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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有此理。”

場景轉化至孫曉曉的營帳。

天大亮,他們接到一封來自敵營的信函,內容簡單明確,洛如一在他們手中,希望他毫發無傷,就退兵撤離。

大漢看完信後,氣急,把信揉個粉碎,“媽的,老子打仗數年,還不知道什麽叫退兵撤離,當個縮頭烏龜。”

“喂,你說什麽呢。”孫曉曉叉著腰,抬頭狠狠的瞪著大漢,“本王說撤離,就撤離。”如一的命還在他們手中,這家夥想要把如一往死裏趕嗎。

“堅決不撤。”戰場上,隻有你死我亡。

“本王有兵符,你敢不聽。”

大漢可笑的看著孫曉曉,拿出貌似兵符的牌子,冷嗤一聲,“兵符是用來指揮那些膽小如鼠,臨陣退宿的人,不是給你撤離逃跑!”

孫曉曉大眼彎成兩個小月牙,裝著生嫩的樣子,“你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反正本王不懂戰場上的事。本王隻知道有兵符,你就必須聽本王的話。”

大漢暴怒的望著得意的孫曉曉,氣得渾身顫抖,身側握緊的雙拳,發出咯吱咯吱的骨骼聲,他相信,自己這一拳打出去,就算把這個XX王打死,沐王也不會怪罪。

“敵人的一封信,就亂了我們的人心,傳出去豈不是被人笑話嗎。”眼看場中的兩人有些僵持不下,謀士趕緊出麵打圓場,把大漢拉到一邊,笑著對孫曉曉說:“退兵的事是萬萬不行的,洛如一是王的朋友,我們也不能不救,大家為何不心平氣和的坐下來,一起商量既不退兵,也能救洛如一的辦法呢。”

場中最擔心洛如一安危的洛程雲,還算理智,站在孫曉曉身邊,勸解:“王,我們還是先商量,再做決定。”隻要他們還沒給出答複,敵營那邊就不會輕舉妄動,做出對如一有危害的事。”

洛程雲都出麵講話了,孫曉曉隻能不情不願的退一步。

等大家商量之後,回到各自的營帳,孫曉曉才獨自找上洛程雲,不解的問:“為什麽幫他們說話?”

洛程雲為氣呼呼的孫曉曉添滿茶,不慌不忙的把問題分析給他:“兵符在王的手裏,就隻是一塊沒有實際用途的木塊。沐王送給王,不是讓王控製士兵,是警告士兵,不要失了分寸對你不敬。我們都清楚,整個營帳的人,除了我和王之外,全是沐國的人。真要鬧起來,王認為,士兵聽外人手中的兵符,還是聽他們將軍的話呢?”

孫曉曉想著洛程雲的話,拍著糊塗的自己,他怎麽忘記了,這些人充其量是打著‘支援’的身份,可不是他的部下。

“這是我要阻止你的第一點。第二點,考慮到如一的安危,我百思不得其解,這個將軍用如一的命要挾我們退兵,不管從哪個角度去想,都不合理。一般敵對的雙方,不是更傾向於戰敗嗎,他讓我們投降,豈不是更幹脆。”

“這有什麽好想的。”孫曉曉拿起洛程雲為他倒好的茶,喝了一口,理所當然的說,“八成是那個將軍腦子進水了,想要以和為貴,減少戰場上的傷亡。要是換著投降,不要說大漢了,營帳中不管哪一個人,都不願輕輕鬆鬆的舉著白旗。想來想去,就用退兵這種最折中的方法,達到同樣的目的。”

“嗯......”洛程雲沉吟了會,道:“戰場上的和解,也不是將軍說的算,主要還在於上位的品香王。”

“話是這麽說啦,可能那個腦子進水的將軍想等沐國的援軍全部退離,再不費吹灰之力的毀滅斯啟國,既不傷兵,又不用得罪沐國,一舉兩得。”孫曉曉捧起未喝完的茶杯,說的頭頭是道。

