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想,可我都知道了,是你背叛了爸爸,那些兒證據是你栽贓的。”
“小姐,報紙上的東西怎麽能信,要知道有錢能使鬼推磨,你跟我來,我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一告訴你。”
呂妍將信將疑,咬唇怒視著他,“好,我倒要聽聽你怎麽說。”
“小姐,請跟我來。”
“你說,到底怎麽回事?遠庭讓你陷害我父親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呂妍眸光顫動,似乎還是不肯相信這個事實,一雙紅眼死死盯著張安。
張安看著他,摘下眼鏡歎息道:“小姐,我怎麽可能跟陸總有什麽關係?說我被陸總收買陷害董事長,這,這都是無稽之談,小姐你可別相信,就算你不相信我,難道你還不相信陸總嗎?以你們的關係,陸總他……”
呂妍聽他這麽說,心中的疑慮似乎瞬間就被擊破,眼神晃**不已,唇角帶笑略顯激動。
“沒錯,你說的對,我,我為他做了那麽多,他明知道我有多愛他,他又怎麽會不顧我們之間的輕易對呂氏出手呢?假的,果然都是假的對不對?”
張安心中冷笑,不明白像呂誌文那樣的老狐狸怎麽會有這種會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女兒,真是愚蠢之至。
“小姐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又何須在問我?”
呂妍嫉恨的心被點亮了一盞燈,她開心到忘乎所以。
“沒錯,我,我相信遠庭,我相信原諒不會那麽做,他,他就算不愛我也絕不會這麽對我,一定不會,都是他們在胡說,是他們在胡說八道……”
張安點頭麵含微笑,“小姐,現在最重要的是讓董事長出來,董事長若是一直被關著誰來主持大局。”
呂妍正開心著,突然聽到他這樣說不由僵住,目光直直逼視他。
“遠庭收購公司是真的假的?”
張安眯了眯眸,點頭,“是真的,不過小姐你先不要生氣,因為董事長被帶走,外界猜測咱們呂氏要倒閉,所有進行的項目都被暫停,股票也一直下跌,員工們更是人心惶惶,所以陸總才來收購,至少呂氏不會倒閉。”
呂妍聽了他的話眸色更是閃爍不斷,緊握雙拳,雙眼迸發出憤恨光芒,染著毒的鋒芒在眼底閃過。
“都是那條視頻,到底是誰傳到網上的,要是讓我知道,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小姐,這個似乎查不到,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想辦法將董事長從警察局帶出來。”
“沒錯,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爸爸出來,隻有爸爸出來,我相信遠庭一定會將公司還給爸爸的……”
“小姐,董事長留了一句話給你。”
“我爸留了什麽話?”
“讓你想辦法聯係那位貴人……”
“貴人……”呂妍眉心緊擰,看著張安的神色微變,似是警惕,冷聲質問道:“什麽貴人?我不知道。”
張安聽聞眼中快速閃過一抹睿光,想到不久前接到夏朗的電話。
‘想辦法套出呂誌文上頭的那個高官,或者你說服她,讓她自己去找。’
“咳,小姐,這都是什麽時候你還對我隱瞞,董事長讓我捎話給你就是讓你去聯係那個人,如果你還在懷疑擔心我,那你可以不用告訴我,小姐可以自己去聯係那位,因為現在隻有那位高官能拉董事長一把,否則董事長一定會坐牢,那些黑賬警方已經核實,確認屬實,這可是要判刑的,到時候呂氏可真的要易主了,你也不在會是呂氏的千金,這個問題很嚴重。”
張安的語速很慢,也很輕,卻在呂妍的心尖砸了重重一擊,這讓她警惕的表情有些鬆動。
如果她父親真的被判刑坐牢,那麽她就會從呂氏大小姐變的一無所有。
張安見她如此動搖,歎息道:“小姐,你想想當年的蘇氏,最後落得個什麽下場,難道你……”
“不要再說了,我知道該怎麽做。”呂妍臉色巨變,張安的話讓她來不及在做多餘的思考,她不想一無所有,她不想從高高在上的呂氏千金變成破產千金。
當年的蘇氏……
呂妍的臉色一時間變幻無窮,雙手緊握成拳,有些泛白,像是用盡了力氣,當年蘇芒的下場她又怎麽會忘記。
如果不是……
呂妍緊咬著唇瓣,目光劇顫,已經坐不住的起身離開咖啡廳。
“小姐,你一定要抓緊時間,不要等董事長判了刑期,那就一切都晚了,小姐……”張安起身跟了幾步大聲說道。
可呂妍的步伐卻越來越快,沒一會就消失在了視線之中,張安嘲諷一笑,“沒有腦子的蠢貨。”說著就摸出了口袋的手機。
“是我,夏特助,她剛剛衝出去了,我想她很快就會去找呂誌文背後那個人……”
“是,我知道,好的……”張安收起手機,推了推臉上的鏡框,直了直腰板,想到呂妍剛才那一番指控不由笑的更諷刺。
他忘恩負義?
