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葉道友一起。”這次諸葛青絲尚未開口,就聽到拓跋翎薇堅定得不容置疑的說道。

諸葛青絲一聽,也是嫵媚一笑說道:“翎薇都如此,我自然也會和葉道友一起。此次能夠成功多虧道友之功。現在道友隻身犯險,我們怎會棄而不顧。”

“這……”這是葉小竹自己的事情,就算危險,他也不想連累他人的。而且以他現在的實力,成功幾率也是不小的。

卻不待葉小竹推辭,就又聽到拓跋翎薇冷冷說道:“葉道友莫是看不起我兩人?怕我等拖了道友的後腿?”

拓跋翎薇的性格便是如此。她已經決定的事情,便會堅持到底,不容人質疑。葉小竹卻不知曉她這樣的性格,便又開口道:“在下怎會如此想,隻是在下所要做的事情是與一派為敵。雖然沒有玉瓊派強大,但畢竟也立派數千年之久。恐怕也是九死一生之事,我等之前本是合作關係,既然已經達成目標,又怎能再連累兩位道友與我一同冒險。”

聽到葉小竹的話,卻見諸葛青絲本嫵媚的麵容突然一素,冷冷問道:“難道葉道友與我等隻是合作關係?”

患難見真交,葉小竹與這諸葛青絲雖然接觸不甚久,但是卻經曆幾次生死之險。就是拓跋翎薇雖然外表冷漠,但是聽她剛剛之言也知她並非無情之人,隻是性格直爽,再加冷漠一些而已。而且以諸葛青絲的為人,能成為她的好友,又怎麽會是個真正忘情之人。又經曆了這一次生死與共,葉小竹心底其實早將兩人當成了好友。聽得諸葛青絲如此反問,便也一時無言以對。

若是果斷之人恐怕在這兩人說出要幫他之時,便已經一口應下。隻可惜葉小竹性格之中終究仍未將那一分優柔寡斷割舍掉,若是他並未將這兩人視為好友,隻是相互利用的關係他甚至可能會以利誘之,請她們幫助自己。可是現在心底卻也將兩人視作自己好友,反倒不希望她們與自己去冒險。所以才會說出這等話來,現在被諸葛青絲如此一問,卻又不知如何解釋。

當事則斷。沉吟片刻,葉小竹呼出一口氣,淡淡說道:“那我們走吧!”說罷,便禦起飛劍,駕著劍光與兩人一同衝天飛去。

……

待得飛了一陣,葉小竹便見到下方出現了一個小穀。剛降落到穀口便聽到穀內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

“響水穀?!”葉小竹心中驚訝,這裏的景色沒有一點變化,不正是自己還隻有練氣修為時所來過的響水穀。在穀口往前不遠處的一處狹窄通道,正是自己曾經滅殺了數名練氣修士之地。

經過了上一次傳送的巨大偏差,這一次葉小竹的運氣終於來到。不想自己這一次傳送竟然不僅僅將自己傳送回了東勝神州,而且還直接傳送到了東土羸州距離神霄派不遠的響水穀,心中是又驚有喜。以他的速度,從此地回到神霄派不過半個時辰都用不到。

“道友認識此處?”諸葛青絲見到葉小竹的神情,問道。

“不錯。我們所在之處正是所屬於東勝神州的東土羸州。我所要去的地方就距離此處不遠。”葉小竹回道。他的話音平淡,但是心中卻是激動萬分。期盼已久,此時終於再次回到了這片土地。神霄派,我回來了!

說罷,葉小竹便再度架起劍光,直奔神霄派飛去。而諸葛青絲與拓跋翎薇二人也是不約而同的架起了遁光,跟了上去。

今日,響水穀沒有一分變化,不過葉小竹卻已經不再是當年的葉小竹!當日為了一枚升仙丸拚命的葉小竹,現在卻要去以一己之力與一派對抗!

鋒芒畢露,就在今日!

……

距離神霄派逾近,心情愈發緊張。一去幾年,不知雲瑤近現今狀況會是如何。這個問題葉小竹這幾年中甚至一直不敢想。現在,他的心情忐忑,唯獨盼望雲瑤尚安好。

葉小竹心中默默念著雲瑤的名字,眼神中更顯出一分堅定。此次不管如何,定要救出雲瑤。身死,抑或滅掉神霄派,都在所不惜!!

終於,神霄派的山門出現在了眼前。葉小竹的心幾乎就要跳出胸膛,他恨不得現在就一劍劈開這神霄派的群山,直接飛到雲瑤所在之處!隻可惜,現在他仍要隱忍,就算在神霄派中,恐怕已經沒有一人能和他們三人正麵抗衡。但是投鼠忌器,現在雲瑤仍在他們手裏,他卻隻能是先禮後兵。

……

葉小竹壓抑心中激動情緒,還是落到了山門處。剛一降落,便有一名練氣期的修士戰戰兢兢的過來見禮,說道:“不知是哪位前輩,我好回去通報……”

葉小竹見這人麵生,看樣子是這幾年神霄派新招收的弟子。便冷冷問道:“不必了,我且問你,你回答便是。”

“是,是……”這人剛剛進階練氣,平日連築基期修士都甚少與他說話,現在見到這麵色陰冷的不知修為高到了哪裏去的修士,頓時緊張得心中好似一隻小鹿亂撞。不知什麽話該說不該說,該說的又要怎麽說。

“現在神霄派門主是何人?”

