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深夜叫聲
四掌相接,隨著巨響,兩條人影均被對方掌力震得朝後翻倒,一陣勁風蕩起,靠近他倆人的人的眼睛幾乎睜不開,臉兒被勁風刮得隱隱作痛,勁風中又夾著一股奇寒和腥腥的奇臭,都不禁不住機俐俐地打了個寒噤,許多人身軀發抖起來,有的更是惡心嘔吐。
有一人大聲叫道:“這是陰毒掌的功夫。”
群雄聞言大駭,紛紛後退。
孟奇煥的陰毒掌已然練成,因他貪歡好色,修練陰毒掌須得童子之身,因此,毒掌雖然練成,功力卻是大打折扣,發揮不了最高最猛的威力來,這點他當然知道了,正因為如此,他的毒掌達不到頂峰,才免除了走火入魔之患。
閑事和尚在修水客棧與孟奇煥拚掌後,猜到對方會尋仇報複,三年來功夫並沒有擱下,他能夠衣單薄掛在嚴寒中飄蕩,不畏風雪,顯見功力深厚。
孟奇煥見他掌力了得,既不在自已之上,也不在自已之下,因自已練的是旁門左道,根本不能與他正宗的少林硬氣功可比,如果久戰下去,深恐會吃虧,不覺暗暗擔憂,他知閑事和尚的脾氣,這一糾纏上了,一輩子也休想擺脫他,念及後患之憂,直皺眉頭,一時之間,殺機陡起。
閑事和尚受了陰毒掌的寒氣貫體,凍得身軀有些發顫,雙掌有些麻木,急忙運氣驅寒,迫了出來,幸好他的硬氣功了得,才沒受了毒侵,他倆人都運功調息,緩過了一口氣,正待揮掌重鬥,忽聽有人喝了一聲:“住手
。”
眾人都轉著望去,數人從樓上走了下來。
有一人哈哈笑道:“苦海大師,你又和什麽人打架了?”
閑事和尚定睛一看,一個禿頂老者夾在數人之中,甚是眼熟,一笑說道:“戶老兒,原來你躲在樓上喝酒,卻讓我一個人在下麵打架。”戶胡是個獨腳在盜,打動了幾次客商,給閑事和尚遇見追打了起來,戶胡武功不及他,自然是打不過,好在他打架功夫不行,逃跑的功夫還可以,閑事和尚追他不上,隻得罷了,此後倆人又打了幾次架,彼此奈何不了對方,也就由此盡釋前嫌,在一起喝酒了。
閑事和尚見戶胡站在數人之後,料想前麵那幾人定是大有來頭的人物,眼向最前麵的中年漢子瞧去,道:“這位可是兄弟會的陳總舵主?”
陳迷煥雙手一拱,道:“兄弟正是陳迷煥。”閑事和尚脾氣雖是暴燥,卻是俠義中人,由此陳迷煥對他不敢失於禮數。
孟奇煥早知七星門出了陳家兄弟倆人,他因門中內亂,一心苦練技藝,極少在江湖起動,沒有機會見識七星門的武功,不過聽門中師長談起,雖然口頭上說得漂亮,辭色之色對七星門的技藝還是大為憚忌的,陳迷煥費了十年功夫創了建了個兄弟會,陳迷迷霧有武林怪傑之稱,據說他的武功登峰造詣,罕有敵手,孟奇煥的陰毒掌固然練成,卻連閑事和尚也打不過,猜想陳迷煥的武功一定非同小可,遠非自已可敵,見對方人多勢眾,一時也不敢稍有異舉。
許海龍平時仗勢欺人,淩孤霸弱,壞事作了不少,這次前來赴會,群雄對他多有不滿,此際乍遇陳迷煥等這樣的成名人物,心裏不由一陣慌亂,害怕他一個不高興,伸手一捏,自已可要倒大黴了,一時之間,臉色也嚇得蒼白,盡是恐懼之色。
陳迷煥抱拳還禮,互道相見恨晚之類的話,正待給他引見餘人,閑事和尚一笑說道:“陳總舵主不必多說了,這倆位定是王福忠王福成倆位了。”王福忠兄弟大笑上前相見,甚是高興。
孟奇煥四人見群雄圍著大笑,自已等人被冷落一邊,四人相顧一眼,怏怏不快,灰溜溜地溜走了,眾人雖是看見了,卻不恥與之論交,佯作末見
。
陳迷煥忽朝與閑事和尚作對的那高瘦漢子走去,拱手道:“這位可是萬裏雲沈丹沈大俠?”
