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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城返回一線天宗之後,深居淺出,再不離開斷崖峰一步。每日裏除了打坐修行之外,便是琢磨劍域的妙用。
在和孟津的戰鬥中,唐城曾正麵接了孟津的白虎驚魂嘯。當時,舍利海一片沸騰,將那傷害抵消了大半。不知是否因為那次異變的緣故,經過這些時日的修行,唐城的舍利海終於不再擴張。
而佛門功法的妙處也顯現出來,舍利海猶如高屋建瓴,以不可抵擋之勢,奔騰而下衝擊竅穴。短短兩個月內,唐城周身竅穴已然打通至兩百七十餘處,隻要再給唐城半年的時間,便可準備打通天地之橋,練氣大成。
半年的時間裏,唐城不曾和任何一人說話,也稍覺寂寞。唐城推開門窗,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出了自己的木屋。陽光照射在他晶瑩剔透的臉上,使得他玉色的肌膚更加閃亮,然而,太久沒有見過陽光,唐城卻有一陣的不適。
和孟津一同離開時,尚是盛夏,而如今,已經是隆冬臘月了。而在唐城的感覺中,這隻是一眨眼的功夫罷了。
時光飛逝,一致於斯。
昨夜斷崖峰上下了一陣小雪,在地上蓋了薄薄的一層,稍稍遮掩了那些殘枝敗葉。一到冬天,自然便是如此,四時變化乃是天定,何人可阻?
這雪花勾起了唐城的相思之情,讓唐城想起了數萬裏之外的家鄉。站在一株翠綠的針鬆之前,唐城扶手而立,有一絲淡淡的悵然。經曆過這樣多的勾心鬥角,連番血戰,他再不是那個懵懂的少年了,那種平靜的幸福再不會屬於他了。
隻是不知姚仙兒現在如何了……
正沉思間。背後忽然響起的沉重腳步聲,驚醒了唐城。這段時間,總有些人不消停的來找他的麻煩。當然,在斷崖峰上,木屋之內,這些人斷然不敢明目張膽的動手,但是那些家夥的小動作一直不斷。對此,唐城從來都是充耳不聞。時間久了,那些家夥自然便消停了下來。
唐城緩緩的轉身,對麵之人,他也認識,正是帶著孟家那群家夥來找麻煩的地傑羅。地傑羅也是雷動的弟子,有他的幫助,那些家夥才可以在斷崖峰上通行無阻。
地傑羅和唐城一般是練氣期。隻不過,他是雷動親自收下的弟子,是北域蠻荒某家小小部落被馬賊洗劫之後的唯一幸存者,不知道是否這個原因,此人極度的暴躁嗜血。
地傑羅膚色黝黑,身材矮胖,看著唐城那飄然若仙直欲乘風而去的模樣,心中頓生嫉妒,邁動肥腿,上前一步,冷笑道:“臭小子,你還敢出來,我以為你會做一輩子的縮頭烏龜呢。”
唐城嘴角含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縮頭烏龜?是什麽樣子?你這個樣子嗎?”
地傑羅的三角眼中凶光一閃,再度踏前一步,差點就要邁進唐城反擊的警戒線,冷聲道:“小子,你這是找死!”
“找死?是什麽樣子?你這個樣子嗎?”唐城再度微笑著調侃道
地傑羅怒火升騰,頭發直直的豎起,背後長刀錚然而鳴,蓄勢待發。唐城卻依舊雲淡風輕,仿佛地傑羅不過是一個張牙舞爪的鼠輩。
地傑羅的怒火驀然熄滅,膽敢如此,若非傻瓜,便是城府極深之輩。怎麽看,唐城都不像是一個傻瓜的樣子,地傑羅將自己滿腔的怒火壓下來,細細思索。最終,他還是決定將唐城出現的消息告知孟家,畢竟他隻是收錢辦事而已,沒有必要自己赤膊上陣。想到這裏,地傑羅冷笑一聲,道:“希望你等下還能笑得出來!”
