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桃桃錄像的是一個四十歲的四川男人,網名叫成者,成者的父親是一個礦工,母親是一名小學老師,兄弟姊妹一共八人,所以在當地,人們習慣用老幾、老幾來稱呼他們兄弟姊妹,成者因為排行第四,所以人們習慣上稱他為老四,後來在社會上混得比較有地位了,人們就尊稱他一句四哥,成者家兄弟姊妹太多了,照顧他們就成了一件繁重艱苦的工作,當地留傳一個成者家的笑話,夏天天氣熱,當地人習慣睡在外麵,夜裏突然下雨了,成者的父母就忙著把孩子向屋裏弄,弄了半天,好不容易把睡得正香的小家夥們都弄到屋裏,筋疲力盡的成者父母倒頭就睡了,天亮才發現院子裏還漏一個,漏掉的那個就是成者,成者蒙著他的小被子在小雨裏一直睡到天亮,被子都淋透了,成者卻還在呼呼大睡。
成者成長的過程,是和他兄弟姊妹戰鬥的過程,老四的位置在家裏不上不下,上麵的哥哥姐姐個子高,力量大,下麵的弟弟妹妹雖然爭不過他,但有老爸老媽罩著,他正好是爹媽罩不著,又爭不過哥哥姐姐的位置,小時候家裏的糧食不夠吃的,父母會為幾個小的留一些,留的當然沒有老四的份,硬搶又搶不過上麵的三個,所以老四就隻有眼饞的份,要想不眼饞,老四就要動更多的心思,或者搶得更狠一些,當然大多數的時候,結果都是不成功的,如果成功一次,又會被哥哥姐姐追打,或者被弟弟妹妹告黑狀,父親母親太累,往往沒有時間調查事實的真相,所以總是不問青紅皂白,先把成者揍一頓再說,所以兄妹八個中,成者挨揍是最多的。被哥哥姐姐揍,被父母揍,成者在他們的拳腳和棍捧中拙壯的成長者,成者的記憶中一直有一種情景,那就是成者一邊跑一邊往嘴裏塞著吃的東西,哥哥姐姐扔他的石頭或者棍子在他兩邊飛過。成者跑得快,他們追不上他,又氣不過能填飽肚子的東西被老四偷走或者搶走了,就隻有順手抄起能抄起的東西砸向成者。後來,家裏有了一輛自行車,老大就喜歡騎著自行車追成者,成者也有自己的辦法,他不走大道,專抄小道,有時候幹脆就不抄小道,直接跳溝越河,讓老大幹著急追不上他,而老四就隔著幾道溝,站在那,一邊盯著老大一邊大口大口香甜的嚼著東西,讓老大狠得牙癢癢又無可奈何。老四當然也向父母告過狀,但老大說追他是怕他跑丟了,再說老四在家裏的名聲又不好,父母也就不會信他的。慢慢的老四也就是成者就習慣了受委屈,有一次老大騎自行車帶著老四出門,下車的時候不知是老大習慣了還是有意的,本來老大應當是把腿從前邊抬過來然後下自行車,但老大卻不顧坐在後麵的老四,一個掃膛腿從後麵把老四掃了下來,正在行進的老四摔了個狗吃泥,但老四爬起來什麽都沒說,繼續爬上自行車後座跟著老大行進。
在學校裏當然情況就不一樣了,老四可以把在家裏受的氣都撒出來,比他小的當然可以任他欺負,就是被他大的,他也不怕,因為大家者知道他有兩個凶狠的哥哥和一個厲害的姐姐,即使能招架住一個,但決對頂不過三個,四個,甚至八個,於是老四從小到大在班裏都是一霸,是野孩子中的野孩子。這讓當小學教師的母親也無能為力
成者上初中的時候,正是八七年左右,當時的社會治安非常混亂,社會上幫派林立,打群架的現象比比皆是,成者雖然沒有加入什麽幫派,但成者的二哥是一個小幫派的成員,成者偶爾也參與他們的一些活動,成了他們幫派的非正式成員,在學校裏成者曾為了和別人爭一個女孩子把對方打得住了院。初中畢業後,成者進了礦裏麵的技校,成者所在的技校在當地非常有名,不是因為教育質量,而是因為技校裏打架鬥毆成風,隻要是這個技校出來的,就是社會上的人也要讓三分,成者上了技校,成者的女朋友卻還在初中,成者就經常和朋友一起到母校去找自己的女朋友,並交待還在初中上學的幾個黨友,讓他們照顧著他的女朋友,怕別人撩她,也怕她撩別人。成者的女朋友在初二的時候,就趁同學都去上課的時候和成者在學校的宿舍裏偷嚐禁果,結果被一個同學發現了,這個同學雖然不敢倒處亂說,但這個消息還是在學校裏迅速傳播,成者也不在乎,反而經常帶著女朋友不分白天或者夜裏在外麵鬼混,成者的許多的朋友也過著這樣的生活,有時候房子不好找,成者與女朋友甚至和另外一對朋友在同一間房間裏過夜。
