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寵,特工主母嫁到128 清悠,我能和你談談嗎?

餐館裏

“清幽餐館”,清幽,顧名思義,環境清靜怡人,氛圍幽然溫馨。

餐館分上下兩層,每一層隻布25張餐桌,偌大一家餐廳也就隻有50張餐桌而已。

餐桌與餐桌之間間隔出較遠的距離,這是為了給餐廳用餐的客人提供一個較為方便的相對不受幹擾的環境,當然,也是出於讓清幽餐館總體環境得以維持安靜祥和、客人可以充分享受清幽溫馨氛圍的一個考慮。

餐館老板倒是個不全以利為先的人,這間餐館不以多招客人為目的,而是一天隻經營中午和晚上兩頓,而每一頓隻供應50桌菜,先到先得,滿場就不再接受進入,更不接受預訂餐桌。

由於餐廳環境好氛圍優,菜係供應種類豐富味道更是一流,餐廳所處位置地段也好,因此客源那是從來都不缺,甚至稍稍晚來些都有可能會沒了位子。

夜清悠和楚彎彎是午休鈴一響就離開了公司的,進入餐廳的時候,餐廳也隻剩最後五張桌子了。

在一處較為角落的靠窗位置旁坐下,倆人點了餐後,楚彎彎笑著道:“悠悠,怎麽樣,這兒不錯吧?”

夜清悠早就在來的路上就聽楚彎彎大力美言這家餐廳,這會兒仔細一看,這布局這環境,確實配得上餐廳“清幽”的名號。

聽著餐廳裏播放著的柔和音樂,夜清悠揚了揚唇:“彎彎,你的品味向來不錯,這餐廳我也喜歡。”

楚彎彎聞言一樂,笑容更歡了:“那是,我可是楚彎彎,美的東西我可都愛,美景美食美人……哦,對了,悠悠,這家餐廳的老板可是個大美女哦,性子更是特別的很。

有天中午我在公司附近覓食的時候,偶然尋到這家剛開不久的餐廳,看到‘清幽’這麽特別的餐館名字,我就被吸引進來了,沒想到進來後就看到一個美人在獨食,看人美女長得實在賞心悅目,於是我就打算跟她拚桌,沒想到她大方的答應了,我跟她算是一見如故,那天聊得很happy,後來我再來,才發現原來她是這家餐廳的老板!

不過,她今天貌似沒在,悠悠,改天介紹你們認識,你肯定也喜歡她!而且,我發現這美女老板挺神秘的,貌似是個富家女,但是……”

說著,楚彎彎突然一下從座位上站起傾身湊近夜清悠耳邊,“悠悠,我在她身上聞到了跟我們一樣的味道。”

夜清悠聞言清眸一閃:“彎彎你確定?”

“十有八九。”楚彎彎笑容不變,卻是眯起了一雙美豔的大眼,“我幾乎每天中午都會來,有時候能碰上她,經過多次觀察,我才漸漸嗅出了她身上的那絲味道。”

楚彎彎說完,站直身體坐回了位置上。

而夜清悠則頗為感興趣的挑了挑眉:“老實說,我還真有些想見見那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能讓你這般的誇讚。”

而且,看這餐廳的布置,要是那女老板真是個類似女殺手一般的存在……

或許,會是個奇女子?

夜清悠對楚彎彎口中神秘的女老板,特別是那女人的性子,忍不住好奇起來。

既然有可能是她們這樣的身份,彎彎又不認識,那麽就不會是“暗”的人,那麽到底是哪一方的人,能一邊過著暗黑的生活,一邊又能如此隨心所欲的享受光明呢?

很快,侍者送來倆人的午餐,這個話題的討論也隨之結束。

靜靜的吃了一會兒,夜清悠開始直擊重點,她可沒忘了今天約彎彎一起午餐的目的:“彎彎,白允奕昨天晚上跟你表白了?”

楚彎彎拿著餐叉的手一頓,麵色一下有些扭曲:“有那麽明顯?”

難道她的臉上寫著她昨夜被那隻人狼告白了?

“不是你明顯。”看著楚彎彎的表情,夜清悠唇角忍不住的上揚,“是白允奕。今天餐桌上,他那看和你的目光,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猜得到你倆昨晚發生了什麽。”

夜清悠的話,其實意思很簡單,就隻是說猜到白允奕昨晚跟楚彎彎告白了,可這話聽在對麵的女人耳裏,卻成了另有他意。

“發生了什麽?能發生什麽,悠悠你可別瞎說,他不知道突然發什麽神經跟我說了幾句煽情的話而已。”楚彎彎急忙撇清道,心中卻感覺有些心虛。

昨天晚上,那隻人狼除了跟她告白,好像,貌似,還吻過她好幾次。

算了,就當被狼吻了,不能讓悠悠知道,否則沒什麽的都要變成有什麽了。

“哦,是嗎?”夜清悠唇邊的笑意忽然加深了。

或許彎彎從來不知道,她隻要一緊張心虛,就喜歡重複著說話吧?

