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美女如期

昂貴的鋼琴隻有按下黑亮考究的琴鍵才能發出高品質的聲音來,就如同大炮,隻有神射手才能操縱著大炮指那打那,成為神兵利器。ziyouge.否則,沒有好的炮手,在犀利的大炮也隻能是擺設。就比如這架鋼琴,也同樣隻有鋼琴大師,才能讓這架昂貴的鋼琴發揮出最完美的音質,演奏出如天籟的樂章來,就如同現在正用這架鋼琴完美的演繹詮釋著莫紮特當年神作的人,彈奏出來的曲子,縱然是完全不懂如何鑒賞隱約的人也會為這首《月光小夜曲》駐足聆聽。

如果此刻沒有演繹者,那架鋼琴縱然在名貴,也隻能如徐亮上午來的時候看到的一樣,隻是一件擺設而已。

曲幽人更美,青絲披肩垂至香肩,如天垂青絲瀑布。一身雪白的連衣裙,遠遠看去,就宛若那上界下凡的天使一樣幽美,靜靜的坐在那裏,兩隻如青蔥嫩玉的小手指化作一個個靈巧的小精靈,在黑亮的鋼琴鍵上歡快的跳躍著,演繹出一首完美的樂章。

樂如天籟,人如天使,隻有最有權勢的人,才能靠的最近,聆聽天籟,賞閱美人。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古人就有。

如今,靠近表演台最近的一張桌子上,就有一個年輕人,一動不動的盯著那表演台上的演奏者,聆仙音,賞天使。

在這個年輕人的身後,又有幾個年輕人目露精光,掃射全場,無人敢於對視,唯有麵對最前麵一張桌子的這個年輕人,卻顯得很恭敬,這,就是這個年輕人敢於端坐近月樓台的原因,無他,因為他有這幾個保鏢,而其他人都沒有。

正在品,悟破繭人生的徐亮也被這優雅的鋼琴曲所驚擾,這才尋聲望來,卻不想在這裏居然也能遇到一個讓他一個直接眯起雙眼握緊拳頭的人。台上演奏的人他認識,靠近台下第一張桌子的這個年輕人他更認識,因為他就叫:阮成君。

一個可以肆意的把他圍堵在校園門口,然後指揮手下揮拳毆打他。一個可以對他喝聲大罵,肆意踐踏他尊嚴的人,一個當時讓他隻能忍氣吞聲,卻沒有任何力量反駁的人,徐亮豈能忘記,在看到阮成君的那一刻,溫和的目光頓時一眯,露出寶劍出鞘那瞬間的鋒芒戾氣,本來舒緩的雙手,在那一刻,緊緊的握成一個手麵上都泛起了青筋的拳頭,最後長長的噓了一口胸中之氣,雙眼中鋒利內斂,那緊握的拳頭才緩緩的舒緩開來。

那是因為此刻的徐亮,如果是在麵臨早上的在校門口的一幕,被指著鼻子大罵是廢物的那個人,一定不會是他。他堅信靠躲在女人背後才能逃脫那一頓打的那個人也一定不會是他。隻能是阮成君,就算他身後有四個保鏢也不成。

就因為他,是現在的徐亮,而不是早上的徐亮。因為破繭而出的飛蛾有扇滅燈火的翅膀,地底的蟲繭永遠隻能在地底狹小的空間裏湧動。

既然有了蔑視對方的實力,徐亮也就沒有在現在動氣的必要。

時光如水流逝,在美的樂章也有演奏完的那一刻,當鋼琴最後一個尾音顫巍巍的將要落下的時候,廳的大門再次的被人粗暴的推開,支撐整個大門的軸承發出抗議的嘎吱聲,也許別人聽不到,距離門口僅有兩三個座位的徐亮聽的很清楚。

順著大門洞開,五個年輕人魚貫而進,領頭的那一位剛一進門就大聲的喊道:“錯過麗芳妹子的演奏,這才是今天最大的憾事啊,這都怪王威那混小子,非要拉著我喝酒拖時間,要不然,怎麽能夠錯過麗芳妹子的專場演奏啊。”

