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周力彥送陳姍姍回到陳姍姍的家之後,陳姍姍的媽媽也不在家,然後就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要是放在古代被世人知道還不得天打五雷轟。近一點說還不得扔去沉塘。
周力彥在陳姍姍的家裏顯現出來了極其的不自在,家裏好幾天都沒人了,陳姍姍剛回到家就一陣打掃。周力彥看見這麽大的一座房子,陳姍姍一個人打掃那的弄到什麽時候去。然後就拋開尷尬地去幫著陳姍姍。沒有想到自己在學校一般就是自己的一間寢室,在那隻有幾十平米寬大的屋子裏,還有很多東西擱放著。所以空餘的可以打掃的地方是微乎其微,整體打掃起來也是得心應手,一點都不難。而且在自己的家裏有保姆,自己連自己家裏的衛生好像都還沒有認真地做過,沒有想到現在在陳姍姍的家裏,隻有兩個人要將這麽大一座房子打掃幹淨,那的確不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
陳姍姍拿出來了所有的衛生工具,拖把,毛巾,水盆,水桶,還有清潔劑等等,幾乎是應有盡有。
“你剛回家就要這麽隆重地去整這個?”
“我不習慣呆在一個感覺不幹淨的屋子裏,所以,如果沒有人幫著打掃的話,我也要自己一個人做。隻有打掃幹淨了,我才會覺著舒服。”
“也就是說,你現在要將整座房子內部打掃幹淨?”周力彥低估了陳姍姍,本以為可能就是客廳還有幾件臥室象征性地打掃一下,但是現在看來,房子內部的所有都需要得到清理。
陳姍姍微笑著說你不用管我,你先坐會兒,等我收拾完了我再來找你聊天。周力彥什麽心態,幾乎是哭笑不得。自己不能離開,自己不能對陳姍姍視而不見,自己又不太情願去做這些事情。苦逼的心情交織著幹坐著的難為情,周力彥慢慢地說,陳姍姍你一個人得弄多久啊,我來幫忙吧。
所謂人多力量大,哪怕隻是多了一個人。大概一個小時左右的工夫,陳姍姍的家裏幾乎被完全清洗了一番,頓感清爽。看看時間,幾近中午。
周力彥幾乎累得要死,然後癱坐在沙發上,上氣不接下氣,連說回家的力氣現在都不存在。陳姍姍的心情自然很好,有周力彥主動幫自己打掃房屋,而且很多的重活幾乎都被周力彥給扛下了。自己整體下來還是很輕鬆的,就是擦擦地板,桌子,還有櫥櫃等等。總之,事情除了單調,都不會太重。
“你等一下,我幫你倒一些水來。”陳姍姍很高興地對周力彥說,但是周力彥累得幾乎已經不想說話,陳姍姍做什麽就什麽吧,而且自己的確很渴了。本是這麽冷的天,在這樣的屋子裏,居然感覺很熱。
陳姍姍東找找西看看也沒有發現自己家裏有什麽可以喝的東西。陳姍姍一時間頭蒙了,心想別人幫自己這麽大的忙,總不可能隻是倒一杯白水給幫別人吧。而且自己現在出去買東西是不是顯得太糗了。如果自己出去買東西,周力彥肯定會借口回家。我不能讓周力彥回家,我必須要讓周力彥陪我。
為了不讓周力彥借口回去,而且能夠安心地呆在自己的家中,陳姍姍最後卻心計地將自己家裏的幾種酒混合,然後倒進水杯。
“來,喝點水吧。”陳姍姍心裏在下賭注,希望周力彥不要懷疑,一口喝下。
周力彥實在是太渴,看見陳姍姍遞來的一杯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飲而盡。陳姍姍現在心中放心了。周力彥喝完之後,感覺味道不對,便問陳姍姍說這是什麽水,怎麽會有一點酒……沒有想到各種酒混合之後的效果會有如此明顯,周力彥喝下一杯之後就開始飄飄然,最後倒下。
陳姍姍這時候拿出手機給媽媽打了個電話,問什麽時候回家。媽媽說現在還很忙,估計這明天可能會回家。陳姍姍的媽媽以為陳姍姍一個人在家裏可能會很無聊,就特地囑咐說我明天一定回來,今天就委屈了,明天一定回來陪你。
陳姍姍根本此刻已經不在乎媽媽後麵說的話,聽完媽媽前麵說的話,陳姍姍的心裏就已經放心了許多。那麽大一杯酒,相信周力彥酒量再好,隻要暈過去了,一時半會兒也醒不過來。
陳姍姍很努力地將比沉重很多的周力彥扶到自己的臥室裏。看著周力彥就這幅模樣躺在床上,但是依舊很帥氣。隻是看麵孔,都讓人很暖心。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麵孔讓我不由自主,近水樓台先得月,趙岩住在那遙遠的北方,怨不得我。我隻是想讓你得到我,而不是別人。”
半夜了,周力彥從熟睡中醒來的時候,一片漆黑。自己都根本不知道自己還在哪裏。到處摸摸,打開了燈,卻發現這是一個很陌生的地方。頭昏腦脹的周力彥突然想起自己之前是在陳姍姍的家裏,但是陳姍姍人現在會在哪裏。周力彥找到按鈕打開了房間裏所有的燈,瞬間一片明朗。開門走出去,不錯,這還是陳姍姍的家裏。沒有想到自己一覺醒來居然是在晚上。周力彥看看時間,晚上十一點。
“這個時間還早啊,我怎麽會現在醒過來,我什麽時候睡的?”