夜清悠本沒往其他方麵想,但看楚彎彎這有些做賊心虛的表現,心中也大概有了些猜測,於是忍不住略帶調侃的道,“彎彎,你們昨晚上……不會是有了親密接觸吧?”

“什麽親密接觸?能有什麽親密接觸,悠悠你知道我愛的人是……”話到這兒,楚彎彎猛的沉默了下來。

見此,夜清悠心下忍不住歎了口氣。

“彎彎,他已經死了。”所以何必再繼續執著,執著於一個不再存在的人,執著於一份注定沒有結果的感情?

楚彎彎抿了抿唇,眸光暗淡:“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或許他還並沒有死。”

果然,她就知道彎彎心中還存有念想。

蹙了蹙眉,夜清悠有些無奈:“彎彎,被炮彈波及,又身中幾槍重傷跌落到海裏,‘暗’曾經花費好幾個月都找不到人,你覺得這樣人還能活著?就算他還活著好了,這四年,為什麽不回到‘暗’,為什麽不回來找你?”

倆人的感情當初她可是看在眼裏的,那男人有多愛彎彎,倆人感情有多麽的要好,沒人比她更清楚。

看著對麵的人兒一下蒼白下來的麵色,夜清悠不忍,卻也不想楚彎彎繼續沉迷於過去,執著在幻想中,“彎彎,其實你心裏也明白,人極有可能已經死了,否則你為何還要給他建衣冠塚,否則你為什麽不再繼續等,而是離開了‘暗’?”

如果說彎彎在那男人死後的一年後,給那男人建衣冠塚是為了心中有個思念的寄托,那麽彎彎願意離開“暗”,便是對那男人已經死了的這個事實的接受。

因為不喜歡“暗”的生活,因為那男人已經死了,再也不可能再回去找她,所以“暗”也才再也留不住彎彎想離開的腳步。

楚彎彎默然,一會兒後吸了吸氣,抬首看向夜清悠,眼眶有些濕潤:“悠悠,你說他怎麽就走了呢?我沒有要讓他救啊,我情願當時是我跟他一起重傷跌落到海裏,而不是他一個人孤獨的葬身在冰冷的海水裏,甚至是魚腹中……”

看著楚彎彎時隔多年還那麽的難過,夜清悠心下有些酸澀,這傻妞,暗地裏不知到底流了多少眼淚。

抬手覆上楚彎彎放在餐桌上的手,夜清悠寬慰道:“彎彎,你還有我,而且,一輩子還很長,還可以再遇見更多的人。”

誰又能說,愛情隻有一次,人這一輩子也隻會愛一個人?

“悠悠……”楚彎彎已經鎮定好了情緒,勾唇淡笑道,“難了。”

她自然明白悠悠話裏的意思,隻是,在經曆過那樣的感情後,她很難再能敞開心懷去接受另一個男人。

“就這樣一輩子也不錯,好歹曾經刻骨銘心過,心裏頭有那麽個人可以思戀,也不會寂寞,再說了,我不是還有你麽?”楚彎彎繼續道,已經能夠恢複滿麵的笑容。

夜清悠看著滿臉笑意的楚彎彎,心中很是複雜。

那男人去世的第一年,彎彎的臉上一年都沒有過笑容,甚至幾乎都不願意開口說話。

這幾年,彎彎倒是漸漸走了出來,可是這性子卻一反常態,整天笑嘻嘻的,活像個沒有任何煩心事的開心果。

彎彎以前的性子,可不是這樣的。

第一年的時候,雖然她希望能在彎彎臉上看見笑容,可當最後彎彎越來越喜歡笑,越來越開朗精怪的時候,她卻怎麽也無法替彎彎感到高興。

是那個男人的死,讓彎彎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這般的開朗,這般的愛笑,也這般的讓人憂心。

按理彎彎如今這樣的性子,很好,隻是,她不希望僅限在表麵上明朗無憂,她希望彎彎心中也能夠是晴陽高照。

她希望這樣的笑容是發自內心,是真正的心情愉悅,而不是隻要不笑,人就會變得疼痛,失去支撐的力量……

收斂起複雜的心緒,夜清悠決定使出楚姑娘最怕的一招——生氣。

不能再讓她沉浸在過往中了,人可以緬懷,但是日子必須得繼續,珍惜身邊人才是彎彎目前該做的!

