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兩個小人茫然的看著她:怎麽辦呢?
幻惜拿起桌上的稿紙,畫出一塊空間,中間穿插幾條橫豎線(不平等分):
“這就需要排列,也可稱之為布局,布局合理就不顯得的擁擠,其中有一種排列法就是燕幾法,縱橫離合,變態無窮,如果此種方法進一步深入就會有版圖和七巧的形成,甚至再深入那就能達到無中生有,有中無之的另一種境界,不過,我猜你們夫子的意思就是讓你們排列一種順序,這個順序隱含於規律當中是有章可循的。”
幻惜停下,看向聽到津津有味的兩人,嘴角上揚道:“好了,我點到此,你們看一下夫子給你的題目,問題自然迎刃而解,如果還是不懂隻能說你們笨,不過娘親相信你們遺傳了來自父親的英明。”
兩個孩子一聽遺傳了父親,笑臉立即興奮的放出了光彩:第一次有人說他們像父親,更是第一次有人把他們妾出子女和父親相提並論,在他們眼裏,父親就是神,是焰國的英雄也是他們的英雄。
幻惜無意中的一句話對他們來說是遙不可及的美夢。
幻惜沒讓他們陶醉多久,納悶道:“誰這麽弱智拿這種題出來考人?”這些題很像小學裏的想一想和做一做。
“聞夫子。”
幻惜眼前立即浮現出一副畫麵:
長風起,吹盡枝頭昨日香;
飛雪飄,能染浮萍數淒涼。
他站在雪色之中,普華一笑,清風多愁,百闕無詞,煉化成煙,疑似是丹,一種安靜,一種飄然,感染者風口浪尖的人們,傾力追逐。
“是他呀。”她也隻能留下這一句,雖然她很想學學別人左擁右抱,很想嚐嚐男妾成群的美感,但是她家那座冰山呢,誰保證她家那座冰山不會因為麵子把她宰了。
唉--隻能看不能嚐,算了,研究怎麽去當一位賢妻良母,不想也……
幻惜抽出幾張紙,回屋決定寫個《冰男攻略計劃》。
等幻惜離開,龍回一揚著他的毛筆,小酒窩越來越來越深道:“娘親是不是很厲害。”
龍歸一目送薄弱金色離去,沒有搭腔,但心裏卻因為有著和她共同的秘密而開心。
清晨,陽光落下的光輝幹淨的就像含苞的花朵,冷風漸漸的無力,春的腳步越來越近。
幻惜裹著雪狐皮來到百花園,從積滿冰淩的花叢間采了幾朵半開的小花,湊到鼻尖嗅嗅,似乎能聞出春的味道,幻惜笑了,體會著冬的逝去,春的到來,心情娛樂了許多,她伸伸懶腰,悠閑的低頭忙碌:
“ 那一年的寒風中,我化了很濃的妝
第一次牽你的手啊,卻裝作老練的模樣
我等你說,等你說我漂亮
哦,真的,我真的很想
又一年的夜色中,你遮住星星的光
第一次吻我的臉啊,多少有些驚慌
你等我說,說我是你唯一的港
哦,真的,我真的很想 ”--《七月》
一陣腳步聲傳來,幻惜猛然抬頭,看見一襲黑衣的俊朗男子後,慢慢的笑了,手裏的嬌花帶著少女的情懷伸到他麵前:“送你。”
男子看也沒看,轉身離開。
幻惜眨眨眼,聳聳肩,毫無影響的低頭繼續尋找搭配的花色:
“那一年的大雪中,你輕輕敲我的窗
告訴我你堆的雪人,很像很像我的模樣
你等我說,說我真的感動啊
哦,真的,我真的很想
那一年的大雨中,我倚在你的肩上
讓雨水漸漸洗去,兩情很真的臉龐
我等你說,說你愛的好瘋狂
哦,真的,我真的很想……”
采集了一束象征愛意的嬌花,她找來一個葫蘆狀、瓶麵畫海棠春睡圖的瓶子,無香勝有香的海棠,寓意無情似有情的思念。
她再次笑了,笑的很甜,笑的很美,此刻的笑容是灰灰最喜歡的樣子,可他再也看不到了。
“活該!”她驕傲的剝下一片花瓣,其中的失落隻有愛過的知道。
她偷偷溜進龍潛遠的書房把她的愛心放桌子上,再附上一張小紙條用正楷寫道:親親相公辛苦了!
