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二女爭鋒

一個忙碌的周末就在悄無聲息中過去了,華陽大學的09屆新生終於正式迎來了他們的課程生涯。^諾^書^網^e^看?免費?提供?^^

115寢室重新回到一種活潑而又井然有序的狀態。陸放習慣於早起,所以早上的第一節都排上了課程。而在早上第一節課前,陸放會拉上葉濤在6點左右就起床晨跑。在陸放針灸的幫助下,葉濤逐漸恢複到原先的運動水平,每日清晨,在華陽大學的校園中,總能看到兩個年輕跑動的身影。

今天是禮拜五,一大早,兩人便繞華陽大學跑完一圈。

“呼~”。兩人停下休息,葉濤喘著粗氣問陸放:“老陸,這次的秋季運動會你打算參加什麽項目?”

陸放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水,反問道:“你說呢?”

“嗬嗬。”葉濤笑了笑,“還是你的強項?馬拉鬆?”

“不對。”這次陸放回答地很幹脆。

“難道還有其他項目?”葉濤詫異了,陸放這個回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陸放的眼中透出一股堅毅的神采,看向葉濤,問道:“你呢?”

“我?我覺得我可以試試400米。”葉濤回答道。

陸放聽完,沒有說話,默默地走了幾步,突然轉身,右手握拳在葉濤結實的胸膛上重重一錘:“別說什麽試試,是爺們就說行!”

葉濤看著陸放呆住了,眼前的陸放充滿了陽光般的熱量與激情,那灼灼的眼神中充滿了對生命最熾熱的愛,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室友,那個熟悉的老陸麽?

“好,行!”葉濤大聲說道,操場上發出了高亢而放肆的笑聲。

就在陸放和葉濤晨跑鍛煉時,115寢室裏還是一片鼾聲,李木帥和傅子清還在和周公打著交道,也不知是夢見了和薑子牙在打dota,還是夢見了在陪著薑子牙的小妾。總之,兩人夢境的破滅和新一天的萌芽是在陸放的呼喊聲中開始的。

“李木帥!!!”陸放隔著寢室的門大喝道。

“嘭。”李木帥為了降低自己在寢室樓裏的知名度,果斷地決定還是跳下床去開門。

“老陸,你怎麽又沒帶鑰匙?……”李木帥小心翼翼地把陸放和葉濤接回寢室,語氣裏帶著幾絲惶恐和責備。

葉濤看到這一幕,早就笑出聲來。其實這個時間段,寢室樓裏大部分地學生都還在睡夢中,也不知道陸放是怎麽搞的,就喜歡在大清早地折騰李木帥和傅子清。而且陸放叫喊的是“李木帥”的大名,整棟宿舍樓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經把“李木帥”作為發泄對象記在了小本本上。

“早睡早起,方能養身~”陸放嘿嘿一笑,拿起衣服就走進浴室衝涼了。

房間裏剩下三張截然不同的表情:李木帥忿恨、葉濤的微笑和傅子清的懵懂。==?? 首.發?==

衝洗完畢,陸放便帶上了課本與筆記走出寢室門。

今天早上的第一節課是經管類的專業課——微觀經濟學。教這一門課的是一個老學究,據說當過知青下過鄉,扯起那個年代的事兒,總是嘮嘮叨叨。陸放對他並沒有多少好感,趁著無聊就翻一翻課本,自己做點筆記,其餘時間則偶爾聽聽老學究的胡扯。一堂課一個半小時,老學究可以脫離課本扯上一個小時,而且越說越來勁,越扯越濃,絕對不會給人以“扯淡”的嫌疑。

陸放無聊地打量起這個容納了一百人左右的大教室。教室以講台為圓心,呈階梯狀散開,而學生的分布則相反,由外向內逐漸遞減。這也可以看出大學生和中學生最本質的區別。

陸放眼睛稍稍一掃,沒有發現自己認識的人,便繼續埋到書本中,看起書來。

直到下課前十分鍾,“老學究”才開始說一些關於期中期末考試以及教學進度的“正事”,最後開始談起經濟學的深奧與偉大,簡直就是一副作傳銷的嘴臉。

突然,老學究清了清嗓子,問道:“如果有27個10克地砝碼,隻有其中一個是9克重量,現在有一個沒有標尺的天平,最少需要花費多少次才能分出其中那個劣質的砝碼?”

