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劍譜?”左冷禪震驚地問,雖早已接到報告,但畢竟不如現在這般真實,就是他這般大宗師,麵對傳說中神乎其神的辟邪劍譜,也是心動不已。

丁勉滿是笑意地點著頭,說:“小寒,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不藏私,不愧是丁某人的徒弟。”

林寒笑著說:“師父,弟子什麽時候自私過?”

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左冷禪大讚道:“丁師弟將自己的徒弟看得太低了,不說這辟邪劍譜,就說之前的五嶽劍派精要劍法,師侄不也是毫無保留地貢獻出來的麽。”

“一切為了嵩山。”林寒不悲不喜地說,他不過是努力經營著嵩山這一塊寶地,至於付出多少,並不怎麽介意,隻要嵩山強大了,他的安全就越有保障。

左冷禪歎息著說:“真是可惜了,師弟,為何你下手那麽快呢?”

“嗬嗬,這個,師弟我是慧眼識真金,隻是眼光好一些,當不得誇讚。”丁勉對這人生最大的決定一直是引以為豪的,林寒可是為他掙足了麵子。江湖中提起丁勉師徒,誰不豎起大拇指誇讚一聲。

“師侄,你真的不願意接掌嵩山的門戶麽?再沒有人比你更合適了,就算你現在就即位,師伯也是願意讓賢的。”左冷禪情真意切地問。

搖了搖頭,林寒道:“師伯,我們不是都說好了麽。況且,人一生的精力都是極為有限的,隻有將有限的生命專注於一件事情上,才能獲得巨大的成功,師侄我既然選擇了武道一途,便絕對不會動搖,否則,我的武道一定會有殘缺,會有遺憾,那不是我想看到的。”

見師伯還要再勸,林寒急忙將牛皮遞到他手裏,說道:“師伯您還是先看看辟邪劍譜吧。”

很是遺憾林寒的決定,左冷禪也不再說什麽,向手中的牛皮望去。還未來得及查看上麵的內容,隻是看了牛皮一眼,左冷禪疑惑地問:“師侄,這真的是辟邪劍譜?按理說那辟邪劍譜由林遠圖所創,應該是有些年頭,怎麽這張牛皮像是新的,師侄不會弄錯了吧。”

林寒擺擺手,笑著說:“師伯,錯不了,不過這不是原本,而是師侄我臨時買了塊牛皮抄錄的。”

丁勉臉色一變,問道:“手抄本?小寒你沒有奪到原本嗎?原本在誰的手裏。”

林寒解釋說:“原本曾經也在弟子手裏。”

左冷禪大手狠狠一拍,將桌麵上的茶幾拍得叮鐺作響,滿臉煞氣地問:“是誰從你那裏奪走劍譜的?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連我嵩山派都敢招惹,是不是東方不敗?”

見兩人誤會,林寒急忙搖頭,說道:“沒有人奪走劍譜,就算是東方不敗親自出手,也絕不可能。”

左、丁兩人一愣,隨即對視一眼,都笑出聲來,他們剛才也是太緊張了,林寒說的不錯,以他現在的武功,就算不敵東方不敗,逃走還是可以的,況且也沒有得到東方不敗下黑木崖的消息。

“那到底是怎麽回事?原本在誰的手裏?”丁勉問道。

“物歸原主,弟子將它送給林平之了。”林寒說道。

丁勉不解地問:“小寒為何要那麽做?”

“誒,小寒做事向來有分寸,他既然將劍譜給林平之,自然有他的道理。”左冷禪替林寒說著話,對於林寒,他還是很相信的。

林寒覺得沒有比劍譜上的內容更有力的解釋了,笑著說:“師父、師伯,你們不要急,要我說,辟邪劍譜就是個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怎麽說?”兩人異口同聲地問。

林寒也不解釋,而是指著牛皮上備份的辟邪劍譜說:“這是弟子一筆一劃抄錄的,與真本毫無出入,你們一看就明白了。”

左冷禪急忙將牛皮攤在桌麵上,細細地觀看,隻是他的臉色卻越來越白。丁勉很是不解,也湊過頭去,之後同樣是一臉的震驚。

“哈、哈、哈哈,辟邪劍譜,好,好一個林遠圖,竟然將天下人都給騙了,什麽福威鏢局,什麽福建林家,原來不過是個幌子,端端是好算計。”左冷禪突然大笑著說,滿臉都是敬佩之色。

“你就是因為這個才將劍譜交給林平之的?”左冷禪問林寒。

林寒點頭:“那林平之也怪可憐的,竟然會因為這麽一本能看不能練的劍譜而被弄得家破人亡。”

“那你也不能將劍譜給他啊,或許不久之後又是一個林遠圖。”丁勉擔憂地說。

“誒,師弟過濾了,左某倒是覺得師侄做得很好。”左冷禪已是恢複梟雄本色,早早就看到了林寒此舉的潛在利益。

“請師兄為我解惑。”丁勉拱手說道。

左冷禪也不客氣,讚歎地望了林寒一眼,笑著說:“這劍譜對我們來說,就是個廢物,裏麵所載功法雖然高明,但是要自宮練劍,左某是不屑為之的,況且,我嵩山派的武功練到高深處,未必就比這詭異的劍法差到哪裏去,又何必去練?既然劍譜在我們手裏無用,就應當物歸原主,也算是結一個善緣。師侄,你和那林平之的關係如何?他可有可能去練那邪門的辟邪劍法?”

