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挫折
一夜無話，第二天，晨課完了後的林風發現楊澤早已經離開，早就得到楊澤交代的他也沒在意，隻是自顧自地取了五份煉製提氣丹的材料進了丹室。
再次坐在丹爐前，林風卻一直閉目打坐，好半天都沒有任何動作，他在思考一個問題。自從三年前煉出第一爐提氣丹後，林風的煉丹術從不穩定到穩定，經曆了比較長的時間，他的煉丹技能已經十分熟練。但這以後近三年的時間裏，他煉出的真丹率卻一直保持在三層左右，沒有明顯的提高，這讓林風相當鬱悶，卻也毫無辦法。
就象楊澤說的那樣，真丹率三成以上是道坎，過去了你就是煉丹的高手，沒過去就是泯泯眾生，這從提氣丹的成本和提氣丹的售價就能看出來。一爐提氣丹的成本是二十三顆下品靈石，大量收購還會再低點，但也不會差太多，畢竟都是低級丹。而一爐提氣丹按三成真丹率來算的話，大概是二到三顆，按照楊澤賣給坊市每顆七靈石的價是要虧本的，即便按照坊市單賣價格每顆八靈石，也隻是勉強保本，沒有利潤可圖。
而要是真丹率提高到四成，那麽不管是每顆七靈石還是八靈石，都可以保證隻賺不賠。換句話說，隻要真丹率能保證到四成以上，丹師就能穩賺不賠。到這種程度的丹師才算真的熬出了頭，一切修真用度和煉丹材料都可以靠煉丹來賺取，再也不用為了幾塊靈石或幾顆一階丹在深山密林中冒著生命危險尋找靈藥了，可見四成以上的真丹率對煉丹學徒來說非常重要。
隻是好處雖多，想要突破卻並不是那麽容易的，以林風火木靈根俱有的條件用了三年也沒有達到，由此可見一斑。所以林風才一直坐在丹爐前閉目沉思，單純的煉丹對他現在的煉丹術提高並不大，他需要的是在方式方法上的一個新思路。
林風現在想要突破的方向實際上是這麽幾年煉丹時一直遇到的一個問題，那就是靈藥本體木屬性同它們內含木屬性靈氣之間的區別以及外部煉丹之火同靈藥內含火靈氣的區別。這種區別如果再將五行相生相克等等因素考慮進去的話，那就相當複雜了，所以林風暫時不準備考慮這麽多。他這次煉丹準備考慮的隻是單純的靈氣變化的問題。
在以前煉丹的時候，林風都是靠自己微弱的神識將不同木屬性和不同火屬性分開來看，完全不管靈氣變化，隻注重煉丹的地火與靈藥本體的木屬性的變化。現在他越來越覺得這樣是錯誤的了，這樣實際上是隻顧及到了丹藥煉製的過程對錯，而忘記了煉丹的本質是將靈藥中的藥性和靈氣煉製成一體，以達到靈丹真正的功效。
這樣一想，林風就知道自己是本末倒置了。在學習煉丹前期，正確的煉製程序確實是保證出真丹的根本，但真正能提高丹藥成丹率及品質的還是要看留下來多少藥性和靈氣，這一點從中品丹中所含靈氣遠遠大於下品丹就能看得出。
有了這種想法，林風頓時如同醍醐灌頂一般，別人也許因為單靈根或者雙靈根的關係，很難同時觀注到靈藥內其他屬性的靈氣，但自己卻能很好地感受到煉製過程中所有靈氣的變化，隻要好好掌控這種變化，那麽自己肯定能讓靈丹中靈氣更加充足，這樣不是就能大大提高靈丹品質了嗎？
太好了，林風雙眼猛然一睜，嘴角微微上揚，難掩心中的興奮，終於有了改進的方向了。
“轟！”一道法訣打出，封閉地火的法陣一閃後，地火轟然噴出，將丹爐包圍了大半，開始暖爐。
“噗，噗！”不一會兒，暖爐結束，林風將地來根和金厥花丟進丹爐開始熬製，但他的神識卻注意著兩種靈藥中土靈氣的變化，至於丹液的變化他並不是很操心，早就將熬製過程練得如同本能一樣的林風已經完全能靠經驗來控製了。