他兒子女兒之所以能去國外最好的學校留學靠的可都是陸氏那一位,他們呂家的人都是一樣自私自利。
夏朗收起手機轉身看著矗在落地窗前直立的男人,一時間卻有些沉默,因為他此刻竟有些懷疑對呂家趕盡殺絕究竟是為何?
難道真的隻是因為當年呂氏暗中落井下石,可在這個圈子發生這種風吹草倒的事情太過正常,敵人可是朋友,朋友也可以發展成敵人。
這麽多年都沒有著急過,似乎從幾個月前就開始著急著收網……
究竟是為了當年,還是為了……
“陸總……”
陸遠庭並未轉身,如山脊般挺拔的站屬於他的領域絲毫未動,雙手插在褲側口袋,欣長的身姿俊朗無雙卻透著一股森寒之意。
“讓他們開庭審案。”
薄唇輕扯,聲音淡漠無痕,語調更是淺淡。
“是,陸總……”夏朗應聲離開,因為他知道,有關於呂氏父女有關的一切都即將徹底結束。
至於那位呂小姐,如果她幡然醒悟聰明一點都會永遠的離開北城。
陸遠庭迎光而站,頭微低視線略垂,斂去眸中所有情緒,更像是一個掌控所有的王者,站在他的巔峰俯視那些不順從他的人,被他連根拔起。
“陸太太您來了,快請坐。”
“王隊長,我想知道關於我父親當年……”
“哦,陸太太請放心,我們已經核實了那些資料和證據,卻是屬實,已經和呂誌文先前那筆黑賬一並遞交給了法院,估計這幾日就會開庭,陸太太若是有時間可以去聽審,相信法院會公平公正的處理這件事情。”
聞言,蘇芒心底微微一鬆,困擾她多年心中的石頭被放下許多,就像是牽扯多年的羈絆被撤離。
“謝謝。”
“應該的應該的,陸太太客氣……”
走出警察局,蘇芒看著路邊垂落的樹葉,已經開始泛黃,卻讓她有一陣的晃神,彎身撿起那片有些綠黃的樹葉,抬頭看去。
原本茂盛蔥鬱的綠葉不知從何時已經變得枯黃凋落,原來北城的樹已經慢慢進入的秋天。
北城的秋天比南方要美,滿城的金黃色很是華貴。
“爸,我終於替蘇氏洗清了那子虛烏有的罪名。”
“還有……請您下輩子你不要再遇見她。”
“下輩子我還給您當女兒……”
蘇芒還在出神,身旁的車鳴聲卻驟然響起,瞬間便將她的遊走的思緒給拉了回來,她微微垂下頭看去,隻見一輛車停在了她身前。
眉心微蹙,又見車窗緩緩下降,裏麵坐著的人卻讓她更詫異,不由將眉心擰的更緊。
蘇芒愣了一瞬收起臉上傷懷的情緒,向前走了幾步,悠悠開口語氣平淡。
“陸老夫人……”
陸老夫人聞言不冷不淡的點點頭,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不由皺眉,口氣卻非常嫌棄。
“你還站在那幹什麽?難道想我跟你這麽說話?”
“什麽……”蘇芒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表情有些錯愕。
倒是坐在副駕駛的芬姨將車窗降下,笑臉盈盈的看著她道:“少夫人,老夫人的意思是請你上車。”
蘇芒聞言又看了看陸老夫人,見她皺眉臉色依舊下沉,在警察局門口如果發生什麽就不好了,想了想還是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蘇芒坐在陸老夫人的另一旁,從上車的那一刻就保持沉默,神情平淡的如一碗淡水,卻是一副既來之則安之的神態。
這讓陸老夫人的臉色越發難看了,忍不住時不時側眸瞥她兩眼,見她坐姿不變,表情未變,就有些惱火道。
“你見了長輩都不打招呼的?”
蘇芒見她終於開口針對她,微微偏頭看過去,目光不卑不亢倒是越發沉靜。
“我剛才已經打過招呼了,陸老夫人……”
“你……”陸老夫人被她著平平淡淡的一句話給堵了回去,麵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卻還是冷臉道。
“我怎麽沒聽到?”
倒是芬姨,聽見兩人的對話悠悠插道:“老夫人,許是你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沒聽見,剛才少夫人的確是跟你打招呼了。”
“你快些給我閉嘴,你耳朵才不好使。”
“是是是,老夫人耳朵好使著呢……”芬姨坐在前麵笑著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