“好糾結。”洛程雲聚攏眉峰,對於孫曉曉說的,不是不可能,隻是覺得,敵營的這位將軍,考慮的問題實在異於常人。

孫曉曉把茶杯擱下,話題一轉:“先不想這些了,那個噴著‘香水’的謀士,說得好聽,要幫我們想辦法救人,剛剛合計下來,沒一個是救人的好辦法,擺明在拖延時間。”

“恩。”洛程雲道,“這一仗,他們勢必不會放棄,很可能跟他們隱瞞的事情有關。”

“會是什麽事----”

就在孫曉曉想要詢問之際,營帳外響起馬匹的嘶叫聲與群馬的奔騰聲。

孫曉曉與洛程雲同時冒出‘不好’的征兆,旋身奔出營帳。營帳外空消消的不見一個巡邏兵,轉向前方空地,一大片的滾滾濃煙,駿馬奔騰。

“他們朝敵營去了,操,我們被騙了!”孫曉曉氣憤的一腳躥飛腳下的小石子。

鳳眸微轉,投射到營帳柵欄外,那裏正有兩匹耷拉著耳朵,無精打采的白馬,洛程雲當機立斷,“王,那裏有兩匹馬,我們追上去,還來得及,就是---”

“對對,我們追上去。”沒等洛程雲說完,毛躁的孫曉曉就拉著洛程雲,騎上馬匹,追趕前麵的軍隊。

“洛愛卿,你敢肯定,這兩匹不是披著馬皮的驢嗎。”YY的,跑得慢死了。騎在馬上的孫曉曉,拚命的催打著馬肚,眼見前方的馬隊,離他們越來越遠。

“這是兩匹他們不要的老馬。”之前就想對孫曉曉說了,卻被打斷。

孫曉曉停下催打,兩眼掛上麵條淚,趴在馬背上,捧起馬耳朵,苦逼道:“馬大叔,你兒子等你回家吃飯呢,跑快點吧。”

洛程雲與孫曉曉趕到的時候,大漢帶著軍隊,已然站在敵營外,大喝道:“夜,故人到此,還不出來迎接!”

敵營內響起**,一群拿著刀槍的士兵,隨著一名’少年‘,走出營帳。

來人正是女扮男裝的小丁,她活動了下僵硬的手腕,半挑眸子,半慵懶的奇道:“這不是大哥手下敗將嗎,還記得去年那場兩國友誼的武賽上,大將軍頻頻敗落,傷勢慘重,想必滋味刻骨銘心,回味無窮,今生難忘。”

小丁身後的士兵聽後,很配合的發生嘲弄的大笑。

大漢臉色漲紅如關公,氣颯颯的握緊手裏大刀的刀柄,恨不得現在就劈死對麵嘲諷他的敵營士兵。一旁冷靜的謀士,及時抓住大漢緊握的手,朝他搖了搖頭,輕輕道:“激將法。”

大漢這才憋住氣。

謀士側出身子,站在大漢前麵,溫言溫語:“丁姑娘,戰場無情,刀劍無眼,你一個小姑娘家的,還是速速離開這裏為妙。”

小丁隨著阿夜在戰場上打滾也有數年,與他們交過手的敵人,從不敢輕視的把她當成一名弱質女流,謀士的話,無非是想替大漢逞個口舌之氣,貶損小丁擺了。

可惜,小丁在軍營中與男子一起生活,早就培養了一副大刺刺,不拘小節的個性,謀士的話隻當過眼雲煙,嘴上可不饒人,“誒,你們沒看到我大哥的信?難不成......你們全是瞎子!”

“奶奶的,你才瞎呢,就憑人質,想讓我們退兵,你們真是天真可悲!”大漢道。

“哎呀呀,原來你們毫不在乎人質的生死啊,早說嘛,這樣吧,你們稍等片刻,等我把人質處決了,再來陪你們。”小丁輕鬆的發尾一甩,轉身,準備跟阿夜報告新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