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警,玩玩你
“出賣鳳凰樓?誰出賣了鳳凰樓?”靳嬈攥著她的手臂,問。
“不是我,是柳如嵐!柳如嵐!”奮力掙紮,還使出蠻力又咬又啃。靳嬈放開她。
她疾走幾步,差點又撞在碎裂在地的雜亂的竹竿上。那尖銳的刺,隨時會把她橫貫穿成人肉串。
“小心!”靳嬈拉住她,又問:“二少在裏麵嗎?”
“靳嬈!”靳嬈急切地喊了出來:“我是靳嬈!”
“靳嬈?”聽了,輕蔑地抽抽嘴角,那一個臉本來就猙獰可怖,如今的笑,更是比任何的恐怖片都要恐怖:“哈哈!哈哈哈……靳嬈,二少的未婚妻?哈哈,哈哈哈!我……不……我不告訴你!朕”
說完,她身子一軟,暈倒了。
“不顧得她了!”蕭宇把她拉到了牆邊,給不遠處的警員一個手勢,拉著靳嬈就衝進了鳳凰竹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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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叫“勢如破竹”,七少的人一定知道。他們一大群的人,手裏拿著大刀,哢哢地砍著鳳凰樓的竹子。到處是一種破裂的聲音,到處是竹子被砍破飛出了許許多多的塵屑。
手裏拿著槍的部分人朝著每一個角落開槍。但是回應的聲音不是預想的那樣激烈。二少他們的人呢?還有七少呢?
看來都不在這裏,靳嬈和蕭宇看了一圈,那些拿著槍的人已經紛紛撤走。
走得極快,警察隻抓住了幾個。
他們飛快跑下竹樓,一個黑亮的閃爍點讓靳嬈立住了腳步,她彎腰撿起了一枚耳釘,那是黑得發亮的黑曜石,這是慕若晨的。他怎麽會把耳釘都丟了?
突然之間的寧靜,她隱隱感覺到氣氛格外的詭異,似乎在不遙遠的地方正準備著一場慘烈得不敢細看的戰鬥。
靳嬈不由腳跑得更快了,她的腳不敢有絲毫的停滯,連手上的槍都帶著寒風。樹林裏交錯的藤子到處都是,靳嬈一個不小心撲在了地上,她撐著從地上爬起來,再次往前下跑,卻發現眼前一抹殷紅飄落——仰頭看去,靳嬈險些大叫一聲。
狂風乍起,林子裏的樹枝在風中咯吱作響,像在演奏一首悲泣的挽歌,而天空中,粉色的雨幕漫天飛舞,像是染了血的雪花。
她隻是緊緊的握緊手裏的槍,警惕的看著四周,心狂跳不止,完全沒有任何節奏,像刺耳的鑼鼓。
蕭宇給後邊的警員做了一個手勢,大家都警覺起來。
“慕若晨,別玩花樣了。今天我有備而來,你別給我做縮頭烏龜。”一個沉穩、宏渾的聲音在林子外麵響起。
是七少裴俊熙。靳嬈和蕭宇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慕若晨還安全。
“對了!你一定能猜到我抓的不再是你的未婚妻,玩命的遊戲我不舍得她參加。那是誰呢?要不要讓她叫喊一兩聲給你聽見啊?哦,真是對不起,我忘記了你是一個聾子,可是你的身邊有楚牧白、又有左榮、肖泰。”七少的聲音裏帶著輕蔑。
慕寧在他的手上!靳嬈循著聲音的方向,慢慢地一步一步摸索過去。
她看見了十多棵的大樹被砍下,一輛車在中間,車四周圍滿了七少的黑衣人。車子的後邊三個人守著一個戴了黑色頭套的人。
從身材上看,那必定是慕寧無疑。
靳嬈剛要有所行動,蕭宇已經先她一步,指揮三名警員跟上他,摸近車子。
“聲東擊西。”靳嬈唇語問。
蕭宇點頭。
靳嬈把槍往腰間一插,按響了一名警員的喇叭:“警察!我們是警察!在樹林裏的人聽著,你們被包圍了!”
突如其來的警察,七少的人好像是緊張了一下,互相看著,又不敢說話。
“怕什麽?”七少低喝,轉而大聲喊:“警方的朋友,我是黃廳長派過來的,在執行著秘密任務,請你們配合!”
“嘁!混帳!”靳嬈低聲噿了一口,叫警員繼續喊:“黃廳長?哪個黃廳長?不是公安、不是軍人,怎麽能使用槍?”
“我們都有槍支使用權,請警方的朋友配合我們,裏麵的人是危險分子!”七少身邊的人按著七少的意思回話。
“光憑你的一兩句話誰就是危險分子了?我看你們才是危險分子!”靳嬈身邊的警員按捺不住大聲嗬斥過去:“你們再不放下槍支,我們可要采取行動了!”
