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崆峒弟子

樓蘭城如今已是一片廢墟,隻有一些尚未倒塌的城牆和隱約可見石板鋪成的道路可以供人憑吊,陸放甫見這戴牛仔帽的男子從古城中走出,不由一呆,聽他說的話更是滿頭霧水,不過猜想他跟許三幾人前來“拜師”有關。^諾^書^網^e^看?免費?提供?^^

“追魂門的兄弟,難不成你已經見過武聖了麽?”許三並沒有因為“牛仔帽”的話而亂了自家禮數,對著他抱拳作揖道。

“牛仔帽”臉色微微一變,認真地打量起許三來,心裏暗道:這人能一眼看出我的師門,又稱自己為追魂門兄弟,崆峒八門,別的七門的師兄弟自己認識實在不多,難不成他們也是崆峒一派?“牛仔帽”趕緊上前一步,恭敬地抱拳作揖,道:“大哥能一眼看出我的師門,想必也是崆峒的朋友吧?”

“好說好說,我叫許三。”許三笑道,沾滿風塵的臉上露出赤誠的笑容:“崆峒醉門第五十五代弟子。”

“啊?原來是醉門的師兄。”“牛仔帽”滿臉笑容地跑到許三麵前,脫下牛仔帽,為許三拍去衣衫上的灰塵:“我叫華風,追魂門第五十五代弟子。小弟十歲入門,很少在各個門下走動,不太認得同門師兄弟,剛才話裏多有冒犯,請師兄恕罪則個……”

“好說好說。”許三微微一笑,指著六子和小八道:“這是神拳門的小師弟王六,我們叫他六子,這是玄空門張師傅的兒子,在玄空門排第八,所以我們都叫他小八。”六子和小八聽許三介紹自己,抱拳道:“見過華師兄。”

華風趕緊回禮,頭上早已冷汗涔涔。崆峒派武術傳有八門,分別是飛龍門、追魂門、奪命門、醉門、神拳門、花架門、奇兵門、玄空門,各門武術雖各有所長,但總體從易到難的順序就是這樣排布的。^諾^書^網^e^看?免費?提供?^^自己原本以為仗著是崆峒追魂門的弟子就可以橫行無忌,沒想到剛到這裏遇見的三位師兄弟的出處都比自己要厲害,特別是這年紀輕輕的小八,雖說應該是仗著自己父親的關係進了玄空門,但如此年輕便能領悟玄空門的功夫,那一定是個武術天才。想到自己剛才放出的大話,華風心中不由一陣忐忑。轉眼看向陸放時,見他雖然和許三等人一同來到這裏,卻在自己介紹後並沒有施禮,看他年紀和小八差不多大,能不叫自己師兄,不向自己行禮隻有一個理由了,想到這一點,華風冷汗直冒,結結巴巴地問許三:“這位,難道是崆峒的新掌門?”

“他?”許三詫異地看了陸放一眼,忍不住笑出聲來,他實在不明白華風怎麽會把陸放認作崆峒新掌門。崆峒派雖然在去年換了一個掌門,但年紀也有七十多歲了,就笑著解釋道:“他叫陸放,是我們路上遇見的,不是咱們掌門。”六子和小八聽華風這麽一說,也忍不住捧腹大笑。陸放也聽到華風說的話,尷尬地點了點頭。

“哦。”華風心中稍定,雖然現在中國的武術沒有過去那麽講究,但開設的武館和招收的弟子還是得給祖師爺上香,見掌門還是得磕頭,特別是一些傳統的門派,這些規矩更是被嚴格地執行。華風聽許三說陸放並不是掌門,心下稍寬,卻又馬上在許三耳邊問道:“三哥,那他是哪門哪派,你知道不知道?”

