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庭洗好澡出來就見她抱著手機在笑,臉上的表情很是生動。

沒錯,蘇芒的確是看到讓她覺得很好笑的評論了。

‘陸太太,我想給你生猴子’

生猴子是什麽鬼?

“在看什麽這麽開心?”

蘇芒抬眸看了他一眼,也不計較之前發生的事情,將手機舉到他眼前。

“還真是人紅是非多,吃個飯也能上新聞,不過大家的評論還挺有意思的。”

陸遠庭大概掃了一眼在她身邊躺下。

“睡吧。”

“嗯,我在看一會,你先睡吧。”

陸遠庭眉心擰了一瞬,抽走她手中的手機直接關機,對上蘇芒不讚同的視線低沉開口。

“睡覺。”

蘇芒皺眉看著他,最後看了一眼時間隻好妥協道:“好,睡了。”

“嗯。”陸遠庭這才滿意的攬過她的細腰讓她緊緊貼在他的懷裏。

“陸遠庭,你說過今晚不做的。”

“嗯,我沒想做,隻想抱著你睡。”

蘇芒無言以對,沉默了好一會也沒見他再有動作,腦後是他漸漸平穩均勻的呼吸,蘇芒這才相信了他的話閉眼慢慢睡去。

待她真的漸漸睡去後擁著他的人才慢慢在暗黑中睜開一雙眼,隻將懷中的人摟的更緊,一聲低沉的自喃在靜謐的臥室徐徐響起,卻又無聲無息。

“寶貝,我愛你。”

蘇芒顫了顫一雙睫毛,翻了個身抱著身旁的人漸漸睡去。

陸遠庭任由她抱著自己,瞳眸在黑夜中顯得越發漆亮,深眸凝視懷中睡去的人許久才在她的發頂落下輕輕一吻。

“晚安。”

一覺好眠,導致蘇芒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都迷迷糊糊的,偏頭看向枕邊已經空無一人,便伸手摸過去,被單上麵還有些餘溫。

慢慢坐起身體看著窗外萬朗無雲的天氣彎了彎唇角,第一件事就是將自己的手機開機,可沒想到一條巨大的新聞就跳出了屏幕,蘇芒手滑點開一看就徹底愣住了。

今天的頭條新聞就是某領導受賄和圈養情婦濫用私權的消息被各大報社所占領。

有聲有據還有照片為證。

蘇芒看著照片中的呂妍還有那位傳聞中一路過關斬將年紀輕輕就做上領導位置的男人,年紀看上去也就四十出頭真的不大。

點開那段音頻……

一男一女的對話就已經慢慢通過手機的話筒傳出來,從最開始的對話再到漫長的呻吟,直到最後蘇芒有些聽不下去呂妍的的慘叫退出了錄音。

蘇芒定定的看著這條爆炸性的新聞,耳邊卻響起陸遠庭昨晚在餐廳和她說過的話。

在看這新聞曝光的時間點,蘇芒扯了扯唇角,原來是這麽回事。

不過不管如何,有了這些證據就算那位領導應該也不會閑情雅致插手呂誌文的事情。

蘇芒想到呂妍在法院那天的那副嘴臉,隻是搖頭歎息,終究是一步錯步步錯,如今被曝光這種事情可見她今後會是怎樣的處境,真是應了那句話。

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饒。

正想著入神房門就被人推開,蘇芒從手機上移開視線看去。

“今天的新聞你看了嗎?”

陸遠庭眸色深深的看著她,平靜的點頭走向她。

“看了。”

蘇芒定定看了他許久才揚了揚掌中的手機問道:“你安排的?”

陸遠庭在她旁邊坐下,替她理了理淩亂毛躁的頭發,薄唇輕勾,“不全是。”

“什麽意思?新聞不是你曝光的?照片和錄音不是你讓人拿到的?”除了她蘇芒還真是想不到還有誰能做到這種程度,簡直就是一招致命。

“先起床刷牙,我慢慢跟你說,嗯?”

蘇芒看了一眼時間後默認了他的話,掀開被子下了床走進浴室。

“你跟我過來,從頭到尾我都要知道。”

陸遠庭對於她的指使柔了神色,聽話的跟在她身後,靠在浴室的門欄上看著她將頭發挽起,透過鏡子看著他。

“你說吧,你是怎麽拿到那個錄音的?”說著,蘇芒擠了些洗麵奶就開始洗臉。

陸遠庭心情頗好的看著她,緩緩開口。

“隻是猜到了她會怎麽做,讓人提前在她的包裏放了竊聽器,原本隻是打算竊聽他們的對話,隻是沒想到會錄下那些事情,不過正好用得上。”

蘇芒洗完了臉,拿過自己牙刷擠了牙膏,抬眸看了他一眼。

“那曝光呢?”