周力彥用手拍拍自己的頭,還是很暈。周力彥到處張望,大概看到另一間屋子裏還有微光從門下透出。周力彥走過去敲門,開門的是陳姍姍。陳姍姍看見周力彥醒來,臉上並沒有很高興的模樣,表情很冷淡地說你醒了。不過頭還是很暈乎的周力彥根本就沒有感覺到陳姍姍的表情。
“現在還早著呢,你怎麽不多睡會兒?”
“現在是不是晚上十一點?”陳姍姍點頭,“那我怎麽感覺我睡了好久好久。”
陳姍姍讓周力彥進去屋子裏,原來這是一間書房,裏麵還藏有大概好幾百冊的書籍。要是規模再大一點,這裏基本上就和學校裏的圖書館很類似了。但那還是冰山一角。
“沒想到你們家中居然會有這麽多的藏書,你和你媽媽都喜歡看書嗎?”
“這些書都是我媽媽放在這裏的,但是我也沒有見過她有看過。我也不是很喜歡看書,如果無聊了,我也會進來翻一翻,瞧一瞧。”陳姍姍想起白天的事情,對周力彥冷漠觀潮。其實陳姍姍冷漠的不是周力彥,而是周力彥心中的那個人,趙岩。
周力彥有所興致地翻開幾本書,大多都和經濟學論掛鉤。難怪陳姍姍的媽媽也算是商界的人才,有這麽多的書籍在豐富自己的經濟知識,再加上閱曆作為經驗,怎麽說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周力彥慢慢地隨意翻著那些書籍,陳姍姍跟隨其後。突然周力彥愣住了,問道陳姍姍說你有沒有注意到這些書。陳姍姍自然是搖頭,自己本身對經濟就是頭重腳輕根底淺,摸不著頭腦。會去那所學校都是因為陳姍姍媽媽的極力主張。不管怎麽說,現在自己是不後悔的,畢竟是遇到了周力彥。
“看,每一本書後麵都會有這個。”周力彥打開幾本書連續對照,果不其然,幾乎每一本書都會有幾個字和一個長得很像蘋果的圖。
“哦,這個啊,我知道啊,我媽媽寫的嘛,而且我永遠都不認識這是什麽字,中文不像中文,英文不像英文。倒是這個圖形,很像蘋果,但那又怎樣?”陳姍姍很不正經地對周力彥說,“怎麽,難道你認識?”
“如果我是你,我也不會認識,除非你媽媽告訴過你,但是這個,我真的認識。”
“寫的什麽啊?”
“周仁平。”
“周仁平?是個名字?難道是個作者?”陳姍姍歪著頭腦冥思遐想,但就是沒有聽說過這個人。“可是你怎麽會知道這個人,難道你也找他簽過名?”