也許是快到下課時間,同學們低下的頭已經紛紛抬起來。陸放腦中一想,心中便有了答案。周圍的學生有些似乎也知道了答案,但這種低智商的題目,似乎說出來反而有些丟臉。

“老師,是3次。”坐在陸放背後的一個女生突然回答道。聲音聽著有些耳熟,陸放回頭一看,是經管2班的班長,方晴,自己在環顧四周的時候竟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背後,而坐在方晴身邊的赫然是一襲白衫的司馬無霜。

“恩,答得很好,這就是一個經濟學的問題,用最節省的方法解決問題就是經濟的做法。那麽作為獎勵,本節課的課代表就是你了,對了,你叫什麽名字?”老學究問道。

“……方晴。”方晴的語氣滿是尷尬,聲音低得隻有周圍的人才聽見。老學究卻說道:“好,以後你就是課代表了,老師希望你能夠在生活中體會的經濟帶來的樂趣。今天就到這,下課。”

收書聲和起立聲立馬哄鬧了起來,陸放看了眼司馬無霜,司馬無霜正看著方晴,但眼角的餘光似乎有意無意地落在他的身上。陸放不好意思地拿起書本,轉身走出了教室。

教室裏,方晴正生著悶氣:“無霜,要不是你告訴我,我才不說呢,這課代表當得……”而司馬無霜的視線卻在看著門口,眼中閃過難以言明的憂傷。

上午第二節課是“西方趣藝史”,上這節課的是一個女洋外教,操著一口十分地道的某地區方言,這讓陸放對這門課徹底失去信心,相較之下,陸放更喜歡“中國古典哲學”。不過,既來之,則安之,陸放就用醫聖孫思邈的《千金方》來打發時間了。

自從那晚得之自己身患“純陽之脈”之後,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確確實實的發作,在中午時分,陸放總會覺得心跳加速,血管感覺上去猶如腫脹一般粗大,身體皮膚觸覺異常靈敏,但看起來還是和原先一樣。幸好,陸放有著午睡的習慣,中午最煩躁的時光就在睡眠中度過,也不會有什麽特殊情況。

下午第二節課,是陸放十分向往的“高等中醫研究”。陸放迫不及待地來到教室,由於本節課課容量並不大,隻有40多人,所以教室也不寬敞,安排在了一幢相對古樸的教學樓的一層,透過窗戶可以看見外麵密密麻麻的爬山虎。

陸放找了個不遠不近的位置坐下,就翻開教材閱讀起來。沒多久,學生便陸陸續續走進教室。

“陸放?!”

陸放耳邊傳來甜甜地女聲,抬頭,看見一個穿著粉紅色襯衫,麵容清秀的女生,陸放細細一端詳,竟然是大二的楊如雪。

“楊……學姐,你怎麽也上這門課?”陸放想都沒想就說了出來。

“這也是我的專業課呀。”楊如雪在陸放左邊坐下,陸放鼻尖聞到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倒是學弟你,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實力和運氣。”

兩人是在一起吃過一頓飯的,楊如雪說起話來也沒有顧忌什麽。說陸放有實力是指他作為大一新生敢報這門有先修基礎的課程;說他有運氣,是指他能夠在那麽少的名額中搶到這門課。

陸放尷尬地笑了笑。就在這時,一襲白衣的司馬無霜走進了教室,楊如雪正和陸放說這話,眼神在她身上一溜而過就繼續和陸放笑談,倒是陸放顯得有些畏手畏腳,心不在焉。

學生們漸漸到齊了,不過教室裏始終充滿了聊天聲。有的是因為熟人見麵打著招呼,有的是在相互攀談關係,更有的是在感慨自己運氣不錯,順帶對著班裏的美女指指點點。

司馬無霜就坐在陸放身後,陸放和楊如雪的對話她可以聽得一清二楚。陸放不知怎麽的,原本最近已經開闊豁達的心境在麵對司馬無霜之時總還是顯得扭扭捏捏。麵對身旁楊如雪如花的笑顏和親切的攀談,陸放竟然有種做錯事的犯罪感。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灰色中山裝的老人走進了教室。同一時間,司馬無霜拿起了她的書本和手提包,在陸放右手邊坐了下來。

“哇。”教室一片嘩然,窸窸窣窣的議論猶如雀舌點點,數之不盡。

“這小子是誰啊,怎麽能同時吸引到兩個美女?”