“是靳嬈?”裴俊熙突然有點驚喜。
靳嬈咬著唇,不回答。
那邊,七少的人自然不會乖乖就範,過了片刻,朝著警隊這邊來了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警方的朋友,我叫戴忠,我們七少說了:黃廳長就是監察廳的,你們要是不相信,可以往監察廳那邊打電話。要是弄黃了這次的行動,怕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靳嬈這時不能不說話了:“戴忠,請轉告七少,他和慕若晨的事情靳嬈不管,靳嬈在這裏求一個情:慕寧是我的生死朋友,但求你們可以放了慕寧。”
戴忠見過靳嬈,他想不到她會在這裏,沉吟一下:“好吧,我跟七少說。”
可是,當他轉身的時候,發現七少那邊的情形不妥當了,幾個警員占據了幾個樹上的製高點,消聲的手槍已經把七少身邊的兩個助手打中了。
“你們不怕黃廳長?”七少大喝。
蕭宇冷笑:“我不知道黃廳長,劇組的人呢給我報警,我是來營救人質的。”
“蕭宇!”七少咬牙切齒,“你爸你媽的公司,不要拿來開玩笑!”
的確,以七少的實力,蕭宇爸爸的娛樂公司,媽媽的導演工作實在是他的一句話就會灰飛煙滅的。
“爸爸媽媽的血本我自然尊重。可是,蕭宇繼承了爸爸媽媽的血性,生就了不怕死的性子。七少,三分鍾之內你要是不放了慕寧,我就要采取行動了。”
“不可能!”七少的人在他的手下簇擁之下,把慕寧和七少圍在了車子裏。
“那好!”蕭宇狠狠地一舉槍:“大家聽我命令!……”
“砰!”七少那邊的人,已經瞄準了靳嬈這邊,開了槍。
“停,不可傷了靳嬈!”七少命令。
可是,警方這邊誌在必得,對方開槍在先,他們還真想把這一群人繩之於法呢。
七少無奈,低聲下令:“回擊。”槍聲陸續響了起來。警員門都是經過訓練的,槍法很準,七少那邊的人卻是有著一股亡命之徒的狠勁。
漸漸入夜的樹林裏,閃耀著一點點、一串串的焰焰火光,如煙花般的燦爛。把這個本來黑暗的樹林渲染得絢麗無比。
爆炸聲音此起彼伏,火焰在森林各處開始燃燒。雙方合起來就那麽七八十人。可是戰況卻是這樣的激烈。
“蕭隊!他們的活力太猛了!好幾家夥的手上有微衝!”身邊的警員低喊。
“哼!他死定了!”蕭宇瞄準了躲進了樹叢的車子,車裏的駕駛座七少在指揮著。
正要勾下扳機,卻是聽見了大大的一聲呼喝:“快走!”
他聽得出來,我滴娘!又是靳嬈的聲音!
靳嬈什麽時候爬到了車子上?還把匕首架在了七少的脖子上!她的聲音從七少的車子上的喇叭傳來。
“七少!你要命的話就給我放了慕寧!”靳嬈聲音雖然嬌,可是有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狠戾。
飆姐!絕了。
“靳嬈,你真不怕死?”七少肯定想不到她敢這樣做,冷冷地詰問。
“怕,可是我想七少你比我更怕!”飆姐尖尖的下巴戳著這一個聲震全省的嘿幫頭子,臉上毫無懼色。
靳嬈的背後已經是十多把的槍指著,她稍微一動,就是全身窟窿了。
她兩的手上的力道是周邊的人不能感知到的,七少更加佩服這個女子,她不但有勇,還略略有點計謀。她怎麽過來的?他的手下居然不知道,而自己能製住她,可惜自己舍不得。
她左手上按著他的脖頸之處正是他的生死命脈,爪子如鐵鉤正狠狠地抓住,右手匕首用力不重,旁人看不出靳嬈正有一步一步把他捏死在手中的打算,她說話:“七少抓慕寧來,你隻不過是一個使用陰招的小人。雖然說這也是方法,可是我看你是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來了,對付慕若晨,七少你黔驢技窮,這點我真鄙視你。”
她的聲音隨著車內喇叭,傳給了七少的手下,手下們當然表麵沒有任何的表情,可是七少是成名已久的,站在了高處,處處求一個完美。
他自己接受不了這樣的指責,何況,他對靳嬈動了心,在自己在意的女人麵前,男人總是希望自己是英雄,即便不能當英雄,梟雄也能。
就是不能被她鄙視。
此時,七少不語,因為他根本不能語,他隻能朝後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