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紫蘇隻顧了上麵,並且忽略了慕容淩人長手長的事實,於是被子裏陡然鑽進一個有力的臂膀,將她一把連人帶被子就撈了過去。

於是他們鼻子對著鼻子,嘴對著嘴,他眼中帶著笑,那麽地清澈而甜蜜。

她害羞帶怯地躲開,還妄想拿出平日的氣勢來壓他:“不早了,你幹什麽?小心你的女主人來叫你。”

“我的女主人就在這裏,誰也命令我都不聽,隻聽你的。”他搖頭笑道。

“聽我的?好,我要你馬上就出去,別給我惹事。”紫蘇將手縮進被子,抓住慕容淩那隻往胸前遊走的手,臉紅了。

昨晚被他折騰的太累了,她迷迷糊糊地睡著的時候,他好像還在勞動。

於是,這該死的,居然吃完也不收拾一下,現在被子裏的她**,他的手直接就貼在她的腰上,熱乎乎的手掌讓她想起昨晚他身體驚人的燙,他不會還餘毒未清的又要吧?

雖然後來並不難受,她甚至還覺到了難以言喻的奇妙感覺,可是,她不要這麽大白天的,兩人都弄得出不了門,萬一小寶跑來,象什麽話?

經過昨晚,慕容淩顯然變得比從前大方多了,就在紫蘇這一分神的功夫,那家夥哧溜鑽了進來,幹脆將她整個人都抱在了懷裏,肌膚沒有阻礙的觸碰在一起,這不是找事嗎?

“我……告訴你,昨晚不過是權宜之計,你別以為這樣就放肆了。”唉,被吃幹抹淨的人,就是這麽地底氣不足了麽?紫蘇都覺得自己這話說的軟綿綿地。

而慕容淩卻很認真地看著紫蘇的眼,在她臉頰上輕輕地吻了一下:“謝謝你,蘇蘇。”

他那麽地真誠,紫蘇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將頭埋進枕頭裏。

慕容淩湊過去,笑道:“我的小娘子害羞了。”

紫蘇嗔怪地揮掌打了他一下:“別亂叫,被小寶聽到我看你怎麽解釋。”

“蘇蘇,我有件事情想告訴你,不過,你要先原諒我。”慕容淩忽然有些不安道。

紫蘇有些好奇,什麽事情能令慕容淩覺得這麽難以啟齒?

“我,我們……”見紫蘇那無辜而探究的樣子,慕容淩忽然後悔,如果說出自己的事情,豈不是要連著拔出沐鳳華的身份來?

那人對紫蘇的企圖,慕容淩感覺很強烈,沐鳳華絕對是衝著紫蘇來的。

因為他趕不走沐鳳華,而沐鳳華要是這時候與慕容淩鬥起來,還不是讓別人有隙可乘?

所以他們私下達成協議,先助紫蘇完成心願,然後再解決他們之間的問題。

本來慕容淩想,昨晚他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自己各方麵現在都遙遙領先,不如向紫蘇坦白,他並不是秦國師的兒子,讓紫蘇放下母子這關係的包袱。

可是接下去勢必紫蘇就會問他的真實身份,既然不是秦國師的兒子,當初接近她目地是什麽呢?

他老實說了,紫蘇會相信嗎?就算紫蘇有幾分信,沐鳳華肯定不甘心在其中必定要搗鬼,煮熟的鴨子可不能飛……錯,紫蘇不是鴨子是娘子,那也不能飛了。

就在慕容淩與紫蘇大眼瞪小眼,一個要聽下文,一個後悔自己被勝利衝昏了頭腦,想把說出去的話收回來的時候,隔壁屋子裏,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可算救了慕容淩。

“啊,你個混賬王八蛋,滾!”餘靜姝的聲音幾乎將屋頂掀翻,然後是稀裏嘩啦,對於紫蘇和慕容淩都不陌生的聲音傳了過來。

兩人同時扭頭看向與隔壁相鄰的那厚木板隔起來的牆。

紫蘇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她敢肯定,一定是餘靜姝又在教訓林懷恩。

慕容淩得意地將昨晚的安排告訴紫蘇:“昨晚他們輕車熟路,又都灌了那藥,可惜,我沒有那功夫看或是聽他們出醜。”

耳朵一疼,慕容淩忽地一下跳了起來:“你擰我幹什麽?難道你不覺得解氣?誰要那賤人敢打我的主意,這已經是很便宜她了。”

這下好,他光溜溜地還大喇喇地站在床前,關鍵是還正麵對著紫蘇,於是紫蘇一晃眼就看到昨晚大逞威風的所在。

雖然昨晚用過也體驗過了,但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驚叫一聲,抱著被子就竄到了床裏,將頭象縮進烏龜殼一樣紮進被子裏去了。

慕容淩還得意地故意往前湊:“蘇蘇,你怎麽了?不滿意我的寶貝?”

