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經驗不足

激戰中,忽有一人躍入圈內,身法極是疾快敏捷,劍術也非常了得,舉劍朝前刺去。----ωωω.ieτχτ.Cοm 無廣告小說網,記住愛意文學----

東紅聖人道了聲:“好劍法。”劍光錯落,一招“遊龍戲鳳”。疾快刺去,那人虎口一震,手中的劍把持不住,脫手墜落,驚駭中倘末來得及後退,東紅聖人一劍將他刺穿了一個窟窿,慘叫聲中倒地斃命。

忽地,又躍出了倆人,一個農夫打扮的老者,手持淩雲鋤,呼地當頭劈下,另一個是光頭和尚,圓眼胖臉,滿臉惡相,使的是“天魔鏟杖”,武功招數乃是西藏一脈,一招“推山開路”,平平地朝東紅聖人胸口鏟去。

東紅聖人見他鏟勢奇急,心道:官府中竟收買了不少武林敗類。一劍交落,指南一撩,將那老農的淩雲鋤削落,剩下了半根木棒。他生恐東紅聖人趁機追擊,嚇得急忙後退,陡見劍光閃耀,臉上一陣劇痛,心下極是驚駭,竟給東紅聖人用絕妙的劍法在他臉上劃了兩道痕跡,他身懷絕技,一個照麵便掛了彩,知道東紅聖人厲害,嚇得魂飛魄散,不敢走近,須不知東紅聖人這劍已經是劍下留情,不然足於令他身首異處。

至於同時,東紅聖人身形微微一轉,那條斷臂的衣袖原係在腰間,此際驀地呼的一聲,狀若銀蛇,這是他的“鐵袖神功”,襲出將那和尚的“天魔鏟杖”卷住,向外一甩。那和尚虎口流口,把持不住,鏟杖飛出從打鬥的人的頭頂上飛過,逢地插入對麵的牆上,直沒入半柄,聲勢駭人之極。

那和尚心中驚駭,見他一劍刺來,急忙翻身倒地猛滾開去,撞倒了好幾個人,有一人驚慌失措,手中鋼刀掉了下來,把他的頭撞出了個疙瘩,他火焰攻心,一拳把那士兵打翻,急喚手下官兵長刀長槍緊緊地把東戲聖人等人圍住,又有倆個武功高明之士加入戰局,卻又怎擋得住東紅聖人精妙絕倫的劍法。3

藍忠、葉彬斌等群雄奮力迎戰,死命攔阻,官兵一時之間攻不進來,在殿外圍了一層又一層,想要攻出去也極是困難,在殿內的二百多名的官兵十之**已被殺死,僅剩下武功高強的首領苦苦支撐,葉彬斌令師弟萬丈點領十來位江湖豪傑拚死守住大門,不讓官兵進來。

過不多時,相持難下,官兵調動了弓箭手,箭如雨發,登時有不少人慘叫斃命。

萬丈點大叫道:“快把大門關上。”數人用力去推大門,正要關上,忽有數人領先湧入,後麵的人如潮水般跟進,萬丈點大驚,怒吼衝前,手起刀落,砍翻了三四人,群雄紛紛繼上,死命抵攔,無奈官兵人數委實太多,一時殺不盡斬不絕,又有二三百人攻了進來,殿內又是一片混戰。

三大魔頭鬥得難分難解,忽見官兵衝殺進來,無不錯愕。徐景藩還不怎樣,莫拋遺夫婦卻是心急如焚,如果是在平時,自是不會有人敢傷他女兒分毫,在這亂擠的混戰場所裏,自已人還會誤傷,女兒武功不弱,也不敢單保不會有什麽難測的意外。

徐景藩見他夫妻隻守不攻,似有縮退之意,稍加思索,登即明白了過來,怪笑聲中施展神掌,不住進攻。

馮觀子大怒,道:“休得意,看劍。”一招“分花拂柳”,迎前分刺,徐景藩雖知她打的是什麽主意,但在她狂攻之下,也不敢冒險進攻,雙掌拂起,幾股颶風攔阻她的擊勢,趁此當兒抽身急退,但聞一聲巨吼,莫拋遺喝聲如雷,長臂一揚,一把透骨釘如蝗蟲般,密密麻麻,如雨灑般射出,沒頭沒腦朝徐景藩打來,徐景藩大囑一驚,怎麽也料不到似莫拋遺這樣的高手隨身也帶了暗器,那知這是他給女兒備用的,此時正好派上用場。-

徐景藩雖然無懼,卻也深知他夫婦的厲害,大袖一揮一卷,暗器紛紛蕩落,左右兩側七八人慘叫倒地,都給透骨釘射中。徐景藩舉袖一看,密密麻麻地射窗了無數小孔,就如蜂窩一般。

便在此際,莫拋遺夫婦雙雙抽身而退,尋找女兒去了。

徐景藩放眼殿內的情景,如再戰下去恐有不利,不覺長唉了一聲,大步跨出,不論是什麽人,一近到他身邊不是被他打破腦袋,便是給他抓起擲得老遠,兩幫人眾見他這等厲害的手段,都遠遠地避開。