“你還和他一起共餐過。”
陳姍姍大笑,雖然大半夜,雖然在周力彥的麵前有時候想起會很痛苦,但是這時候注意力轉移了,而且周力彥開玩笑跟演戲似的,特別真。陳姍姍說吃飯那一套隻有我媽才去應付,我從來都沒有去關心過她工作的問題,更何況她的工作也不需要我去關心。
“周仁平是我父親,就在昨天,你和他共餐。”
陳姍姍震驚萬分,又打開很多書籍,而且從一個書架跳躍到另一個書架,幾乎每一本上麵都會有這個名字。“天哪,我還以為你父親隻是做生意的精英,沒有想到他還會寫書啊?周叔叔真是個奇才啊。”陳姍姍張大嘴,越看越讚美,尤其是在周力彥麵前,那是對周仁平讚不絕口。
“可是,我從來都不知道我爸寫過書,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秘密?而且這些書籍的作者很明顯不是我老爸啊。”
“不會有秘密的,我媽這麽多年來除了說我是怎麽來的,根本沒有在我麵前提及過第二個男人的名字。不過我父親的名字她也沒有提過,說起來她根本就沒有在我麵前提及過任何男人的名字。”陳姍姍一本正經地解釋到。
這樣的話題在這樣的情況之後會變得輕鬆許多,周力彥忘記了尷尬,陳姍姍忘記了趙岩。周力彥也忘記了趙岩,陳姍姍忘記了仇恨。
周力彥也不是很清楚。不管怎麽說這的確是父親曾經為自己說過的他的一種很特殊的簽名。現在模仿簽名的高手越來越多,而且越來越像。所以,自己的名字最好有創新,還能盡量阻礙別人的模仿。盡管周力彥一直都認為父親的這個簽名純屬奇怪而且滑稽,卻還是有人模仿。
沒有回家的周力彥給媽媽打了個電話。電話裏,媽媽自然是會批評自己,和陳姍姍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是被外人知道了還不得笑掉大牙。如今的的社會不是幾百年以前,觀念也沒有那麽封建,但是當今社會最重要的就是保全隱私,盡一切所能保住自己的隱私。不然別人不會因為你們倆孤男寡女,不過輿論帶來的壓力山大會很容易產生更加明顯的效果,有時候不堪設想。
第二天一早周力彥就奔回家去。回到家的時候,媽媽正在織毛衣,然後看著電視。保姆媽媽正在打掃房間。周力彥在回來的路上一直都琢磨著要怎樣跟媽媽解釋自己為何在過去的晚上之前不回家。電話裏媽媽的責備那是句句較真,根本就沒有一句話半點含糊。
“媽,我回來了。”周力彥低著頭,等待著媽媽的責備,估計也精心準備了好久好久的言語來批評自己。
“還知道回來啊,人一長大了,就可以自由了,有主見了,都不管你家裏還有我這個老母啊?”
和周力彥想的沒錯,隻是不知道媽媽的措辭這一次居然讓自己是如此次的震驚。不就去了一趟朋友家,什麽就叫著不管家裏的老母了。不過周力彥並沒有針對這幾個字眼兒鑽牛角尖。反正自己和陳姍姍沒有進一步的關係,就直話直說。“昨天去陳姍姍家裏的時候,她媽媽不在家,我才陪她到今天的。
周媽媽沒有多問,臉上沒有特別的表情,看起來倒是有些很詭異。好幾年了,媽媽對自己的行蹤都沒有關注過了,這一次怎麽責罵,費解,詭異全都來了。
“這個我知道,你陪她也沒有錯,但是你們都這樣了,難道你們還是朋友嗎?”
這話問得周力彥莫名其妙的,“媽,我和陳姍姍不是朋友是什麽?你還真把她當做你兒媳了啊?我才大學二年級,離結婚也還早著呢。你瞎操什麽心啊?你是擔心有些女生嫁不出去呢,還是擔心這個世界上男女比例失調,你的兒子找不到你未來的兒媳?”
“不管怎麽說,你說的那些因素都存在,我都有理由擔心你。不然的話,我就去幫你物色,你直接結婚得了。”
“不行,媽,你介紹的那些什麽都是拿我們當做生意交換品的,商業聯姻根本就不是我們真正的愛情。”
周力彥不願意再和媽媽談及這一方麵的話題,說完之後馬上上樓去。來到房間裏,周力彥又想起了陳姍姍書房裏的事情,為什麽每一本書中都會有父親的名字。我要不要向媽媽問問這方麵的話題。真希望不要亂想,真希望一切都是好事情。
拋開了陳姍姍媽媽的事情,周力彥又想起了趙岩。媽媽一直都在拐彎抹角地要給自己介紹對象。認識陳姍姍,但是陳姍姍是自己的朋友。從媽媽之前的表情看來,趙岩住在北方,如果自己真的告訴媽媽自己喜歡的人是趙岩。那她到時候會是什麽表情?像電視劇裏一樣,堅決反對,拿生命要挾自己,然後給自己兒子找她們自己喜歡的。想想那些電視劇中的情景實在是很可笑,什麽媒妁之言,什麽父母之命,到底是在給兒女找一輩子可以陪伴的人,還是在為他們自己介紹對象。
周力彥的心裏很亂。為了使自己可以旁顧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周力彥猛然玩起了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