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饒命啊!”那人被小豬往地上一仍之後立即就跪著磕頭認錯了:“英雄啊,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小人也是逼不得已才這麽做的啊。”

別看小豬平時大大咧咧,但是他心腸倒是挺軟的,一看這一個大男人痛哭流涕的磕頭認錯,那樣子真是咬多可憐有多可憐,搞不好真的是生活所迫被逼無奈才這麽幹的。於是看向白撿,剛想開口說話,卻聽見白撿怒罵道:

“靠!你是豬,你以為人人都是豬?你個金丹初期的還有八十老母?你以為你修仙比本小爺還天才?”

小豬聽到後翻了翻白眼,心裏嘀咕道:你小子這是在罵這劫匪呢還是在罵我呢。

這是裙子走了上去,嘴巴一張,對著這人吐了一口黑氣,同時狠狠幾個大嘴巴扇了上去,那人吃痛不住,張嘴發出了一聲慘叫,那黑氣便趁著這人張嘴時鑽了進去。不多時,就看見這人迷迷糊糊的說道:“各位英雄,小的名叫刁德一,在遺跡森林裏專門對一些孤身進來探險的修仙者下手,隻是這段時間很久沒遇到孤身一人進來的,兄弟們很久沒開張了,所以忍不住對幾位下手了。”

這時裙子問道:“遺跡森林裏你們這樣的人有多少?”那刁德一回道:“也不多,總共有十幾夥加起來也就百十來號人。”

“那你們隊這遺跡森林很熟悉了?”白撿問。

“我們隻對我們這一塊區域很熟悉,因為平時都是各自有各自的地盤,別人的地盤我們是不會去的,怕引起衝突。”刁德一回答說。

“那我問你,這遺跡森林裏可有什麽地方是你們平時也不敢去的?”白撿又問。

“從這裏一直向西六百裏,那裏有個鷹嘴崖,崖下有個叫鬼見愁的深穀,那裏據說很凶險,曾經有人去探查過,不過再也沒回來過,後來又有幾夥人去了之後也音訊全無,所以那地方就連我們也不敢靠近的。”刁德一回答道。

白撿想了想,對風吟三人說道:“我的意思就是我們先去那鬼見愁看看,你們覺得怎麽樣?”

“為什麽非要去鬼見愁呢?”小豬問道。

“很簡單,因為那裏凶險,越凶險的地方去過的人越少,而去的人越少對我們來說就可能有更大的收獲。”白撿說道:“修仙者的大機遇那次不是用大風險換來的。”

這時風吟又補充道:“可能還有一種情況。”

“哦?”白撿好奇的問道:“什麽情況?”

風吟對白撿說道:“聽說過大日金輪嗎?”

白撿眼睛一亮:“你是說。。。。不錯,也不排除有這個可能。”

這時小豬急了,問他們兩人:“你們打的什麽啞謎啊?什麽大日金輪啊?說來聽聽嘛。”

白撿說道:“我們邊走邊說。”“那這家夥怎麽辦?”小豬指著那個還迷糊中的刁德一問

“不用管他。”裙子笑著說:“不用我們動手,待會兒他自己會了結自己的。”

“這麽厲害啊。”白撿好奇的說道。“你以為太古神獸的天賦神通是假的啊?”裙子得意的說道。

六百裏路,對修仙者來說原本算不上多遠,隻是這遺跡森林裏樹木實在太多,密密麻麻的根本無法飛行,白撿一行人隻能將法力凝聚在腳上,好像俗世中的輕功高手那樣在密林中穿行。

至於可能會有人問,那白撿他們為什麽不在天上飛呢?不是白撿他們不想飛,隻是這遺跡森林的地形,隻能在森林內部才能分辨出來,你要是在天上飛的話,看到的除了樹還是樹,那你還怎麽分辨地形?

路上風吟也把大日金輪的事情像小豬說了一遍,原來這大日金輪原本是一個太古遺跡裏的寶貝,被一個元嬰期修士發現之後,由於這修士一時半會破*處不了這個遺跡的守護法陣,但是又害怕被別的修仙者也找到這個遺跡,所以就躲在暗處不斷的偷襲擊殺路過這個區域的修仙者,以至於其他修仙者一提到這塊區域就談虎色變,最後也被劃成了禁地。不過後來有個膽大包天的修仙者硬是不信這個邪,最後終於發現了這個秘密並擊殺了那個元嬰期的修士後奪到了大日金輪。

大半天後,四人終於來到了那個刁德一所說的鷹嘴崖了。

“鷹嘴崖看上去看真像個鷹嘴呢。”裙子說道。“嗯”白撿站到鷹嘴的最前端向下看去:“這下麵就是那個叫鬼見愁的山穀了吧,大家先休息下恢複下法力。”

