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現身仙霞宗,此消息被寒飛帶回仙道峰嗯,慕羽當即大驚。
魔修如何潛進來的?他們是怎麽掩蓋魔氣的?潛進來又有何目的?
三個大問題,慕羽一瞬間又想到了很多的小問題。
“如何進來的,就不必問了,想來,他們的是靠著天魔氣的特性,才進來的吧。”歸海沉聲說道:“但想來應該不會再有魔修潛伏了,天魔氣當是那黑無言也隻是搶走一縷。”
……
歸海精神力仔細探查過,確定沒有魔修潛伏後,由五名散修金丹長老,以及百煉峰數百名弟子,帶著慕羽的手令,前往大唐大大小小宗派。
此令,有昭告天下之意,也有連襟天下之意,內含之意,盡由各人猜測。
“你就安生呆在這裏,等候突破契機。”歸海對寒飛下令,但寒飛當即就反駁。
“師傅,我需要報仇,不然,心境無法再突破。”
歸海聞言一震,確實,寒飛的深仇仙霞宗人人都知,魔煞門滅他全家全鎮,此仇不共戴天,若不能放下,遲早被心魔所趁。
“也罷,去吧,不過,見到黑無言,有多遠,走多遠!”歸海仔細叮囑。“黑無言乃金丹期巔峰,一身威能,不是你能抵抗的。”
一句話,徹底打滅了寒飛心中燃起的戰意。
雨燕如閃電破空,速度之快,教寒飛都吃驚不已。飛雨在劍池也呆了二十年,吸收了濃鬱的天地靈氣,速度和力量如何,寒飛都沒有測試過。
突然,飛雨身形竟是暴漲一圈,宛如巨鷹一般,爪子抓著一隻小烏龜,落在寒飛麵前。
“飛雨,你竟然能長這麽大,你真是燕子嗎?”寒飛吃驚的拍著飛雨的頭,揉著飛雨柔順的羽毛。
“啾!”雨燕驕傲的一抬頭,爪子撥弄了一下那隻小烏龜。
“啾啾!”
“劈啪!”
雨燕突然痛呼一聲,竟是那小烏龜,龜殼上,竟然亮起了綠光,且身上暴起了無數的雷電,打得雨燕全身麻痹。
當即,飛雨就氣憤的抓起它,翅膀一撲,來到了空中。
“啾!”爪子一甩,烏龜被甩到了遠處一座山穀的湖泊中。
“嗡——”烏龜發出悲涼的慘嚎聲。
“我刁,死燕子,給我站住!”雷雲憤怒的咆哮起來,自家翠花被欺負,他不敢找寒飛,將一身怒火,撒到飛雨身上。
飛雨高傲的一扭頭,啾啾兩聲,閃電破空而去,留下雷雲暴躁的跺腳。
“師兄,請問我還要做多久才能回去。”
“可惡……給我麵壁十年!!”雷雲隻好濫用私權,將火氣撒到可憐的弟子身上了。
“啊!”那弟子立馬昏了過去。
……
走在馬道上,寒飛不由感慨,回想起以往,他和大牛四人一同騎馬而行,穿著颯爽的俠客服,一同縱意江湖的日子。
走進玉都城,繁華的街道,車水馬龍,叫賣聲吆喝聲不絕於耳。
這就是凡人的城市,熱鬧,比之修仙者那人氣淡清的交易點要好得多。
“小哥,剛出爐的燒餅,要兩個吧!”
“小哥……”
“哎喲好俊的小哥,要不要來……”
……
耳邊吵鬧聲入耳,寒飛始終淡淡的微笑,心中感覺,還是凡人的城市好多了。
“太宗昭告,武狀元楊浪武藝非凡,槍法出神入化,特封鎮東少將軍之職,不令軍權,不令將兵……”
“這不是虛職嗎?要了有什麽用?”
