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過去,三人隱約了解到海城法師的一些情況,但是他在學院何處,究竟是誰卻如同迷霧一般讓人摸不著頭腦。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陰陽冷玉一定在仙靈學院之中,因為很多老底子在千尋禪師贈與仙靈學院的時候親自見過。
“海城法師究竟是誰?”
這問題一直困擾著三人,整個仙靈學院隻有一幅海城法師的畫像,就在三人一籌莫展的時候。
學院某處卻在策劃的另外一件事情,麓奇對於楊子凡的戒指念念不忘,羽辰說自己會想辦法,於是他暗暗召集了五個人。
這日,楊子凡三人夜裏路過青鬆館,四下無人,三人正在低聲討論著楊子凡的提議。司南小小堅決反對這樣做,洛裳裳卻猶豫不定。楊子凡說如果三天之內再探查不到海城法師的下落,自己便裝作外界高手來挑戰海城法師,奪取陰陽冷玉。
司南小小說這是強盜行徑,他們三人不能這樣,洛裳裳卻在為司南小小的傷勢著急,所以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就在三人陷入沉寂的時候,楊子凡停住了腳步,因為有五個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領頭一人拿著長刀說:“喂,小子,聽說你的戒指很不錯,借我看看如何?”
對方說話這樣直接,楊子凡三人愣了一下,隨即覺得好笑,這五人修為最高也才開光期下品的修為,還敢來*。
司南小小揚聲道:“你們受誰指使?如此大膽敢在這裏動手。”
那人道:“還是乖乖交出的還,麓奇大人看上的東西,不是那樣好解釋的。”
司南小小又是那人,不覺心中對他更加厭惡了幾分,道:“回去告訴那個羽辰,別來惹我們三個,蒼蠅一樣的家夥飛來飛去煩得很。”
洛裳裳在一旁身邊低聲道:“小小,不要這樣說話。”
司南小小頭也不回道:“你不覺得來到空悲城後,我們已經窩囊夠了嗎?”
那人見到三人完全不將他們看在眼中,領頭的神色一變道:“這是你們自找的,別怪我們。”說罷,身上真元閃現,大大咧咧的提刀衝了過來。
三人最近本就為找海城法師的事情心煩不已,又見五個嘍囉哇呀呀的在自己麵前亂叫,強者身上自然擁有的驕傲之氣湧上心頭,不知不覺三人氣勢默契的一放,喊道:“滾。”字才出口,五個人已經被震得摔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楊子凡望了望地上五人,朝黑暗中某處看了一眼,黑暗中的那個角落,有個人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下。
洛裳裳也不管地上五人,一把擰住司南小小的耳朵道:“現在你滿意了?後麵的事情,要麻煩了,你滿意嗎?”
司南小小耳朵受製疼得齜牙咧嘴,道:“洛大小姐,放手,放手。”
楊子凡卻突然笑了,低笑,隨後大笑:“這才像我們。”
司南小小拍掉洛裳裳的手道:“你看,你看,楊子凡都這樣說了,你再扯,我耳朵就變長了。”
“我就要把它扯長了,你怎麽找?”洛裳裳笑罵著,心頭卻多了一份凝重,誰也沒有覺察出來。
楊子凡看著夜色,長吸了口氣,隻覺得今天的夜色很好,空氣很清新。這是一個多月來都未曾有過的感覺。男兒敢作敢為,誌存高遠,即便困難重重又何必低三下四受人之氣。
不覺想起小時候聽過關於師父龍嘯風的事跡,臉上露出了笑容,司南小小洛裳裳兩人見到他這般臉色,問道:“楊子凡,你想到了什麽,笑得這樣壞。”
楊子凡道:“我想到小時候聽說書人說的故事。”
司南小小似乎很感興趣道:“是關於誰的?”
“龍嘯風。”楊子凡想起的正是龍嘯風大戰天元三老的故事,他眯著眼睛學著當日黃鸝生的口氣將故事說了一遍,洛裳裳聽得津津有味,司南小小卻兩眼泛光,大聲嚷嚷著:“神州第一邪仙龍嘯風啊,我小時候也常常山下偷聽說書人說他的故事。”
三人往日來的陰霾一掃而逝,歡笑著回到了院中,以後會發生的事情,他們不去想,也不想去想,遇則做,不遇則過,反正為了陰陽冷玉最後很可能要得罪皇族,早一點又算得了什麽。
第二天,麓奇大清早便帶著一幹爪牙,將南梓院圍住,大嚷要給新來的兩名西域男子一點顏色看看。
羽辰躲在爪牙之中,昨晚的事情他看得清清楚楚,對方三人隻喊了一個字,自己手下最厲害的五名高手便莫名其妙的倒下了。
外麵的嚷嚷聲早把修煉的楊子凡給吵醒,司南小小也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兩人對視了一眼,楊子凡道:“來了。”
兩人梳洗了一番,才慢悠悠的走到了南梓院外。外麵已經圍滿了人。
麓奇看到兩人的樣子,心情很是不爽,朝羽辰使了使眼色,羽辰來到楊子凡麵前道:“你可知道忤逆皇親國戚是什麽罪?”
司南小小道:“昨晚可是你找人圍住我們,可不是我們的過錯。”
羽辰道:“在這裏的規矩我們早跟你說過,你不懂規矩就隻有一個下場,昨天不是很厲害嗎?今日和我們打幾場如何?”
司南小小道:“打就打,難道我們會怕?我隻問,我們贏來,怎麽算?”
羽辰詫詫的笑了笑,自己不好做主,後麵人群之中坐在一張明黃色椅子上的麓奇道:“你自己拿主意。”
羽辰有了他的撐腰,威風了不少,道:“若是你們贏了入學規矩免了。若是輸了,入學照算,還得給麓奇公子做狗,如何?”
周圍一幹人大笑起來。
楊子凡不為所動,這樣的情況他已經毫不在意,司南小小是個精明到家的角色,道:“這樣似乎不大公平,做生意,*講求同價兩個字,你這樣我們不賭。”
羽辰雙手一抱,道:“賭與不賭可由不得你們。”現在有了麓奇的撐腰,他可就硬氣了很多,皇城之下誰敢得罪楚天皇族那就是找死。
司南小小卻不搭理他道:“不如這樣,我們輸你說的事情照做,我們贏的話,請借麓奇公子的衣服一用。”
“借衣服一用?”楊子凡不明白司南小小葫蘆裏賣什麽藥,眾人也沒聽明白到底怎麽回事。
司南小小看著眾人疑惑的模樣,解釋道:“若是輸了,麓奇公子穿多少衣服,怎麽穿衣服,穿還是不穿,由我們說了算。”
此話一出,一幹爪牙已經大嚷了出來:“大膽,找死……”
麓奇濃黑的眉毛動了動,臉上鐵青。
楊子凡沒想到是這樣一回事,差點笑出聲來,心道:“司南小小這家夥真是壞急了。”
羽辰覺察到麓奇的神色不對,大罵道:“你們兩個是誰?敢出如此條件?”
司南小小攤手道:“我們本不想打的,隻是聽到某些東西一味在嚷嚷,隻能勉強受了,說說同價的條件,你卻不行了,要不就不打。”
羽辰一時間被司南小小的尖牙利嘴說得無話可說,強辯道:“要賭可以,把麓奇公子換做我如何?”
司南小小斜眼打量了他幾眼道:“你?算什麽?”
南梓院中一幹圍觀的弟子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大笑起來。羽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辦,見到身後麓奇朝他招了招手,他連忙過去,卻被麓奇狠狠甩了一巴掌,半邊臉都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