領頭的這個年輕人徐亮卻恰恰認識,正是昨天晚上那位開著名貴跑車,載著才貌雙絕的芬芬姐的周彬周大少。

昨天款款深情的周彬,今天似乎完全換了一副模樣,同昨天晚上那清風雲淡的蔑視不同,今日行走之間無不顯露出一種囂張的霸氣,剛一進門,完全無視旁人,直接往演奏台上徑直走去。

演奏台上的有著天使背影的女子緩緩的轉過身來,卻正是封城重點高中的第二校花,崔校花,崔麗芳大美女。沒想到崔麗芳人不但長的好,學習成績也不差,還彈有這麽一手好鋼琴曲,真是一位才貌雙全的女子,比起依靠武力來雄踞封城重點高中第一校花的王金鳳來說,反而這位款款而起的崔麗芳,才應該是第一校花才對。

其實,這第一和第二校花曆來掙名已久,隻是王金鳳永遠都是一副當仁不讓的脾氣,無論在何時,都是強壓崔麗芳一頭的氣派,崔麗芳卻從來沒有關於這第一和第二的問題跳出來爭辯過,隻是二人私底下卻明爭暗鬥從來不斷。當然,這些都是於小魚告訴他的秘聞。

徐亮麵色略顯古怪的看著周彬,阮成君和崔麗芳等數人,內心大為感慨:這個世界還真是太小啊,無論身在何處,總能遇到熟人。沒想到昨天才見,今天又遇這位周彬周大少,讓徐亮感慨的是,周彬應該是鄰居姐姐周芬芬的男朋友才對,現在看著架勢,好像是專門來找這位崔麗芳的,而且哥妹稱呼,完全是一副關係匪淺的架勢。

徐亮雖然心有諸多疑問,也隻能放在心裏。那周彬眼中完全無視他人,就昨天抬頭看天的周彬在那昏暗的路燈下,是不是看清徐亮的麵容還是未知,此時徐亮如果站出來相認,恐怕那也是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徒增羞辱罷了。再說,旁邊還有阮成君,上午徐亮才把阮成君的一個小跟班的胳膊打折了,現在還不知道要怎麽處理呢。

暫時多一事不如少一時,徐亮淡淡的喝著,如同其他做客一樣,準備隻做一個看客罷了。

崔麗芳人如其名,天生麗質,芳豔如花,緩緩轉身,露出一那張天使般的容顏,看著大踏步而來的周彬,輕啟朱唇,如珠落玉盤的脆聲道:“歡迎周少大駕光臨耐克力,如果周少不嫌棄麗芳演技粗鄙,麗芳有時間就在為周少專門演奏一曲,那又有何妨。”

“哈哈,那好,能聽麗芳妹子一曲,縱然是維亞納金色大廳演奏會我也不換。”周彬帶著四人如無旁人的坐在了另一邊寬大的桌子上,身後跟隨的四人圍攏而坐,隱約的防護在周彬的四周。

周彬看著轉身的崔麗芳,眼中不由的目光一凝,其中的貪婪之色一閃而逝。隨後目光轉往崔麗芳的旁邊,雙眼目光猛的一凝,看著崔麗芳身邊的貌美少婦趙燕香冷冷的說道:“不過,在有幸聆聽麗芳妹子的演奏之前,我想,還是有件事情是必須要解決的,是吧,我親愛的大嫂子。”

趙燕香自從周彬推門而入的那一刻,心中就已經猜測到了結果,緩緩的自崔麗芳身邊走出,很無奈,語氣裏帶著哀求和淡淡的悲傷說道:“小彬,你大哥生前待你不薄,我現在都已經離開京城,離開周家,隻想一個人陪著你大哥的排位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你又何必如此咄咄相逼呢?”

