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事人,離開彩虹鎮後便迅速的回到了龍心湖邊,就如同司南小小和洛裳裳對他的信心一樣,他很輕鬆的就打敗了離火真君。

當趙叔聽到這消息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上還有這樣的事情,接下來的時日三人在湖邊幫助趙叔重建了屋子,其間司南小小去過鎮裏買了一次東西,聽聞了楊子凡月魔的稱號,回家恨得牙癢癢,說自己也要一個稱號。楊子凡倒沒想過自己會被人弄這樣一個稱號,好像和自己一點都不搭嘎。

不過,打倒了離火真君,為趙叔報了仇,可是趙叔不知道為什麽始終沒有露出過笑容,反而經常愁眉不展,好像有什麽心思是的,經常一個人夜裏坐在湖邊看著湖心發呆,連重造希望號的事情都沒有再提過。

後來有一天,他突然大發雷霆,趕三人走。

三人無奈,隻能給趙叔留下了一些錢物,司南小小造了兩架希望號,留下了一架,隨後離開了龍心湖。

一路上三人心裏始終不是個滋味,司南小小摸著光頭說:“你們說,趙叔到底怎麽了?”

楊子凡搖頭表示不知,洛裳裳則說:“恐怕是害怕離火真君後麵的勢力吧!畢竟他是生活在彩虹鎮的人,我們早點離開對他也有些好處。不過,神州大陸上可是有公開的法則,公平的提出決鬥並公平的決鬥輸的一方是不能暗中報複贏的一方的,所以我們也不用擔心離火真君會報複。”

三人繞過彩虹鎮,從彩虹鎮周邊行往陽舟,如果不是意外發現了希望號,他們恐怕早就已經離開了這裏。一路走去,路並不寬,三個人勉強能夠並排而行,洛貅跟在後麵東看西瞧的,這世界對它來說充滿了新鮮感。兩旁山上有樹,很典型的鬆類樹種,葉子蠟黃,被霜凍得不輕。

不知怎的,楊子凡又回想起湖心位置那一汪清澈的水波,似乎深處有什麽東西以某種特殊的方式在向他演繹著什麽,這樣的情況在湖邊的一個多月常常這樣,但是因為答應過趙叔,所以他不得不放棄對於湖心的思索,如今卻在回陽舟的路上突然再次想起這讓楊子凡感覺到有些不舒服。

前麵的鬆林窸窸窣窣的響做一團,三人有些驚訝,一個帶著細長帽子,身著紫色長袍,長袍之上繡著火紅炎紋的男人擋住了去路。

楊子凡打量著這人不知道他要做什麽,那人低著腦袋,看不清麵容,以一種輕柔的姿勢抬起了手,手中一塊血紅的玉佩在陽光下閃著詭異的顏色。

“夢魘”他的聲音很輕,仿佛在楊子凡的耳邊響起,然後楊子凡感覺到身體變的沉重起來,眼皮怎麽也撐不住。

“噗通、噗通”連續兩聲有人倒下的聲響後,他的眼皮沉沉的合上了,心中隻有一句話:“這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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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體的冰涼撲到身上,楊子凡全身的肌肉在透體的冰涼下抽搐了一下,疼痛令他驚醒過來,眼前蒙蒙朧朧,他使勁搖了搖頭,視力才逐漸恢複了,自己身處一間幽暗的水牢,冰涼的水齊胸。

他手上使勁,身後傳來鎖鏈撞擊刑架的“噌噌”聲。全身上下一種無力感在蔓延,他覺得自己好像一團棉花,使不出勁來,體內的九葉青蓮心如常,可是靈覺怎麽也集中不起來,這樣的話根本無法調動青蓮之氣。

他放棄了掙紮,透過水牢向走廊望去,漆黑的牆壁沒有別人,水的腥臭味在鼻息間蔓延,周圍也沒有司南小小和洛裳裳的蹤影。

“這到底是哪裏?”

那頭戴尖帽的男人是誰?”他心裏全是疑問。

他大喊道:“司南小小,洛裳裳,司南小小,洛裳裳,你們在哪?”

沒人回答。

不過在他出聲後,水牢外的走廊傳來了有人走下階梯的聲音,過了沒多久頭戴尖帽的男人出現在了他的視野裏。

“你是誰,用的是什麽招數?”楊子凡盯著他追問。

尖帽男人,輕笑,在黑暗中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本人哈維奇手下,紫袍催眠師陳。”

“你到底有什麽企圖?”