“不要臉,你快把衣服穿上。”紫蘇極度的不適應一個大男人這樣在他麵前紅果果的耍威風。

其實慕容淩的身材相當棒,平素的衣衫因為人太高挑,穿起來使他看起來有些瘦,但是這一原形畢露,可見身上的肌肉形狀令男人眼饞,女人流口水,充滿了力量美和男性的誘惑。

當然,紫蘇也隻是不適應那麽一點而已。

慕容淩忽然驚叫一聲:“啊,蘇蘇,你,你流血了?”

紫蘇當他哄騙自己睜眼,堅決不抬頭,感覺慕容淩在床上摸摸索索地,好像在研究什麽,紫蘇才慢慢地探出頭。

這一看,她也有些驚訝,床上果真有幾滴已經幹涸的血跡。

“蘇蘇,你,痛不痛?”慕容淩有些傻傻地問,是他傷到紫蘇了麽?。

她當然是有些痛的,可是那是腰酸背痛。昨晚一開始,慕容淩折騰的她很難受,但是這感覺後來就已經消失了,現在紫蘇完全感覺不到重要部位有什麽不對勁的。

她搖搖頭,卻下意識地偷偷扯開被子一角,似乎那樣能看見點兒什麽,卻隻見自己身上慘不忍睹,全是慕容淩種下的梅花。

糟糕,等會也不知道遮不遮得住?

她有些發愁,這時候隻聽慕容淩一聲低低的哀嚎,紫蘇抬頭,見他捧著自己那寶貝,一臉要哭的苦相:“蘇蘇,我受傷了!”

不得不說慕容淩真是個……奇葩!

一直處在極度興奮中的他居然一直沒有察覺,一開始蠻幹他的寶貝就受傷了,此時無意間瞟到……頓時覺得就痛起來了,還越來越疼。

然後,他就老實鑽被子裏麵哼唧,那樣子不像是蹭掉了一塊皮,愣象昨晚是最後的狂歡,接著就做了太監。

世上的事情莫過於你已經嚐到甜頭,卻發現自己一輩子都再吃不到那甜頭,還不如從來不知道甜是啥滋味的好。

可是,慕容淩離那一步十萬八千裏呢,就一副心靈這麽脆弱的樣子,紫蘇無奈,隻得起身,簡單梳洗了一番,出門。

床上的某人啊,已經憋的半死,趁紫蘇出門好好地,但是不敢大聲地狂笑了一回。

幸虧紫蘇不在,不然以為他瘋掉了。

雖然身體受到創傷,但是他心裏美的那麽冒泡,樂開了花,並不像是表現出來的這麽痛苦。

慕容淩已經盤算,從今晚開始是不是每天晚上都過來親熱親熱?不行,那樣紫蘇會很累的吧?

那就兩天一次,次數不限?

不,耽誤之急還是要紫蘇把身體鍛煉好,體力搞上去……

最後慕容淩哀歎一聲,這些全是白想,他的寶貝不給力啊,這還不知道要養多久才能重振雄風。

忽然,他想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紫蘇去問老馬拿藥,這要是被那一幫子知道他把自己折騰的趴下了,還不得被笑話一輩子?

誰要他剛才隻顧向紫蘇撒嬌裝嬌弱,看到紫蘇緊張他就樂,這會要將紫蘇拉回來也晚了。

紫蘇呢,也壓根沒有往自己身上想,於是在向老馬要藥的時候,老馬那臉色就顯得有些怪異。

老馬那心裏啊,真是後悔,這趟出來就該帶個公公或者是個女人什麽的。發生這種事情,他個糙爺們從開始要將他們拉到一起,結束還要管送藥,這是乍回事嘛。

尷尬歸尷尬,老馬擔心慕容淩莽撞的不會體貼紫蘇,便厚著臉皮囑咐道:“如果不方便,要公子幫幫你吧。已經……一切為身體著想,不要太顧忌麵子了。”

紫蘇拿了藥瓶,隨口應了一聲就走,走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什麽叫要慕容淩幫幫自己?是他傷了啊。

而紫蘇剛離開,老馬身邊就蹦騰出一群人來,感情都欺負紫蘇不會武功,全埋伏在附近聽動靜。

昨晚的洞房花燭不準聽,剛才這話聽來倒也解饞。

“哇,小公子威武啊,居然把人折騰傷啦?”

“你怎麽這麽幸災樂禍呢?趕明兒你可千萬別得罪我,我把這話告訴小公子,嘿嘿!”

“我看小公子這是憋了二十來年,一次爆發,不傷人才怪!”

“你們有沒有覺得不對啊?為什麽是紫蘇出來拿藥,她不該休息,小公子出來拿藥才對嗎?”

“是啊,有些奇怪。”

“怪什麽怪?這說明小公子還是不大會疼人,改天我來教教他怎麽做一個體貼的好相公,然後可以謀求更多的好處,哈哈哈。”

紫蘇要是聽到這些話,估計回去會把慕容淩拍死。

慕容淩也萬萬料不到,那些護衛會如此地高看他,這都歪到哪兒去了!

“蘇蘇,你幫我。”慕容淩眼巴巴地又企圖用單純可愛的眼神來博取紫蘇的同情和關愛。

可惜紫蘇實在無法像他那麽地寶貝他的寶貝,背對慕容淩,將藥瓶反手遞過去,很嚴肅地說:“自己上藥,然後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