萬裏雲沈丹是江湖上著名的遊俠,武功不如何高明,輕功卻是高超,閑事和尚聽了陳迷煥的話,不覺啊地叫了一聲,大家不知何故,一齊盯著他看,閑事和尚搶上兩步,把沈丹從上看到下,再從下看到上,連聲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止,是我這毛和尚弄錯了。”
沈丹頓然省悟,道:“原來你這野和尚把我當作段哈那小賊了。”
閑事和尚頗是顯得不好意思,道:“對不住沈大俠,是我這粗和尚魯莽了,生此誤會。”
眾人紛紛追問其故,沈丹道:“幾天前他一路上跟蹤我,不斷地跟我作對,我當時就心想,我幾時得罪了他這野和尚了,卻莫名其妙地糾纏上我,心裏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眾人不解道:“沈大俠在江湖上素有俠名,段哈隻是個偷兒,倆人之間扯不上半點關係,苦海大師如何誤會沈大俠是段哈?”
沈丹聽了臉色一沉,衝著閑事和尚罵道:“你這個野和尚真能害人。”
眾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更是不解了,不知閑事和尚如何害人?
閑事和尚訕訕地道:“江湖上都說段哈那小賊又高又瘦,輕功又好得出奇,我沒見過那小賊,幾天前我看見了沈大俠,誤會他便是神通聖手段哈,就直追他不放,唉,都怪我這粗尚腦筋轉彎不過來,怎地就沒想到他會是沈大俠,好在這玩笑還沒開出火來。”
眾人均道:“原來如此。”都打量著沈丹,暗道:沈大俠果然是又高又瘦,他號稱萬裏雲,據說是輕功了得,段哈也是又高又瘦,除了神通妙手的本事外,就以輕功最是厲害,如果不是認識他們的人,相逢怎遇,難保不發生誤會,閑事和尚把沈大俠錯當段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如果換了是我,一定錯把段哈當成沈大俠。
沈丹道:“你這野和尚亦也太缺德了,什麽人不說,偏把我扯到段哈那小賊的身上去。”
眾人齊是放聲大笑,他口口聲聲罵閑事和尚是個野和尚,閑事和尚一點兒也不生氣,也跟著眾人傻笑。
陳迷煥道:“彼此同一條道上,發生一些小誤會在所難免,隻是苦海大師火氣末免大了些,一進門來就砸桌子,弄得大家喝不了酒,待會一定要罰酒三百杯
。”
眾人轟然叫好,拉著閑事和尚上樓,他叫道:“喝酒不成問題,可不能把我打架的家夥扔掉了。”
眾人拉著他不放,一人自奮告勇道:“你們先上樓去,我替苦海大師把木魚拿上來。”
眾人拉拉扯扯,上了樓去,那人一提木魚,極感吃力,不覺自言自語道:“啊,原來苦海大師的木魚是用鐵作的,難怪如此沉重。他輕輕一砸,便把桌子砸個七八爛,他耳中到樓上的鬥酒聲,提著木魚快步奔上去,一個不小心,腳下一滑把木魚給掉下,怦然一響,木魚把樓梯的一塊板砸斷,木魚魚直掉到地上。
樓上的熱鬧聲一止,人人圍到樓梯口觀看,等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不覺啞然失笑,那人在群雄麵前出醜,極是狼狽,好在他沒有打滾下來,已是大幸了。
當下有人下來幫忙提了上去,不用掌櫃的吩咐,早有夥計收拾閑事和尚打爛的桌子,不過一會,樓上又是一片熱鬧之聲,吃飽喝足後,群雄結伴而去。
連卒喬極想也跟著去,伍斌見群雄聲勢浩大,結群結隊,這一跟去必會與群雄混在一起,難保不多添麻煩,不論連卒喬如何好言好說,他總是不允,連卒喬眼看著群雄離去,神情顯得極是失望,看了伍斌一眼,不覺苦笑地搖了搖頭。
夜色蒙蒙,窗外飄著雪花,當晚倆人在店裏住下,雖是同寢一室,伍斌想倆人擠在一張床上暖活些,連卒喬推說不慣倆人同睡一床,睡到並夜,忽聽到外麵有打鬥的聲音,雖在睡夢之中,倆人都是身懷絕技的人,早已驚醒。
伍斌道:“別人打別人的架,咱們睡咱們的覺,不要多管閑事,憶惹事端。“
聲音漸近,似是幾人圍攻一人,來到店前,一個蒼老渾勁的聲音喊道:“我是神駱子徐又寧,你們快去通知陳總舵主,選盟主大會有人來掏……啊。”話末說完,忽大叫了一聲,顯然是受了傷。
連卒喬撩被而起,迅速穿上了大衣,道:“神駱子武功不凡,居然有人傷了他,可見傷他的人的武功非同小可。”伍斌聽她這樣說,急忙起來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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