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完華山的實力,林寒停頓片刻後繼續說道:“華山之外,需要注意的就是衡山派,好在衡山派隻有莫大先生以及劉正風兩個高手。”

丁勉接口道:“不錯,雖說衡山的弟子在五嶽中算是第二多的,但高手隻有莫大與劉正風,倒比嶽不群那偽君子好對付些。”

林寒聳聳肩,就知道你會這樣想,原著中不就吃了大虧麽。

左冷禪見林寒並不讚同丁勉的話,問道:“衡山又有什麽前輩高人?”

見左冷禪竟然被個子虛烏有的風清揚嚇到,變得疑神疑鬼,很是無奈,說道:“師伯,您覺得我們嵩山也有前輩高人麽?”

其實說完後左冷禪就感覺不對,此刻也知道是太多心了,當年華山一役五派精銳可謂全軍覆沒,除了作為戰場的華山可能有人躲過,其它四派怎麽會有那麽好運。

林寒說道:“我們要小心的正是莫大先生,別看莫大是個老實人,老實人發火是很可怕的,武功高強的老實人更可怕,而最可怕的是學會偷襲的武功高強的老實人。”

丁勉拍著林寒的腦袋,說道:“你話不會一氣說完啊,你從哪裏看出莫大會偷襲了?”

林寒苦笑著說道:“那其它的二代弟子又怎麽會相信您喜歡拍我的頭,您平日可是生人不近的。”

左冷禪若有所思的看著林寒頭上的那隻手,似乎莫大搞偷襲也不是不可能。

見提示到這份上,丁勉還是沒反應過來,林寒也急了,直白的說道:“師父,要是老實人被您欺負慘了,在某個月黑風高夜,無人私語時,給您來那麽一下,還能保證絕無活口,您覺得如何?”

“額,這倒是可能會下手”,隨即反應過來:“你個倒黴孩子,怎麽說話的。”

“別,弟子就是打個比方,絕沒有冒犯您的意思。”這話說的,還不如不說。

左冷禪笑道:“小寒,你在其它師叔和師兄麵前,不是整天板著張臉的嗎?怎麽在師父和師伯麵前這麽隨便?”

林寒自己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沉默片刻似乎找到個理由,說道:“或許是因為在師父與師伯麵前沒有壓力,其它人我信不過,隻有師父和師伯才是弟子能夠完全信任的人。”

聽著林寒那馬屁般的說法,左冷禪微微一笑,說道:“你繼續分析,下麵怎麽了。”

“嗯,下麵麽,下麵沒有了。”林寒說道。

“下麵怎麽就沒有了,有就快點拿出來。”丁勉的手又有拍向林寒腦瓜的趨勢。

好漢不吃眼前虧,林寒叫道:“別,師父,下麵是真沒有了,那泰山派的天門道人武功不高還是個莽夫,恒山裏盡是一群尼姑,沒什麽好說的。”

左冷禪沉思良久,雖說林寒今天的這番話未必新鮮,對自己卻有很大的補益,某些計劃是需要做些改動了,看來真如丁師弟說的,這孩子的想法異於常人,經常接觸不僅在武學上有所裨益,在其它方麵也有獨到之處。以後真是要將他再看重些。

心下有了決定,左冷禪的態度變得更加親切,笑著說道:“合著你拐彎抹角說了這麽多,就是提醒我們小心嶽不群和莫大先生,怕那風清揚也隻是個幌子吧。”

林寒被左冷禪說得目瞪口呆,這也太妖孽了!再對比旁邊還有些迷糊的丁勉,不禁在心裏感歎:這就是掌門和打手的區別。

左冷禪也不管林寒還沒有回答自己的話,繼續說道:“我能肯定你沒有見過嶽不群和莫大先生,無論是入派後還是入派前,你好像對他們有很大意見,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知道什麽?林寒心想,我知道的多了去了,要真都和你說,能把你嚇死,再將你嚇活過來,之後會不會再被嚇死就不知道了。

望著左冷禪,林寒結巴的說道:“師伯。這、這個,真要說?”

“這個可以說的。”丁勉突然從旁邊插上一句,將林寒嚇一跳。

“嗯,這個,必須說。”左冷禪也威逼著。

林寒隻覺得冷汗直冒,瞬間就透頂了,將心一狠,豁出去了。咬牙切齒的對丁勉說道:“師父,弟子有一件事騙了您,弟子心中有一個誰都不能說的秘密。”

丁勉喝道:“小寒,你很好,都學會騙師父了,今天你那不能說的秘密,必須說出來。”

“那弟子就說了?”

“說,別婆婆媽媽的”丁勉快忍不住了。

林寒知道瞞不下去了,說道:“就是弟子從小就不一樣。”

左冷禪說道:“怎麽不一樣了?”