見兩人都望著自己,林寒沉思一會,笑著說:“一筆寫不出兩個‘林’字,弟子與那林平之也算得上是本家,如今,他身處逆境,就連金刀王家都對他家傳的辟邪劍譜有圖謀,有這一層對比,弟子將得到的辟邪劍譜原封不動地送還給他,他份人情絕對不淺,他心中應該是存著感激的。至於他會不會練劍,這倒是說不準,如果嶽不群將華山派的紫霞神功教給他,讓他看到十年內有報仇的希望,或許便不會練辟邪劍法。”

左冷禪不屑地說:“教他紫霞神功?以嶽不群的性格,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看來,那林平之是一定練連辟邪劍法的。”

“那豈不是江湖中又要多出一個‘林遠圖’,當年的林遠圖就是突然發跡的。”丁勉說道。

“不礙事。”左冷禪笑著說,“這就是師侄這盤棋的關鍵所在,林平之武功大進,報得滅門之仇後,一定會對師侄心存感激,這麽一個高手的友誼,對我嵩山派的發展是極為有利的。”

“師兄說得極是,這麽說來,我們倒是期盼林平之能夠練辟邪劍法,甚至在他報仇的事情上提供一些幫助,牢牢地拉攏住這麽一個潛在的盟友。”

林寒說道:“不必太刻意,這件事交給弟子來辦吧。”

“嗯,如此也好,左某也去了一塊心病,想不到辟邪劍譜竟然是這麽一個東西。”左冷禪搖頭苦笑,之後對林寒說:“你可千萬不要練這不三不四的劍法,我看劍譜就由我保管好了。”

“沒問題。”林寒說道,“不過,弟子已經練了辟邪劍譜。”

“什麽?”兩人駭然地望著林寒,驚得說不出話來,臉上也沒有了血色。

林寒哈哈大笑:“不用擔心,弟子是以冰、火真氣催動的,效果還不錯。”

“你?”丁勉的臉被憋得通紅,突然竄到林寒麵前,‘咄’的一聲,一個爆栗鑿在林寒腦門上,“叫你連師父都調戲!”

看著林寒委屈的樣子,左冷禪苦笑一聲:“你自找的,師伯都想給你來一下。不過,說正緊的,冰火真氣能催動?”

“能,不過必須向弟子這般冰火同修才行。”林寒解釋說。

“聽說你這次不僅得到一把‘淚痕’,還得到一把上好的短劍?”左冷禪問道。

林寒點頭:“是,一把魚腸樣式的短劍,劍名‘斷水’。”

“越八劍之一的‘斷水劍’?”丁勉疑惑地問。

“不是,同名罷了。”林寒解釋說。

“你又用不到,拿來做什麽?哦,要送給誰啊?”丁勉興奮地問,“看來你是有中意的人了,也好,師父還怕你眼界太高找不到老婆呢。”

林寒不好意思地說:“師父你想到哪去了,是為非煙丫頭準備的,也有好些日子沒見到她了。”

“真心的?”左冷禪問道。

“算是吧。”林寒說,“不過還不知道那丫頭是怎麽想的。”

丁勉將眼睛一瞪:“難道以你的身份還配不上她?”

林寒苦笑說:“師父,這不是配不配的問題,而是有沒有感覺,愛情不是買賣,要雙方都認同才好。”

“懶得理你。”丁勉將頭一扭,不屑地說。

左冷禪道:“門派之間的事,你不用顧慮,以你如今的身份,外人不敢說什麽,況且那丫頭也算不得魔教中人。”

林寒點頭:“那是自然,要是有人敢閑言閑語,弟子手中的淚痕可不是吃素的。”

“那你招惹來的秋姑娘又是怎麽回事?想要三妻四妾?”丁勉沒好氣地問。

“秋姑娘?哪來個秋姑娘?”左冷禪蹙眉問道。

林寒搖頭說:“那是崆峒派許懷山的關門弟子,之前見過一麵,便邀請她來嵩山做客,師父卻誤會了。”

“誤會?誤會你還將人姑娘家摟得那麽緊?”丁勉打趣著說。

“那還不是因為您老的突然偷襲,再說了,就算沒有想法,沾點便宜也不犯法吧!”林寒得意地說。

左冷禪搖頭道:“你自己把握吧,要是真的有意,一起娶了也無所謂,難道我們嵩山派還會因為一局姻親便給他崆峒派好處不成?那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

“不錯,玩玩可以,娶回家做妾也行,千萬不要動了真情,這些被師門派出行走江湖的美貌女子往往帶著極大的功利,希望你不要沉湎其中。”丁勉先給林寒交交底,怕他年輕人經不住美色的誘惑。

“嗯,弟子明白”,林寒答道,“師伯,不知李季師兄怎麽樣了?”

左冷禪歎息著說:“一個好苗子差點被毀了,按你的要求,師伯已經將《赤焰真經》傳給他,你有空就去看看他,他可是日夜都盼著呢,恐怕這一會,你的話比我這個做師父的都還管用。”

“好的,弟子現在就過去吧。”林寒說道。

左冷禪揮揮手:“去吧,這裏也沒什麽事了,記得不要沉湎於美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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