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朗看了一眼黃經理,黃經理頓時打了一個冷顫,一巴掌就拍在了監控室的保安頭上。
“混蛋,這怎麽回事?這,這怎麽好端端壞了?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我養你們什麽用?”
兩名保安嚇得縮了縮脖子,顫顫巍巍道:“對,對不起,經,經理,我,我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之,之前還好端端的,我,我們吃飯的功夫就,就黑,黑屏了……”
“滾滾滾,都給我滾蛋。”黃經理氣的一臉鐵青怒罵道。
兩人連忙滾了出去。
黃經理看著那錄像的黑屏,不由咽了一口唾液,偷偷打量著夏朗的神色,這,麵無表情的實在嚇人。
“夏,夏特助,你,你看這,這錄像它……”
夏朗低歎一聲,側眸看著他冷冷道:“黃經理,今晚發生的事情陸總很不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如果有人知道想對太太不利……”
黃經理聽聞連連點頭,一臉嚴肅的開口,“了解了解,請陸總放心,今晚發生的事情絕對不會傳出去,陸總擔心的事也絕對不會發生,我保證。”
夏朗出來後看見停在那裏的車子,如果仔細看車身似乎還在輕輕有所晃動,夏朗不由抽了抽唇角。
“咳,黃經理,請我喝杯茶怎麽樣?”
“啊?喝茶?”黃經理有些懵了,視線慢慢掃向那輛車……
“黃經理,別瞎看。”
“額,是,夏特助請,我辦公室有上好的普洱茶。”黃經理嚇得連忙收回視線不敢在多看一眼,生怕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夏朗沒想到這一座竟是坐到了淩晨三點多,手機鈴聲突然響起驚得他連忙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坐在對麵已經睡死過去人,皺了皺鼻子。
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連忙起身接起,“陸總……”
夏朗看著終於停歇下來的車,不由抽了抽唇角,這是多厲害的藥啊,竟然折騰到現在,疾步走近車身,示意的敲了敲車門後等待了一小會才打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座。
上車第一件事就降下來的隔板,以防不小心看到不該看到的那就不好了。隻是車內那還來不及散去的歡愉過後的氣息讓夏朗不覺俊臉一紅。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蘇家,夏朗這才降下隔板低聲道:“陸總,到了。”說話才忍不住抬眸看了一眼透視鏡。
他們陸總一張冷峻逼人的臉依舊陰沉冷冽,隻是麵容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暗紅。
而蘇芒整個人都癱在了他們陸總的懷裏,看不清楚麵部表情,從肩膀到腰部以下都被裹的嚴嚴實實,該露不該露的一點都沒露。
隻是那一頭濕透的短發幾本能判斷在這狹小的車廂內剛剛經曆了一場怎樣激烈的情景,應該是身心倦到了極致。
陸遠庭抱著蘇芒動作緩慢輕柔的下了車,維護之意盡顯,隻是夏朗卻清楚點的可以看見他眉眼間碎人的冷意,聲音冷冽無溫。
“最後給他一個月的時間,拿不到東西就不必再來見我。”
“是,陸總。”夏朗心下一凜,垂首斂眉。
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不見,夏朗才鬆了一口氣,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要四點,看來他還能剛回家洗個澡換個衣服再去公司。
隻是今天似乎不會很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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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芒整個人都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從頭到腳沒有一處是幹爽的,臉上的紅暈已經漸漸褪去變得蒼白,整個人都顯得嬌柔脆弱。
就連陸遠庭此刻也好不到哪裏去,兩人的身上同樣潮濕。
這是五年後很少在他麵前展露的脆弱,就像現在……
