處,生意要作貨物自然是在最佳時機才拿出來了,其實這時才告訴你們,所謂好處多多。”
陳‘迷’煥道:“陳某到想聽聽連少俠的高見,有何好處?壞處何在?”
連卒喬道:“此時把貨物拿出來你已是氣成了這個樣子,如果要是早讓你們知道了此事,你們大氣特氣的話,驚動了黃永爭這個賊子,他躲著不出來,那我兄弟二人此趟出山豈不是白廢功夫了。”其實陳‘迷’煥素來遇事冷靜沉著,絕不會似她口中說的那樣,什麽大氣特氣的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