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引蛇出洞
不過，再茫然它們也記得主人說過看準了再打，既然這個不是主人所說的那個國師，它們也不會亂殺無辜。
隻是，這個真不是那個國師嗎？聽13姐說過，那個國師練功練得走火入魔了，雖然它們不知道什麽是走火入魔，想必就是說那人不正常了吧。
那麽走火入魔的意思會不會是把男人變成女人呢？
一群穿著冰蠶絲衣，不怕被蛛網粘上的猴子就圍著女人轉來轉去，不時又這摸摸、那碰碰，想要確認一下這是真的女人還是國師變的女人。
到了最後也還是茫然地撓頭。
眉娘和江楚夜離的不遠，這邊女人一出現他們就趕了過來，當看清網中粘著的女人果然不是國師後，讓猴子們靠後，讓人把網著女人的網拿下來。
當然，在這張網的下麵還有好幾張網等著溫揚，免得他會借這個機會逃掉。
女人連著網被帶到眉娘和江楚夜的帳篷裏，一瓢水澆下，女人醒了過來，左看右看，都沒看到那個噩夢一般的國師。
女人終於感覺到自己似乎從魔掌中逃了出來，‘嗷’的一聲哭了起來，江楚夜有些不耐煩地動動眉，沒有說什麽，早就聽說這些年京城裏丟了不少人，有男有女。
男人多是些強壯的，各行各業，當然還有些是死囚。
同時還不時傳出有女子失蹤的，上至皇室公主，下至黎民百姓，還有不少是紅極一時的花魁，這些女人無一不是響當當的大美人。
如今從這女子的相貌來看，想必那些失蹤的美人也多是被國師給看中了擄去。
眉娘倒是理解女人的心情，任她哭著。
直到女人哭的差不多了，還止不住地抽抽著，眉娘才道：“你叫什麽名字？可是被國師抓走的？”
女人邊抹眼淚邊點頭，“我叫紅芍，是翠紅樓的頭牌，是兩年前被國師抓走的，原想這輩子都沒機會逃掉，想不到今日他竟然把我扔出來，大人，紅芍不是壞人，求兩位大人救救同紅芍一起被抓的姑娘們吧，那個國師他是個瘋子……”
雖然之前被一群猴子圍著，昏倒之前紅芍也看到遠處影影約約是有官軍，再想想這段時間國師一直在那裏不離開，以他那種張揚的個性應該不會安分地待在那裏，想必是在外麵混不下去了。
再看到這裏有官兵守著一層層的，想必是溫揚如今已是被抓拿的身份，紅芍這才大著膽子哀求。
眉娘沒答應紅芍，也沒拒絕，在機會她自然會盡力救人，隻是到底能不能救出來也不是她能預料的，若是有個什麽萬一，她還是要以消滅溫揚為前提。
不過，紅芍所說的空間裏的姑娘們還是讓眉娘挺意外，雖然之前也想過那些失蹤的人與溫揚有關，可上次進到溫揚空間時除了那些營養不濟的難民似的勞工，也沒看到有什麽姑娘，還是說溫揚的空間還有什麽她不知道的秘密。
“紅芍，你且與我說說國師的空間還有些什麽人。”
“空間？”紅芍聽了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眉娘所說的空間想必就是她之前被國師關著的地方吧。
雖然眉娘是個很貌美的姑娘，能在這裏對付國師，想必是有些本事，紅芍不是沒見過世麵的笨女人，自然知道既然能在這種場合裏說上話，這位姑娘絕對不簡單就是了，心裏不但沒有半分看低，反而更覺得親切。
隻有女人才能夠懂得她們這些女人在國師那裏所受到的欺淩和屈辱，就算是為了自己和姐妹們報仇，她也會把所知的溫揚的一切都如實稟告。
“大人，空間裏原有五個黑衣人，是國師的親信，前段時間又多了十人，共有十五人，幾日前被國師放出來一個，如今還有十四人。剩下的都是被他擄來的姐妹，除去幾十人受不了淩辱而死的，還剩有一百多人，平日都是供他……玩樂，還有二百多為他種地的男奴，之前這些男奴過得很是艱難，幾乎日日都有人死去。隻是最近這段時間國師越發變的陰陽怪氣，把我們的這些姐妹趕去種田，倒是把那些男奴每日帶在身邊……”
說到這裏，紅芍似乎想到什麽不好的畫麵，整張臉都紅了，臉上不由自主地閃現一種嫌惡的表情，好似讓她隻是想都覺得惡心。
想想溫揚越來越不男不女的模樣，眉娘腦補了一下，把美女都趕去種地，身邊留一群身強力壯的男人，嗬嗬，如玉笈還真是好用啊。
又讓紅芍說了些空間裏的狀況，無奈她知道的也都是這些表麵的，眉娘也沒問出太多有用的，就讓人把紅芍帶下去。
當然，為了防止她也是溫揚的仆役，眉娘和江楚夜並沒有完全對她信任，帶下去也是讓人看著。