“別瞎嚷嚷,楊家已經是大唐第一大家,乃軍中之神,已經是大職了,難道還在乎個少將軍,我聽說啊,這是楊家女大家主的意思。”
“喔喔~~”
寒飛淡淡的喝茶,耳邊聽著關於楊家的消息。
楊家,現由大夫人楊鳳做主,丈夫與二夫人極其丈夫輔佐,膝下兒孫滿堂,除了沒有老太君在世時的威儀,一切如故。
“讓開讓開,武狀元來了!”
這時,一聲大喝從門外傳來,所有人不由起身相迎。這裏是狀元樓,是玉京城傳到玉都城的分部,在這裏喝酒的,一般都是文人雅客。
“嘿,這下子文武狀元都來了啊。”寒飛一直坐在窗邊不動,聽著對麵站起來的一人說道:“文狀元似乎是二十年多年前,被楊老夫人收養的一名孤兒難民……”
寒飛眼波一動,二十多年前,他和大牛四人過來玉都城,正好是戰亂時期,他們五人就是在玉都城就下了渴望求生的一對姐弟兩,莫非這文狀元就是他?
二樓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寒飛扭頭望去,一名長相稍算俊俏的文弱公子,快速的走了下來。
文弱公子,身上衣飾簡單,不顯太過高貴之氣,不顯太過窮苦之意。看到這名少年,寒飛不由暗暗點頭。
而同時,門口走進來一名青年,青年麵色紅潤,身姿挺拔,穿著華貴的武服,大步走進門,身後跟著幾名跟班,可謂氣宇軒昂。
“楊家,從來隻出武將,沒想到這回倒是出了名文狀元,嘖嘖!”寒飛身前那人繼續說道。“不過這楊浪,似乎有些不討人心。”
豈是不討人心這般簡單,個個站起來的人,都是低頭做恭敬之色,但是那地下的眼中透漏出來的鄙夷和厭惡之色,寒飛是感知得到的。
“恭賀堂弟贏取武狀元!”那文弱青年拘禮問好,但那健壯青年確實高傲的哼道:“誰是你堂弟,也不看看身份,哼,賤民一個!”
寒飛眉頭深皺。
“咦?”那楊浪身後一名狗腿子見酒樓之中,竟然還有一人沒有起身行禮,不由大怒。
“你好大膽,不知道這是楊家大少爺嗎?起來!”那狗腿子蹬蹬幾步跑到寒飛身邊,指著寒飛鼻子大罵。
這人一罵,寒飛頓時瞪大雙眼,白瞳中冷意瞬間爆發。
那狗腿子,立馬凍的一個哆嗦。
寒飛起身,一個箭步來到那楊浪身前,一巴掌兜了過去,將楊浪放倒在地。“楊家教你的就是這般盛氣淩人,賣弄身份?”
清脆的巴掌聲,打得楊浪雙目迷離,打得酒樓所有人發傻,打得街上所有人看過來,當發現是此地楊家大少被打,更是嚇得這個撞到那個,那個撞到這個。
“你……你敢打我?”楊浪一身武藝竟是毫無反抗之力,被打的倒在地上,捂著臉,不可思議的念道,一股屈辱的感覺蔓延上頭。
“打的就是你。”寒飛一把將楊浪抓起,提著他衣領,毫不客氣喝道。
“不要打。”楊文詞跑過來拉住寒飛,不可思議的,他那手無縛雞之力的手,竟是拉住了寒飛。
寒飛轉過頭,白瞳溫色一閃。心中想到。“這就是那個七八歲的孩子嗎?都有二十八歲了吧?”
手下不鬆,寒飛提著那楊浪,一路朝楊家走去,楊文詞自是一路跟隨,一路勸解,但寒飛心如鋼鐵,縱是他在乎楊文詞,但文明顯太過軟弱,連堂弟都能欺負他。
一想到手中的楊浪,寒飛心中就來氣。怎的大姨娘就生了個你這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