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不可複製!

林寒不是張三豐,嵩山十三太保不是武當七俠,五嶽、崆峒、青城、點蒼四派,有足夠的能力對抗少林、武當、峨嵋、昆侖,故而,類似張五俠的慘劇,永遠都不可能在嵩山發生。

說到底,都是為了利益。

少林會拉著其它三派,上嵩山逼迫左冷禪,不過是為了打壓嵩山派日漸上漲的氣勢與實力。

隻是,左冷禪亦不是省油的燈,早就提前一步拉攏了崆峒、青城兩派,之後與受到輕視的點蒼派,一拍即合,最後加上丐幫又有自己的心思,可以說,方證想要孤立五嶽派的計劃,從一開始就是行不通的。

方證很清楚,若是少林這一方勢大,能夠壓製住五嶽這一邊,那麽道理就在‘拳頭大’的一方,如此再來說道‘印月穀慘案’,便能得到更大的利益,使得利益最大化。

沒想到的是,四派上山來,先是被林寒故意遺留在牌匾中的劍意所攝,又因為胡兩刀的理虧,被林寒狠狠地修理一頓,將峨嵋派削得顏麵無存,連帶著少林四派的聲勢亦是弱了許多。

如今再提及印月穀之事,五嶽派竟是格外的強硬,寸步不讓;最為關鍵的,有了崆峒、青城、點蒼三派的支持,五嶽派已經有了足夠的底氣,並不怕與少林死磕。

這個時候,反而是少林四派要好好想一想,死磕是否值得?

印月穀之事,追根究底,還是錯在少林一方,若不是他們想要乘著千載難逢的機會,鏟除了林寒,便不會發生那麽多的事情。

哪裏能夠想到,林寒傷得並不如他們想象的那麽重,並且還有林平之作為幫手,步步為營、心狠手辣,竟是將四派十二人殺了個幹淨。

算起來,嚴重低估了林寒實力的四派,正應了一句俗語: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此時此刻,嵩山大殿之中,左冷禪已經放下話來:不要再糾纏,真追究起來,誰都討不得好去,反而平白便宜了他人!

兩世為人的林寒,很討厭一句話:大國底蘊好,能輸得起;小國無底蘊,一夕滅國。

這一句話雖然直接導致了大國的政客們的好於謀而無勇,但不得不承認話語本身還是有些道理的。

這句話同樣適用於江湖中,如洛陽金刀門那樣的小門小派,雖可一朝強盛,終究會衰落在曆史的塵埃中,但是少林這樣的大派,底蘊豐富,能縮能伸,並不害怕一朝一夕的低穀,終有再起之時。所以,他們可以妥協。

雙方一對比,特別是有林寒這樣一個很可能已經‘天下第一’的高手在,方證、衝虛包括金光上人、震山子,都是不願意與五嶽派死磕的。

說到底,四派上山來,還是為了一個‘利’字,是為了瓜分武林勢力,為了地盤。

眼見著左冷禪等人的態度越來越強硬,四人顯然已經意識到,無理取鬧是沒有用的,隻能將仇恨暫且壓下,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四派未必是君子,但想要報仇,短時間內是不行的。

靜寂的大殿之中,方證以眼神與其它三人交流之後,歎息一聲,說道:“左掌門、林少俠,這麽看來,是老衲四人有些魯莽了,依著林少俠所言,印月穀慘案,當是魔教所為。”

“哈、哈、哈……”左冷禪大笑道:“對極、對極,正是魔教所為,和我五嶽派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衝虛道長、金光上人、震山子兄以為如何?”左冷禪眯著眼睛向著另外三人發問。

衝虛道人麵無表情地望了左冷禪一眼,答道:“老道亦認可。”

“隻可能是魔教所為。”震山子回答著,隻有金光上人仍舊恨恨地盯著林寒。

“上人沒聽到左某的問話嗎?還是上人心中還有不滿?”左冷禪沉聲問道。

“哼!”金光上人掃了眾人一眼,“既然大家都有決斷,峨嵋無異議。”

“啊哈哈,這就太好了。”左冷禪將手一擺,微微頷首示意,便有嵩山弟子取來酒壺、酒杯,依次給前排八人滿上。

除了方證、衝虛兩人選擇了素酒之外,其它人都沒有推脫。

待得最後將左冷禪的杯子滿上,左冷禪端起酒杯,笑道:“對於印月穀之事,我等能夠達成共識,是再好不過了,左某保證,將與諸位同進退,共抗魔教,來,幹!”

八人無論自願與否,皆是舉杯,同聲道:“共抗魔教!”

一飲而盡,這就達成了共識,自然而然地,魔教再一次背了黑鍋。

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林寒輕輕地搖著頭:這就是所謂的名門正派,坐而論道,舉杯定罪,嗬嗬,以魔教現在的實力,還需要共抗嗎?