“嗯,弟子說過喜歡聽哥哥講故事的,每次聽到前麵的時候就能猜出人物的性格,依據性格就能知道那人後麵會做什麽事,很準的。”林寒竹筒倒豆子般的將那不能說的秘密說了出來。

“有多準?”丁勉插上一句。

“五成。”林寒回答得理直氣壯。

左冷禪青筋暴起,聲音低沉的說道:“這就是你那不能說的秘密?丁師弟,合著你們兩師徒的雙簧唱得不錯啊,將左某刷著玩是吧。”

丁勉有些不好意思,想不到自己竟然陪著胡鬧,這些年自己是太熟悉林寒的性格了,別看他平時在其它人麵前擺出一副冷漠的樣子,有時候也會像今天這般的瞎胡鬧,隻是這次兩人一高興就忘了時間、地點。

看到左冷禪是真的生氣了,林寒也是一陣無語,自己是真有個不能說的秘密,誰也不能告訴。都怪自己先前說的太暢快,忘了左冷禪可比丁勉妖孽多了。要隻是有丁勉在,自己就是說風清揚就在思過崖上,他也隻會記得風清揚在思過崖的事;而左冷禪鐵定會問自己怎麽知道了,誰告訴自己的。

隻怪自己透露的太多,被左冷禪逮到破綻,看來隻能發絕招了。林寒滿臉不好意思的說:“師伯,弟子不是故意的,隻是那個事情有些怪力亂神。”

左冷禪沉著臉,由鼻子發聲:“怎麽回事?”

林寒說道:“弟子真沒有說謊,弟子真的是能從姓名以及一些關聯的事判斷出人的性格和可能會做的事,隻是時靈時不靈的,弟子才不敢確定,但事關重大,還是不敢隱瞞。”

左冷禪接著說道:“那嶽不群和莫大?”

“嗯”林寒點頭,心中腹誹:怎麽說電視劇也看過好幾遍,嶽不群屁股一撅就知道他要拉什麽屎,這點可沒有說謊。

丁勉湊到林寒麵前,低聲問道:“真有那麽回事?”

林寒還是點頭。以左冷禪的功力怎麽可能聽不到林寒兩人的話,對於神鬼之事,不能信其有,也不能說其無,並且林寒一直在嵩山上沒有和江湖中人接觸過,對嶽不群那麽了解也說不過去,會不會是嵩山裏其它人對他說的?隨後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不說沒有人有這樣的見地,就是有也早就提醒自己了,沒有必要拐彎抹角的借用一個孩子的口。

想到這裏,左冷禪倒是有些相信林寒的話,問道:“那你說說師伯是什麽樣的人,以後會做什麽事?”

見左冷禪竟然真的會相信,林寒心裏偷笑,原本隻是想隨便扯過去的,不過看左冷禪一本正經的樣子,林寒也要認真對待了。

“真要說啊,不過可能不太中聽。”林寒緊張的看著左冷禪,盡量打預防針。

丁勉也收起玩笑的心思,說道:“難道你還會編排你師伯不成,是什麽就說什麽。”

林寒點頭,說道:“師伯很有魄力而且算計能力比較強,這個手段也比較多。”

“梟雄?”左冷禪問道:“有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

林寒接著說道:“以我嵩山派如今的實力,遠強於江湖中其它幫派,而如今江湖中魔教猖獗,少林、武當兩派刻意低調,昆侖、峨眉兩派則是封山不出,這正是我嵩山派千載難逢的發展機會。”

“不錯,沒想到你能夠想到這麽多,那你覺得師伯應該怎麽做?”左冷禪問道。

“昆侖、峨眉兩派既然淡出江湖,無論他們的初衷是什麽,絕不會反複,暫時可以忽略;而魔教則可以利用,以抵禦魔教為幌子逼迫五嶽其它四派,將五派合一,當然這不是為了四派的弟子,說實話,人我們不缺,要的是四派的地盤,五派合一後足以抗衡少林、武當兩派。”林寒如是說。

左冷禪與丁勉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裏的光彩。左冷禪笑著說道:“很好,竟然能想得這麽長遠,真是很難將你當成隻有十三歲的少年人。“

林寒看著丁勉說:“師父知道的,自從哥哥不在之後,弟子突然覺悟了,似乎,那個早熟了。”

丁勉笑道:“早熟?這詞倒是貼切,可不就是早熟麽,明顯還沒到時候的,”

尷尬一笑,林寒接著說道:“我嵩山派要創立千年基業,目前有三點需要注意。”

“哦,說說看。”左冷禪的也被提上了興趣。

林寒說道:“這第一是五嶽內部的,對其它四派刻意強勢,重點提防嶽不群;第二點是少林派,別看他們刻意低調,那是因為有武當派掣肘,但少林絕對不想江湖中呈現三國鼎立的局麵,所以對於少林派,刻意抬高他,示其以弱,要讓他們以為嵩山派還不能威脅到它;第三點則是武當派,武當的態度至關重要,想辦法暗地裏與武當結盟共抗少林,如果說少林的低調是主動的,武當的低調則是被逼的,這一點可加以利用,我想武當非常希望江湖中能有勢力引開少林的視線。”

沉吟片刻,左冷禪對丁勉說:“以後議事,將小寒也帶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