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幸福還沒開始就痛了(3更)
“靳嬈!你的媽媽叫許念芹?”
靳嬈愕然,脖子被他捏得生痛,她掙紮了一下:“嗯……”
“是不是!?”他放鬆她的脖頸,又來抓住她的手臂,那瘦長的指就像是鋼條,讓她剌剌的痛。
“是。”靳嬈回答。
“父親叫靳鎮方?”他全身顫抖,靳嬈翻手扶著他:“晨,你怎麽了?汊”
“別碰我!”他尖叫一聲,不是狼吼,不是虎嘯,像是被夾子夾住了的老鼠,害怕又驚惶。
靳嬈看著他,慢慢說:“晨?我的爸爸靳鎮方,媽媽許念芹……怎麽了?”
他抱著自己的頭,捂著自己的耳朵,眼裏的水霧迷蒙,他搖頭,搖頭,再搖頭朕。
“晨,你怎麽了?靳嬈在!”她緩緩朝她伸手,想要握住他的手臂。
“不!別過來!你走!快點走!”他就像是一頭困獸。
靳嬈更加的迷茫:“晨?你叫我走?去哪裏?我們……才訂婚。”
“訂婚?不!我不要你了。不可能要你了,趁我還沒有拿到武器,快走,靳嬈!”他掙紮著,好像要與心內的狂魔鬥爭。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不行,慕若晨,你怎麽了?生病了?我不丟下你。”靳嬈下車,撫著他的頭。
“走啊!”他用了全身的力,推開她:“許念芹的女兒!我數三聲,你不跑我就殺了你!”他眼瞳血紅,發絲淩亂,猙獰得就像是地獄的魔鬼。
“不行,你要殺我。給我一個理由!”靳嬈直直地站在他的麵前,視死如歸。昨天他才說害怕她飛了,在飛機上還像貼身膠布,現在居然叫她走,還要殺了她?
他狠狠地喘氣,扶著車門喘了好久,才問:“我是六歲發燒,注射過量的青黴素導致生命垂危,搶救了兩個小時,導致耳聾,住的什麽醫院?”
“你不說。”
“是,我憐惜你,怕你為我心疼。我沒說,現在我告訴你:市婦嬰醫院,那個給我注射過量青黴素的護士叫許念芹!編號:她腆著一個大肚子,我問她吃了什麽那樣飽;她說她肚子裏麵有一個小妹妹,在吹氣球;我說我想和妹妹玩兒,叫她出來吧。和藹可親的許阿姨!她說:你乖乖打針,我就叫妹妹跟你玩!還把妹妹給我當老婆,問我要不要??!靳嬈——你懂嗎?”
他聲音輕柔,靳嬈當然知道,他越是輕柔,心裏麵的恨就越是強烈。他越是不看你,他就越是的想要之你於死地。
靳嬈聽得很清楚了,她機械的點頭:“明白了。”
“對不起了,靳嬈。我無法和你相對多一秒鍾。我現在想殺你,在我轉過頭來之前,你快跑。快點,——跑!你不怕的話……”他厲聲喊,然後他的身子重重一晃……
靳嬈沒有眼淚,像是被重雷劈中了。站在原地,好多人來了,他們叫喊著,忙亂著,七手八腳把他扶起,抬進了車子裏,然後車子風馳電掣一般……遠去,遠去。
她突然嘴角上揚,笑了。她的眼裏浮現的是漫天的繁華——那是愛爾蘭。
……緋的分割線…………
雖然回憶裏有著那樣的疼痛,但是靳嬈不可抑製地回顧那一天的愛爾蘭,她的心隨著回憶而疼痛,可是她願意,並且,唯能這樣,她的腦海裏放不下其他:
愛爾蘭美麗如斯。
慕若晨牽著她的手,走過每一條街道,悠然而獨立的西歐建築疏散而整潔。不時騎著自行車而過的人們臉上沒有靳嬈見慣的緊張慌忙。他們全都不急忙,好像沒有什麽事情在他們的生命裏值得緊張。
白色的教堂前,點綴著繁花,清淺的河流在教堂前流過,海邊的風吹來,鹹鹹的帶著一股叫人要昏昏欲睡的香氣。幾乎隨處都可以看到那透明的海水。
“靳嬈,你知道我有多想走過這一條橋,拉著你的手進入教堂嗎?”慕若晨站在橋頭,對她說。
她的禮服很漂亮,輕盈的絲質材料,外套是蕾絲花瓣織就,肩位大開,恰恰露出了她圓潤的肩膀。脖頸之間垂下閃亮的海洋之心藍寶石,恰到好處地遮擋了她乳間的那一顆紅痣,禮裙的下擺不規則的設計張揚著俏皮可愛。
他白色的金絲燕尾禮服,梳向後邊的黑亮發絲。飽滿的額,彌漫著幸福的眼睛,他——真像是一個王子。
她的發型是他親手梳的,如雲。妝也是他親手化的,濃眉大眼,肉肉的唇豔麗誘惑。
“親愛的慕先生,親愛的靳小姐。非常感謝你們讓我主持你們的訂婚儀式。”神父羅伯特莊嚴地宣告。
“首先,請允許我在神的麵前祝福你們,按照你們的意見,訂婚儀式一切從簡。第一步交換訂婚禮物。慕先生,請給你的愛侶靳嬈小姐戴上訂婚戒指,然後你親吻她。”
