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陸遠庭眸中炙熱激烈的目光讓她心頭浮現更多的都恐慌,不由下意識的偏過頭。可下一秒鍾他輕柔綿長的吻就落了下來。
“不,我嗯嗚唔……”
蘇芒心尖帶著堆積很高的恐慌,可是接下來陸遠庭溫柔纏綿讓蘇芒緊張到隨時會爆發的身體竟慢慢放鬆開來。
在陸遠庭溫情綿長的帶領下一起沉淪在男女間的情欲當中。
而蘇芒在徹底失去理智的前一秒,腦中就隻有一個想法。
人的理智在欲望麵前都會變得非常脆弱,並且不堪一擊。
這一夜蘇芒的感覺就好像是在水麵上漂浮著。
事情結束後已經是將近半夜了,蘇芒累慘了,整個人真的就像在水麵上浮著,整個人都濕漉漉的,就像是在水裏撈出來的一樣。
可即便是這樣,蘇芒也累的睡了過去,想必是已經累到極致,不然蘇芒不會睡的這樣實。
而從浴室出來的陸遠庭深深看了一眼睡著的蘇芒,抱起她扯掉被汗水淋濕的被褥,將她放在幹爽的床鋪上。
站在床邊神情晦暗不明,即便在剛才那一場極致的歡愛中得到了最原始的釋放,可是極致的快感後卻是無盡的冷寂。
看著蘇芒熟睡中的臉,從櫃子裏拿出毛毯搭在她的身上,而熟睡中的蘇芒少了白天的尖銳冷漠,多了幾分較弱和真實。
而蘇芒似乎在睡夢中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睜開眼,視線卻變得異常模糊,仿佛窗前站著一個人,那背影看上去似乎有些落寞孤寂。
可最後終是抵擋不住這倦意再次熟睡了過去。
而不是站在窗前多久的男人終於轉過身看過去,眸色在黑夜中顯得深邃晦暗,凝著蘇芒那張睡顏。
那些並不陌生的記憶侵襲而來,讓陸遠庭那顆剛硬冷漠的心刺痛著。
竟然有些懷念……
陸遠庭回到**,將她纖瘦的身體攬入懷中,緩緩閉上一雙眸卻陷入了記憶深處。
明明不該,他卻記得非常清楚,當他提出兩人結婚時,她震驚到不可思議呆萌的樣子,就像被定格一樣。
那一瞬間他隱隱是要發笑的,可是卻被她接下來的話去讓她記憶尤深。
她震驚過後愣愣的問了他幾個問題。
“如果我嫁給你的話,你會幫我保住蘇氏嗎?”
“會。”
“如果我嫁給你,你會幫我保住我和爸爸的家嗎?”
“會。”
“那如果我嫁給你,你會對我好嗎?”
他當時是怎樣的心情呢?
幾乎是毫不猶豫沒有片刻思考,“會。”
“那別人欺負我,你會幫我欺負回來嗎?”
“當然。”
“那那如果我們結婚以後,我還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情嗎?”
“自然可以。”
“那好,我答應你,我們結婚吧。”
陸遠庭緩慢睜開一雙眸,低眸看著懷中呼吸有些沉的人,白璧無瑕的臉蛋染著**過後的紅暈,誘人採摘,牽動他的心魂。
隻是這個讓他五年來越來越魂牽夢繞的女人,不隻沒有保護她,還狠狠欺負了她。
如果早知道今日,他當初還會把事情做的那麽決然,以至於兩人之間沒有任何一絲餘地。
掌心輕輕撫過她嫣紅的唇瓣,薄唇落在她緊閉的雙眸,看著她此刻靜靜的躺在他的懷中,隻是那眉宇間環繞著的卻是寸寸絞人心腸的憂傷。
“晚安。”
而蘇芒不知是何緣故,似乎也夢到了那一幕。
那個曾經答應她會保護她,會對她好,不會欺負她的男人最後卻是傷她至深的人。
讓她在地獄中開了花結了果,讓她在這塵世中燃燒殆盡,讓她在人世中痛苦沉淪。
有一雙手將她推進了熊熊烈火的深淵,而這雙手的主人是他……
陸遠庭!
“不要……”
蘇芒從噩夢中驚醒,猛然坐起身體,目光有些空洞無神看著周圍熟悉又陌生的裝飾。
她認了出來,是陸遠庭的別墅。
所以昨晚……
一些畫麵清晰在腦海中浮現,仿若曆曆在目,可蘇芒的心情卻沒有那麽激烈的起伏。
因為她從始至終都是非常清醒的,又怎麽會不清醒呢,她又沒有醉。
隻是有些時候不願意清醒罷了……
想到昨晚兩人瘋狂極致的纏綿,彼此的深入糾纏,方才驚醒的夢境,蘇芒抬手扶著額頭,唇角輕輕上揚,嫣笑間依舊美的令人怦然心動。
笑容依舊美的讓人驚豔,而是經年累月後卻變得空**飄忽,雖然她此時是笑著的,但清楚的發現她那雙冷漠凍人的眼睛是不笑點的,此刻更是淬著死寂悲涼。
“醒了,這是從你公寓拿來的衣服。”
蘇芒從迷茫中漸漸回神,在看見房門處站著的男人時,有那麽一瞬間,她仿佛回到了從前。
她靜靜的看著他,從頭到腳似乎都環繞著高貴卓然的氣質,比以往更加棱角分明的俊臉,如大山背脊一樣的鼻梁,此刻站在那裏仿佛神袛般。
讓蘇芒有種不可侵犯的感覺,可是記憶中的他可以溫柔死灰,也可以冷漠如冰。
瞧瞧他那雙帶著薄涼姿態的薄唇,為什麽當初她並沒有發現這個男人不隻是唇,就連人性都是冷漠薄情。
她慢慢收回視線,到處看了看並沒有看見自己想要看見的東西。
“八點。”
蘇芒聽聞再次投眸落在他的身上,看著他走進來,將她的一副放在床腳,然後深眸凝視著她。
“痛麽?”
