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石上神宮
激烈的打鬥聲透過門板清晰地傳入陸放耳中,陸放看了眼巴曉璿,發現她也是眉頭微皺,顯然也是聽到門內的打鬥聲。==?? 首.發?==巴曉璿快步走到門前,敲了敲門,卻沒有人應答,便推開一條門縫。陸放探眼望去,門內的大院中密密麻麻地圍著一群人,大多數人身穿黑色或白色的太極服,院子正中空出的場地上,一個身穿黑色太極服的男子和另一個身穿紅白相間武道服的男子正在激烈地比鬥著。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場中比鬥的兩人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人敲門。陸放和巴曉璿輕巧地推門而入,靜靜地站在外圈圍觀兩人過招。
“這是我的大師兄,陳澤。”巴曉璿指著場中穿黑色太極服的男子,在陸放耳邊低語道:“他是師傅的兒子,年紀隻比我大五歲。不過,另一個人是誰?”
“找一個你的師兄弟問一問不就知道了。”陸放微微一笑。
“恩。”巴曉璿點點頭,環顧四周,突然眼睛一亮,拉著陸放走上前,拍了拍一個穿黑色太極服的男子。男子詫異地轉頭,當看到巴曉璿時立馬笑了起來:“小璿師妹麽?很久沒看見你來了。”
“恩,上高中以後就沒來了。”巴曉璿拉過陸放,對著男子介紹道:“這是我朋友,陸放。陸放,這是我的二師兄,劉典。”陸放剛想伸出右手,突然想到了什麽,改成抱拳,道:“幸會、幸會。”
“嗬嗬,幸會。”劉典抱拳回禮,一邊笑著對巴曉璿說道:“師妹,你們不止朋友那麽簡單吧?”
“哪有?”巴曉璿臉上一紅,陸放也是羞澀地撓了撓頭。許久,巴曉璿問道:“二師兄,大師兄怎麽會跟別人動手的?那個人又是誰?”
“他叫高倉下,是個日本人。”劉典轉身看著場上搏鬥的兩人,“他昨天來武館下了戰書,說是代表日本石上神宮來跟中國武林同道交流武學的,據他自己說,他在中國已經拜會了三十七家武館,至今從無敗績。今天中午他來拜館,大師兄怕師弟們應付不過,親自接了下來。\\???書迷群2∴⑨⑴⑨⑥㈨⑸⑤②\\”
“那師傅人呢?”巴曉璿問道。
“師傅這幾天急著趕去了浙江,好像去了青陽市。”劉典回答道。
陸放聞言,心中一動,似乎捕捉到了什麽細節。
“這日本人很強啊。”巴曉璿看著場上打鬥的兩人,喃喃道:“大師兄是出了名的武術天才,當年師傅就說,大師兄到三十歲恐怕就能超越他了。這個日本人能跟師兄過那麽多招竟然不落下風,在日本恐怕也算是新一代的佼佼者了。”巴曉璿出神地看著兩人打鬥,忽然問道:“二師兄,石上神宮又是什麽意思?”
劉典對日本的趣化也不怎麽了解,聳了聳肩,卻聽一旁的陸放解釋道:“神宮和神社差不多,是日本供奉神祇的宮殿,就像是中國的寺廟一樣,隻不過日本的神宮總是和皇族等政治權利混雜在一起,充斥著各種利益。”陸放想到前幾年發生的不愉快的事,心裏不由產生一股級強烈的厭惡感。
巴曉璿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轉身看向場上。隻見大師兄步伐穩重,招式綿長,即使在對方密如雨點的進攻中也能舉重若輕,不失大師風範,不由發自內心地叫了一聲好。
陳澤聽到場外有女聲喝彩,分心旁顧,一看是多年未見的師妹時,不由微微一笑,手上勁力外吐,招式大開大合,翻卷的衣袖竟生成風起雲湧、遮天蔽日的景象。
武館的弟子哪裏見過如此高深的武功,均是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的大師兄,心中既是羨慕又是佩服。一些剛入門的男孩更是激動地緊緊握拳,心中暗自慶幸自己選對了太極拳而不是跆拳道。
陸放見陳澤招式初變周身便生出一層淡淡的真氣圈,心中的猜測更是確定了幾分。
此時,場上的形式也是突生變化。原本翻騰在空中的高倉下倏忽收招,穩穩地降落在幾丈開外,雙手抱拳,用流利的中趣說道:“你的體術比我好,我認輸了。”陳澤也是微微一笑,收勢抱拳道:“承讓。”
陸放仔細看去才發現眼前這和陳澤過招的日本人竟然隻有十五六歲,簡直就是一個大男孩,隻見他皮膚細白,濃眉大眼,臉上稚氣未脫,隻有緊抿的嘴角透著無比的堅定,不由輕輕一歎:沒想到他如此年紀就有這樣的身手。
“但是,我還要和您比試劍術。”突然,高倉下恭敬地做了個揖,說道:“體術隻是石上神宮入門功夫,劍術才是我們的強項。為了讓我心服口服,請您接受我的挑戰。”
眾人嘩然。陳氏武館一直隻教授弟子太極拳法,雖然沒有人可以確定大師兄不會使劍,但聽這小日本的語氣,他的劍法要比他的拳腳還要強,如果真的如此,他的劍術該有多麽可怕,大師兄恐怕不是他的對手。一念至此,心直口快的人便罵道:“小日本真無恥,拳腳比不過就比劍,你怎麽就不想和我們比一比中趣?”
