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徐哥你說多少就多少
眾人直看嶺南阮家阮大少連滾帶爬的趕快站起來,原本帥氣而略顯陰柔的尊容現在可是鼻青臉腫,剛才連番撞歪了幾處桌椅,碰掉了幾多杯子。ziyouge.這位阮大少的臉部可是出力甚大,他那畏懼的目光從徐亮臉上如同蜻蜓點水般的一掠而過,狼一般的陰狠死死的壓製在心底,雙手緊握卻不敢表現太過的憤怒和屈辱,趕緊的順著崔麗芳的話題說道:“是啊,是啊,剛才我們是鬧著玩的,徐同學,不,徐哥,您是大人不計小人過,剛才我口出有誤,徐哥您可是宰相肚子裏能撐船,就放過我我這次吧,徐哥,求求你放過我吧,。”
徐亮略微一滿意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真信阮大少的話,還是假信軟大少的話,阮大少爺這邊一服軟,剛才還殺氣騰騰的樣子恨不得要把阮成君大卸八塊才解恨方休,現在看起來倒是平和了不少。
連那剛剛舉起的棒球棍也順勢放了下來了,半信半疑的看著麵前低頭哈腰的阮成君依舊大聲罵道:“狗日的阮成君,別以為老子是三歲小孩,老子可沒這麽好騙的,你手下剛被我打成死狗,你也一臉的龜孫子樣,你會這麽好心的放過我?你不會是想騙我現在放了你,以後想著在報複我吧。”
徐亮連罵帶比劃,總體來說氣勢也沒剛才那麽強烈了,隻是這罵著罵著眼看著手裏的棒球棍又有在提起來的趨勢,阮成君嚇的連連擺手否認,縱然心理現在真的有這樣的想法,他現在也不敢說出來。
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阮成君從來都是小人報仇,時時刻刻,隻要出了這個門,他就一定要讓徐亮好看。隻是此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服軟,而且,最主要的是,徐亮手裏的棒球棍真的很有威懾性,君不見地下還躺著四個半死不活的虎豹蟲蛇就是最好的例子。
“徐哥,徐哥你千萬別激動,聽我說,你聽我說,他們剛才隻是跟你鬧著玩的累了,現在正躺下休息呢,我臉上是我自己剛才一不小心磕碰的,都不管你的事,恩,真的不管你的事。剛才要是碰到你了,我賠錢,我願意賠錢,賠多少都成,你看,十萬夠不?那二十萬,三十萬都成?隻要徐哥你開口,我都隨便給。”阮成君心中一亮,想出了個暫時脫身的好主意,趕緊的說著,錢是好東西,以往用它是無往不利,阮成君再次拽出這個大殺器。
阮成君邊說還邊用腳踢了一下他身邊剛剛醒過來的阿虎,示意他配合,這阿虎直接被徐亮一棍子搗斷數根肋骨,剛一睜開眼就看到徐亮凶神惡煞的提著棒球棍,差點嚇的叫哭出來,這阮成君踢,那裏還不配合著應著,這不,立馬變成了小雞叨米樣,嘴裏可不敢蹦出半個“不”字來。
徐亮緩緩的放下棒球棍,用手摸了摸鼻子,瞄了一眼旁邊阿虎,把他嚇的感覺一個出溜,不過斷骨茬一搓,頓時疼的臉上發白直冒汗也不敢吭一聲,再看那說著又要掏出支票本簽字的阮成君,徐亮說道:“既然這樣,那還是算了吧,如果你要是實在想賠錢。”
徐亮說道這裏,往旁邊瞅了瞅,剛才一陣打鬥動靜不小,桌子椅子倒是沒有打壞,隻是撞的淩亂,可是上麵的餐具稀裏嘩啦的有不少摔壞的,特別是最後次阮大少的拖地大衝浪,劈裏啪啦的掉了一地都是碎此片,徐亮看了旁邊不遠處的一眼趙燕香說道:“寫個十來萬,陪給這裏的老板吧,我可告訴你,這些東西可都是你們撞壞的,你必須陪。”
阮成君心理在滴血,尼瑪,這顛倒黑白本來是我的本事,你麻痹的怎麽就學的這麽快。明明是你出手打我們,我們才撞壞的好不好,為什麽偏偏就我陪啊,幾個破杯子最多值個幾十塊錢,居然要我陪十萬,有木有這麽坑跌的啊。阮成君恨得幾乎咬碎一嘴牙,恨不得扒了徐亮的皮嗎,抽了他的筋,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最後連骨頭都要磨成粉衝茶喝。