許三被華風這麽一提醒才想起自己根本沒有問過陸放的門派。想起陸放背上的陰陽掌印,心中不由生出一絲警惕,口中卻說道:“不礙事,他不懂武功。”華風見這位師兄成熟穩重,便放下了心中的擔憂。

許三繼續問了一些關於這座古城的事,但華風也是剛剛才到,對這座古城不甚熟悉,也提供不了什麽線索。幾人便稍微收拾,往古城裏走去。

陸放對崆峒派的知曉程度還停留在小說故事的認識水平,對許三和華風的交談也不放在心上,隻是隨著他們的步子走進這座荒涼的古城。樓蘭古城雖然隻是一座城池,但也有十多萬平方米的占地麵積,在沙漠中綿延甚長,有些遺址已經被風沙所掩埋,而有些地方卻保存較好,依然能帶給人一種曆史的滄桑感。不過,讓陸放想不通的是,許三他們口中的拜師應該是指那個名叫“武聖”的人,而他們幾個已經是崆峒的門人,改投他派自然不再會以崆峒名號行走江湖,但在剛才幾個人的交流中,似乎對這件事並不忌諱,這的確讓人匪夷所思。

許三一行人在古城中走了大約半個多小時,卻始終找不到一絲人跡,麵對著四麵的頹桓殘壁,眾人心中不由泛起疑惑:難道傳言中武聖出山是假的?或者是自己聽錯了地方?繼續步行半個小時,眾人已經是滿身大汗,幹脆找了個殘壁遮陰處坐下,打開自己的飲水。眾人正要喝水,卻聽華風說道:“你們看那邊有人!”眾人循著華風指的方向望去,六七個穿著灰白色衣衫的男子分外顯眼,這幾名男子幾乎一般高大,全身精壯的肌肉即使隔著衣衫也能讓人清楚地感受到它們強大的爆發力,有幾個甚至幹脆敞著衣襟,古銅色的肌膚在太陽照耀下泛著淡淡的光芒。

那一行人也發現了陸放一夥,徑直朝著他們走過來,帶頭的一個男子年紀較輕,粉白的臉上帶著一絲妖氣,隻見他摘下墨鏡,朝陸放問道:“小子,你們也是來拜師的麽?”

“我不是。”陸放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就照著事實說了,沒想到年輕男子聽罷,嘿嘿笑起來,說道:“你個傻娃子,騙人都還沒學到家,你不來拜師,難道還來吃沙子麽?”他身後的幾人也跟著大笑起來。

年輕男子停下笑聲,轉身對著許三,繼續問道:“你們是哪門哪派?見過武聖了麽?”許三看這妖氣的男子語氣甚是不客氣,就隻回答道:“我們還沒見到。”

“沒見到最好滾回家去。”年輕男子身後的一人突然冷笑道:“這裏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來的了的!”

“你……”華風忍無可忍,一拍地板就要起身,卻發現許三的一隻手臂橫在自己身前,便忿忿地坐回地上,隻是再也不看這群人一眼。

“還挺有脾氣。”年輕男子嘴角一挑,粉白的臉上妖氣更甚:“都說武聖是西部武術第一人,眾人把他傳得神乎其神,可見過他動手的又有幾個?我謝陽倒是要見一見這傳說中的人物,如果他夠本,我就給他跪下當徒弟,如果他不行,以後武聖這稱呼幹脆就給我用算了。”說完仰天長嘯,嘯聲像是一支利箭穿入雲霄。

華風原本認為這夥人就是些流氓混混,自己犯不著和他們鬧氣,但聽謝陽這一聲長嘯,心中不免咯噠,自問自己尚未達到他的修為。而一旁的陸放則是使勁地捂住耳朵,全身微微抽搐。謝陽的嘯聲像是長了尖刺,刺得他耳膜脹痛不已,唯有捂住耳朵,方才感覺比較好過。

謝陽像是炫耀一般,一聲長嘯在古城中來回穿梭,許久方才停下,調整內息後得意地掃了眼倒在地上的陸放,不屑地哼了一聲。

“這是陝西謝家的獅吼功。”小八用手揉了揉耳朵,厭惡地說道:“隻不過被他一吼,聽上去像是公雞打鳴一樣。”

“媽的,你說什麽?!”先前冷笑的男子一步跨出,一張方正的臉上滿是怒容,隻見他跨步上前,手臂一甩,蒲扇一般的手掌對著小八白嫩的臉頰當頭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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