一切完畢,幻惜跳出冰山的地盤,返回暖窩蒙頭補眠。
太陽的力度比先前盡責了,照耀出的絲光一點點籠罩它的孩子。
龍傾侍看眼多出來的東西,實在不願意細品桌子上的小字,在他的眼裏女子的矜持比什麽都重要,什麽親親相公簡直大逆不道,但這種事他說了不算,要等主子從臥房出來才能處理。
龍潛遠泡在寬大的浴池裏,豐神俊朗的樣子讓多少女子傾覆,多金高權的位置,是多少女子的幻想。借著蒸餾的熱氣,他的眼中不經意的浮現出早上見到的身影:
同樣的五彩裝扮,一樣的金光閃閃,但有一點不一樣,好像眼神少了沉迷,好像語言少了期盼。
龍潛遠的手在煙霧繚繞的水麵一劃,人出浴池的一刻,蒸汽凝結,湖麵成冰。龍潛遠肯定的在心裏對她做了結論:
做的最多的不見得是她想要的,說的最興奮的絕不是她在意的。
但這樣的人可以做龍家主母嗎?
龍潛遠的眼神變冷,漫步走出屏風:剛毅的容貌,比例均勻的身材,一米八幾的身高,隱藏的爆發力,讓沒有遮掩的他更有危險性。
侍從趕緊送上衣袍,丫頭為其緊帶,龍傾侍為他整發。
他習慣從東院回來後親自沐浴,這個習慣到底是為什麽他也不記得,也沒必要記住。
龍潛遠踏進書房,看了一眼桌上的東西。龍傾侍隨即收起,凡是不屬於書房的東西主子看過都可以處理,人也一樣,他甚至可以用這個理由把主母也解決了,但主母必定是主母,打狗還看主人呢!呸!什麽話!
龍潛遠往樓上書庫看一眼,龍傾侍會意的點點頭,有點興奮的取出一本《女子修行》交給管家,讓管家轉交主母。
日進中午,太陽疲軟的像走跌的股市,慘淡的不足讓人取暖。
這本書交到幻惜手裏時,她的鼻子都快氣歪了:
“狗P男人不懂浪漫!活該你沒人疼沒人愛!滾你姥姥家喝涼水去!竄你祖宗那吃雪糕去!敢教訓本小姐,我看你是嫌日子太平了!浪費別人的心血就該別千刀萬剮!
我大清早的起床容易嗎!竟敢踐踏本小姐對你的一腔熱情,竟然讓本小姐的追夫第一步失敗,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啊!啊!不教訓你,你就當自己是神!……”
是兒端著茶杯看著怒罵的主母,不懂誰又惹了她,於是她好奇道:“主母!你罵誰呢?”
幻惜挑眉,嘴角下垂,眼神凶狠的看著好奇的是兒,詭計爬上她因怒氣變得陰險的臉龐,她奸笑道:“你去告訴下人,就說本小姐今早送了相公一束鮮花,相公體恤我賢德,送了本小姐本書當獎勵!”
幻惜說完,是兒茫然。
“還不快去!”
“哦。”是兒放下茶杯趕緊跑遠,幻惜直接把書投火爐--高竄的火苗讓她心情稍微舒暢--呀呀個呀的!她到要看看他有沒有那麽多書送,想她熟讀女四書,還稀罕一本《女子修行》!
既然你那麽喜歡刻板出的女人,那就刻板給你看,不過要刻板什麽女人她說了算!死男人!爛男人!太監男人!不是男人的男人!MD竟然給她一本破書!竟然不好色!是不是人呀!這不是打消她工作的積極性嗎!
氣死了!幻惜惱怒的踹桌子一腳,卻意外的慘叫一聲,抱著蹄又開始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