於是,隻見夜清悠沒好氣的瞪著楚彎彎,佯怒道:“楚彎彎,你說什麽胡話,友情是的確可以一輩子,但愛情那是友情可以替代的嗎?乖乖找個男人疼,或者你疼他也成,別給我整天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

她和彎彎會是一輩子的朋友,無論何時,她都可以在彎彎身邊給她力量。

可是,她不能替代彎彎身後的人。

一個愛彎彎,能在她身後默默守候無條件支持她的男人,才是彎彎這一輩子最圓滿的歸宿。

曾經,她很支持彎彎和那男人在一起,畢竟倆人的感情是那麽的要好,隻是,現在情況畢竟不同,那男人畢竟已經死了,讓她眼睜睜看著彎彎以犧牲未來的感情為前提沉浸在過往的思戀當中,她做不到。

“悠悠……”果然,楚姑娘最怕夜清悠來這招,小嘴一扁,有些討好,又有些委屈的輕喚著,“可是別的男人都不是他,也都比不上他啊。”

她最招架不住的就是悠悠跟她生氣了,可是,她就隻愛過那麽一個男人,就算他死了,她也想一生都隻愛那麽一個他。

他,永遠是她心中別人無法替代的存在。

夜清悠一聽這話,倒是真有些動怒了:“彎彎,你就是這麽為自己負責的?你認為他要是天上有知,會希望你為了他孤單一輩子?

對,別的男人都不可能是他,因為人本來就是不同的個體,任何人都隻會有本人那麽一個存在,都是特殊的,是獨一無二的!也別拿其他男人和他對比,每個男人值得人動心的地方也不一樣!

彎彎,我希望你能試著去接受別人,從而真正發現對方的好,然後能再愛上別人,而不是要你去找一個跟他相似的男人,找一個替代品!

而且,你都沒正式接觸過其他男人,又怎麽知道,別的男人對你的情意比不上他?”

“悠悠……”楚姑娘還在繼續委屈著,“我知道你說的有道理,也知道如若他天上有知,會希望我再找一個,可是,對其他男人,我就是沒感覺,這能怪我麽?我這是對自己的高度負責,寧缺毋濫。”

夜清悠無語,這回是真的沒好氣了:“我看你這是強詞奪理!”頓了頓,夜清悠又接著道,“我真的覺得白允奕不錯。”

聽見夜清悠提及白允奕,楚彎彎頓時唇角抽了抽,沒好氣的道:“別跟我提他,笑麵虎狡詐狐,總之,那廝就不是個全人類,而是一隻批了人皮的陰險邪佞的狼,俗稱人狼!”

夜清悠聞言唇角一勾,慢悠悠又別有深意的挑了挑眉:“哦,你對他的評價,似乎不太好?不過,彎彎,這幾年,倒是從沒有一個男人能讓你這般的情緒激動。”

這般的,像一個正常鮮活的人,而不是隻會戴著嬉皮笑臉的麵具過活。

不過,這允奕和彎彎都是喜歡以笑臉偽裝的人,倆人這算不算是真有緣分?

呃……楚彎彎聞言猛的一頓,想起昨晚她毫不留情的話語以及今早辦公室裏男人的那個眼神,她突然有種獵物被鎖定住再也逃不掉的感覺,禁不住通身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那樣的執著……在被她那麽傷了男性自尊後尤還不肯放棄……

楚彎彎心中突然“咯噔”一下,竟覺得有些心驚膽跳起來。

不會的不會的,雖說那男人是隻人狼,可畢竟不真的是狼,狼的凶殘邪戾和誓不罷休的性子肯定都和他無關,頂多,他就是隻打不死的小強而已,對,小強,就是小強,她沒必要擔心,頂多他再黏她,她再多拍幾次就是了,小強那麽小小的一隻,又不真是狼,很快就會被她弄死的。

楚彎彎心緒微亂的安撫著自己。

“怎麽了?”瞅見楚彎彎的反應,夜清悠有些奇怪。

雖說是大寒天,但這餐廳裏可是暖氣十足,要說冷,還真是怎麽都不像。

“沒什麽。”楚彎彎有些失神,頓了一會兒又繼續道,“悠悠,我跟白允奕不可能,我昨天晚上就已經明確的拒絕他了,我情緒激動純粹隻是因為那人太招人怨了而已,愛或是不愛,有沒有好感我還是分得清的,我對他沒多餘的心思,這點我很確定。”

瞅著楚彎彎一臉的鶩定,夜清悠淡淡歎了口氣:“我倒是覺得,你倆挺般配,現在沒感覺,以後不一定沒有,而且我看白允奕……”

那樣的人不懂情則已,隻要真的對哪個女人上了心,那感情的強烈程度,說是排山倒海她一點兒都不懷疑。

“彎彎,白允奕的感情或許沒你想的那麽簡單,我覺得他對你的心思不會比那個男人少,你何不給他個機會?”