幾人答應了一聲,便找了個看上去幹淨些的地方坐下來休息了。

兩個時辰後,白撿看到幾個人的法力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便將陰陽鼎招了出來守護住自己全身,便率先往崖下降去。其餘三人也是各施手段,紛紛跟著白撿下去了。

在陰陽鼎中的白撿將自己的神識放開,仔細的感應著附近一切可以的波動,萬幸這降落的過程倒是十分的安全,並沒有出現什麽意外。

一落到崖底,也就是進入了鬼見愁穀內了,四個人迅速站定了方位,同開始打量四周觀察環境。

不愧被叫做鬼見愁,放眼望去全是一棵棵奇形怪狀的黑色枯樹,如果在夜裏一不小心還真得把這些怪樹當成鬼影了。地上的泥土竟然是紅色的,踩上去有點軟軟的,還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音,那感覺就好像這泥土剛剛被血水浸泡過,詭異萬分。

“大家小心些,這裏的環境太詭異了。”風吟說道,他現在隻感到自己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感覺級不舒服。

四個人小心翼翼的開始往前麵走去,不過他們卻並沒有看見,在他們走過的地方踩出的腳印裏麵,竟然冒出了一股股的血水,而那些怪樹也在他們走了之後活動了起來,沿著他們的腳印亦步亦趨的跟了過去。

隨著白撿他們走的越遠踩出的腳印越多,那腳印中冒出來的血水也越來越多,後麵跟著的怪樹也越來越多。終於那些血水匯集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小小的血水塘,而那些怪樹則是從自己身上掏出了一塊塊類似於泥土一樣的東西往血水塘裏扔去,那血水塘不停的翻滾著,一陣陣嘶啞的喊聲從血水中傳來,就好像血水中正孕育著什麽奇怪的東西。

那些怪樹看到這情形後,一個個更加快的往血水塘裏扔那些泥土狀的東西,更有些怪樹直接就向血水塘中跳去,隨著一縷紅色煙霧飄起,這怪樹就直接在血水中消融一空了。

如果這時候白撿看到這詭異場麵的話,一定會尖叫起來,然後直接頭也不回的逃掉。因為這正是以前白義在的時候曾經對他千叮嚀萬囑咐的血魔獻祭。修仙者一旦遇到血魔獻祭時,最正確的選擇就是跑,調頭就跑。

因為血魔的存在必須要依靠附近修仙者的神識氣息,這血魔可不是一般人嘴上說的那種作惡多端的惡魔鬼物。血魔其實是心魔的一種,隻要附近有修仙者存在,那麽這個修仙者的神識波動就能被血魔抓捕住,然後趁機侵入這個修仙者的神識之內控製住這個修仙者,再短時間內靠這修仙者的氣血維持自己的生機,一旦在這修仙者被控製的時間段內有別的修仙者過來的話,血魔便會用相同的手法再一次重複這個過程。

假如在這個被附身的修仙者氣血快消耗完時還沒有別的修仙者靠近的話,這血魔便會控製著修仙者自爆身體,將其血肉溶入附近的環境,而他的本體則溶於這些血肉之中處於一種休眠狀態,一旦有別的修仙者踏足到溶入血肉的土地或者觸碰到那些溶入血肉的樹木山石之類的東西時,他們的氣息則會讓這血魔重新蘇醒。

之所以叫血魔而不叫心魔,就是因為這血魔最拿手的就是靠修仙者的肉體自爆後存活於血肉之中的這個特點。

那為什麽白義叫白撿見到血魔獻祭調頭就跑呢?那是以為血魔的一個特性,一個血魔一生隻能使用一次血魔獻祭,在他複蘇的這段時間裏,要是修仙者能夠逃掉的話那血魔就會因為得不到血肉的補充而徹底的消失於天地間。要是血魔能無限次的休眠複蘇的話,那還得了?那還不得讓他們把西華洲給鬧個天翻地覆啊。這老天有時候還是很公平的,給你一個強大的能力時,必然也會有相應的限製。

這點倒和裙子的天賦神通差不多,擁有天賦神通的精怪永遠不可能學會其他的法術,而且天賦神通的使用限製也是極大的,每天隻能使用一次。也就是說當裙子使用過天賦神通之後,這一天中就完全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了,所以她才要拚命的提升自己魅惑術的能力,尋找各種強力的迷幻類藥材融入到自己的天賦神通之內。

隨著血水塘裏的翻騰越發的激烈,一個血淋淋的身影慢慢的從血水中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