蘇芒恍然想起昨晚似乎有人在她耳邊對她說,不會讓她痛,而她也確實沒有痛過,哪怕是他剛剛進去的那一瞬間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痛意。
更何況兩人歡愛前的前戲做的那麽足。
蘇芒收回視線垂下眼眸,掠過一旁的浴袍套在自己的身上,雙腳置地的那一刻差點腿軟的跌下去。
“陸總閱人無數,技術更是不用說,所以不痛。”冷靜淡漠的說完這句話便走進了浴室。
而陸遠庭向來波瀾不驚的臉色在這一刻似乎有些暗沉,而蘇芒自然也不會看見。
蘇芒看著鏡中的自己,目光淡淡掃過頸部淡淡的吻痕,指腹輕輕拂過,眸中翻滾著的情緒最後全部化成一聲冷笑。
而鏡中的自己也漸漸變了情景……
她記得清楚,那是他們結婚後半年,她因為白天淋了雨所以發了燒,躺在半夜迷迷糊糊醒來撥打了他的電話。
第一遍卻是無人接聽,第二遍的時候手機那段的人才接了起來,環境似乎有些嘈雜。
“喂?”
“老公,我好像高燒了,你現在回來好不好?”
“我現在有事回不去,讓王媽送你去醫院。”說完這句話他便掛了電話。
那是第一次他對她的請求視若無睹,也是第一次主動掛了她的電話。
她雖然委屈傷心卻也沒有想太多,畢竟他的確是有很多事要忙。
隻是當時的她無論如何都絕對不會想到,她發燒被病痛折磨的當晚,也有一個人因為生病卻將她的老公留在身邊占為已有。
而那個原本應該守在她身邊的都男人卻在那一晚守在另一個女人身邊。
呂妍……
可笑嗎?
蘇芒眨了眨眼眸,擰開水閥朝自己潑了一把冷水,睜開眼,水滴從臉頰滑落。
這還是事情全部被揭露以後她親自告訴她的,她當時的心情是什麽?
痛到麻木是怎樣一種無法言語的痛,是怎樣一種感覺?
沒有經曆過這種痛的人是絕度不會明白……
蘇芒從浴室出來後已經是二十分種後了,臥室似乎被打掃整理過,被褥也已經換上了新的。
隻是人卻還在房間……
蘇芒淡淡的看了一眼臨窗而站的男人,直徑走向沙發拿過自己的衣物就想要返回浴室,卻被陸遠庭一句暗沉的話截住了步伐。
“就在這裏換。”
蘇芒後背一僵,側過身看向他的方向,眸中帶著一絲訝異。
“你說什麽?”
陸遠庭緩緩轉過身體,這一刻,蘇芒卻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壓迫感,仿佛在在整個房間裏流動。
“就在這換。”
可偏偏,陸遠庭隻是沉聲淡漠的重複著剛才的話,幽暗湧動的雙眸卻緊凝著她略感吃驚的臉。
蘇芒確定不是她聽錯了,因為那雙眸中的溫涼薄情是那樣的顯而易見,然而陸遠庭的寒涼讓她下意識用力攥緊了手中的的衣物。
就這樣,兩人似乎在沉寂中僵持著,時間也在一點一點的流逝。
“你今天似乎還要上班。”
蘇芒原本倔強的眸光輕晃了晃,十指因為用力過度而造成指間泛白。
她明白了,他要在當著他的麵脫衣服,而不是換衣服。
是要踩碎她的驕傲和尊嚴……
可是陸遠庭,你是不是忘了,她的驕傲以及尊嚴早在當年就被摧毀點的一幹二淨一絲不剩了。
唇角上揚,綻放笑容,仿佛帶血的玫瑰一樣嬌豔美麗。
手臂一揮,扯掉身上的浴袍,一件件的內衣,底褲穿上身上,然後是裙子外套,一係列動作流暢自如,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而陸遠庭凝在她身上的目光越發陰沉,麵色也越發森冷陰霾,眸光冷厲的看著她動作。
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手腳是冰涼的,十指是顫抖的。
她冷傲的抬頭看著表情陰暗的男人,唇角那抹冷笑宛如利刃一般刺痛著陸遠庭的心。
“陸總,我並不是那種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