楚彎彎蹙了蹙眉,心下明顯有些抗拒,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兜轉,於是便盯著夜清悠半真半假狐疑的打量起來:“我說悠悠,我怎麽覺得你今天是來當媒婆的?”

夜清悠失笑:“就當是吧,要是能讓你正眼看人白允奕一眼,我這媒婆也算沒白當。”

“說,白允奕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他拿什麽賄賂你了,這麽幫他說話,這不是將你死黨我往火坑裏推麽?”楚彎彎一臉的佯怒指責。

夜清悠黑臉:“什麽火坑,白允奕那要真是刀山火海,我舍得讓你闖?我是看肥水不流外人田,覺得他不錯,想建議你吃吃窩邊草罷了。”

“得,算了,那肥水我還真不想要,就讓它流外頭去灌溉滋潤別人幹涸的心靈去吧,姑娘我精神上心靈上富足充盈著呢。”楚彎彎聳了聳肩,沒所謂的道。

看楚彎彎這副模樣,夜清悠知道多說也是無益了,於是便隻能隨了楚彎彎的意,倆人換了個輕鬆的話題又聊了起來。

該說的,她都說了,感情的事,別人到底不好插手,到底成還是不成,還是要看當事人。

緣分到時,那是擋都擋不住,而沒有緣分,那即便是同住一個屋簷下一輩子,也不見得能擦出什麽火花來。

倆人吃吃聊聊,半小時後才找來侍者結了賬準備離開。

可,還沒等倆人起身,一個柔弱秀美的女聲就突兀的響了起來:“清悠,我能和你談談嗎?”

夜清悠和楚彎彎幾乎是同一時間的就抬起頭看向聲音的來源,隻見一個身著白色敞扣及膝羽絨服、小肚微凸、麵容清秀柔美的女人正緩步朝她們走來。

倆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訊息——這女人,她們都不認識。

可那聲指名道姓的‘清悠’,這女人如何得知她就是夜清悠?

夜清悠眉間微蹙,心中不知為何有些突突的,心情怎麽也愉悅不起來。

“小姐,我們不認識你,你會不會是找錯人了。”楚彎彎睨著麵前容貌秀美的女人冷淡的道。

這世上又不止一個人叫“清悠”,而且,指不定這女人叫的是“清幽”、“青幽”、“輕悠”等等其他同音不同字的名兒呢?

聽得楚彎彎言下之意的拒絕,清秀女人麵上閃過一絲難過的鬱色,貝齒微咬著嘴唇,有些委屈的看向夜清悠:“清悠,我想單獨和你談談,可以嗎?”

這麽一來,倆人都明確的看出不妥了。

夜清悠眉間更是狠狠的蹙了起來。

要是剛才的那聲‘清悠’,她可以理解為是在叫她附近的某人,而那人恰巧和她同名而已,那麽這一次,女人都直接對著她喊‘清悠’了,那麽,這女人確確實實的,找的就是她。

而且,恐怕是有備而來。

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女人,在目光觸及女人微凸的小腹時,楚彎彎心中有些警覺,看著清秀女人毫不客氣的冷聲道:“對不起小姐,我們趕時間,還有你找錯人了。”

說著,拉著夜清悠就起了身準備走人,夜清悠心中也莫名的不喜這個女人,不想和她有什麽糾葛,於是也打算視而不理就此離開。

眼看倆人就要離開了,清秀女人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般,朝著夜清悠急急喚道:“夜,你真的不打算和我談談麽?”

那一聲‘夜’,聲音雖小,可倆人卻聽了個一清二楚,夜清悠當下更是忍不住身子一顫。

知道她是“夜”的人,隻消有手段的,查一查就能知道她的全名叫“夜清悠”,可知道她是夜清悠的,卻輕易不會將她和那個特工界的第一人“夜”聯係起來。

這女人,對她明顯是知根知底的!

知道她是“夜清悠”,還知道她是“夜”,這女人,到底是誰?有什麽目的?

“悠悠,我們走,別理她。”楚彎彎聲線清冷。

這女人一看就是有備而來,而且還很有可能是來者不善,她不能讓悠悠和這麽個麵上看著柔弱實裏可能不懷好意的女人打交道。

下了勁道拉著夜清悠的手就要大步離開,夜清悠卻突然覆上了楚彎彎拉著她的手,止住了女人的動作:“彎彎,我必須得弄清楚。”

雖然不喜歡那個女人,但是那女人既然能找到她,對她也知根知底,她就必須弄清楚來人的身份和目的,要不身邊放著這麽一顆或許是定時炸彈的存在,很難讓人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