高倉下對眾人的辱罵充耳不聞,明亮的眸子緊緊盯著陳澤,陳澤微微一笑:“我接受你的挑戰。”
“那時間就定在三天後,地點在市郊的艾……”高倉下正在為陳澤接受了挑戰而高興,突然結巴著說不出地名,臉上露出十分尷尬的表情。
“艾丁公園。”劉典接口道。
“恩,對,艾丁公園。”高倉下感激地看了劉典一眼,轉而麵對陳澤,臉上的神態十分肅穆:“請您到時候帶著您最好的寶劍前來。”
“寶劍?為什麽?”陳澤臉上露出戒備的神色。
“因為您的對手將會是一把最好的靈劍。”高倉下回答道,表情十分莊重:“我不希望比試有任何不公平,而且……”
“你放心。”陳澤眼中閃過一道光芒:“我一定會會帶寶劍前來。”
高倉下走後,武館恢複了以往有序的訓練。陳澤囑咐劉典帶著師兄弟打拳,自己領著巴曉璿和陸放在武館裏散步。巴曉璿小學時期在這間武館中學過太極拳,對武館的感情很深,時隔三年回來,武館模樣依舊,以前一起練武打拳的師兄弟們卻基本不在了,想起自己童年生活,不由感歎物是人非、滄海桑田。
陸放沒有這麽多感慨,但對這間紮根在西部的太極武館很感興趣,一路上問了很多問題。陳澤耐心極好,細細地給陸放解釋武館的情況以及解答一些關於太極拳的問題。陸放聯想起青陽市獨孤家的管家陳伯,便問道:“陳氏太極拳隻有這麽一支麽?”
“不會,全國至少有三支不同的陳式太極拳。”陳澤解釋道:“隻是套路略有差別罷了。”
陸放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陳澤給他一種非常成熟穩重的感覺,跟陳澤聊天,陸放似乎覺得自己就像是麵對著自己的長輩,雖然陳澤實際上也就比他大四歲。
“對了,聽高倉下的口氣,他帶來的劍好像不一般,師兄你真的有什麽寶劍麽?能不能給我開開眼。”陸放心想陳澤做事如此穩重,既然敢答應下來肯定已經胸有成竹,就想借這次機會見識見識中國傳統的寶劍。
“哪有什麽寶劍。”陳澤淡淡一笑,“中國的寶劍都被收藏在博物館裏,到底什麽樣也沒有人見過。再說,就算寶劍再怎麽鋒利又有什麽用,再快也快不過子彈啊。”
陸放聽陳澤這麽說,心裏微微有些失望,突然聽巴曉璿說道:“大師兄,我記得師傅的書房以前就放了一把寶劍呢。”巴曉璿輕輕撫著廊道上的柱子,笑意盈盈地看著陳澤,回憶道:“我記得當時我們玩捉迷藏,二師兄躲到師傅的書房裏,也不知道怎麽就被他找到了一把帶鞘的寶劍,隻不過當時我們力氣小,沒有人拔得開。對了,為了這件事,大師兄你還被師傅罰了一天沒有吃飯呢。”巴曉璿眸子明亮如水,想起童年的調皮事,臉上像綻開了花兒似的。
陳澤臉色一僵,支吾地說道:“好像真有這回事,不過後來也就沒見過那柄劍了。”一邊說,一邊站起身,緩緩地往後院走去。
巴曉璿嫣然一笑,挽住發呆的陸放,趕緊跟上陳澤的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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