“月魔,大人對你們的交通工具很感興趣。”

楊子凡沒想到月魔這個稱號已經傳開了,更沒想到是因為陽舟的事情,冷笑道:“你以為我們會交出來嗎?”

陳抬頭,一雙紫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異常的詭異:“不用交的,它已經在我們手裏,大人現在需要的是開啟的方法。”

“哈哈,你以為我們會交嗎?”楊子凡大笑著,身後的鎖鏈抖做一團,我隻是想問:“你怎麽抓到我的,以你的修為施展的法術不可能有這樣的威力。”

陳道:“我隻需一樣東西,卡其瑪多。”他抬起手,拇指向前斜去,其它四指並做一起:“夢嗜。”

“啊!”一種劇烈疼痛,迅速從腦海深處傳來,靈覺在這樣的疼痛下不斷的扭曲,扯裂,好似有千萬根墜子在鑿擊著身體。

陳手放了下去,疼痛驟然消失,楊子凡差點在這樣的痛楚中昏厥過去,即使在冰冷的水牢中,他全身都已經被大汗淋濕。

“趙叔是你們的人嗎?”楊子凡長長吸了一口氣問道。

陳收起了手道:“不愧為有月魔稱號的男人,受了夢嗜還能如此冷靜的言語。”他的聲音很尖,類似於音階向高處劃動的說話方式。

“趙叔本就是為大人做事的,要不然他怎麽可能有那樣多的經費研究他的希望號,隻是可惜他竟沒有問出你們的秘密就提前送你們走。”

楊子凡心頭一顫,知道為何趙叔會急著敢他們走了,他抬頭直視著陳道:“你若是傷害他,我不會放過你。”他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另冰冷的水牢更加生冷。

陳下意識的因為他的氣勢退後了一步,紫色的眼中有些詫異的神采,手輕輕一招,黑暗中迅速湧出三個人來,水牢門大開,三人手中拿著一個玻璃製的柱形“小瓶”上麵附著著一隻蠕動的蟲子,三人將這東西放到了楊子凡身上,蟲子一段伸出一根尖銳的口器刺入楊子凡體內,一種冰涼的**順著口器流到血脈中,楊子凡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另外一邊,洛裳裳被關押在一間女子監獄中,她醒來後,依舊迎來了相同的問話,隻不過問話的是一位五大三粗的女牢頭,他手中拿著鞭子狠狠的抽在洛裳裳身上,洛裳裳忍著痛沒有吐露分毫,最後也昏迷了過去。

女牢頭沒有辦法,離開了牢房。

許久,洛裳裳從昏厥中轉醒過來,她已經被轉移到了一件普通牢房中,手上、腳上纏著沉重的鐵鏈。體內的真元在藥物的作用下提不起分毫,元嬰也一蹶不振。她摸到了貼身的錦囊還在,並沒有被別人發現,心下鬆了口氣,隻要頭爺爺的錦囊,這樣的毒並不算什麽東西。

四周女囚犯的聲音瘋狂的喊叫著,她藏到了牢房黑暗的角落中,冷靜的分析著體內的毒物成分,靈覺渙散,所以無法集中真元,她心頭一顫,驚呆在遠處,這樣的藥物她記得隻有爺爺發明過名字都還是自己小時候起的:渙靈散。

這東西不應該外流才對,怎麽會出現在這,難道爺爺到過這裏,洛裳裳驚醒過來,連忙從貼身錦囊中拿出一顆解毒丸,服了下去,體內渙靈散的成分淡去,真元又開始聽使喚了。

她現在可以肯定,自己的爺爺一定來過這裏,因為剛剛服用的藥丸就是渙靈散的解藥。

她拍拍胸口,安慰自己一切都沒事,心裏惦記起司南小小和楊子凡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當務之急先救出他倆然後才能尋找爺爺的蹤跡。

牢房外,又傳來了聲響,是送飯的。

一碗發黴的飯被獄卒隨手扔到了地上。洛裳裳一腳將它踢翻在地,這引來了獄卒的不滿,兩個獄卒打開牢門,提起皮鞭朝她身上打去,洛裳裳真元猝然爆發,兩個獄卒頓時倒在了地上昏厥了過去。

洛裳裳掙掉手銬腳鐐,關上了牢房門,悄悄朝外麵走去,一路所過看守的獄卒皆被她一招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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