“回,回前輩……現在神霄派掌門正是封塵真人……”

“果然是呂封塵?”看來最後的爭鬥之中還是呂封塵勝了。葉小竹心底一聲冷笑,這呂封塵不過金丹中期,竟也敢自稱真人,“青溪院的雲瑤現在何處?”

“雲瑤?雲瑤早在兩年前就已經嫁到萬靈城了的啊……那時候晚輩剛剛入門沒幾天,所以記得特別清楚!前輩不知道嗎?”

“什麽?!!”葉小竹隻覺腦中如遭重擊,一陣眩暈,隨即便是暴怒。周身靈力暴漲,靈光四射,神識鋪開,將整個神霄派都籠罩在其中。這一探測,便立刻發現了呂封塵和那陳曉旭的所在,他們果然都在山中。

葉小竹腳下劍光陡然升起,閃電一般朝玄霄殿的位置飛去。因為他感應到,那裏就是呂封塵的所在。

他還未飛到玄霄殿,就見到遠方一道劍光飛來。卻是一位未曾見過的金丹期修士,見葉小竹的劍光凶猛,這修士也不示弱,腳下劍光同樣光芒四射,徑直攔在葉小竹前方,大喝道:“不知道友劍光威猛,所為何事。莫是神霄派什麽時候得罪了道友?”

葉小竹冷哼一聲,腳下卻是不聽,喝到:“擋我者死!”

他見到葉小竹還不甚放在心上,但是卻看到這人身後的兩名女修修為都遠高於自己的樣子,所以有些顧忌,才用詢問的口氣,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一聽葉小竹的狂妄口氣,頓時心中有氣。他是堂堂萬靈城安排駐紮在神霄派的使者,平日裏派頭比那呂封塵也不弱。什麽時候有人敢用這種口氣和他說話,“哼,道友擅闖神霄派,不將神霄派放在眼裏不說,難道還以為我萬靈城的人也好欺負麽!!!”

原來是萬靈城的修士,難怪葉小竹未曾見過,“萬靈城又如何?稍後我便去踏平那萬靈城!”

“哈哈哈,口出妄言,可笑至極!!”這人一聽葉小竹的話忍不住大笑,因為現在萬靈城已經是東土羸州十大門派之首。這不僅僅是因為現在神霄派的歸附,還因為他們現在已經擁有一名元嬰修士坐鎮。在蓬丘群島有個元嬰修士算不得什麽,但是在東土羸州這個偏僻之地,能有一名元嬰修士已經是了不得的事情。

不過還未待那人笑完,就隻覺腦中一暈,待得醒來時隻見到一隻有些纖細的手正抓著自己的頭。那手雖然手指纖細,但是卻好似金石所鑄一般,仿佛有著無上的勁力。突然覺得胸口劇痛,眼睛往下一瞄,竟見到有一柄劍正插入了自己的胸口。正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隻是透過那隻手的縫隙看到了剛剛被自己嘲笑的修士近在眼前,他的右手正握著劍柄,而左手正抓在自己臉上。隻見葉小竹那陰冷的麵容浮現出一絲冷笑,這就是就連一聲呼喊也未喊出,就被葉小竹捏爆了透露。

揮劍,手上一吸,便將這修士的金丹和乾坤袋收入到了手中,隨意丟到了乾坤袋中。

一言不合,便將對方抹殺。

在其身後的諸葛青絲和拓跋翎薇都覺得背上一陣陰寒。明明麵前這人剛剛還對自己那麽和煦得好似春風,怎麽突然變得這般陰曆。

葉小竹本就不是什麽善類,對人有時還不如對待妖獸的態度好些。若是他在乎的人,他便會耐下性子,和煦得好似春風。但若是對待於己不善之人,卻絕不會手下留情,甚至連廢話也懶得多說一句。

前方便是玄霄殿,還未到達,就已經見到有兩道劍光從中飛出。原來他們已經知道了有金丹修士來到,不過他們卻未想到這人竟是葉小竹。

轉瞬間,雙方便已見麵。與呂封塵一起的還有一名葉小竹未曾見過的修士,神識一探,竟然也有金丹中期。當日葉小竹離開之時可沒聽說有這麽多修士的,沒想到這一回來居然到處都有金丹中期修士了。不過其實這正是他以前修為太低,所接觸的層麵不同罷了。試想在神霄派的金丹修士就有不少,何況現在神霄派還是這東土羸州十大門派中的一個小派。

“呂封塵!”遠遠的葉小竹便大聲喝道:“雲瑤現在何處?”

“葉小竹?”雖然幾年過去,葉小竹的麵容卻似乎沒有太大變化,隻是隱隱間好似成熟了一分。呂封塵萬萬未想到葉小竹不但未死,還鑄成了金丹,回來找事。更讓他忌憚的是,葉小竹竟不知在哪裏找來了兩名金丹後期修士。而且看他身後那兩人的神色,還是一副聽從葉小竹號令的神色。心中便知不妙,雖然他對葉小竹恨得牙直癢癢,但是此時卻是勢微不敢有所異動。打心底想要拖上他一拖,便又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恭賀小竹道友進階金丹期!”

“你莫要揣著明白裝糊塗!我最後問一次!雲瑤現在身在何處?”葉小竹一聲冷哼,話語之中透露出濃濃殺意。

這時呂封塵身旁的金丹後期修士卻嗬斥道:“汝是何人?不過金丹初期就如此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