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的傳來一道道河水拍打的聲音,狂風吹過,濺起一朵朵水花。

北界和南界的交接點,是一條足足萬丈之長得大河,如一條水龍,橫跨北界與南界之間,被人稱之為龍河!

普通修士想也跨越而過,幾乎不可能,這一條大河,正是隔開了北界與南界的大河,北邊是北界,南邊即為南界。

而此時,這大河之上,站著兩名身影,迎著高空中的格外強烈的風,這兩人仍是一臉平靜,彼此間,談笑甚歡。

這兩名男子,皆是歲初中年,其中一人身穿金袍,眉宇間散發皇者氣息,不怒自威。

而另外一人,身穿布衣,麵帶和藹微笑,仿若凡塵之人。

這兩人彼此交談,不時的傳出朗朗大笑聲。

看似平淡的兩人,但有形無形間,卻皆是無一例外的散發著一股危險的味道。

這兩人,正是帝清天,以及那不知道在哪出現的棋星子。

如果讓秦空來到這裏的話,定會無比驚訝,他雖然猜到棋星子十分厲害,可是卻並未料到,棋星子竟然也是巔峰高手,如果不是巔峰高手,又豈能和帝清天如此暢歡交談。

“那兩個老家夥見到你的話,怕是會驚訝一番,畢竟北界第一高手不是我,而是你,隻不過你神龍見首不見尾,根本找不到絲毫蹤影,好不容易找到你一次,可是不能輕易的放你走了啊!”帝清天哈哈大笑道。

“我哪裏算是北界第一高手!你的實力顯露出了幾成?真打起來,我可不一定是你的對手。又哪算的上北界第一高手。”棋星子笑著搖了搖頭,道:“充其量,也就算是一個北界棋道第一高手罷了,雖然世人都說我棋星子是修真界棋術第一!但整個修真界高手無數,我又如何能夠占據得了第一這個名頭!”

“那就是你謙虛了!”帝清天哈哈大笑間,拍了一下棋星子的肩膀,道:“如果說實力修真界第一,或許老朋友我不會承認,可棋道上,誰又是你對手!”

棋星子長歎了一口氣:“卻不是我謙虛,修真界人才輩出,一山更比一山高,人外有人,天外也有天。下棋主要下一個心,真正棋道厲害的人物,又豈能在乎那些名利。先不說那些隱居的棋道高手,單單提起我向你說過的那個秦空,他以後的前途,就不可限量!”

“秦空?”

“他又有何能力,雖然年輕一些,可你畢竟沒有使出真正的本領!當真較量起來,他怕是差得遠了”帝清天疑問。

棋星子聽此,隻是咧嘴雲淡一笑:“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幸運就是人懂的進步,修士也是人,就算你我早已經跨越離凡,可你我終究還是人,這秦空進步的速度很快,許多年過後,誰也不知道他是否能否超越我,但我猜測,在下棋上,你未必是他對手!”

“怎麽可能!”帝清天當即不信。

他身為巔峰高手,活的時日下棋還不敵一個年輕小輩,怎麽可能!

不過棋星子說話懂的分寸,如此說,定有著自己的把握,心中不禁猜測起來。

但就在這時,帝清天卻是一抬頭,眼睛看向了遠方。

棋星子也是抬起頭,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看向了遠方。

那遠方,一股強烈的力量,若隱若現,卻也越來越近,最終明顯開來,整個大河前,出現了兩道身影,這兩道身影皆是身穿黑衣,前一刻還是兩道小身影,下一刻,就徹底的到了棋星子和帝清天的身邊。

“高天道友,高地道友!”棋星子和帝清天看到這兩人,皆是笑麵迎接。

這兩人皆是身穿黑袍,歲初衰年,看似老邁龍鍾,似是要死去一般,可渾身卻是散發著若有如無的危險氣息,且現如今和帝清天棋星子稱兄道弟,明顯也是巔峰級別的高手。

這兩人,正是九脈山的兩名巔峰強者。

“棋星子你也在這裏!”