“夏朗將這些照片和錄音送給咱們市長做見麵禮了。”

蘇芒聽聞後她正在刷牙的動作頓了頓,好一個借刀殺人。

蘇芒眯了眯眸轉過身看著他,眸中閃過一抹暗光,隨後有些口齒不清的說道。

“你的城府和計謀我是見識過了,被你算計的人不死也要扒層皮。”她當初可是放了一地的血才撿回這條命。

陸遠庭不是沒聽出來她的話外之音,眸光不動聲色一暗,盯著她足足五秒有餘才向她靠近,將她輕攬入懷。

“誒?你幹嘛,我在刷牙……”蘇芒見他突然抱過來隻好將嘴裏的牙刷拿出擰眉說著。

陸遠庭卻用另一隻手托起她的手腕,指腹鑽入她的表鏈下輕輕撫著那條傷疤,是他低沉帶有心疼歉意的聲音。

“對不起……”

蘇芒的身子微僵,手腕上的那條疤是她最不願意提起被別人觸碰的地方,哪怕是在台灣曾經跟她共事多年的同事領導都不知道這手表下麵竟深深隱藏著割腕後的痕跡。

“痛嗎?”

陸遠庭輕握著她的手腕將她拉開一些,指腹輕輕抹掉她嘴角的泡沫,低聲詢問著。

蘇芒擰了擰眉,抽回自己的手轉過身繼續刷牙,隻是動作卻加快了許多,身後的人也並不著急,一雙深眸泛著柔光一直看著她。

蘇芒漱口之後才轉過身看著他,對上他溫柔的什麽扯了扯唇角。

“我聽說你胃出血進了幾次醫院,最後還胃穿孔住院,痛嗎?”

陸遠庭沉眸凝著她許久才勾唇低笑出聲,“麻木了,沒什麽知覺。”

蘇芒也是勾了勾紅唇,淡淡開口道:“我也是,當時已經麻木了,感覺不到什麽是痛。”一個真正想死的人怎麽會怕痛。

蘇芒說完這句話就想要出去卻被他輕拉住了手腕,耳邊是他低沉柔和的嗓音。

“我欠你的,用餘生來還。”

**

“怎,怎麽會這樣?為,為什麽會有那個音頻,為什麽?為什麽會有那段錄音啊……”某公寓的房間,呂妍趴在地上哭著的解釋。

早上被吳昊被一巴掌扇醒,一睜眼就看見昨晚還跟他翻雲覆雨的男人正用一副恨不得殺了她的表情看著她。

“怎,怎麽了?”

“賤人,是不是你錄的音?你膽子不小竟敢給我下套?啊?”

呂妍捂著麻木的臉坐起身體,也不管是不是還沒穿衣服,餘光掃到房間的其他兩個人,分別是一男一女,是這個男人的左右手,有些羞恥的用被單圍住自己的身體。

“領導,你,你在說什麽?我,我不知道什麽錄音……”

吳昊臉色鐵青,額頭上的青筋直蹦,怒氣無處可撒上前一把扯住她的長發硬生生的將她從**拽下來,完全不介意她的慘狀和她的痛呼。

“啊,好痛,放手,放手啊……”

“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麽是不是?你給我過來看看這些新聞,賤人還說不是你?”

呂妍痛的整張臉都皺了起來,看著地上的報紙頓時驚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不,不是我,真,真的不是我,我我怎麽敢這麽做?我,我真的不敢,真,真的不是我,是,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我們的,我,我怎麽會把自己給毀了,領導你相信我,真,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嗚嗚……”

吳昊臉色青黑的盯著她沒有血色梨花帶雨的臉陰冷一笑,無情的拍著她的臉蛋。

“是嗎?那為什麽會在你的包中找到竊聽器?啊?”

“什,什麽?竊,竊聽器……”呂妍整個人都懵住了,大腦完全不會思考,隻是下意識抱住吳昊的大腿哭著解釋。

吳昊一臉陰冷的看著她,因為暴怒而扭曲的臉靠近她,聲音無情透著一股冷戾。

“敢給我下套,看來你是活膩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