歸根究底,不過是養賊自重罷了,若是沒有了魔教,如何顯示出正道來?

將酒杯放下,方證手握念珠,豎掌於胸前,輕輕地撥動著,開口說道:“諸位武林同道,如今武林之中,先有魔教敢於明目張膽地殘害少林、武當、峨嵋、昆侖四派弟子,又有苗疆之五毒教,在教主‘藍鳳凰’以及數位長老的帶領下,以毒物開道,意欲在中原紮根。”

“大師言之有理!”震山子接著方證的話說道,“前不久,得到門中弟子密保,藏邊地區的密教,亦開始在中原地帶活動,與中原武林多有摩擦,不可不防!”

衝虛道人蹙眉道:“不隻如此,聽說這一兩年來,時常有東瀛浪人,漂洋過海來到我天朝,多有飛揚跋扈之事。”

沒想到武當派也注意到了倭寇的危害,林寒點頭道:“道長說得有理,晚輩曾經在邯鄲城,親眼見識過倭寇欺壓良民,晚輩憤而出手,斬殺了十餘人。”

“哦,倭寇?”衝虛道人問道。

林寒點點頭,沉聲道:“不錯,倭寇,也就是那班浪人,他們漂洋過海、曆盡千辛萬苦,不可能是來仰慕我天朝文化的,若不是圖謀甚大,何必如此?”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柳隨風冷然說道,“喻之為寇,也是應當。

林寒暗讚一聲,說道:“如今朝勢衰敗,漸有民不聊生之相,想必軍力方麵,同樣不足,加上本朝萬曆之後,再不重視海事,若是被倭寇在海上攻擊,襲擾我沿海居民,久必成禍,甚至還有可能危害到內地!”

聽了林寒的話,不隻是方證、衝虛,便是丁勉、左冷禪,亦是沉下臉來。

對於朝廷的衰敗,眾人雖是武林人士、匹夫之勇,也是深有體會。就拿嵩山派來說,有閑錢進武館的富家子弟,明顯減少了。

自鄭和下西洋之後,天朝便不再重視海事,如今的各部水軍,恐怕連像樣的戰船都湊不齊,若是被倭寇在海上攻擊,難道要以漁船相抗?

金光上人雖對林寒多有不滿,但是在大是大非麵前,還是明事理的,峨嵋派的祖師,是郭靖之女郭襄,對於國事,反而是峨嵋派要關注地多一些,這也是峨嵋派的傳統。

金光上人說道:“還不止如此,峨嵋方麵還得知關外的薩滿教,亦有侵入中原之勢!”

“關外?”林寒臉色大變,“可聽說有‘後金’一族在關外活動?”

“這個……”金光上人搖了搖頭,“目前還沒有具體的消息。”

靜塵道人問道:“林少俠,你說的‘後金’一族是?”

林寒點頭道:“不錯,據傳這一族乃是金國完顏氏後裔,極善騎射,民風彪悍,極富侵略性。上人所說的薩滿教,為其國教,既然薩滿教開始活動,很可能是‘後金’在覬覦我天朝國土。”

靜塵道人蹙眉道:“想我堂堂天朝上國,豈會懼怕弱小的蠻族,少俠是否多慮了?”

聽著靜塵道人的話,林寒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反問道:“難道道長忘記了天朝由何而來?是驅逐了韃子才建立的啊!又或者,諸位都忘記了唐末宋初的五代十國之霍亂?更有甚者,威名霍霍的李唐,也是有胡人血統,其爭奪天下之處,也是對胡蠻多有借助的!”

“再往前說,大漢之威,不也頗受匈奴的困擾麽?”林寒將外族霍亂之事一件件地拋出來,眾人的神色也是越來越慎重。

這些事情,多有史書記載,並不是方證、左冷禪等人不懂,而是他們太過於相信天朝神威,選擇性地遺忘了。而林寒是兩世為人,前世係統性地學習過這些知識。

林寒比他們的眼界高,是因為統治者都會選擇愚民政策,但對前朝往事,則會大加鄙夷。

以林寒前世的記憶,經常聽到一些言論,某某朝代欺壓百姓,某某朝代防民之口,某某朝代避帝王誨,某某朝代易子而食,某某朝代苛捐雜稅。

但是如今想來,哪個朝代不是如此呢?

不明白,正因為身在局中!

社會在進步,文明在進步,給與一些蠅頭小利,就說某某社會好?

其實,若是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遠遠跟不上人類文明的發展,那就是倒退了!

所以說,在這個時代,林寒才會比眾人看得更遠,比他們更了解這一時代的弊病,他不會盲目地自信。

如今的‘後金’,以後的‘滿清’,隻有林寒才知道它是怎樣的龐然大物!

如今的‘倭寇’,以後的‘畜生’,隻有林寒才知道它會怎樣的一等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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