“清天兄,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棋星子老家夥在此,你為何不提前告訴我倆兄弟一聲!”那身著黑袍的高天臉上表情變換飛快,霎時間固定為笑容,道。

帝清天揮了揮手:“我也是半路上碰到這老家夥,不然的話,你們以為我如何能夠尋得到棋星子?這老家夥神龍見首不見尾,千年未必尋得一個固定位置,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出現在哪裏。”

“哈哈,你可就別寒酸我這老頭子了,對了,我倒是有些疑問,帝清天這老頭子始終不告訴我,你們今天是要作何事情,怎的親自來到了北界?莫非是出了什麽大事情,連我這把老骨頭都不告訴我?”棋星子麵上帶著疑問。

高地此時無奈笑道:“還不是因為帝清天那寶貝女兒!”

“當年我和帝清天指腹為婚,不過我們這幾個老家夥,又豈能親自出動,我本欲要讓‘定風’那小子親自解決此事,小輩的事情,又豈能長輩出馬。到時候將那帝鳳娶進門,我九脈山也是與帝清宮結為親家,對我兩家都有利,這本是順順利利之事,可你卻不知,帝清天那寶貝女兒卻是屢次不見我家定風,如此不通情達理,當真是氣煞我也!”

“你家九脈山少主去見帝清天的女兒,卻是被拒之門外?”棋星子啞然失笑,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要知道,這兩家巔峰勢力聯姻,本應該順順當當才行。

門當戶對,且以後對兩家都有好處。

更何況那九脈山少主年紀輕輕就達到離凡期,高天為其父,高地為其舅舅,以後成就更加不可限量,再加上雙修之事,本就是修士一場利益,又談何感情之說,在修真界中,感情多半都是而後慢慢培養起來。

有利益,才會雙修成婚。

這帝清天的女兒又怎會拒絕。

卻是有些不符合常理。

帝清天聽著幾人一言一語,臉上也浮現了尷尬,道:“這倒是老夫管教不嚴所致,老夫萬年就得這一女兒,寵愛之下,也是讓其養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還望兩位多多擔待!”

“擔待倒是說不上,帝兄你我都是老相識,也不必為年輕人的事情傷了彼此的關係,感情之事可以慢慢培養,隻要得到帝兄的話,那我家定風和你家帝鳳雙修之事,就不成問題!”高天大笑道。

看似簡單的說話,但話語中,卻是無不蘊含著其他的意思。

帝清天雖然厲害,可南界九脈山相比帝清宮,更是隻有過之,而絕無不及。

兩位巔峰高手,帝清天不可能不禮讓三分。

帝清天心中也是無比難辦,他心中早已經有了後悔之心,畢竟指腹為婚此事完全可以作罷,以他巔峰高手的實力,三言兩語就可拋過此事,不過卻不料九脈山少主,竟然對他家女兒格外喜歡。

說起來,高定風和他女兒見過的麵,從頭到尾也就一次。也就是那一次,盡管他女兒麵上遮著麵紗,可仍是使的高定風欲罷不能,從那以後便是屢次來到帝清宮,尋他女兒。

如果高定風對他女兒沒有感覺,此事倒也好辦,完全可以不了了之。

可高定風身份不比他女兒差,身為九脈山高天之子,深的高天高地的寵愛,年紀輕輕便是達到離凡期,以後前途無量,是九脈山的命根,不然又豈能立為九脈山少主,以後成為九脈山山主,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隻要不半路夭折,背後有著兩名巔峰高手,以後成為巔峰高手,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可身為九脈山少主之身份,又怎麽可能夭折。

再加上兩名巔峰高手全力培養,以後成為巔峰,不說是十拿九穩,也是十成占據三五成,此話並不誇張,要知道,這背後站著的,可不是別人,而是兩名,足足兩名巔峰高手!

帝清天自然無比難辦。

如果帝鳳對此事答應,那他自然樂的答應此事,縱然他女兒一時間不答應,他也可以說服,可他女兒連見高定風都不見,鐵定了心不答應此事,無論如何都勸不動,他又寵愛自己這女兒,卻是狠不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