工作後,成者升得很快,有兩樣讓成者一帆風順,一是成者的眼色非常好,成者說話做事大大咧咧,一副目中無人的景象,但其實成者的眼色非常厲害,誰喜歡什麽,誰討厭什麽,誰看中什麽,誰不待見什麽,成者一眼就可以看出來。第二是成者的酒量非常大,成者可以把一大碗酒不抬頭一飲而進,然後抹抹嘴角,臉不紅心不跳。亮著碗底,等對方去喝。這兩種本領讓成者很快的由工人而成副班長而成班長,由班長而成副隊長而成隊長,由隊長而成采煤副區長而成區長,如果不是一次意外的事故,成者還會由區長而成副礦長而成礦長,可這次意外的事故卻改變了成者的前途,事故的起因還是成者的酒量,成者上班前和幾個領導在一起招待上麵檢查的人,檢查已經圓滿結束,檢查者和被檢查者都鬆了一口氣,所以酒就下去得多了一些,成者一般情況下喝一斤以後是沒有事的,但那一次成者喝得比一斤還多,而且好象還多得厲害,但成者喝酒之後臉不紅,心不跳,最多是眼光有些迷離,所以大家都沒有注意,本來喝過酒之後也是不準下井的,但成者是領導,而且成者是一個以能喝出名的領導,又加上檢查剛剛結束,成者就眼光迷離的下了井,眼光迷離的上了采煤的機器,一個工人的生命就在成者眼光迷離中被采煤的機器重重的頂在了牆上,被送到醫院的時候那個工人還是好好的,被嚇得酒已經清醒的成者看著那個工作吊著水還向他保證除了肚子有些痛,不會有什麽事,醫生也說情況還好,成者就回家了,但半夜的時候,成者接到了醫院的電話,告訴他那個工人去世了,去世的原因是工人本來睡睡得好好的,但他感覺沒有什麽事,就要人把他的病床調起來,他想坐一會,病床剛調起來一會,那個工人就不行了,死因是髒器的大出血。這次成者,也就是老四的兄弟姊妹幫不上他了,成者最後沒有被追究刑事責任,但礦裏成者是幹不下去了,成者就在朋友的幫助下開了一家酒店,成者講義氣,有眼色,會喝酒,所以成者的朋友就多,所以成者的酒店就開得越來越大,大到不僅有餐飲,而且有娛樂,有住宿,還有那種服務,成者的女朋友也成了成者的妻子,成者的老板娘,成者的得力助手,幫助成者打理具體的業務,成者的事業上了軌道以後,成者就不再過問具體的業務,而是陪必要的客房喝喝酒,打打牌,洗洗澡,安排安排。沒事的時候成者喜歡上網,成者上網舍得花錢,經常花幾千上萬塊買裝備。成者也喜歡聊天,成者那方麵的欲望非常強,各種女人玩夠了以後,成者喜歡上網上的一些良家婦女型的女人,這樣的女人一般都生活非常優越,保養的非常好,有思想有情趣,雖然年齡略大一些,但更成熟更有韻味。成者覺得女人的美分兩種:一種是花一樣的美,美得爛漫,美的嬌豔,但這樣的美隻美的表麵,沒有內涵。隻能欣賞,不能品嚐,欣賞起來無比美好,但品嚐起來卻索然無味。另一種美是果的美,這種美美在開花之後,從表麵看起來,她們沒有花朵嬌豔,沒有花朵爛漫,但這種美卻是由外及內的,這種美美在豐富的內涵,不僅可以觀賞,品嚐起來則更有味道,而且回味無窮。成者喜歡這樣的美,喜歡欣賞這樣的美,更喜歡品嚐這樣的美,但這樣的美在生活中卻很難得到,因為這樣的美差不多都擁有成功的丈夫和合美的家庭。但在網上卻不一樣,這樣的女人雖然擁有了讓許多人羨慕的生活,但優越的生活卻讓這樣的女人反而更容易寂寞更容易空虛,這樣的寂寞和空虛在現實生活中是不能給別人說的,所以這樣的女人就更容易在網上傾訴,來尋找安慰,尋找寄托。成者最願意安慰她們,願意做她們的寄托。成者會非常坤士的傾聽她們,偶爾適當的安慰她們一下。成者從來不主動的挑逗她們,成者知道,她們是不容易輕易被挑逗的,相反,她們的自我保護意識倒非常強,別人對她們的企圖,會讓她們自然的產生保護自己的意識。成者隻是陪著她們聊天,如果他們有煩惱了,成者就仔細的給她們分析原因,為她們出謀畫策,如果她們中的誰有了困難,成者為盡力去幫助她們,成者玩電腦的時間比較長,對電腦和網絡非常熟悉,這讓他經常可以為她們指點電腦和網絡方麵的迷津,讓她們感覺他是一個電腦高手,而且是一個有知識有修養的人,時間長了以後,她們大多會主動聊到那個話題,這時候成者的魅力就顯示出來了,長在這個圈子混,成者對那種事情非常有見地,成者看過許多這方麵的書,而且不僅有理論更有實踐,男人和女人的那種事,在成者的嘴裏變成了一門科學,變成了一門藝術,成長會仔細的給她們分析其中的規律,並營造一種氣氛,一種曖昧但不失浪漫的氣氛,讓她們不知不覺中對成者芳心暗許,當然芳心暗許還隻是第一步。成者還有第二步,成者花錢弄了許多那方麵的片子,各種各樣的,成者知道,這些在優越生活中的女人,往往喜歡看這樣的片子,成者會靜靜的陪著她們看她們喜歡的片子,陪她們用優雅的語言聊那種話題,讓這些生活優越的女人由矜持慢慢變得羞澀,由羞澀慢慢變得激動,變得奔放,然後成者還有第三步,第四步,讓她們一步步走入他的圈套,成為他品嚐的對象。成者有一個習慣,他會把她們一個一個的做一個簡短的記錄,用序數表示一個個的她們。成者就象一個複印機一樣,在網絡上重複著同樣的話,同樣的經曆,同樣的圈套,他記錄的序數也在一天天變大。直到有一天,桃桃走進了成者的序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