伍斌由於經驗不足,混戰中自護不善,早受了幾處外傷,眼見鮮血飛濺,死屍橫地,人間戰場慘狀也莫過於此。

連卒喬見他麵色蒼白,失魂落魄。還當他受傷不輕,持劍守護在他身邊,一有人走近,立即使出快招快劍傷敵,過了好一會,不斷有人進去,不覺皺起眉頭,如此下去終究不是個辦法,放眼環顧,到處是群聚混戰,勢難突圍闖得出去。

困戰了良久,忽有一計,取出隨身帶的“煙霧神火彈”,擲地炸了兩顆,白光一閃,**聲響中濃霧彌漫,趁煙隱形,扶著伍斌倆人躍上了大梁上,坐穩了低頭往一看,刀光劍影,箭飛血濺,人聲嘈雜,甚是混亂。

正看間,偶爾轉目,忽見對麵大梁上也躲著一人,張弓射箭,下麵即有人中箭倒地,不過一會,有十來人給他射倒,而這各處大梁上都有不少人,都似那人那樣偷放冷箭。

連卒喬不覺大怒,取出一顆“煙霧神火彈”擲了過去,火光炸起,把那人炸了下來,接著又炸了一人,餘人見狀大驚,都跳了下去,不過一會,殿內盡是煙霧,她撕下衣袂蒙住鼻子,倆人穩坐養神。

在濃煙中有火光閃動,有人大叫道:“不好了,房頂著火了。”

連卒喬睜眼一看,不覺暗暗叫苦不迭,原來她一時沒有留心,忘了“煙霧神火彈”不僅能炸煙,還能燃燒,這一在梁上炸起,登時著火燒了起來,外有重兵把守,內有廝殺狠鬥,大火一燒,勢難撲滅。

不過一會,火勢越燒越旺,把大殿內照得通明,不時有瓦片掉下,下麵的人給砸在頭上,紛紛避躲。

連卒喬但覺陣陣勢氣濃煙噴來,知無法再躲下去,倆人縱身跳了下去,立即有人衝來廝殺,他劍刺足踢,打翻了三四個。

便在這時,頂上大梁掉下一根,有人閃身不迭,給砸死在下麵。眾人大驚失色,再不闖將出去,人人隻怕都要變成燒雞了。不知是什麽人大叫一聲,兩幫人馬一蜂湧擠了出去。

外麵有重兵把守,忽見有人衝出,亂箭射下,前麵的人紛紛倒下,死傷不知其數,放眼一看,其中有一半是自已人,一時停箭不發,就在這時,兩邊的人魚貫而出,前麵的弓箭手早給衝翻,有個軍官首領不停地大叫:“快,快給我擋住。”叫喊聲給喝殺聲吞沒了,卻又怎擋得住群雄的拚命廝殺,人人都是為了逃命,勢猛不可擋,衝破了這個缺口,猶如河堤決口,急流湧出,倒在門口地上的人壓了一層又一層,後麵的人多是爬了出來,底下的人死的死,叫的叫。

連卒喬背著伍斌,隨著群雄衝出,闖過了重圍,大家慌不擇路,四處逃散,她施展陸地飛奔的功夫,足不停步,飛快地把官兵甩得老遠,奔出了十餘裏路,聽得追兵相距已遠,始放鬆喘氣。

伍斌忽歎道:“都是我連累了你,使你受了不少苦。”

連卒知道:“你我同病相憐,交短情深,大丈夫處世當不構於小節,大哥為何要講這樣的話。”言雖如此,仍是希望他能講幾句令已心動的話,豈知過了半響,見他輕輕地歎了口氣,默然無語,頗感失望,也就不再多說什麽。

過不多久,東方腹白,天色蒙蒙亮了,倆人往蘆葦叢中鑽去,以便躲過追兵,回過頭來一看,遙遙望見火光衝天,火勢非小,殺聲隱隱約約傳來,知道險境末過,不敢停下歇息。

又行了一會,伍斌見她步子越行越慢,知道她體力不支,道:“連兄弟,你把我放下,咱們慢慢走,現在想必不會有人追得到我們了。”

連卒喬正感心力不支,聽他這麽一說,沉吟一會,道:“也好。”說著把他放了下來。

倆人坐在地上,連卒喬幫他查看傷口,都是些刀劍之傷,鮮血亦自流個不停,取些藥散倒上,撕下幾塊衣服替他包紮,不覺暗暗搖頭:伍大哥的劍法便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也敵他不過,隻是缺之給驗,這才受了傷,他隻須再在江湖上遊曆數年,劍術必然大進。

倆人歇息了一會,連卒喬扶著他緩步而行,忽聽到馬蹄聲自身後傳來,顯是有大隊人馬追趕而來,倆人沿著小路奔跑,忽聽到刺擦聲響。

伍斌道:“前麵有人。”倆人都奔得筋疲力盡,前有豺狼,後人追兵,欲戰不能,不覺大驚失色。

隻見蘆葦向兩邊分開,露出了一顆人頭來,那人低聲叫道:“是倆位小相公麽?快!快躲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