“噓,其中有一個是司馬家族的千金呢,呶,那個穿白衣服的就是。”有認識司馬無霜的說道。

“你懂什麽,那個粉紅衣服的是我們這級中醫係的係花,也不知道怎麽會看上這小子……”有大二中醫係的男生說道,語氣中酸溜溜地不是滋味。

台下窸窸窣窣聲音不絕,老教授卻以為是在對他的議論和評價。不過,有了先前那聲齊刷刷的一聲驚歎作為基礎,在他看來,學生對這位老師還是挺“驚豔”的嘛。

老教授很得意,伸出右手示意學生安靜下來,接著開始闡述他對中醫的理解。

“……所以說,中醫的確是博大精深。可以說中醫不止涵蓋了望聞問切的看病手法,更涉及了五行與髒腑相對應的相生相克學說,噓,你們別笑,我就舉個例子,你們保證答不上來,五髒中的肝對應的是哪一行?”

“火嘛,肝火咯,哈哈。”有個學生迫不及待地搶答道,說完還笑出聲來。

“不對,肝應青色,五行屬木。”坐在陸放左手邊的楊如雪溫柔糾正道。教室裏立馬又安靜了下來。

“恩,這位同學說得沒錯。不過這也隻是小常識罷了。我們這節課,將涉及到如何辨別一些穴道來使用金針刺穴,打個比方,對於肩關節風濕痛……”

“當用金針刺雲門以泄濕氣,再刺天府,祛痛。”司馬無霜冷冷的接道。

眾人似乎覺察到一絲不好的苗頭,但又說不出是什麽,氣氛一時尷尬無比。

“哼,這都是簡單的,小孩子懂什麽。那如果是治療雞鳴五更瀉,又該如何?”老頭似乎被這兩個小丫頭激怒了,覺得再不給點厲害瞧瞧,自己以後還怎麽教這幫學生。

“雞鳴五更瀉,病因為腎陽不足,命門火衰,在夜盡天明陰氣最重之時引發患者泄瀉。可用補骨脂、肉蔻、吳茱萸、五味子、生薑、大棗,製四神丸服用。”楊如雪不緊不慢地道來,臉上不見喜怒。

“那治療小孩夜尿呢?”老頭似乎已經氣急敗壞。

“將米飯敷與尿床位置之上,再用火烤研粉和湯服用。”司馬無霜的聲音中透著一種驕傲的冰冷。

“那**腫脹,排尿不暢,將作何解?”老教授邊說著邊掏出口袋中的手帕擦了擦汗水。

“應該……”楊如雪正想作答,卻見自己的袖子被陸放扯住,陸放一個勁地搖頭示意,嘴裏輕輕說道:“別說了,學姐。”

楊如雪瞬間明白了陸放的示意,對著老教授作出一副無奈地表情,說道:“我不知道。”

“嘿嘿,這就對了嘛,哪有人什麽都懂?要是什麽都懂,那還要老師幹嘛?”老教授正想抒發感慨,卻見司馬無霜拿起課本和提包轉身走出了教室,頓時氣得胡子發抖:“我,我教書這麽多年,還沒見過這麽沒大沒小的學生,你要傲,那你就答上來啊,啊?”邊罵邊用書本對著門口作拍打狀。

眾人再次議論起來。

陸放從楊如雪和司馬無霜的夾擊下脫離出來,輕輕舒了口氣,但看著司馬無霜孤獨而倔強的背影,心底又不由生出一絲愧疚憐惜之情。

“她吃醋了。”楊如雪在陸放耳邊輕輕低語道,說完就正兒八經地聽老師上課。

吃醋?陸放似乎不太明白。

從未談過戀愛的人又怎麽會懂吃醋是什麽滋味?

“現在開始上課!”老教授重重一拍講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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