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川西人家
到了此刻,陸放才想起若要給女孩針灸,還缺一樣最基礎的道具——金針。
平時陸放練針灸,都是在李老的辦公室,那裏裝備完善,長針、短針;尖頭針、圓頭針,長短粗細,配套齊全。金針根本不是他需要考慮的事兒。當然,陸放自己也有一支金針,那是從李老那兒借來給葉濤針灸用的。葉濤在陸放的針灸護理下,逐漸回複到了以往的競技水平,能有這樣的複原速度,多虧了那支金針。
但李老交給陸放的治女孩的病的三十六式針灸手法,施針穴位貫通任脈,明顯需要一套長短針配合使用才能達到治療效果,而以陸放此時手中僅有的裝備,可以說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大不了自己出錢買一套。”陸放咬了咬牙,隻怪自己當初沒考慮周全。原以為可以和平時一樣,去校醫院辦公室做針灸,沒想到最後還得自己掏錢給人看病,這…這還沒辦法報銷…不過往後也算是有一套治病的裝備了,自己大病小病都可以拿金針試試。想到這,陸放狠狠呸了幾聲,沒事幹嘛咒自己生病,頂多別人生病,我拿金針給他紮紮。
第二天一早,陸放乖乖地去計算機房排隊。他可不敢忘了舒顏交待的任務,而今天和他同行的室友隻有傅子清。兩人吸取昨日的教訓,為了避開那場肉搏戰,兩人五點多起床,六點不到就在計算機房門口排隊,不過前麵也已經有十多位前輩了,這讓他們不得不感慨前輩們意誌品質的頑強。
沒有司馬無霜這樣養眼的美女,沒有qq上你來我往的暗鬥,陸放這一天的搶課無聊地讓人發指。奮戰到下午兩點,陸放一身疲憊地走出計算機房,一天神經的緊張換來的是無可奈何的兩手空空。
給舒顏匯報了沒搶到課的消息後,陸放頭腦昏沉地回到寢室,倒頭便睡。
一覺睡醒,頗有爛柯之感。陽台外已是霞光普照,這一覺竟然從午後睡到了黃昏。==?? 首.發?==此時寢室裏隻剩下陸放和傅子清兩人。傅子清正在上著qq,而李木帥和葉濤則是整天沒有見著蹤影。
“老陸,你醒了。”傅子清注意到了身後的陸放,匆匆關閉了對話框,拉上陸放,說道:“走,我已經餓得不行了,咱們去東門搓一頓。”
陸放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帶上了手機和錢包,任由傅子清拽著,走出了寢室。
兩人一路走出東門,走進那熟悉的小吃一條街,最後在一家叫做“川西人家”的餐館前停了下來。陸放想起了以前和傅子清也來過這兒,還在這遇上了一個神神道道的“江湖術士”,不過,聽師傅後來說,那位老人絕對不一般。
依舊是火熱到爆棚的場麵,陸放和傅子清無奈地在門口的“等待席”上坐下。環顧四周,似乎和以往又有了變化。
原本“川西人家”的店麵就這一家,而如今,隔壁的幾家小店也被合並了過來,使得原來四五十平米的店麵瞬間擴張了幾倍。而餐館裏似乎也做了裝修:木質的地板紋路清晰;光潔的玻璃不帶一絲汙垢;原本的餐桌也用油漆漆過,顯得嶄新發亮;幾台大功率的立體式式空調吹出的冷氣使得就餐環境更加舒適。餐館的構造似乎也發生了改變:原本的廚房被單獨隔開,大廳裏顯得更為清潔,而那些單獨隔離出來的包間裏人聲鼎沸,顧客們正充分享受著餐館為他們提供的可口的美食和周到的服務。
目睹著餐館的巨大變化,陸放不禁感慨店家的生意經的確有一套。
就在陸放細心觀察著餐館的變化時,一隻略顯肥厚的手掌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
“哎呦,兩位小哥,進來坐,進來坐啊。”陸放回頭,看到的是一個略顯肥碩的中年男子:禿頂、啤酒肚,圓如餐盤的臉上展現著一副可親可近的笑容。陸放對他有著不錯的印象,他就是這家餐館的老板,老胡。