林風現在的神識還很低，隔著丹爐的情況下，他隻能感覺到兩股若有若無的土靈氣在不停融合，不停地揮散。融合的是兩股靈氣中被丹液吸收的部分，而揮散的靈氣卻升騰而出，林風知道這部分是熬製過程必須損失的靈氣，暫時沒有什麽好辦法保留下來。
很快丹液中的兩股靈氣變成了一團，但因為丹爐的溫度很高，混成一團的靈氣依舊在揮散著。林風這次煉丹的本意是研究新思路，一切以最大限度地保持丹藥中靈氣為主，所以雖然感覺到現在的丹液還有點稀，他仍然果斷地結束了熬製過程，迅速將風陽果和靈露草放了進去。
“轟！”風陽果液進入丹爐的瞬間就升騰了，而特別注意觀察它水屬性靈氣變化的林風立刻發現有近一半的水靈氣隨著果液揮散掉了，隨後靈露草進爐後，木靈氣也揮散掉三成左右。
孕丹，收丹的過程沒有太大變化，除了發覺風陽果的水靈氣和靈露草的木靈氣在丹液還有些稀的時候就已經被吸收完全外，其他與以前沒有什麽不同。但為了保證靈氣充足，林風還是的果斷地收丹了，結果一看，八顆丹半黃半綠，乳白色少得可憐，全是沒有成形的廢丹，顯然這次煉丹以失敗告終。
早有心理準備的林風沒有太沮喪，拿出一顆廢丹聞了聞，再輕輕咬了一點在嘴裏品嚐了一下，頓時臉上露出了笑容。丹雖然是廢丹，那是因為它們的藥性還沒有完全融合，但這個廢丹中的靈氣卻相當豐富，遠非林風以前服用的任何下品丹提氣丹能比。要不是因為藥性沒有完全煉化，服用後對經脈有極大傷害，林風差點就要服用一顆來試試了。
不過沒有關係，有了寶玉的林風，現在並不在乎這麽一兩爐丹的材料，清洗了丹爐後，再次開爐煉製起來。這次為了解決熬製時丹液時還很稀靈氣就融合完的情況，林風特地加大了三分火力，最後效果好多了，煉製出三顆下品丹，而且成色很不錯，都快達到中品的級別了，這讓林風相當興奮，說明他的思路是對的。
隻是對提氣丹功效影響最大的風陽果在高溫的丹爐中一下就蒸騰了，靈氣和藥液都損失很大，這個問題不解決，就沒有辦法從根本上提高真丹率和丹藥的品質，怎樣保留更多風陽果的藥液和水靈氣成了林風現在最大的難題。
丹液在丹爐中滾動和風陽果進入丹爐後瞬間蒸騰的畫麵反複在林風頭腦中交互閃現，突然，一個丹液浮現在空中，風陽果液蒸騰而起的雲霧狠狠撞在丹液上並迅速被吸收進丹液的畫麵出現在林風腦海裏。
如果丹液真的能在丹爐中浮在半空，那麽風陽果從下麵升騰上去，必然同丹液有更多接觸，丹液不是就能更好地吸收風陽果的藥力和水靈氣了？再進一步，如果能把丹液展開來呢？這樣接觸的麵積更大，不是更能吸收到風陽果的藥力和靈氣了嗎？
想到這種辦法的可行性，林風卻鬱悶了。因為丹爐上雖然法陣很多，可以通過法陣控製丹爐旋轉，搖擺，甚至滾動翻騰，但卻沒辦法讓它裏麵的丹液飛起來。當然修士也可以通過神識來隔空控物，隻是神識也有強弱之分，這個距離下要透過丹爐來控製裏麵的丹液，大概需要煉氣八九層的修士才行。
林風現在才煉氣期三層，神識隻能勉強達到透過丹爐感受丹液的變化，想要控製它還差得遠。這也是林風感到鬱悶的原因，剛找到了方法，但是因為修為低的原因，自己卻不得不放棄。而由此也可以看出，在修真界煉丹也好，煉器也好，其實很多鋪助職業，都同修為高低有著密切的關係，沒有高修為，想要煉出高級貨也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