慕若晨抓起靳嬈的手把一枚粉鑽戒指戴在她的中指上,還輕聲喃喃:“敲鍾人,你的手指那樣粗,多要了我幾克的鉑金。”
他輕輕地吻她的唇瓣,嘴角那樣幸福滿滿。
“靳嬈小姐,請你給你的愛侶戴上戒指,你可以吻他。”
靳嬈把戒指戴在他的中指,拉起他的手吻他的……戒指。
“喂!”他凶狠地看著她!抗議她沒有吻他。
靳嬈:“噓。”一聲,讓他嚴肅一點。他捏緊她的手,警告的眼色盯著她。
“從這一刻開始,慕若晨、靳嬈,就是未婚夫妻。祝福你們。”
唱詩班的孩子來了,天籟一般的聲音,唱誦著愛情。靳嬈雖然懂英文,但是慕若晨說,唱詩班的孩子用的語言不是英文。
漫天的鮮花,美麗的陽光。
然後,他們在最美麗最浪漫的海邊酒店瘋狂地度過了兩個晚上。每一餐都是酒店送餐。他每一次點的都是大盤的牡蠣。他說:壯陽。
然後,他一次又一次地在她的體內綻放他的熾烈,不容靳嬈有任何的拒絕。最後,她哭了,趴在床上痛哭,她已經痛得麻木。她用力地擰他,聲言要去控告他,去婦女權益運動會那兒投訴,他才懨懨躺下。
這一覺,睡了十二個小時。
醒來,他滿額的冷汗,說: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你長了翅膀飛了,我追不上。靳嬈用力抱緊他:“不會的,現在開始我是你的未婚妻。”
他拿著刮胡刀和剃須水,在洗漱間剃須。他塗了滿下巴的剃須泡沫,拿著刮胡刀努著嘴巴在那刮胡子。
靳嬈靠在門框邊,他頎長的身軀,看著他一身結實的肌肉,光著上身在那傾著身子刮胡子……看著看著,她的眼睛開始發直。
這是如此漂亮的身體,肌肉不是粗壯嚇人的那種,正正好好的,手臂精壯,寬肩窄腰,隨著動作肩背上的肌肉就會變換形狀和肌理,靳嬈喉嚨咕噥了一下,就是這個身體,讓她在一個晚上都被折騰得嘶聲叫喊。
他在鏡子裏看著一臉還是緋紅的小女人,絲毫不掩飾他的優雅動作。一會兒,他揉著肩膀出來:“女人,你還真夠沉的,我的肩膀被你睡了一夜,還酸著呢。”
“那,你今晚另外找一個房間。”靳嬈努努嘴。
“要變換地方了?很好,小女警開竅了,我都說了,隻有你想到的,我就能做到。老婆,我們在浴室玩玩?”他伸手摟她,親她的臉頰。
“別鬧了。”靳嬈推開他,不經意間視線往他身上一掃,她立即捂著眼睛叫了一聲,“你……你怎麽不穿褲子!”
慕若晨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子彈頭內褲,揉揉下巴上的幹爽,看著她,“我有穿啊——”
“那叫穿了?”靳嬈閉著眼睛,紅著臉,“你怎麽不穿長褲!你這流氓!”
慕若晨知道她是看到了自己早上那撐起的巨大某物,忍不住笑了笑,吸吸鼻子,“真的流氓就連內褲也不穿——別叫了,把它叫得按耐不住,有你哭的。”
“去,你就不怕體力透支?”靳嬈轉身就走。
他抓過毛巾擦著臉,走過來,在她逃走之前把她壓在了牆上,邪肆的一笑,“看夠了就叫我滾?不想用來試試嗎?造成我體力透支的本領的女人還沒有出現呢。”
靳嬈臉紅紅的,推著他,“走開,無賴!”
慕若晨在她挺翹的臀部抓了一下,陽光明媚:“不逗你,下午飛回城,你吃過早餐後補眠?”
早餐吃飽,靳嬈酣睡了三個小時。
然後,他們一起上飛機,回國。
機場上,左榮來了,楚牧白來了,林月晗來了,甚至市長的三個秘書,市長夫人的貼身助理都來了。
如此陣仗,不可能是為了迎接他們的訂婚。是不是知道他們訂婚,派出了警衛隊抓捕他們?於是,慕若晨把靳嬈護在身後:“發生什麽事了?”
如此的一種情景,靳嬈莫名的就手腳冰冷起來,仿佛一切的預知已經馬上能見證。
“晨,你過來。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跟你說。”林月晗的小眼睛眯得更小了。
“小晨,讓靳小姐上車,這事情事關重大。”秘書神色凝重。
“不!”慕若晨一把摟住靳嬈,抬起下巴,傲然宣告:“她現在是我的未婚妻,我的事就是她的事。你們就算是拿了王帝的聖旨來……”
“市長和夫人被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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