老胡一邊拉著陸放,一邊招呼他和傅子清往裏走,一路上聊著兩人上次遇到“老騙子”騙吃騙喝的事兒。陸放對老胡可怕的記憶力充滿了敬佩。畢竟事隔一個多月,他還能記得兩個隻有一麵之緣的顧客,並且清晰地回憶起當時當地的情境,這種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和他自來熟的交際能力怎麽能不讓他的餐館越來越紅火。
一路上,老胡和過往的顧客打著招呼,似乎都是認識已久的老朋友。最後,他帶著陸放二人到一個靠著窗口的位置坐下,從這裏可以看到小巷外浦水街的繁華景象。老胡招呼兩人坐下後,說句客氣話就繼續去忙活了。隨後便有一名年輕的服務員過來招待。
陸放望著老胡遠去的略顯肥碩的身影,心裏暗暗稱讚他的本事。傅子清也感慨了一會兒,拿起菜譜隨口點了些招牌菜。
這時,餐館裏突然響起了對罵聲。
一名身穿藍紅花襯衫的男子和一名身穿紫色條紋體恤的男子在陸放他們隔壁的餐桌上對罵了起來。
“格老子的,你別以為老子好欺負,欠債還錢,老子就算是告上法院,也不怕你!”花襯衫的嗓門非常大,餐館裏的顧客紛紛停下筷子瞧向這邊。
“龜兒子,老子又不是不還錢,你一天到晚叫人到老子家裏討債,催催催,催你個仙人板板!”紫色條紋體恤似乎也被襯衫男子惹惱了,幹脆撕破臉皮吼了出來。
兩人越吵越凶,整個餐館的氣氛都變得緊張起來。
陸放見此情況皺了皺眉頭,和傅子清對視一眼,兩人眼裏都隻有無奈。
“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老胡不知從哪急匆匆地跑過來,攔在兩人中間,嘴裏不停地勸說著。
陸放舒了口氣,心想有這樣的老板出馬,這場爭端應該很快平息下來。
事實的確如此,兩人在老胡的勸說下都收斂起來,一腔怒氣似乎也發泄地差不多了。就在大家都以為沒事的時候,花格子襯衫突然抄起桌上的啤酒瓶,對著老胡的頭狠狠砸了下去。
“嘭。”一聲清脆的聲響,老胡搖搖晃晃地倒在地上。
全餐館的人都喧嘩起來。一些平時和老胡交好的人直接對著花格子襯衫動起手來,場麵一時難以控製。
“哪個短命鬼打我?”“老子又沒惹你,哎呦,老子跟你沒完。”……一時間,整個大廳呈現一片混亂毆鬥的場麵。
陸放兩人處在“震源”,自然不可避免地被殃及。陸放的臉已經被不知道是誰的手肘給撞擊了兩次,胸腹間也被打上了一拳,幸好陸放體質強壯,沒有受到嚴重的傷害,但肌肉的酸痛感和胸腹的壓迫感還是讓他十分難受,此時的陸放就像一葉扁舟,在大海的狂風暴雨中隨波逐浪。
同一時間,東門外浦水街的一家咖啡廳中,歐陽端正懶散地靠在柔軟的沙發上。透過隔光玻璃,“川西人家”中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他的身邊站著一個身穿藍色西裝的光頭男子,一言不發地注視著“川西人家”中一個身影。
“怎麽樣?”歐陽端問道。
“屬下沒有猜錯,他的確沒有任何武術根基。”光頭男子發出低沉的聲音。
“哦?那他真的是化元一派咯?”歐陽端的臉上閃過一絲憤恨。
“未必。”光頭男繼續說道,“他也許隻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某人傳授的真元,而那人極有可能是……”
見到歐陽端伸手示意,光頭男的聲音立刻停下來。
“派人把他廢了。”歐陽端冷冷地說道,“我不希望他成為下一個獨孤傲。”
“是。”光頭男回答道,隨後無聲無息地退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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