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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極宮分內外二宮,外宮以問心幻陣和四極殺陣守護,而內宮則是以先天一氣兩儀微塵陣守護。
唐城所處之地正是內宮,長寬相近,約十丈左右。相比於外宮的奢華無度,內宮則顯得簡約了很多,除了一處白玉雕成,飾以鎏金圖案的柱子之外,平淡無奇再無任何裝飾。這裏說是內宮,但應當說是閉關的所在更加恰當一些。
唐城瞅著一副長三尺,闊三尺的陣盤發呆。陣盤和這無極宮內宮的地表連為一體,兩者之間沒有任何間隙,渾然天成。
陣盤死角置放著金戈、霜劍、紅鉞、青鞭,四件神器。這些神器長僅四寸,分處天地四極,這正是代表了地、水、風、火的力量。
在這四件神器的中央,乃是兩個渾圓的珠子,一黑一白,代表陰陽兩儀。兩顆珠子中間本應放著一張至尊符篆。
然而,那符篆如今卻不知去向,這就難怪這先天一氣兩儀微塵陣毫無作用,它缺少了最關鍵的道具——先天一氣真符,正是有了這一件據傳乃是道祖親傳的什麽符篆,兩儀微塵陣才能大放異彩,演微塵之地為洪荒世界。
唐城看著這布置好的陣盤,撓了撓頭,想要修複,卻束手無策。
唐城最然精通水法煉器之術,但是他連先天一氣真符是什麽樣子,有什麽原理皆是兩眼一抹黑,就像是十竅中通了九竅,如此,自然是毫無辦法。
傷勢大好之後,唐城便開始祭練那一根玉柱。
建造這無極宮的人極為小心,內宮的這一根柱子才是控製能夠無極宮的關鍵。處於外宮大殿上的那六合寶鼎可以控製問心幻陣和四極殺陣,而內宮的這一根玉柱卻可以通過建造之初的預伏的聯係遠程控製那六合寶鼎。
唐城明白著一點之後,立刻放棄了對六合寶鼎的爭奪,任憑外間的南盟修士奸詐如鬼,也難敵唐城處處先行一步。
雙翅之上,風雷之力噴湧而出,將這玉柱牢牢的圍困起來,狠狠的煉化。隻有這玉柱的自身保護徹底崩潰,唐城才可以出手將其據為己有。
風雷之力若一柄封在瘋狂轉動的磨刀石,使得玉柱上泛出的毫光層層消逝。沒過多久,唐城便將這玉柱徹底的煉化,如此,整個無極宮盡在唐城的掌控之中。
整座宮殿之中的修士,生殺予奪,盡在唐城的一念之間,即便是外宮的修士,也不例外。不要看唐城和南盟九真一路暢通無阻的直入外宮,那是因為無人主持。若是有人主持陣法,那四極殺陣甚至可以將地、水、風、火四陣合一,演化混沌,即便是元神修士,也要吃一個悶虧不可。
不知外麵的情況如何了,唐城念頭一動,處於正麵的牆壁上陡然浮現出一幀畫麵,正是外宮的種種景象。
海王和血散人已不知所蹤,宮內隻剩下季武子和孟知霜,兩人正在逐一打開宮內羅列的水晶柱子,每一個柱子打開,中間的隔層上都布滿了法器,粗略一看,竟有數十件之多,件件皆是精品。
季武子喜形於色,而孟知霜卻是臉色不虞。在南盟之中,季武子乃是最大的勢力,有了這些法器的支持,保證他的實力膨脹的飛快。而孟知霜卻隻有一個島嶼,控製著幾家商行而已。他之所以深入這仙府之內,隻是為了尋找神器。
而如今,隻看他的表情便知道,這一次定是虧本買賣。
唐城嘿嘿冷笑,區區法器算得了什麽?他自家的金剛界中,便存放著數百件法器。唐城的力量仍舊太過弱小,若是強行霸占無極宮,必然會導致覬覦者連綿不絕,暫且先讓季武子等人占據這無極宮好了。
等他們將自家的寶貝一柄搬入無極宮之後,唐城再一並接收,保證他們哭都哭不出來。懷著這樣毒辣的念頭,唐城輕笑一聲,打開了通往外界的通道,光芒散盡,唐城已然出現在海麵之上。
振翅而飛,很快唐城便返回了離貝島。
離貝島外聚攏的修士隻剩下稀稀拉拉的十數個,定然是古仙府開光的消息傳播開來,使得這些家夥也想去見識一番。
【可惜,它已經名花有主了。】
想到這裏,唐城頗有些居高臨下的心理,忽然麵前光華一閃,一個麵容俊朗的修士搖著折扇擋住了唐城,神色不善。
“何事?”對於來挑釁的家夥,唐城是沒有半分好臉色給他。
“閣下出售了一份劍譜給舍弟?”此人一開口,唐城便知道對方的來意,忍不住有些好笑,也有些不解。
“你弟弟是赫連衝?”
