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警,玩玩你
醫生進來:“副局長,你可以到普通病房了。靳小姐陪護嗎?”
“嗯,我陪著。”靳嬈點頭。
“二十四小時不離左右,注意這些儀器的變動情況……”醫生一邊給她講解,那一頭已經有護士在忙碌著。
“明白了。”靳嬈一次又一次地點頭。
到了一間所謂的普通病房,慕寧和王沁過來。慕寧小聲問:“靳嬈,你大哥還好吧?汊”
靳逸凡睜大眼睛:“沒事,慕寧。謝謝你和王阿姨。”
“額……”王沁知道他是慕家長子,微微尷尬。
“王阿姨,我們多年的鄰居了,我想請你幫個忙?”靳逸凡慢慢地說朕。
“說啊,你說。”王沁想不到他拿“鄰居”來定位他們之間的關係。
“我生病,靳嬈要照顧我。醫院的夥食你也知道……所以,你幫我通知我家的傭人三嬸,每天給靳嬈拿來三頓飯。”
王沁、慕寧、靳嬈都愣住,靳嬈一下淚水蒙了眼:“大哥!這樣的事情你也要人家王阿姨走一趟,煩不煩?我給三嬸一個電話就是,好了你不要說了。囉嗦!”
她狠狠地瞪一眼靳逸凡,幫他掛好輸液瓶子。轉開臉:“王阿姨,慕寧。麻煩你們了。”
“外麵的那個,”慕寧指指在外麵偷窺的市長夫人。
“甭管她!你們走吧。”靳嬈輕嗤。
“靳嬈,讓外麵的那個人離開,不然我起來趕她走!”靳逸凡突然大聲說。
“知道了,大哥。不用說,我知道了。”靳嬈給慕寧、王沁一個眼神。幾個離開了他的病房靳嬈一手拉了在那兒呆站的謝蘋芝:“夫人!我求你了,不要再來幹擾我大哥?”
“靳嬈?”謝蘋芝剛才可能在重症監護室被靳逸凡罵慘了,可憐兮兮的,“我小聲點,隻要看到他睡著了就好?”
“夫人!你的家裏要你忙的事情還有很多,不送了!”靳嬈把她塞進了電梯,按下了“”。
“靳嬈,二哥有消息你要告訴我。”慕寧拉著靳嬈的手臂。
靳嬈一詫,低頭:“對不起,慕寧。我剛才答應過我大哥了,我……不會再跟他藕斷絲連。”
“靳嬈?!”慕寧被她的話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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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整個上午。本城的多媒體的老總都呆坐在辦公桌前,全部思考的問題都是一個:
發布還是不發布?
從淩晨兩點就已近收到消息,慕市長的公子,人稱二少的慕若晨被監察廳逮捕了,原因是涉嫌走私販賣軍火。
但是到現在為止,慕市長那邊態度堅挺地說:“沒有這一回事,要是哪一間媒體敢亂出報道,就得按照二少的遊戲來玩。”林月晗大律師是二少的摯友,官司誰輸輸贏,這一點不用說了。
不但如此,還有一件更加奇怪的事情:突然之間,七少和黃廳長那邊的人在淩晨兩點到早上九點這七個小時之內,像催命鬼一樣催促著出新聞,還要輪流播放的方式,可是突然在報紙發行前的十分鍾打來了電話:“把消息按一下。”
然後,全部沒有了音訊。
現在已經是十點了。沒有一家媒體敢把這個新聞報出去,可是每一個記者、編輯都在反複地修改這一份的新聞。是或不是,都是轟動全城。
媒體的時代,誰獨家報道誰就紅了半邊天。定然,慕市長的位子也不用坐得穩了。可,發了,後果誰來負責?
不發?要是這消息是真的,那麽輿論真會把人整死的。民眾會給你家報紙、電視台一個大帽子“官僚”、官官相衛,網上的微博那個傳播速度更不用說了。上邊,還會嚴厲的責罰。
怎麽辦?
“叮鈴鈴……”一聲清脆的電話鈴,響遍了每一個媒體老總的手機。
“快看中央一套……台!”
老總們的電視機前出現的是:慕若晨!他黑色的絲絨西裝,站在本城為之地標的源*?爾塔前,跟省長餘長風握手。
“小晨,還真是虧了有你,黃泥這樣的不法商人才能得到嚴懲。”省長的身後站著監察廳黃廳長,看上去誠惶誠恐。
“於省長,碰巧而已。他們在碼頭把貨物運到了我家附近的山上,我們家的工人發現了,報了警,而我剛好從外麵回來,遇上了黃泥這個人從山上下來。”慕若晨鳳眸如絲,嘴角冷淡又清逸的笑容,顯得像是王子一般的帥氣,天神一樣的遙遠。
新聞記者站著旁邊報道:“親愛的觀眾朋友,現在是上午的十點。我這裏是中央電台的……頻道……”
“呼!”大家狠狠地呼出了一口氣!