之後，二人就圍著蛛絲大網轉圈，他們心知溫揚是聽得到外麵的聲音，此時一定正側著耳朵想聽聽外麵的情況，不過他是看不到外麵的樣子就是了。
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壞笑，故意離得遠了一些，眉娘用故意壓抑著卻能讓溫揚費力地能聽到的聲音道：“楚夜哥哥，你說那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就這樣被打死了，是個男人都會不忍吧，溫揚就不心疼嗎？”
江楚夜不屑地道：“他是……男人嗎？”
眉娘捂著嘴無聲地笑，江楚夜這話真是太狠了，不管溫揚如今是啥樣，曾經做了那麽久男人，骨子裏還是會把自己當男人，被江楚夜這麽一說，不被氣炸了才怪。
嘴上卻道：“楚夜哥哥說的有道理，難怪他會把那樣的美人扔出來送死，你說他會不會隔幾天就扔出來一個呢？我上次去他空間看過，裏麵也沒幾個人，若是他每隔半個月扔一個，想必最多也就能扔個一年半載的，等扔完了這些人是否就會親自出來了？”
江楚夜停頓許久，似乎是在思考，然後道：“有可能！”
眉娘笑著拍手，“既然這樣，以他謹慎的性格，必不會輕易從空間裏出來，這一年半載之內他就會隔段時間扔一次人，我們也不必一直守在這裏，隻等他把人扔的差不多再過來守著就是。”
江楚夜似恍然大悟般地道：“眉兒……真聰明！”
之後，兩人似達成共識，又濃情蜜意地說了些許情話後，相攜而去。
是夜，從溫揚逃進空間後就一直沒聯絡過s13的s09突然主動聯絡了s13，早就得了眉娘授意的s13裝出關切地對s09各種關懷。
國師有沒有遷怒於它，它有沒有受到影響，在空間裏適應不適應……
直到s09都有些煩躁了，s13才話題一轉，“09，你有沒有辦法知道姓溫的什麽時候會從空間裏出來？總這樣守著也不是辦法，13怕姓溫的會狗急跳牆再傷害到09，若是09有辦法把他引出來，咱們也就不必一直在這裏守著了。”
s09神神秘秘地朝s13道：“這可不好辦，溫揚很謹慎的，若非必要他不會以身犯險，如今他空間裏還有幾十人，他會不時拿這些人出來試探，除非這些人都用光了，他是不會親自出空間的。”
“09的意思是說……一年兩年他都不會出來了？”s13故意把聲音裝得很激動，好似對未來一兩年都要守在這裏的無奈。
“是這樣沒錯的。”s09肯定是答複了s13，然後又神神秘秘地道：“其實你們也不必一直這樣守著，過個一兩年再來也是一樣。”
s13歎口氣，“這事我也做不了主，還是要與主人說過才行，不過能不守在這裏還是好的，嘿嘿，等姓溫的除去後，我就帶09你到處逛逛，你還沒出過空間吧，等你的空間修複好了，我一定給你找個好主人。”
s09也跟著不住答應，“13你最好了，我這裏也多用點心，一旦姓溫的有什麽風吹草動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嗯嗯，09放心，隻要把姓溫的除掉，咱們以後就能一起找個好主人了。”
之後，s13把與s09的交談告訴了眉娘和江楚夜，二人嘿嘿地笑了，果然啊，溫揚沉不住氣了，這麽快就派s09來探他們的口風。
還好溫揚不知道s09這個間諜已經敗露了，既然他願意繼續演下去，他們自然也是要配合了。
隨後不久，s09再次聯絡s13，並說明溫揚絕對不會輕易出來，又被他從空間裏扔出了幾個女人後，天也一天冷似一天。
雖說京城這邊的冬天不如北方那般寒冷，可每日守在外麵也確實挺讓人無法接受，就是搭上帳篷也冷的要命。
尤其是溫揚並不知道眉娘有那樣好的帳篷的情況下，眉娘這些人還能堅持著圍多久更成了問題。
溫揚為了讓外麵的天氣更惡劣，又讓s09對外發動了一場雖不及上一年的雪災，卻也讓溫度驟降的大雪，畢竟他是想趁著這場大雪逃跑，若是雪太大了，他想在雪地裏狂奔也不容易。
一夜之間外麵銀妝素裹，好不美麗。
s13聯絡上s09，因大雪的緣故，他們決定先撤離，希望s09能夠第一時間把溫揚的動態告之，s09自然都一一答允下來。
之後，外麵果然寂靜無聲了，謹慎的溫揚先後又扔出去幾個女人，當聽到那些女人因得到自由而興奮地跑走時，溫揚這才相信外麵真的沒了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