俯身吻了吻她退了熱度的唇瓣,將她輕柔的放進浴缸,替她簡單整理了身體就抱了出來,放在**目光深沉的看著她。
落在她就連睡夢中都還在緊蹙著的雙眉,掌心緩緩拂過她的眉眼。
“不不要碰我,滾,滾開,通通滾開,滾開……”蘇芒突然嚶嚀出聲,嗓音更是沙啞的嚇人,似乎有淚珠從眼角滑落。
陸遠庭目光幽暗寒涼的睨著她眼角滾落的淚水,陰霾的麵容愈發緊繃森冷,低頭輕輕吻了吻那已經被**腫脹的唇瓣,炙熱的呼吸吹拂著她的麵頰,但那雙精湛漆黑的墨眸卻變得幽沉無底。
握住被褥下小手,聲音低沉卻不是柔和,“安心的睡。”
有了陸遠庭的安撫,蘇芒似乎也漸漸安了心,緊蹙的眉心也在漸漸撫平,最後安然的入睡。
等到蘇芒徹底安睡,陸遠庭才動作緩慢輕柔的抽回手,目光沉沉的盯著她疲倦的麵容。
陸遠庭站在陽台,指間燃著一支煙,漆黑深邃的眼眸輕瞌著,這樣保持一個姿勢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東北的旭日緩緩升起,這才有所感覺驀然睜開一雙墨眸。
目光寒沉犀利的看著那抹旭日晨陽,橘暖色的光線灑落在他的身上,像是鍍了一層金光,可即便是這樣也無法遮擋周身陰寒冷厲的氣息。
想到昨晚的所有,整個人都好像從陰暗地獄中走出來的一樣,冷的讓人心生寒意。
緩緩勾揚薄唇就像他的人一樣,薄涼無溫又無情。
“她今天不去公司。”
手機那段的劉靜似乎也才剛起床,隻是聽著他比平時要壓抑冷厲的聲音不由皺緊了眉頭。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陸遠庭沉默良久後才默不作聲的掛了手機。
直到身後響起似是有些痛苦的聲音,陸遠庭才斂了視線轉身返回了臥室。
“渴……”
陸遠庭輕輕托起她的後背,將水杯放到她的唇邊慢慢的喂她喝水,時不時的斷開來,生怕不小心嗆到她,直到一整杯都被喝沒才放又將她輕放下。
“冷,好冷……”
看著被褥裏顫顫發抖的人,掌心碰了碰她滾熱的額頭,很燙染……
陸遠庭眸色一緊,冷著一張臉撥出了號碼。
“她發熱了,你馬上趕過來。”
當許景匆匆趕到的時候,看著蘇芒不由擰緊了眉心,“怎麽回事?她怎麽這麽燙?”
陸遠庭隻是坐在沙發上抽著煙,雙腿沒有以往愜意的交叉疊合在一起,而是神情緊繃冷硬的靠在那,就算不開口也能感受到臥室異常冷冽的氣息。
許景探究了看了他一眼便掀開了蘇芒的被子,看著**不斷發抖的人抿緊了薄唇撥開她的發絲看見她頸間那慘不忍睹的吻痕頓時僵住了。
驀然轉身看向沙發上的男人,目光在他的身上轉了一圈,發現不管是他的脖頸還是手背都帶著紅色的抓痕。
許景不由頭更痛更糊塗了,一邊替蘇芒輸液一邊沉聲開口道:“我能不能問問到底怎麽回事?她身上的吻痕還有你身上的抓痕……”
陸遠庭聽著他的問話終於睜開雙眸,眸中的冷光犀利乍現,就連房間流動薄弱的空氣都仿佛被冰凍住。
“她吃了藥,對她身體有沒有害處。”
“什麽藥?”許景一愣隨即開口。
愣過之後看著好友多年不曾見過陰霾很戾的麵容,神情一凜,轉過頭仔細的檢查著蘇芒的身體,明顯是縱欲過度而導致的身體虧損引起高燒不退。
許景一雙俊眉緊擰,臉色都悠然變了,語氣冷凝。
“怎麽回事?”
沉默許久不開口的陸遠庭終於直起背脊,將手中的煙蒂掐滅在煙灰缸內,臉色寒涼無溫,聲音更是冷冽透著一股決嚴。
“對呂氏,的確有些拖泥帶水。”
許景是何許人,一點通透,臉色越發變得難看,回眸看了眼一臉難受的蘇芒,聲音也沾染了一些冷意。
“呂妍做的?”
陸遠庭沒有回答,薄涼的唇卻幻化上揚,弧度深沉透著一股死沉般冷寂。
許景在他的沉默中給蘇芒做了簡單的物理降溫,替她蓋好被子後才走向沙發中的人,沉眸深深看了他一會才在他對麵坐下。
“拿到了嗎?”
陸遠庭抬眸看著他,“如果拿到我會等到現在?”
許景擰眉,“呂誌文不會不知道是你在背後動手腳。”
陸遠庭薄唇一樣,冷笑,“知道又如何?”
許景沉眸看了他片刻低聲道:“她沒事,多休息,至於她到底吃了什麽藥,還需要抽血化驗才知道對身體有沒有害處,現在不能判斷是普通的藥還是對身體有危害的藥品。”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
“說什麽?”許景抬眸看著他。
“這五年我時常做夢。”
“沒說過,你做了什麽夢?”
陸遠庭偏頭看向窗外已經大亮的天……
他時常夢到初次見到蘇芒的那一天,明明早已見過她的照片,當那天在半路上撿到迷途的她,那雙明亮的眼眸燦若星辰,日光下的她雖然紅著一雙眼卻不失純真奪目,站在人潮擁擠的車道上美的讓人移不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