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媽小媽湊一堆,小媽別跑,

楚夕雲還沒看見具體是什麽東西向他飛來,他已經伸手將它一把摟住,待他細看,全身血液停止了流動,手指僵硬,籠子再次掉到了地上,“文嘟嘟,你搞什麽鬼?”,竟然是老鼠,楚夕雲一直懷疑,世界上為什麽要存在這種可怕的生物,再說還一而再再而三被這個傻女人拿來對付他,說話間,人已經退後二十米。

“啊……”,小雨已經迅速將籠子撿了起來,幸好沒事。

“我才問你要幹什麽,偷偷摸摸躲在身後,嚇死個人,還有幹嗎要把籠子丟掉,摔死了小白,怎麽辦?”,嘟嘟安慰著扁著嘴的小雨。

“立刻給我回去,寫一萬遍我錯了”,楚夕雲懶得跟她廢話,心髒跳個沒完,顯然還沒有從老鼠的巨大影響力之中恢複過來。

“我哪裏有錯?”,文嘟嘟覺得莫名其妙,這個男人是更年期嗎?

“你沒錯,行,不寫,明天不用來了”,楚夕雲一攤手,轉身就走。

“又來這招,沒品的男人”,文嘟嘟敢怒不敢言,寫就寫,是有多了不起。

這裏不得不提的是,其實兩次驚嚇楚夕雲的老鼠是同一隻,上次那隻老鼠,楚夕雲不是讓阿明去丟掉嗎,阿明送給了清潔工許阿姨,而小雨正是許阿姨的小女兒。

看來,楚夕雲和這隻叫小白的老鼠,也是一段孽緣呀!

一萬遍“我錯了”,總共三萬字,寫得文嘟嘟是手也酸,脖子也酸,剛想去洗手間洗個臉,走到門口,就聽見裏麵有人在說,“那個新來的總裁助理是什麽來頭?”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是總裁親自交待進來的人”,是另一個女人的聲音。

“不會是總裁的情人或女友什麽的嗎?”,又是另一個女人。

“哈哈,你傻呀,你是沒見過吧,長得普通,身材更是不用說了,整個一飛機場,比人家柳秘書一指頭都比不上,人家柳秘書費了那麽大勁,總裁都沒多看她一眼,就這種貨色肯定不是”,女人笑得猖狂。

“那就肯定是親戚了,不然也不會安排進來”,另一女人猜測到,“肯定是,上次豐和的王總不是還想把女兒弄進楚天來上班,說什麽學習,無非就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

“那菲菲你可得多巴結巴結她,說不定介紹幾個公子哥給你……哈哈,那是……”

聽著她們快出來,嘟嘟趕忙拐進了旁邊的走廊,三個女人一台戲,果真不是說假的,還真想不到她們對她這麽有興趣。

“嗬嗬,嘟嘟,你今天剛來,有什麽不懂的盡管問我,我知無不言”,秘書室的菲菲這會正和文嘟嘟套著近乎。

要是沒聽到她們剛剛在洗手間那一通話,文嘟嘟還真的會對這些同事的熱情感激涕零。

“謝謝你”,嘟嘟隻好敷衍道。

“誒,嘟嘟,那個總裁和你什麽關係?”,菲菲的丹鳳眼衝嘟嘟眨個不停。

文嘟嘟有些受不了這樣的電力,趕忙扭過頭,“我們也沒啥關係”。

“不可能,別騙我,我剛從人事部過來,人家說了,你是總裁自己指定的助理,你說說嗎,我又不是外人,我也不會和別人瞎說的”,菲菲拉著她的袖子,不依不饒。

文嘟嘟那個汗呀,今天才認識就不是外人,而且就她那樣子,還不給外說,誰信呀,“嗬嗬”,文嘟嘟摸了摸腦門,“我是他媽……”。

“額?”,菲菲那小心髒快跳出來。

“我是他媽媽朋友的女兒”,嘟嘟趕忙把話接了出來。

“哦,原來是這樣,那令尊是?”,顯然這個答案還不夠菲菲往外爆料,接著問。

“我爸媽隻是普通的工人,隻是我媽托了總裁夫人才給我安排個工作”,文嘟嘟鬆了口氣,總算把話編圓了。

“哦,原來是這樣”,菲菲得了答案,麻溜溜地走了。

“文嘟嘟,你進來”,電話響了,是門裏那個老大。

“那個那個,我還沒抄完”,嘟嘟小聲地回道。

“給你”,楚夕雲將一個紅色的請柬扔了過來,一打開是一張結婚請柬,周芸和江某某的婚禮,宴請的人赫然寫著文嘟嘟,“額,這是什麽?”

“這是你媽媽朋友的結婚請柬呀”,楚夕雲一臉好笑,顯然她剛剛跟菲菲的一番鬼扯,他全聽見了。

文嘟嘟搖頭,顯然她的腦筋還在一條直線上,沒轉過來。

“我媽要結婚了,請你去”,楚夕雲有些頭疼,他那個寶貝娘還以為她開玩笑,沒想到她還真給文嘟嘟發請柬。

“你不要難過,就算她結了婚,也還是你媽媽”,文嘟嘟有些可憐地看著他。

“神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難過啦,我巴不得她早點結婚”,思想水平永遠和她不在一條線上,“你想去嗎?”

“在美國也,我想去,我想去”,文嘟嘟一點也沒意識到周芸給她發請柬的不懷好意,隻想到了玩。

“不怕被當做狐狸精揍一頓?”,楚夕雲看著她,越來越看不透她了,像一層紗蒙著眼睛,再每一次覺得了解她後,又突然覺得其實從來都不曾真正認識過她。

“我不怕,你會保護我的”,笑的眼睛都成一條縫了。

“哼……你說我會幫親媽還是幫你這個後母?”,她的篤定讓他心頭一暖,卻又不願意承認。

“我不相信,刀子嘴豆腐心,我不跟你說了,剛剛柳秘書叫我打印文件呢,嗬嗬,閃了”,文嘟嘟衝他做了個鬼臉,出了門。

“半城煙沙,兵臨池下,金戈鐵馬替誰爭天下……”,正笑著,手機響了。

“您老改姓曹了,剛拿到手的請柬還燙手呢,電話就來了”,是他老媽。

“夕雲,你會來吧?”,周芸似乎心情不錯。

“嗯,打扮漂亮點,別丟了我的臉”,她幸福就好。

“那個女人呢,請柬給她了吧”,周芸有些急切。

“給了,大概可能也許會去”,楚夕雲給了個欠揍的答案。

“不行,你一定要鼓動她來”,周芸很是肯定。

“不是吧,老媽,你結你的婚好啦,搞這麽多事幹嗎,你不會真的想把人家怎麽樣吧?”,女人的嫉妒心呢和記性都是一等一的澎湃。

“你放心,我就是想見見她,不會真的對她怎麽樣,動了你爸的心頭肉,我還怕他從棺材裏跳出來找我”,周芸咬牙切齒地說。

“你確定你放下啦?”,楚夕雲表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