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身子,用神識一掃,沈瑜頓時鬆了一口氣。白晶晶的身上那濃鬱的血魔氣依舊在流轉著,堅挺的胸脯也一上一下的微微起伏著。
“沒有性命之憂就好。”看著白晶晶身上明顯的生命氣息,沈瑜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接著才開始檢查起白晶晶的狀況來。
“那老者氣勢爆發的力量也沒有特別針對晶晶,隻是像趕蒼蠅一般把她趕走,再加上晶晶的骨骼和我的一樣是白玉骨,一身骨骼這才完好無損。
倒是這內傷需要靜養一段時間,不過好在晶晶是屍魔之體,這內傷也不算什麽大礙。”
一番檢查下來,沈瑜發現白晶晶雖然受了嚴重的內傷,但是以他的屍魔之體來說,並不致命,靜養一段時間便可恢複。沈瑜這才放下心來。
小心的將白晶晶抱起,交給已經收了法器走了過來的高蘭英,沈瑜一時間沉默不語。
“少爺,都怪我等修為太差,才給他們二人可乘之機。”
謝必安看著沉默的沈瑜,一臉慚愧的說道。同時,高蘭英和劉環的臉上同樣露出赫然之色。
前世堂堂的天君和星君人物,因為融合了這個世界的規則,又失去的身為,淪落到練氣大圓滿,以他們的心性根本不算什麽。
畢竟他們不像當初神體乃是封神榜創造,一身實力已然定型。此刻重新有了肉身的他們,雖說暫時修為低微,但是慢慢修煉回來就是了,有朝一日神位加身,一身戰力隻會被前世更強大!
但是,就是在這個起始的尷尬階段,眼看著沈瑜差點被築基中期的修士殘殺,自己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
若不是李太白及時趕來,他們都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麽!沈瑜在他們心中的地位至高無上!別看平時和沈瑜相處時因為沈瑜的平易近人而顯得嘻嘻哈哈,但是真正有事的時候,他們每一個都是忠心不二的臣子!
而如今,身為臣子卻不能為陛下出力,眼見陛下一個人在拚命,幾人心中自然是慚愧之極!
聽著謝必安語氣中那毫不掩飾的羞愧和自責,再看看高蘭英和劉環臉上的複雜神情,沈瑜哪裏還不知道幾人心中所想。
長籲了一口氣後,沈瑜忽然展顏笑道:
“沒什麽好自責的,修為低努力修煉便是了。今天的事情不能怪你們,隻能說實在是太巧了,誰能想到當初在雷鳴穀斬殺的大漢有兩個這麽硬的後台。
如果真要怪的話,我的責任反倒更大一些,如果我是築基期修士。哪怕僅僅是築基初期,我也有信心斬了他們!”
說道這,沈瑜的眼中仿佛燃燒起陣陣的火光,仿佛自語一般似得說道:
“築基?沒錯,就是築基!我一定要盡快築基!
眼下隨著我在這顆星辰上的名氣越來越大,注定也會遇到更多的挑戰,接觸的層麵也會更高。我現在的修為可以說是練氣期無敵,但是遠遠還不夠!
我,要築基!”
說到築基,沈瑜的聲音一時間變得堅定了起來。
接著有些憐惜的看了一眼昏睡在高蘭英懷中的白晶晶後,沈瑜微微蹙眉,接著說道:
“晶晶的傷勢應該沒什麽大礙,但是也需要靜養,接下來就勞煩高夫人照料了。
至於謝必安,僅僅是陰體有些受損,安養一段時間便足夠了。
所以接下來,我們也暫且不要先往蘭若寺走了,找個地方住下,等晶晶的傷勢恢複的差不多了再出發。”
接著,仿佛想到了什麽似得,沈瑜轉過頭對著李太白問道:
“太白,剛剛城外是個什麽情況?依你看,我們是在這修真之城中住下,還是先行趕路,找個凡人城池住下?”
李太白的臉上難得沒了那份灑脫,看起來似是因為沈瑜的遇襲,他的心中也有一些自責。
隻見李太白搖了搖頭道:
“城外是一築基後期的化形妖精,跟腳是一條毒蛟。至於為什麽打上門來,還得從城主的兒子說起。
之前城主之子帶著他家的築基期老仆發現了一有著龍族血脈的毒蛟,當即見獵心喜,由那老仆出手把那毒蛟給宰了,一身鱗甲全都給剝了下來。
而那毒蛟好歹不歹竟然是那築基妖將的兒子,這梁子就算是結下了,還是不死不休的那種。
那築基妖將平時顧忌城主和青萍宗的關係,倒也從來不在這周圍作亂,再加上體內有著龍族血脈,反倒是一心修煉,以至於人族修士都不知道他有個後代,這才結下了這梁子。
那妖將倒也是生猛,和那城主對上,毫無懸念的就將那城主斬殺了,眼下正四處尋找城主之子的蹤跡。”
沈瑜聞言,眉梢頓時一挑道:
“青萍宗?這座城池的城主和青萍宗有什麽關係?”
隻聽李太白語氣莫名的說道:“好像,這城主也姓王,是王百川的親戚?應該是這樣,我也不太確定,畢竟城主已經讓那妖將給宰了。”
沈瑜聞言,頓時樂了,連之前那種無力帶來的失落也被衝淡了不少,隻聽沈瑜有些戲虐的說道:
“喲?還是老熟人了?你就看著他讓妖族給宰了,沒出手?”
李太白看著沈瑜臉上掛起的笑意,同樣是露出一絲笑容:
“私人恩怨而已,你死我活就是了。我又不是什麽聖母,管不了這種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事。再說,殺人償命,這妖將本就是在做天經地義的事,我何必不分青紅皂白多管閑事?”
沈瑜讚同的點了點頭,接著習慣性的揉了揉自己的下巴:
“本來想就此一走了之,找個地方給晶晶療傷的。現在看來卻是沒那個必要了,好歹也算有點關係,這城池咱們就先幫他照料著?
想來剛剛那城主出城,他那老仆已經帶著他兒子跑了吧?要不太白你去見見這故人的親戚?反正早晚也得被那妖將弄死,還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李太白點了點頭,神色再一次恢複了灑脫,似笑非笑的道:
“要是讓王百川知道了,恐怕會當場吐出一口老血吧?”
沈瑜聳了聳肩:“誰知道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