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寵,特工主母嫁到

心中埋怨著,勞倫斯還是不敢違抗冷梟絕的命令。

拿起桌上的蛋糕閉眼就開始狂吞,臉上的表情痛苦如吞刀子……

時光流水,彈指一月過去。時值10月初,武城秋意正濃。

是日,天朗氣清,一切如常,唯獨……

“女人,你沒帶我的午飯?”

病房內,某男黑著臉瞪著依舊作易容打扮的夜清悠,後者剛踏入病房,隻不過,與之前一個來月不同,手上空空如也。

女人無所謂地眉一挑,眸中盡是不加掩飾的快意:“今天開始,沒有骨頭煲了。”

幕哥昨天就帶著義父回澳大利亞修養去了,義父不在,這男人還想著她的骨頭煲?妄想!

一個月前,義父車禍真相出來時,她早就可以不用管顧他的一日三餐,免費讓他多吃一個月白食已經夠仁至義盡了。

冷梟絕繃著一張黑如碳墨的臉,語氣前所未有地鬱結:“炎崇一走,你就斷了我的糧食?他是你的傷患,我也是!女人,你不能這樣厚此薄彼!”

夜清悠聞言先是掃了一眼站在病床旁的勞倫斯,然後心情甚好地唇角一勾:“我當初說的是順便算上你的一份,那是我義父還在這家醫院的情況下,可如今我義父回去了,我有權拒絕你無理的要求。我是醫生,不是廚娘,也沒聽說過醫生還要兼職做廚娘的。再者,當初也沒說這骨頭煲要給你送到什麽時候,勞倫斯當時也在場,相信可以作為證人。而我自認為是個再合格不過的醫生,我義父雖然回去了,但因為冷傷患你還在這兒住院,所以我留了下來。試問,作為一名醫生,我哪兒讓你覺得厚此薄彼了?”

沒錯,她是有意的,這男人當初如何強迫得她管顧他的三餐,她可是一直記在心底!

其實一個月的相處下來,冷梟絕“日久生情”的實踐也不是完全不起效果。

至少夜清悠在麵對冷梟絕時,已不再是那麽地防備,之前每次到冷梟絕的病房來,夜清悠都是極其的緊繃,小心謹慎地防範著冷梟絕的犀利和敏銳,可這一個月來,冷梟絕卻沒有任何識破夜清悠偽裝的跡象,加之冷梟絕各種“友善的搭訕”,夜清悠心中的敵對漸少,偶爾也會以拿冷梟絕消遣開涮為樂。

這不,夜清悠心情甚好洋洋灑灑地說了一長串,且句句在理,堵得冷梟絕簡直要冒煙。

而一旁的勞倫斯則膽顫心驚地繃直了身體,心中哀嚎不已。

這清悠小姐和當家宣戰為什麽要把他給拉下水?真不愧是當家看中的人,同當家一樣,同樣那麽不道德啊!

“女人,你有什麽要求?”威逼不成,冷梟絕立馬改為利誘,一心想著隻要能恢複之前的待遇就行。

“要求?我沒有任何要求。”夜清悠涼涼地睨了眼床上的男人,這不占理,就改為賄賂了?

男人不死心:“任何要求都可以。”

“哦?那我可要好好想想了。”夜清悠清亮的星眸微眯,爾後戲謔地眉一挑:“把你賣給我也行?”

“沒問題!”冷梟絕鷹眸一熾,想都不想一口應下。

這女人開始對他上心了嗎?

男人冷酷的俊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異樣,可女人的話就如那巨石投入湖麵,早已在他心中激蕩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漾得他心間發燙。

這下輪到夜清悠驚詫了。

他不會是沒聽清楚吧?這樣的條件都能答應?這冷梟絕腦子秀逗了!?

“開個玩笑而已,堂堂的冷門首領賣給我當仆人,我可擔當不起。”

心下正激動的某男聞言身形一僵。

仆人?賣給她原來是當仆人?!

不理會冷梟絕的再次黑臉和怒瞪,或者說,已經習慣了,夜清悠直接著手給冷梟絕的小腿換藥,然後重新包紮,而冷梟絕臉上和大腿上的紮傷和擦傷早已經痊愈。

男人正為女人的不開竅而徑自生著悶氣,夜清悠這邊卻已經完成了身為醫者的工作。

眼看著女人就要離開,冷梟絕突然意外地開口:“女人,為冷門效力,還是那句話,任何要求都可以!”隻要她要,隻要他有,就算沒有他也會給她弄來!

而且也是時候該跟她提這件事兒了。就算出院回美國,他也要把她帶在身邊!

對冷梟絕的話,夜清悠很是意外,不過卻也很快回絕:“我喜歡現在的狀態,不會為任何人效力。”

她可沒忘記她和冷梟絕的敵對關係,萬一以後被發現那不是自投羅網?而且讓她戴著這張麵皮過一輩子,不可能!再說她好不容易脫離了組織,自然是要和哥哥團聚。最重要的一點,她真的沒有任何的需求需要冷門來滿足。

總之,她沒有答應他的理由。

“女人,先別那麽快拒絕。在我離開武城之前,你都有時間考慮。”

對夜清悠的拒絕,冷梟絕像是早有預料般,倒也不怒。

他給她時間考慮,她能答應最好,就算不答應,這最終的決定權也由不得她!

病房裏,男人和女人各懷心思地對望,良久女人垂下星眸,唇邊勾起一絲弧度,答了一聲“好”,隨後轉身離開。

矛盾突現,這場不見硝煙的較量,誰又能勝出?

時間荏苒,轉眼又是半月。武城的秋天向來短暫,10月下旬的天氣,已初見冬日的寒意。

明日,正是冷門和煞世賽車決賽的日子。

冷梟絕病房內

“我發現,你這兒多了很多生麵孔,而且,似乎對我都感興趣得不得了!”夜清悠踏入病房,挑眉就是一句咬牙切齒的調侃。

半個月了,每次一來都要享受這群黑衣人的“禮遇”,聖人想必都受不了,何況她這個和聖人半點兒不沾邊的人!

“是嗎?怎麽個感興趣法?”瞥了一眼房門,冷梟絕冷眸危險地一眯,麵上更是冷沉至極。

這半個月來,某男冷酷的俊臉上總帶著“欲”求不滿的抑色,沒有了夜清悠的“愛心骨頭煲”,每日到了三餐時間時,勞倫斯和白允奕可謂是膽顫心驚,因為他們的當家竟然絕食挑食了!

夜清悠斷糧的頭兩天,冷梟絕可謂是滴粒不沾,差點兒沒把勞倫斯和白允奕兩人給急壞。

兩人一直覺得心病還得心藥醫治,於是找上夜清悠,添油加醋地苦訴冷梟絕如何如何絕食,如何如何離不開她的骨頭煲,兩人本以為這樣就可以讓夜清悠心軟重新管顧冷梟絕的一日三餐,可沒料到的是,夜清悠竟是個狠心的主兒,這說了不弄就絕不因外部條件的影響而改變自身的決定。

事實上,冷梟絕那頭兩日並不是真的想絕食,夜清悠雖“友好”了些,可明顯還是沒有對他上心,他可還沒有蠢到要以“絕食”來威逼夜清悠改變心意。隻是吃慣了夜清悠的手藝,冷梟絕突然發現別人弄出來的東西都變得索然無味,再也引不起他任何的食欲,於是就獨自生著自己的悶氣過了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