唐城隻是用憐憫的目光盯著他,就像是在看一個小醜,對他的威脅根本不加理會。
地傑羅嘿了一聲,拂袖而去,看他的方向,徑直奔向長春穀。唐城卻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成竹在胸。
孟家,不是那麽好應付的!
單看孟家有孟津這種人才便知其底蘊之厚,絕不是一個練氣期的修士可以抵抗的,縱然這個修士比較強橫,那也隻是一隻比較強壯的蟑螂而已,不過是踩上一腳和踩上兩腳的區別。
隨意的邁步而行,唐城思索萬千,憑借他如今的實力,對於普通的元液期修士,唐城沒有絲毫的畏懼,但是若是碰到了天風子那種人物,唐城卻不敢自言必勝,而若是遭遇元丹級的對手,能否逃脫還在兩可之間。
但是,若是一輩子做一個縮頭烏龜,待在那木屋之內,也不是長久之策,還是看一下事情有無轉機再言其他。
這樣想著,唐城禦劍而起,飄飄蕩蕩,沒有目的的在宗門之內遊蕩。原本他要去找焦冥敘舊,然而,如今這種情勢,去了,隻會給焦冥帶來麻煩。唐城索性便打消了這個年頭,正無聊間,忽然背後有人喊他的名字。
唐城猛一扭頭,卻是穆飛虹。對於這個女人,唐城沒有什麽好感,眉頭一皺,便準備迅速離開。
穆飛虹卻陡然加速,擋在了唐城的前麵,青色的劍光夭夭如龍。劍法靈動異常,比此前唐城所見有了極大的改觀。唐城稍感意外,仔細觀察,發現穆飛虹頭上的碧玉簪和她腳下的萬木長生劍有一絲奇妙的聯係,使得這柄劍器威力大增。
穆飛虹嬌聲喝道:“你跑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
唐城驀然無語,在此前的言語交鋒中,他已經深深的體會過對方的刁蠻之處,鬥嘴隻是自己吃虧而已。
穆飛虹也不等唐城回答,宛若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的來意說的明明白白。原來她們彩虹七姝今日要去尋一些品質極佳的靈禽。自從馭獸齋破滅之後,這製作命牌的方法就此失傳,宗門的靈禽每損失一頭,便少一頭,故而,租金極貴,很不合算。故而,她們打算以自己庫藏的命牌禁製一些外觀美麗,實力強悍的靈禽。
唐城心中一動,對此也大起興趣。無論是秋原那家夥的雷雀還是孟津的六耳血蝠,都是極佳的代步工具,唐城也頗為羨慕。如今有機會自己也弄來一頭耍耍,豈不是妙極。況且,有孔雀峰的林綠華在一起,量孟家那些人也不敢動手。
“你們尋到了什麽靈禽?”唐城隨口問道
“硃雀!”穆飛虹嘴角含笑,像是一個偷到了母雞的小狐狸。
“朱雀?離火之精?”唐城像是屁股上被砍了一刀,臉色難看的要死。
穆飛虹看著唐城的表情,陡然捧腹大笑起來,她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指著唐城,大笑道:“你不會以為我們要去尋南明離火之精朱雀吧?你真是好笑啊!”
唐城的臉色頓時黑如鍋底,穆飛虹的確是故意的,在內門弟子大會之後,唐城便徹底脫離了穆飛虹的掌控。
穆飛虹雖然不願,卻也沒轍。如今見了唐城,恨得牙癢癢的,而後臀也悄悄的癢了起來。穆飛虹立刻想了主意調侃一下唐城,好出一口惡氣,同時,她心中不自覺的想要和唐城多相處一段時間,便將彩虹七姝的計劃托盤而出。
硃雀並非是南明離火之精,兩者雖然僅有一個‘石’字邊的差別,但實力卻有天壤之別。南明離火之精的朱雀,其威能焚天煮海,莫說區區彩虹七姝,就算合整個北荒修士之力,也未必能擋住朱雀輕輕一擊。這種天地神獸早已消失了數百萬年,穆飛虹所謂的硃雀不過是身上有著離火之精的一絲遺留血脈罷了。即便如此,硃雀的實力也不容小覷,正因如此,彩虹七姝才會傾巢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