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落下,麓奇有些迫不及待的跟著羽辰來到了南潤院外,蹲在草叢中。麓奇甚至感覺不到身邊雜草的繁亂,隻是一味興奮的跟著羽辰低著腦袋,悄悄的摸進了南潤院後院的某個角落。
水輕輕的濺起,懷素警惕的查看了一遍浴室,就連門閂都查了三四次她才安心了一些,對於別人來說洗澡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對於懷素來說洗澡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是一不小心會帶來自己不能承受的禍患。緊張的吸了一口氣,確定無事之後,才放開捂著胸口的雙手。鬆開上衣的扣子,一個兩個,漸開漸慢,最後還是解開了衣扣,露出某些引人發狂的部分,提起腳,走進了浴桶。水掩蓋了身體,她深吸了口氣,閉上了眼。
周圍沒有聲音,隻有水流“撞擊”身體的淡淡回響,懷素睜開眼,手觸摸到背後,頭低了下去。
在芊細的手掌不成觸及的地方,有一個奇怪的烙印,三片葉子模樣的東西被一朵雲彩托著,這印記本來很漂亮,可卻是用烙鐵烙上去的,留下了莫大的傷疤,看起來反而有些殘忍。
懷素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在那一道烙印之後,她完全沒有注意,有一雙眼睛閃了一下,消失在暗處,屋外麓奇向後倒去,倒在地上,完全沒有覺察到泥土染髒了自己的長衫。他依舊沉浸在剛剛偷看到的一幕,手中的類似小圓管一樣的東西再次被他抬了起來,眼前卻空了。
麓奇沒有失望,反而陷入了另外一場更加興奮的幻想,那一輪完美至極的背,以及那一個烙印,他越想越高興,如果不是羽辰弄到的偷窺的寶物“針眼”自己完全不可能知曉這個秘密,這下洛裳裳一定是自己的了。
他高興的站了起來,將“針眼”拋給了羽辰,拍了拍身子,大步往外走去,完全沒有了之前偷偷摸摸的模樣。
羽辰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收起了“針眼”,他可沒有膽子做出偷窺老大女人的事情,連忙跟了上去。不久之後,黑暗之中,楚天院中,豪華的宿舍中傳來麓奇猙獰的笑聲。
第二天一大早,麓奇便帶著一幹手下站在了南潤院之外等待著某人的出現,今天對於他來說是一個大日子,而且是很大的日子。
他仰著頭,望著陸陸續續出現的女人們,在他眼中這些女子沒有一個比得過心中的蝴蝶女,輕柔的聲音,完美的臉龐,凹凸有致的身體,隻可惜昨晚隻看到了後背。不過,這完全無所謂,因為她後背上的某些東西注定了她的生與死。
終於,南潤院門口出現了洛裳裳的影子,麓奇興奮的吸了吸鼻子,唯一讓他討厭的就是洛裳裳身邊的懷素,這娘們總是妨礙自己的好事,不過,今天她似乎也妨礙不了了。
洛裳裳走出南潤院,看到麓奇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惡心,對方肆無忌憚的眼神總是往自己身體上的某些部位瞟,好像自己本就是他的人一樣。她側頭不去看他,隨著懷素往外走去。
“站住。”
兩人經過自己身邊不打招呼的兩人,麓奇皺了皺眉頭喊道。
懷素感覺今天的麓奇似乎與往日有很大的不同,道:“麓奇大公子,這樣早你有何貴幹。”
麓奇撇了她一眼道:“今天我找她有事。”手指指向了洛裳裳。
洛裳裳細長的柳葉眉動了動,輕笑道:“找我?找我有何事?”
