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一章 先升個級,調個檔
斬劍流,一劍斬出,遇山斬山,遇水斷水,遇到神仙也要一劍斬之。
一斬下去,有去無回,這一刻,小鬼子武藤龜任麵目猙獰,雙眼中盡是一斬之下的抉擇,武者的果敢,高手的判決,終於徹底釋放出來,如此的實力,方不負武藤家族當代青年武者中的佼佼者的名頭。
那一劍斬下去,縱然是一流武者,也要小心應對,彭祖衝不是一流武者,但是,他卻有超越一流武者的實力。就算如此,彭祖衝也應該小心應對才是。
偏偏這個時候彭祖衝反而做了一件讓眾人驚掉眼球的事情,隻看那彭祖衝雙腳一錯,身影連連後退,一步一步,紛紛明明,偏偏他後退的速度卻始終保持著和那武藤龜任之間三尺的距離,不多一不少,隻要在近一尺,就夠武藤龜任一劍斬下。
可是,這一尺卻如同遲遲天涯一樣,武藤龜任看似身法變幻莫測,身影過後,留下一地的幻影,把移步幻影的輕功發展到極致,卻始終拉進不了距離。
就在彭祖衝連續後退了三步之後,他伸手一指那持劍斬來的武藤龜任淡淡的說道:“龜兒子慢來,慢來,先等你老子我升個級,調個檔,老子在收拾你個龜兒子。”
彭祖衝的話直接驚的擂台下諸人掉了一地下巴,就連徐亮也不由的叫道:“娘希匹的,這是個什麽情況啊,他還升個級,調個檔,他以為這是在打遊戲啊,想要升級就隨便升級,想要調檔就調檔,還是以往那武藤龜任是他孫子不會殺他啊。這可是在戰鬥,不是兒戲,就算不是戰鬥,想要升級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升的啊。”
“就是,就是的啊,這彭祖衝瘋了吧,進階那有那麽容易的事情,他居然說出這等胡話來。他,呃……”張超的話剛說一半,看到擂台上的彭祖衝瘋狂的氣息流轉,頓時如被掐住脖子的大公雞,立馬卡住嗓子眼再也發不出聲音來。他嘴巴張的老大幾乎能塞下一個拳頭,一雙眼珠子差點驚的突出來。
不但是他,就是全場上的其他人,也莫不是如此。
“他,他怎麽可能這個時候做出這種瘋狂的舉措,真的在這個時候突破,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啊,他瘋了?他真瘋了啊……”
頓時,徐亮看著擂台上的彭祖衝氣勢飆升,不過呼吸之間,那彭祖衝的氣勢就已經達到了二流的頂點,原本那彭祖衝就是這個實力,偏偏他的實力卻在二流的頂點之後,不但沒有停止,反而瘋狂的增長,幾個呼吸之間,那彭祖衝連退十丈。
十丈距離,已經到達了擂台的邊緣,而在這個時候,那彭祖衝的二流頂點的氣勢也已經積累到了頂點。此時的他就如同那在悶罐裏點燃了一罐子的火藥,當罐子裏的氣體積累了極致之後,那唯一的結果就是爆發,轟然的爆發,無可阻擋的一陣爆炸,瞬間衝破了那儲存的罐子的界限,膨脹了開來。據說,炸彈就是根據這個原理發明的。
此時的彭祖衝就是如此。如同一枚爆開的炸彈一樣,隻聽那彭祖衝一聲爆喝:“還不給我升級,更待何時。”
他那身上的氣勢陡然爆炸開來,強勁的罡氣瞬間形成,然後衝出體外,那罡氣席卷四周,原本還在持劍斬來的武藤龜任頓時被那罡風吹的眼睛一眯,移步幻影的身法也不由的一震,身後的影子一下錯亂,就在這一頓之下,卻被那彭祖衝瞬間再次拉開三尺距離。
彭祖衝一退之後,雙眼精光閃爍,那積累的頂點而爆發的氣勢終於衝破了二流的界限,如炸彈爆炸開來,無窮的威力橫掃四方,直接飆升到了一流的氣息。龐大的內力流轉,激發出來的罡氣居然在急速的收縮,從四麵八方匯聚而來,不過一個呼吸之間,一頭罡氣神牛已經略具幾分雛形。罡氣化形,即將形成,一流的境界,即將穩固。
彭祖衝升級完成,就在這一會的功夫,居然在這生死戰鬥的比武擂台上,居然完成了別人需要凝神調息,還要準備充分的晉級事宜,他不但完成了,而且還連罡氣都將凝形。
這等壯舉,不敢說後無來者,但是在場的所有人也都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敢在戰鬥的時候,麵對敵人的屠刀之下,完成晉升之舉。對擂台下的六國青年俊傑來說,這絕對是前無古人的壯舉。
此時,擂台之上,擂台之下,除了那寶劍斬來的破空之聲,就連擂台下諸人,連喘氣都不由的被彭祖衝的壯舉給震的小了幾分,個個眼睛都睜的老大,生怕錯過了彭祖衝的這個空前的壯舉的每一個細節。