可是再恨,心裏再想著報複,那也要今天出了這間屋才行,麻痹的龍遊淺灘遭蝦嬉,哼哼,等爺出了這汪水,龍歸大海後,到時候我要連本加利全部都討還。是的,阮成君心理就是這般想,但是麵上還不能表露出來分毫,於是,咬著牙,跟個妓女讓嫖客甩了耳光子一樣還得陪著小心的說道:“是,是,徐哥你說多少就多少,我寫,我馬上寫。”
“阮少爺,徐亮,不用,不用陪的,就幾個小杯子不值錢,你們都是麗芳的同學,鬧著玩摔壞了那裏還要陪啊,不用陪,真的不用陪。”趙燕香原本以為多少也要破點小財,沒想到天上突然掉餡餅落到她手裏,這鈔票陪了她也不好要啊。於是順著阮成君剛才的話題接了下去,既然剛才二人之間的戰鬥不是戰鬥,而是玩笑,那就玩笑吧。
十萬塊說少也不少,放在普通雙職工家庭,那幾乎是他們兩年的收入,但是說多也真不多,如果挑幾個景德鎮的好杯子的話,這十萬塊還真不夠,當然,賠償趙燕香屋裏剛才摔壞的杯子是足夠了。
趙燕香不願意接,阮成君就把目光看向了徐亮,那意思分明就是:“看吧,不是我不給,而是人家不願意要。”
可是徐亮偏偏就不發表任何意見,隻是淡淡的看著他,可是的表情淡淡並不代表目光也很淡。隻看徐亮握著棒球棍的手略微一緊。
本來還想收回來手的阮成君剛,頓時嚇的一哆嗦,那棍子剛才的凶殘他可是親眼見到,於是,直接把手裏的支票塞到趙燕香的懷裏,好像拿著的不是十萬塊錢,而是一枚隨時都能爆炸的炸彈一樣,不由分硬塞給了趙燕香還求著好的說道:“趙姨你趕緊拿著,算我求你了趙姨,你就趕緊拿著吧。”
“這還差不多。”徐亮提著棍子說了一聲:“打壞的東西陪完了,你就滾吧,別忘了帶走那四個垃圾,省的在這裏礙眼。”
徐亮這一鬆話,阮成君頓時鬆了一口氣,馬上轉身抬腳就準備,可是,就在這時,隻聽徐亮再次說道:“當然,我也不怕你來報複,隻是記得下次找我報仇的時候帶兩個有用的,這四個垃圾不禁打,剛才真的不過癮呐。”
阮成君當即嚇的抬起的腳都不敢放,差點嚇灘下,生怕徐亮在返回,等徐亮把話說完才略微鬆了一口氣連忙辯解道:“不敢,下次絕對不敢,徐哥你說哪裏話。”阮成君心理把徐亮恨的要死,嘴上還要喊著哥陪著小心,生怕徐亮改變注意把他在打一頓在放走。
阮成君看徐亮不在說話,那裏還敢停留,躺在地上被阮成君敲破頭的阿豹和螳螂剛才就醒了,隻是眼裏怯怯的看著徐亮手裏的塗染藍色的棒球棍,硬是不敢站起來,很沒義氣的繼續在地上裝暈,這時候聽到徐亮的話,二人一轉身立馬爬了起來,倆人合夥架起倒地的阿虎和毒蛇,跟著抱頭鼠竄的主子感覺往屋外跑去。
徐亮看著阮成君如喪家之犬狼狽逃竄,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隻覺得從早上堵到現在的那口胸中惡氣終於得以吐出,這一口長氣過後,頓感神清氣爽,體態舒暢,氣息暢順無比,怪不得古人都說氣大傷身。
放走阮成君徐亮並不後悔,就算不放過他,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徐亮也不能把他怎麽樣,至於那十萬塊錢,純粹是徐亮想要惡心他。至於阮成君接下來的報複,徐亮眼睛微微一眯,看著剛走出門口的阮成君嘿嘿一笑,小小的一個阮成君,他又有何懼。
如果說上午從射雕世界出來之前,他會膽怯,會害怕,會驚慌失措,會腦袋空空心思發狠,或者會破釜沉舟,或是魚死網破。就如同一個遭遇惡勢力欺淩的少年一樣,所謂胳膊擰不過大腿,硬是想要擰,唯一的結果就是胳膊被擰斷,大腿絲毫沒事。
但是如果給這隻胳膊裝上一副堅韌的鐵骨,猙獰如刺刀外刃的外護呢?