趙燕香直麵周彬,一提起他大哥,臉色哀容更重,那原本如秋水的雙瞳裏也變的死灰一片,似乎整個人都抽去了生機,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一般。其實,自從趙燕香成為未亡人的那一刻,結局就以注定,現在趙燕香做的,也隻是無謂的掙紮而已,不過,為了已經死去的人,她卻有她不掙的理由。

徐亮沒想到這美豔少婦居然是周彬的大哥,看這模樣,這少婦和她丈夫生前感情一定很好才對。周彬出入有保鏢保護,出門有豪車代步,家庭身處京城重地,現在看來,這周彬恐怕也是一位豪門大少。趙燕香作為大少妻子,不知道怎麽淪落到封城。

趙燕香低聲哀求,縱然石人也會被這喪夫少婦慟情所動,周彬卻絲毫不為所動,甚至冷眼諷刺到:“如果不是我大哥生前帶我不薄,我才親自到封城取回我周家的東西,如果換了他人過來,恐怕就不是咱們這般現在的情景了。”

“小彬,那是你大哥留給我唯一的念想,是我們的定情信物,凡是周家給予的東西我絲毫不取,唯有這個東西,除非我死,我都不會給你們的。”

“周少,趙姨已經淪落至此,你又何苦如此相逼呢?”崔麗芳眉頭略蹙,她自然知道這二人是叔嫂關係,看著趙燕香空洞的眼神,崔麗芳雖然知道那是人家的私事,可是也情不自禁的心中不忍,歎了一口氣,上前一步勸說道。

周彬眉頭一皺,緩緩的一搖頭,鑒定的拒絕道:“麗芳妹子,不是我不給你這位靈巧仙子麵子,如果是別的事情,麗芳妹子但說無妨,唯有那件東西對我周家來說至關重要,必須收回周家,不可能在任其流落在外。恕我不能答應。”

周彬話音剛落,卻沒想到直接有人很不客氣的把話接了過去。

“周少,何必呢,不就是一件故人遺物嗎?周少何必這麽不近人情,需要多少錢,看在麗芳的麵子上,我替趙姨付錢給你就是了,這個世界上海沒有用錢解決不了的事情。”這位出口不遜的不是別人,正是阮成君。

近水樓台的阮成君,自從周少進來後,他一直就被人無視,這種感覺很讓這位阮大少爺感覺沒麵子,再加上這位周彬一來到這裏,就當著他的麵子數次麗芳妹子,麗芳妹子的喊的親熱無比,讓一直從嶺南追到封城自喻是崔麗芳未來夫君的阮成君心理很不爽。

這數個不爽加起來,再加上這件事情他也算是聽了個大概,這位所謂的周少居然連大哥的遺物都要來強搶,雖然頂著個少爺的名號,估計也是京城的破落戶一個,這樣的人他阮成君見多了,大手一揮,支票一簽,還不是個個都跟狗一樣的變得聽話無比。

阮成君好像找到了一個立馬能夠讓他成為眾人關注對象的切入點,蔑視的看了一眼周少,語氣略帶不屑的大手一揮,從口袋裏拽出來一個支票本,帥氣的甩了甩手中的金派克鋼筆,隻要這位所謂的周少開口,他隨時都會把周少說出的數字填上去,當然,如果對方獅子大開口,他也另有辦法應對,沒看到他身後還有四個人嗎。

當然,這個時刻好像阮成君忽視了這位周彬周大少也不是一個人來的。

“阮成君,這事和你沒關係,你別多管閑事。”崔麗芳聽的臉色一變,眉頭大皺,連忙打斷了阮成君想要繼續下去的話題,直接下了逐客令說道:“阮成君,你先回去吧,明天正好星期天,到時候我去找你。”

阮成君眉頭一凝,臉色一變大聲的說道:“你和趙姨的事情還沒解決,我作為你的男朋友怎麽能夠在這個時刻回去呢,周少,咱們是男人,我看就不用危難她們女人了,痛快點,你開個價吧。”

周彬眉頭一皺,自從他進門的那一刻,這間廳裏除了崔麗芳和趙燕香外,他的眼裏就不會有任何人,這位阮成君自然也被他無視。如果不是崔麗芳在場,按照他以往的習慣,早就讓保鏢清場了。周彬斜眼看了一眼阮成君,然後對崔麗芳道:“麗芳妹子,這位就是你男朋友?”

崔麗芳一看,臉色頓時一變,連忙上前說道:“周少,這是嶺南阮家小公子阮成君,剛好在封城上學,別聽他胡說,我們隻是同學,絕對不是男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