這一刻的彭祖衝,萬眾矚目,這一刻的武藤龜任,堅定的武者之心已經未戰先怯,縱然是那眼神精光直冒,但是依舊掩蓋不掉那眼底的一抹驚梀。
這一刻的武藤龜任感覺到了悲哀,不管他勝敗如何,這一戰之後,他武藤龜任完全成了配角的存在,而且還是被人嘲笑的配角,最重要的是,這一刻的彭祖衝已經完成了自我的蛻變,武藤龜任的心沉入水底,這一刻,他再也感覺不到任何的勝算。
下一刻,彭祖衝已經退到邊緣,這一刻,武藤龜任以往如前,手中的長劍斬來,後無退路,一退之下,渾身凝聚的氣勢皆消,不敗而敗,敗亡一定,唯有勇往直前,才能博取一線生機,他不認為彭祖衝會放過自己。這一刻,彭祖衝已經升級完成,境界上徹底壓製住武藤龜任一個階層。
也就在這一刻,彭祖衝退無可退,既然退無可退,那彭祖衝眼中精光一閃,但是仍舊一臉的平淡,似乎這等擂台戰鬥當場升級的壯舉對他來說是種再平凡不過的事情一般。
表情淡然的伸手一握拳頭,隻聽哢嚓一聲骨聲脆響,彭祖衝看著持劍斬來的武藤龜任,嘿嘿一笑說道:“境界的提升,真他媽的舒服,看來這事以後還是多做做菜好。小鬼子,看看是你的劍利,還是老子的拳頭硬,先吃老子一拳,今天就拿你給老子的神拳開鋒。”
寶劍需要開刃才能削鐵如泥,拳頭自然需要開鋒才能破山劈嶽,無往而不利。
這一次,那彭祖平淡的臉上隨著氣勢的逐漸飆升,穩穩的停留在一流之境,伸手一握拳頭,得意的嘿嘿一笑,那剛剛凝聚的虛幻罡氣頓時瘋狂的凝聚而來,這次他沒有在激活神裝,也沒有身披神牛盔甲,頭頂破天錐般的尖角,這一次,他僅有一拳足矣。
這一刻,他那拳頭上的罡氣瘋狂匯聚,攪動四方風雲,頓時呼聲大作,那虛幻的罡氣瞬間凝聚在一起,如同一枚拳擊手的臃腫拳套一樣,套在了他的拳頭上。
這一刻,那彭祖衝不管不顧,也許是過於自信,也許是莽撞,伸出拳頭,一個平凡至極的一步平拳擊出,而就在下一刻,那拳頭似乎形成了一個奇特的立場一般,頓時形成一個風中的漩渦,周圍的罡風匯聚成風,紛紛從四麵八方匯聚而來。
等到那彭祖衝的拳頭擊出一半,那罡風漩渦已經擴展到了一丈開外,那漩渦不但沒有消散,反而越來越大,他那個擊出去的平拳,就是罡風漩渦的中心,擊出的拳頭,就是罡風漩渦的帶動者。
彭祖衝一拳擊出,風勢越大,直到拳頭抵達至武藤龜任的斬劍利刃之時,也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罷了,而就這幾個呼吸之間內,那罡風已經橫卷一丈六的空間,形成了一個呼嘯的大龍卷。彭祖衝是漩渦的中心,那武藤龜任自然也被那罡風漩渦卷入了其中。
當那罡風漩渦臨體的瞬間,本來還不大在意的武藤龜任隻感覺那穩如磐石的身法卻不由的猛的一滯。
這一滯,就連武藤龜任的手中的斬劍匯聚的無窮殺機,也不由的一下潰散一分,緊接著,那罡氣漩渦的力量越來越大,每旋轉一圈,那罡氣漩渦就會卷走掉他身上的一分力量,劍上的一分殺氣。
呼吸之間就是百十卷,那武藤龜任居然就在距離彭祖衝麵前三尺的地方直接被那罡氣漩渦卷走了所有的力量。
任由那武藤龜任催動斬劍流的秘法,那渾身的氣勢和殺機卻始終凝聚不起來,此刻的他手握利劍,卻偏偏無法施展斬劍流神功,縱然斬出利劍,也已經沒有了斬劍的威力。
而更讓武藤龜任亡魂大冒的是那彭祖衝攪動罡氣漩渦的拳頭這個時候偏偏已經攻擊過來,看似速度不慢,平淡無奇的一個中出長拳,卻隱約的鎖死了武藤龜任的所有退路和攻擊方向,無論那武藤龜任做出任何反應,都逃脫不了那攻擊過來的一拳。
這一拳,彭祖衝旨在給自己的神拳開鋒。
拳劍相擊,彭祖衝居然用自己的血肉拳頭攻擊那神兵利刃之處。
眾人隻聽哢嚓一聲,無不臉色大變,大家死死的盯著擂台上的彭祖衝,哢嚓之聲不是那彭祖衝的拳頭被利刃斬開,反而是武藤龜任的神兵利器被那彭祖衝的血肉一拳打的寸斷,紛紛化作碎片,在罡氣的卷動下,激射四方。
而那彭祖衝的一拳好似永無力竭,拳至劍碎,拳頭氣勢不減,再次席卷而去。那武藤龜任仿佛也被彭祖衝的駭人一拳給嚇傻了一樣,居然不閃不避。眾人隻聽又是一聲哢嚓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一道血霧在空中劃過一道淒慘的彩虹長橋,一個身影直接被擊的到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