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花皮笑肉不笑:“小奴隸,叫主人可以,想強迫我就搞死你。”
阿伊騰格裏立刻後退一步:“我不敢。”
李文花翻出來紙筆,開始回憶著配方。
阿伊騰格裏見她不是真的生氣,於是往前兩步趴在桌前,說:“主人,我並不僅僅想要這方子,我想要你。他睡過的床,也讓我睡一次吧,我腰間的鈴鐺能響一夜。”
李文花撓了撓頭,瞅了瞅他那鈴鐺,“我也不能白給你寫方子,那鈴鐺給我吧。”
“主人想聽,我來搖吧。”
“我想給裴大人綁上。”
阿伊騰格裏見她油鹽不進,長長歎了口氣,“你若是個男人,我是個女人就好了,女人睡男人就沒那麽麻煩了。”
李文花奇怪:“你到底想要什麽?”
阿伊騰格裏平靜地說:“孩子,我想要留著您血脈的孩子。”
李文花嘖了一聲,“血脈崇拜到底什麽時候能結束。”
上一個死去千年,還被人拿著“精”到處做實驗的是秦三世。
她可不想一千多歲了,屍骨都風化了,突然蹦出來個兒子。
“主人的血脈,一定是這世上最強的血脈。”阿伊騰格裏認真地說。認真的就像是天橋底下貼膜的。
李文花都不好意思告訴他,裴月到現在都不跟人說話。
而且她是魂穿,這身體的主人隻是來不及長大的普通小女孩。
她甚至懷疑裴月有病是受到她的身體影響,裴淵明強大的基因都沒有挽救過來。
她把方子塞給阿伊騰格裏,又給提了一些關於突厥的發展方向。
阿伊騰格裏:“您對突厥還是很記掛的。”
李文花搖頭:“錯了,我隻希望突厥能夠生活穩定,不至於總挑起戰爭影響到大秦。其實我對大秦也沒有多少歸屬感,但裴淵明有,所以我會盡可能的維護大秦。你可以理解為我因為一個人愛上一個國。”
阿伊騰格裏:“主人,我很痛,由內而外的痛。”
李文花笑著說:“痛就說明你成長了,就像蛇蛻皮一樣,你要一層一層的掙脫,長出新的皮膚,噢,你長出來的是肌肉。從一個小奴隸變成突厥王,長成這個樣子我很意外,也很驚喜,希望你能走下去,我會為你驕傲的。”
雖然她從來沒有注意過這個小奴隸,還是會有一種養成的快感。
阿伊騰格裏喃喃:“可是我不想當突厥王,我想過主人還在的生活。”
李文花撇了撇嘴:“那就麻煩了,不成長,會由外而內的痛,遭遇外界給你帶來的刺痛,被現實踩在腳底下狠狠摩擦。”
阿伊騰格裏:“主人,我好疼。”
李文花:“人生終有一死,在死之前,就有一次痛的選擇,要麽向陽而生被烈日灼傷;要麽根莖被截斷掉在爛泥裏不斷腐爛。你自個兒選。”
阿伊騰格裏眼底有一片湖泊,在微微**漾著:“我想選一次放縱,主人,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也不求與你有子嗣,我隻要一日之歡,讓我此生不留遺憾。”
李文花一下子就想到了古霜降,嗤笑一聲:“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們嗎?嘴上說著無欲無求,全心全意的付出,不求任何回報。實際上這心裏頭,丁是丁卯是卯算得清清楚楚,每一分付出都要回報。所以呀,我不愛和你們這些不談條件的人打交道,什麽都不要的人,就是什麽都想要。”
阿伊騰格裏笑了:“主人,你太聰明了,在你眼裏世界上的人究竟是什麽樣的?”
李文花:“都很可憐。”
阿伊騰格裏:“那我能為主人做點什麽?”
李文花:“什麽都不用做,你現在就挺好的。”
裴淵明吃醋了,乖乖上床了,要是一個星期來三次,那真是神仙不換的好日子。
“你走吧,鈴鐺給我留下。”
……
裴淵明回來時,就看見門口放著一雙大紅緞滿幫繡花靴子,尺碼剛好是李文花穿的。
他很奇怪,拎著鞋進了屋。
“這是你的鞋嗎?”
“不是。”李文花瞅了瞅,還挺好看,“你要送給我?”
裴淵明電光火時間好像猜到了是誰放下的靴子,順手就從窗戶撇了出去。
李文花:“你怎麽高空拋物?砸著花花草草也不好呀。”
裴淵明毫無歉意:“對不起。”
他現在活學活用這三個字。
李文花也沒當回事,拿出鈴鐺,一條鈴鐺腰帶上麵穿了有八個青銅鈴鐺,野獸毛捋出來的線,十分結實。
“來,我給你綁腰上,這要是鈴鐺響一晚上,那肯定好聽。”
裴淵明瞅著眼熟,十分確信地說:“這東西是阿伊騰格裏綁過的。”
李文花暗道一聲糟了,忘記裴大人腦力過人、過目不忘這一糟糕的毛病了。
裴淵明眉頭一緊:“他的東西為什麽在你手裏?”
李文花解釋:“他今天來來著,雁過拔毛,我看著好看就搶下來了。”
裴淵明咬牙切齒:“你解他腰帶?”
李文花笑道:“他自個兒解的,我要的,要完就讓他滾了,他提著褲子走的,特好笑。”
裴淵明伸手掐著李文花的臉,恨恨地說:“別的男人的腰帶,你要係在我身上,你拿我當什麽?”
李文花臉都被掐變形了,說話也不方便,含糊不清地說:“我就瞅著好看,你不喜歡別人用過的,我去鐵匠鋪搞個新的回來,就是得等兩天。”
裴淵明:“他往腰上係鈴鐺,我才不要。憑什麽我要學他?”
李文花:“鈴鐺又不是他專屬,而且我喜歡。”
裴淵明一甩袖子:“你去喜歡他呀。”
李文花揉了揉臉:“我不喜歡他,他送上門來我都不要,他身上好的東西我都想扒下來給裴大人,誰知裴大人不領情。”
裴淵明冷笑道:“他把腰帶給你,還在門口放了雙鞋,他什麽意思?想要登堂入室?”
李文花:“大概是有這個意思。”
裴淵明看她心平氣和的樣子就來氣,一把將人扛起來,扔到了**。見她手裏拽著鈴鐺更生氣,扯過鈴鐺,綁住她的手腕,從床架上穿過去,將她的手吊了起來了。
然後就像李文花喜歡的那樣。
鈴鐺一直在響。
本來是想要綁在裴淵明的腰上。
但最後捆在了李文花的手上。
鈴鐺是鍾形,裏麵懸著金屬小錘的,振動時相擊,發出清涼的聲音。
一下接著一下,不停的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