陰暗了大半天的,一切都亮了!
即刻!全部媒體的運作馬上恢複正常,新聞再次是盛世歡歌、車站春運、煙花爆竹傷人等等的消息。在此省略不再提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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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逸凡沉沉入睡,臉色已經慢慢好轉。靳嬈看著手機,七少在早上八點二十五分打進了一個電話。然後沒有任何人的電話打來了。
就是一條信息都沒有,今天,中移動抽風了?上也沒有人要發布什麽。大家真的突然安靜了?靳嬈看窗外的大街,車水馬龍,與往日並沒有什麽不同。
她問自己:是怎麽了?不就是大哥胃出血,住進醫院裏了?這事情犯得著這樣緊張兮兮嗎?她……站起來,悄悄地走到床邊看看靳逸凡,他安穩地睡著,可能藥水裏又一定的安眠藥成分。
她又走到門外張望,護士醫生有條不紊地工作,見她探出頭來,一個粉紅色護士服的姑娘停住腳步:“有什麽可以幫助您?”
靳嬈扯扯嘴角,搖頭。縮回病房裏去。
暗罵:靳嬈,你真是一個沉不住氣的人啊,要是在外麵執行任務呢?真的也這樣毛毛糙糙?
坐下,掏出手機,把“已發信息”一一刪掉;把“未接來電”一一刪掉;把“已收信息”一一刪掉。
手突然停了:自己在幹什麽?
手怎麽那樣的抖?有一雙眼睛在自己的背後看著自己。她感覺到了,那一雙眼睛要把自己燃燒!她的背炙熱得就像是要馬上穿幾個大洞。
她慢慢地轉過頭,看。
不是被關了一個晚上嗎?看上去還很精神。那目光明明是慵懶清冷的,卻又像鋒利的冰峰一樣牟利,刺進她身體,隨即而來的一種近乎逼得她無法呼吸的吸引。她不由自主地站起來,傻瓜似的一步一步走過去。
他的眼睛是深潭,能把人的靈魂吸掉。
“沒事了?”
“沒事了,我們走吧?”他張開了雙臂。
靳嬈跨出門口,可是可能太累吧,腳絆了一下,手連忙扶著門框,人像是突然在夢中驚醒一樣,連忙退了回去。
麵前,就像是懸崖絕壁,她差一點受了妖魔的誘惑,踏進了魔障。差一點就掉進了萬丈懸崖,差一點就粉身碎骨。
“怎麽?不跟我走?”
“我大哥生病了。”
“那,我們在外邊聊聊天?”他商量的口吻,說。
靳嬈搖頭:“他睡著了。”
“他睡著了,我們就不能聊一下?”他蹙眉,壞脾氣馬上就要爆發。
靳嬈挺挺腰杆:“慕若晨,你安然無事我就夠了。你回去吧。”
“夠?什麽夠了?我……為什麽要安然無事?你不懂嗎?”他抓著拳,壓低聲音,看來怒火一觸即發。
“不要鬧脾氣,慕若晨。你回家?”
“我的被子你疊了,我的薄荷你搬走了。我怎麽睡得著?但是我真的好累。”他開始無理取鬧了。
“慕若晨!”靳嬈壓低聲音,把他推出去,一直推到了病房走廊的盡頭。
“請你,回,家!我——不會跟你藕斷絲連了。”靳嬈一字一句說,然後一轉身,往大哥的病房跑。
但是他動作更快,一下站在她的麵前:“給我一個吻!”
靳嬈咬著唇,一直瞪,瞪!
“一個擁抱!”
靳嬈搖頭。
“拉手?”
靳嬈再次搖頭。
他深深地吸氣:“這裏是醫院,靳嬈!”
“是!所以我請你不要鬧。”靳嬈抓住自己的拳。
“一個擁抱都不給我?”
“我不會再跟你有任何的接觸。”
“你——大哥怎麽了?”
“吐血了,很嚴重。”
“嗯!”他點頭,又點頭。冷峻的鳳眸美麗的睫毛上翹,笑。然後,猛地按住自己的胸膛,“噗!”一大口的鮮血吐了出來。幹淨的地麵像開了一朵燦爛的大花。
“嚴重嗎?”他抬頭,發絲垂落,眼眸裏盈盈凝著黑的波,凝看著她,問。
靳嬈一怔:“你瘋了?你這一個變泰!”她急忙轉身去找護士,可他一伸手,捏住她的手臂:“我吐血了,嚴重嗎?”
“你好無聊!慕若晨!”靳嬈掙脫他。
“你大哥吐血是嚴重,你要寸步不離地守護他;我吐血是無聊,變泰?”他笑,臉色蒼白,鷹鷲一樣的眼睛死死地盯睇著她。
“你自虐,目的是要玩我。我跟大哥保證過了,不會再跟你藕斷絲連。”靳嬈咬著唇,認真地說。
“玩?”慕若晨又笑了,笑聲瘮人,“你以為我是在自虐,而自虐的目標為的是哄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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