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種情,一生鍾情 19 種子,破土抽芽

冷梟絕鷹眸微眯,這身易容的本事可謂是天衣無縫了,然而那一晚他們那般緊密地相貼,他不可能忘得了她的味道。

不是香水的刺鼻,亦不是沐浴乳的濃鬱,是一種不接近就聞不出的,淡淡的清甜體香,帶著讓他舒心的感覺,似是想誘人沉淪。

事實上,那天乍然聞到這女人身上的味道,他緊繃的神經意外的得到放鬆之際,他竟莫名的覺得那味道有些熟悉,然搜遍所有的記憶,他卻沒能在腦海中找出個所以然來。

他確定,他之前並不認識這女人。

隻是,那帶著讓他那夜心間悸動的莫名熟悉感到底從何而來?

冷梟絕這邊看著夜清悠靠近的麵龐,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而夜清悠卻輕輕勾起了他的下顎。

回過神來的冷梟絕猛地一愣,爾後竟微微紅了雙耳。

從來沒有人敢對他做這種類似於調戲的動作,可從這女人清澈專注的目光中,他知道她隻是在調整角度以便於清理他臉上的傷口。

可為什麽他覺得自己雙頰發燙,被她柔軟的指腹觸碰到的皮膚還麻麻的,有些舒服?

看著冷梟絕被夜清悠抬起下巴竟然不閃不避反而還紅了耳根,冷門眾弟兄隻覺他們當家的春天真是要到了,當家從來都是一臉的冷峻,他們哪曾見過當家這般模樣!

就連勞倫斯也是驚詫得不行,一雙桃花眼睜得老大,當家這是在臉紅?

旁人的視線目光都已不能幹擾到床上那個已經陷入呆愣的男人。

冷梟絕鷹眸難得褪去犀利,就那麽呆呆地看著正專注給他擦拭臉上血跡的夜清悠,心中什麽東西仿佛要呼之欲出,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

發現冷梟絕的異樣,夜清悠停下了手中正在上藥的動作,有些疑惑的問道:“我弄痛你了?”

沒有回答,冷梟絕狹長的鳳目直勾勾地盯著夜清悠,似乎想從她的臉上找到導致他異常的答案。

夜清悠對冷梟絕的不回答也不以為意,眉一挑,繼續著手邊的動作,不過還是放輕了些。

兩分鍾後,夜清悠完成最後一處包紮工作,拿開了一直在冷梟絕臉上搗鼓的手。

而夜清悠的手一拿開,冷梟絕就發現臉部麻麻的感覺消失了,心裏有些失落但又仿佛鬆了口氣。

這麽一想,冷梟絕突地回過神來。他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情緒會隨著這女人起起伏伏?

冷梟絕尋思間,夜清悠已經將紮在他腿部的玻璃碎片都清理了出來。

看著冷梟絕那因被大片血跡濕透而黏著腿部皮膚的黑色西裝褲,夜清悠頓住了,似在思襯著該如何處理。

驀的,星眸一眯,夜清悠垂下的眸中一抹亮光劃過。

眾人隻見夜清悠從托盤中拿起一把鋒利的醫用刀片,還悠閑地拿著它在手指間轉了兩圈,隨即,女人握著刀片的右手迅速朝冷梟絕的西裝褲割去!

“嘩啦”兩聲布料被利器劃開的聲音,隻見冷梟絕的西裝褲,褲子襠部以下位置處左右腿兩邊的布料分別被夜清悠給橫著割破了一條縫,接著夜清悠將陷入呆愣的冷梟絕給翻了個身,又如法炮製地在西裝褲臀部以下位置處左右各割了一道,合著前麵的兩道口子剛好形成兩截脫離的褲筒。

似是十分滿意自己的傑作,夜清悠唇角微勾的點了點頭。

再次將已經徹底石化的冷梟絕翻過身來後,夜清悠敏捷又不失輕柔地翻卷著兩邊的褲筒,就那麽把冷梟絕的西裝褲給脫了下來。

房間裏眾人的下巴已經掉了一地……

這,這,有這麽脫褲子的麽!還有那幾刀,萬一一個不小心,那當家豈不是很可憐!

夜清悠脫完西裝褲,冷梟絕也終於從石化中清醒過來,可也惱羞成怒了!

“女人,誰給你的膽子敢這樣給病人脫褲子!”

冷梟絕快速拿過一旁的薄被往自己腰間一遮,沙啞著嗓音陰寒地朝夜清悠低吼。

見鬼的,剛剛那幾刀,她柔軟的小手往他襠部以下處一碰,他就詭異地起了反應,這女人就不知道男女有別?

以前還有女人赤身**想要誘惑他,他都沒有一丁點感覺,這女人是想繼續用行動來讓他明白,她於他來說有多特別麽!

而且看這女人動作如此嫻熟,她是不是經常這樣給病患脫褲子!

他不許,她是他的!隻能這樣對他!

意識到自己的所想,冷梟絕猛地一頓!他認為她是他的,他對她……

深邃的鷹眸炙熱地罩住夜清悠,冷梟絕從未有過地,嚐試著去剖析自己對一個女人陌生又異樣的情愫。

那夜情動時心中的悸動和滿足。

那聽到她有個交往4年的男友以及她被“炸死”的消息時,心中的不痛快。

那不準對她進行任何傷害的特級通緝令。

那改頭換麵相見時心中莫名的躁動和叫囂。

那念念不忘的幽香和被她輕輕一碰就敏感不已的身體。

還有剛剛心中那股子激狂的占有欲……

蠢蠢欲動的種子終於破土抽芽。

緣來千裏,陌麵相識。原來,竟是情愛的悸動。

雖然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冷梟絕的臉色還是很陰沉,隻見他酸酸地質問道:“女人,你經常這樣給病患脫褲子?”

是的話,以後就別想再操刀了!

被冷梟絕過於火熱的眸子盯得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夜清悠自動忽略掉心中一閃而過的異樣感覺,挑眉戲謔道:“這可是我行醫以來的處女秀,不過冷當家放心,手術刀、刀片之類的我摸多了,下手一向很準,不會割到不該割的地方,而且冷當家也不想我真的給你解皮帶脫褲子吧。”

她可是記仇得很,什麽叫“允許她醫治”,要不是義父的事用得著冷門的情報網,她還不樂意了。

聽到夜清悠的話,冷梟絕緊繃的神經一鬆,心下有些高興,但也不忘強調:“女人,這樣的事情做一次就夠了,以後不許再這樣!還有,我叫冷梟絕,不是冷當家。”

看女人這模樣,顯然還沒對他上心。那麽,現在就還不宜打草驚蛇,一來他不能接受她的拒絕,二來萬一她又跑了,又得一番費功夫。

他願意給她時間,她會是他的,也隻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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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來啦,今天更新得有些晚,明天會更快些,嘻嘻~

PS:謝謝甜湯笑眯眯的花花鑽鑽還有打賞,這對舒而言是莫大的鼓勵,偶耐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