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警襲來 103、不準進來(1更)

靳嬈好像沒有聽見,在鍵盤上滴滴答答一會兒,才說:“我實習完畢了,得了滿分。明天開始回學校住,你不要來找我了。”

還有什麽比這樣的話更直接?靳嬈就是這樣的性格,楚牧白不佩服都不行。他訕訕離去。

靳嬈咬著牙,看慕若晨給她的最後一條信息:

“靳嬈,我喝了瓶的白酒,胃好痛。靳嬈,靳嬈!靳嬈!那個聲音就是你,你真蠢。我好痛,嬈。”

時間,是那一天的下午三點汊。

距離她離開慕家別墅三個小時。

也就是說,他在三個小時之內,喝了瓶的白酒!?

天朕!

靳嬈覺得自己瘋了!

她衣服都沒有穿好,隨意穿了一雙跑鞋,跑到了車庫,開出了她的哈雷。馬達轟鳴!衝出了家門。

一路上,居然下起了小雨。冬天的雨好涼好涼,像是夾著冰,她手腳都是冰涼。

哈雷像是一把刺進黑夜的銀光。

她加速!加速!

越過了寂寥的小巷,穿過了繁華的夜街,上了那一條寂靜的山間小路,那一天,她就是沿著這條路跑出了他的世界。

今天,她來,帶著轟鳴,要的不是闖入,而是隻要知道便可。

用了多長時間到了慕家別墅?她怎麽還有閑心去看時間?到了,‘吱嘎’,一個急刹車,車胎摩擦起一線火花,停下了。把車放下,門都不用左大叔開了,一個翻身,爬上了大門,一跳!衝進了,傭人們還來不及看清楚是什麽回事,一個黑影掠過,腳步聲已經在三樓的房門前。

她不用敲門,她一推,門應聲而開。

洗漱間?他在洗澡?

管他那麽多!靳嬈又推開門。

見到了,他在洗澡,嘩啦啦的水從花灑紛飛而下,他赤著,因為她的闖入,他忤住,就像是石化了。

線條清晰流暢的肌體,善良的水珠在寬厚的肩胛往下落,落入柔韌的腰間,然後滑過緊窄的腰腹……

修長的腿,挺翹的臀。

靳嬈點頭:看上去安好!她一個轉身,衝!

“靳嬈!”

慕若晨大喊!

等他披上浴袍,衝進夜色,隻看到了哈雷的尾燈在好遠閃亮。

“敲鍾人!到底發什麽瘋?”他叨念了兩句,還是不放心,快步回到房間,換上衣服。把賓利開了出去。

他攀到了她的房間,窗外。上邊貼了一張紙:

他冷笑,撕掉紙,想要跳進去,誰知,那個窗戶鎖死了。

他用力地搖了幾下,一動不動。

氣死人了!他再度敲窗。

她幹脆亮燈了,就在他的眼皮下,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間,隨後關門,留給他一個背影。

“該揍的敲鍾人!要是我逮住了你,非得把你撕碎不可。“他咬牙切齒。

……緋的分割線…………

慕若晨看著報紙,喝著咖啡,手機就震動起來。看看短信,是林月晗。

他在短息裏說:城郊白嶺一帶的山地放手,價高者得,你看看網上的介紹。然後是一個網址。

慕若晨打開了筆記本,找到了那個網址。點擊進去,看了那一個丘陵的地麵,又看了周圍的村莊。

靳家村?

是不是靳嬈的那個村子?她說過要回老家看看爺爺,不知道去過沒有。昨天她驚鴻一瞥之後,自己回家給她打電話,給她發信息,她又是一概不理。他正想著她這個脾氣他真要好好修理她。

不過,自從鳳凰樓拱手讓給了七少之後,就隻剩下晨月樓這個地方了,樓主說過,要留意附近地皮的出手狀況,好弄第二個落腳點。

樓主對本城情有獨鍾。

他給這個信息發布者留了一個郵箱,準備去看看地形。

左榮就進來報告了:“二少,市長和夫人請你在今天下午回市政府家屬大院吃飯。說,事情比較重要。”

慕若晨蹙眉:重要?他們也真的好久沒有請他回去了。那是他十幾年生活的地方。

有著痛,有著樂。

市政府家屬大院的屋子,不算大,是參照四合院的格式。雖然不像軍界的肅穆,但也是莊嚴。處處是衣冠楚楚的政界要人。

靳逸凡在大院停車場聽好了車子,拉著靳嬈的手走到了大門口,老老實實地在出入登記處登記。然後走向一個平庸的宅院。

說一句客觀的話,這樣的政府大院,確實是包含了“艱苦樸素、人民公仆”的意境。

靳嬈的緊張,不是因為這是什麽地方,實在是因為要麵對的人。這裏,是慕若晨從小生活的地方,而今日,自己要來見的是他的父母。不為情感之事,確是要她來道歉,也是為了靳家的前程。

若是靳嬈知道,慕若晨早在她即將麵對的人麵前提過她,並且堅決要跟她結婚,她會一個轉身,跑的遠遠。

若是靳嬈知道,大哥此番帶她來,不是為了那“注冊了的”醫藥公司,而是把另有圖謀,她又將如何的顫栗?