現在,射雕世界就是徐亮那堅韌的鐵骨,猙獰的刺刀外護,就算他是平頭小老百姓,小胳膊小腿,他也敢跟大腿碰,因為他敢,他也能,並且堅信一定能碰贏,就比如今天這次。
當然,前提是跟他徐亮碰的阮家人都是阿虎阿豹這樣的非一般人,但是絕不是那類非一般人才行,比如,現在正擁簇著周彬周大少往這邊來的周甲那幾個人就是第二個非一般人。
徐亮出了一口氣,眼睛一掃四周,原本正聚集在表演台的眾人現在也都來到了門口處,阮成君幾人一走,這裏再次的清淨了下來。
徐亮看了看眾人,貌美如花的崔麗芳現在眼神有些迷離,顯然徐亮剛才的超長發揮i勇鬥惡少的場麵,那絕對是燃燒小宇宙來個瞬間大爆發,就如紅內褲一反穿瞬間變身成超人。她迷離的是眼前這個徐亮跟她所了解的那個徐亮根本就不一樣,甚至和昨天晚上的徐亮都不一樣。
雖然昨天晚上徐亮敢讓她以身相許,分明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窮**絲欲攀白富美,但是和今天的徐亮相比,她總覺得今天的徐亮身上卻多了點不一樣的東西。多了一些那種她再也不敢把窮**絲這個頭銜放在徐亮身上的東西,雖然徐亮現在依然窮,但是他就在剛才卻可以毫不猶豫的順手甩給別人十萬塊,雖然那個十萬塊錢也根本就是別人的錢。
但是,徐亮他就偏偏還就送了,不管是誰的錢,這還是那個自己敢坐在他麵前,並且能無視人家的感受並對他大聲的說出“價格隨便你說”的徐亮嗎?
所以,催校花這一瞬間,徹底的迷惑了,如今再看徐亮,如夢似幻,如燈照罩影,再也看不清楚了。
徐亮自然不明白崔麗芳心中的迷茫,就算知道,也不會無聊的跑過去大聲的告訴她:“老子已經破繭重生化飛蛾,現在已經是雄鷹展翅翔九天的新徐亮。”
徐亮是徐亮,卻非徐亮。
就是如此簡單。可是想要看明白,卻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就比如都知道12b13d2,可是為什麽是等於2,而不是3呢?
徐亮微微一咧嘴,滿嘴的牙齒看起來很白,清澈而明亮的眼神也純潔如同新時代的五好青少年,手裏連打四人的凶器棒球棍往背包裏一插,然後再往肩膀上一背。再次恢複了那個瘦弱的中學生的模樣,看著手裏拿著支票就要遞過來的趙燕香說道:“那是陪給你的餐具錢,不用給我,如果阮成君那孫子不認賬,我會打的他連親媽都人不出來他。”
周彬周大少來回想了一大圈,一拍腦門子,這才想起來是誰,和那腦袋裏幾乎不存在的影子一核對,大概他還隱隱的記得周芬芬有個鄰家小弟正姓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