麓奇對洛裳裳的態度不以為然,道:“我要你做我的婢女。”
懷素心頭一驚,洛裳裳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什麽,不再搭理這條瘋狗,扭頭往南梓院方向走去。
“站住!”麓奇,大喊著又強調道:“如果你不想讓別人知道一些事情的話,比如……”
洛裳裳回頭冷笑道:“我不與神經病說話。”
“你!”麓奇臉色鐵青,大聲道:“你這卑微的奴隸,有什麽資格敢這樣和我說話。”
懷素臉色煞白。
洛裳裳停下了腳步,轉頭看著他,許久,嘲笑道:“奴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你!”麓奇大怒,冷颼颼的說道:“卑微的家夥,三葉印可是在你身上,贖罪與屈服才是你的選擇。”
懷素愣在了原處,心頭驚慌。
麓奇身後六人呆了一下,隨後大喜道:“原來是奴隸,哇哈哈……”
洛裳裳搖了搖頭,不明白麓奇為何說出這樣的話,三葉印是何東西,她根本沒有聽說話,本打算不搭理麓奇,卻注意到懷素的臉色,心思縝密的她發現了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遲疑了一下走了幾步,到了麓奇麵前,揚著美麗的臉蛋道:“三葉印是什麽東西?”
麓奇驚異的看著她道:“你不知道嗎?”
洛裳裳道:“廢話,知道會來問你?”
麓奇一副了然的模樣道:“三葉印,皇家的奴隸印記,受印者,世代為奴。”
洛裳裳愣了一下,奴隸製度可是在幾百年前就廢除了,可是沒想到今日會在這裏出現,自己身上可沒有對方所說的三葉印,又見懷素依舊低著頭臉上陰晴不定,不似平日的厲害,於是試探道:“你是如何確定我身上有三葉印的。”
“傻瓜,白癡……”麓奇身後一幹人大笑道:“三葉印男的紋在胸前,女的紋在後背,這樣的常識你都不知道?”
麓奇心頭一陣興奮,更加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洛裳裳的各處,等待著洛裳裳這樣一個高傲的女子為他低下腦袋。他甚至想到了某些會發生的事情,以及以後自己能做的事情,那種前所未有過的感覺令他興奮得差點窒息。
洛裳裳深吸了一口氣,冷道:“讓你失望了,我身上沒有三葉印。”說罷,頭也不回的拉起懷素往南梓院方向走去。
“什麽?”麓奇沒想到迎來的是這樣一句話,三葉印,奴隸的象征,一個奴隸竟然敢這樣囂張的否認,這是皇家絕對不會允許發生的事情。
他大喝道:“站住,你竟然不承認自己的身份,不承認自己身上卑微的標記,給我圍住。”六人,快步圍住了往前去的洛裳裳和懷素。
洛裳裳感覺到平日裏強硬的懷素,此時此刻雙手冰涼,卻依舊掙紮了一下,抬頭看著六人:“你們想做什麽?難道你們看到印記了?女子的後背豈是會給你們隨便看的?”
六人麵麵相覷,都無言,回頭看著麓奇。
麓奇麵色鐵青,不搭話,羽辰連忙道:“麓奇公子難道會說假話嗎?懷素,這裏沒有你的事情,你快走,今天的事情你管不了,也沒人敢管。”
“誰說沒人管。”這時候,司南小小懶散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楊子凡神色平常與司南小小並排而行,打量著不遠處的麓奇。
羽辰暗罵一聲,怎麽半路殺出這兩個家夥。麓奇卻站在遠處冷笑,心裏想今日自己找上門來,真是自找死路。
不過……
他看向懷素,心中暗道這跟刺頭不在這裏的話就會好辦很多,於是道:“懷素,奴隸的事情你敢管嗎?趁早走的好。”
懷素早已經從剛剛的驚慌中走了出來,又恢複了往日的硬派模樣道:“口說無憑,如果真的有,女兒家背後的東西怎是你能看到的?”
再一次受到追問,麓奇很不耐煩,臉上陰沉道:“你難道想讓我帶那東西來?”
懷素心頭一沉,不知如何是好,洛裳裳適時的走上前道:“若我背後真有三葉印又怎樣?”
麓奇仿佛看到了一件極其荒唐的事情,大笑道:“奴隸該做些什麽事情,難道你不知道?”
洛裳裳輕笑道:“我偏不去做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