或者,無知者最無懼。

靳嬈站在慕家家人麵前,雙手垂立兩側,聽到市長喊了一聲:“小靳來了?”

她仍然微笑。

“市長好,夫人好。”

謝平芝沒有站起來,在沙發上坐著,照舊寫著她的本子,“嗯”一聲都沒有。

慕柏年市長倒是熱情:“來吧,坐,不要客氣,坐呀。”

靳嬈自知不討歡迎,本來就是來道歉的,還指望人家鼓掌?擁抱?她才不傻。

“慕市長,夫人,我是來道歉的。不坐了,那天,我在酒會上……”

“哎!小女孩,緊張什麽?”慕市長一下打斷了她的話,轉頭又輕訓靳逸凡:“小靳,你怎麽教你的小妹的呢?用得著這樣拘謹嗎?”

靳逸凡淡笑,去看沙發上坐著的市長夫人謝平芝:“市長夫人,打擾了您。那天確實是小妹的不對。”

他的聲音低緩,艱難壓製住了內心的激動,緊張。

謝平芝終於抬頭,卻在刹那間呆住,恍然間,她不相信眼前的事情!他,靳逸凡怎麽和年輕時候的慕市長幾乎一樣?儒雅,安靜,一副飽讀詩書的樣子。

“平芝,這個小靳是衛生局的副局,年輕有為啊。”慕柏年見妻子神色奇怪,連忙介紹。

“哦,小靳,原來是小靳呀。”她勉強一笑,記起丈夫說的,靳家兄妹要來道歉,順便看看那個靳嬈是何方神聖,讓一向倨傲的兒子嚷著要結婚。

“夫人,我們真誠地給二少道歉的。”

“何必道歉,我們家若晨也是壞脾氣,”慕市長張羅著把水果端上來,見兩兄妹還是站著,不由皺眉:“小靳,老大不小了,還小兵一樣啊,哈?”

“是,市長。”靳逸凡拉著靳嬈坐下。見市長夫人手頭的是基本白皮本,上麵寫滿了地名。

“市長,最近是樓價回落,又有實名製等措施,我們本身公務員不說,就是一般市民,口袋裏有幾個錢的,也是頗為傷腦筋。”靳逸凡開口,挑了一個大眾話題。

“是啊,夫妻隻配兩房。這讓部分炒樓者少了很大的一項投資,而對大多數口袋沒有鍋多少鈔票的老百姓來說,是好事哦。”

靳逸凡笑:“要是買的不是一個房子,而是是一幅地皮,問題就好辦多了。”

“本市雖然也算現代化都市,可是相對於上海、北京等等來說,政策還是寬鬆的。”慕市長模棱兩可,等待著靳逸凡的進一步說明。

這時,一直暗暗打量靳逸凡的市長夫人也發話了:“可地皮的價格也是貴,這兩天,網上公開的一個本市郊區的一個山地,五十畝,就要個億。”

靳逸凡淡笑不語,他也是一個精明之人,魚餌要在魚餓的時候才下。

“那也是啊,我看那個地皮也是值得。”慕市長接住了話題。

“但是,賣主神秘,還說不接受議價者,實在是太過高調了。引起了很多地產商的評議啊。”謝平芝的娘家,做的就是房地產生意。

“當下,別說地產商,就是樓盤中介也是難以維持生計。”靳逸凡說的又是中庸之道。

這時候,門被敲響,五下,不緊不慢。

夫人倏地站起來,欣喜之情溢於言表:“晨回來了。”

靳逸凡神色自然,臉上完全的沒有任何變化。

靳嬈看著,還是有母親真好,母親這樣的一種牽掛,好幸福。轉念想:慕若晨回來?天,他怎麽會回來?他……有沒有想到自己在這裏?要是他不知道……

她還沒有想好,門就開了,他喊了一聲:“爸、媽。”隨手把衣服交給傭人,脫了皮鞋,換拖鞋。

“媽,幹嘛叫我回來吃飯?”轉身——定住,止住了所有的語言。

靳逸凡捏了一下自己的衣角,適時地站了起來:“二少,我和妹妹是專門來為酒會的事道歉的。”

他不語,看著靳嬈。

“那天,是我們的不對……”

他仍不語,看著靳嬈。

靳嬈兩手交握,站起來,心裏撲撲跳,臉上有著不自然的紅。

“靳嬈,給二少道歉。”靳逸凡用手碰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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