此人一臉冷笑,抖出一副絹帛,道:“正是,你這斜月飛虹劍劍譜簡直就是大路貨,竟敢騙走舍弟手中的十顆還真道丹,數百枚百損丹,你真當我們赫連家無人嗎?”
唐城看著那帛書,哈哈大笑。那本是江蚊的衣物撕裂得來的,卻叫赫連衝視作珍寶,不過今日他們總算是找上門來了。
笑聲中,來人臉色更壞,一張粉臉幾乎要氣成了青色,唐城搖了搖手,道:“你錯了!”
“我那裏錯了?”
“不是十枚還真道丹,而是十五枚,我當赫連衝是誠信君子,故而,沒有讓他寫下欠條,你們不會是想賴賬吧?”
此言一出,頓時將來人氣了個半死,他恨聲道:“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了不起的,竟敢如此小覷我們!”
“你難道是想要動手?”唐城不由得大奇。來人不過是元液期的修士,若是和唐城動手,勝算之低,催人淚下。
此人從懷中一摸,取出一枚令牌,喝道:“這是南盟九真中孟知霜孟真人的令箭,你若是不聽從我的吩咐,便是藐視孟真人的神威。”
見唐城呆呆的,似被震懾的樣子,此人立刻得意的道:“你既然是離貝島的客人,我們赫連家也不會過分。你將丹藥還來,我們便不再追究此事。”
仔細說起來,此人的要求倒也並不算過分,想來應當是顧忌苦情上人的態度。斜月飛虹劍劍譜在一線天宗中不過是下品的秘籍,付出一點點的積分便可拿來修習,如何能夠值得那麽多的丹藥。
唐城歪著頭,盯著來人,道:“鳳凰樓中出售的珍寶,還能夠反悔不成?”
那人氣極道:“這算什麽珍寶?”說著,雙手用力,嗤啦一聲,竟然將那抄寫著劍譜的布帛撕成了兩半。然後,那人又得意的敘述道:“你和舍弟的交易沒有繳納鳳凰樓的稅金,所以並不被鳳凰樓認可,你若是想要以勢壓人,那可是找錯了路子!”
“嘿,竟然還有這樣的說法。好了,你回去將丹藥準備好,我過些時日就來收取!”唐城大咧咧的一揮手,示意此人先行退下。
那人的臉色頓時如四極風陣一般,成了青黑色,持著金色令箭的手抖作一團,顫聲道:“你,你真是好膽!”此人持令箭而行,向來是無望而不利,如今見到唐城這般人物,頓時抓瞎。
唐城卻不再理會這個倒黴孩子,身形一閃,便穿越重重陣法,飄然落在了丹室之前。然而,唐城卻陡然看見江蚊和花無邪雙雙跪在丹室之前。
他的心不由得一沉。
“起來分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唐城的聲音不自覺的有些顫抖,和剛才輕鬆戲耍那人對比何等鮮明。
“主人,我等無能,使得姚仙子差點遇難,請主公責罰!”江蚊不同於往常的嬉笑,他重重的叩首在地上,腦袋頓時腫了起來。花無邪也不敢怠慢,同時叩頭不起。
‘差點遇難’這四個字讓唐城揪起來的心稍稍放鬆些許,伸出袖袍一卷,攜帶二妖,閃身來到離貝島南側的小山上,沉聲道:“好了,將經過詳細說來!”
花無邪輕聲分說,將事情的經過一字不露的講了出來。當唐城聽到太一要當眾侮辱姚仙兒時,唐城的胸膛幾乎要爆炸開來。
他鐵青著臉,強絕的殺意籠罩二人,說道:“也就是說,你們眼睜睜的看著仙兒受辱,是嗎?”
唐城向來和善,他們雖是奴隸一般的存在,但唐城連重話都不曾說過一句,花無邪何曾見過唐城這般模樣,伏下身來,戰戰兢兢的回道:“我們不是不去救援,實在那旗幡太過強橫,我們還沒有來得及近身,便被逼退!若是姚仙子當真被那奸人侮辱,我二人也沒有臉麵獨活,定要跟太一拚命,不過很快就有人出手相救!”
想象著姚仙兒那一刻的絕望和悲傷,唐城心碎如粉。他仰起頭,強行抑製著眼角處就要滑出的淚水,笑著道:“好太一,你可千萬要長命百歲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