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槍聲在大街的上空響起,一顆7.62毫米的狙擊步槍子彈高速穿透玻璃,帶著死亡氣息向著胡多莫方向快速射來。
在槍響的刹那,巴迪卡感覺到了不妙,可是以他的身手還沒有那種能力能夠快過狙擊子彈每秒近千迷的速度,哪怕子彈在擊碎窗幕受阻而速度緩慢下來。
刷的一下,胡多莫的眼睛劇烈的收縮起來。
雖然他很想做出撲倒甚至是其他的什麽動作,然而他除了臉色蒼白冷汗涔涔,身體僵硬的完全已經不受他的意誌控製。
最終,這顆能帶來死亡的子彈並沒有奪走胡多莫的性命,嗖的一聲掠過他耳際,帶起一片發梢的刹那,也灼傷了他的頭皮。
噗!
入體的聲音傳來,胡多
莫身後的一名心腹保鏢連慘叫都沒來的及發出,已經跟隨真主拯救眾生去了。
保鏢的性命就像一隻螞蟻,他胡多莫可以花錢找到成千上萬,然而他的性命卻隻有一條,非常的珍貴,珍貴到什麽東西都換不走。
逃過一劫的胡多莫腳一軟,整個人癱倒在了地上。
一直以來,胡多莫自認並非什麽窩囊人物,就像坦然俯瞰底下大街的血腥一樣,可是,當死神真的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他才清晰的意識到,原來真正麵對死亡是如此可怕的一件事。
“走,立即離開這裏。”胡多莫很想讓自己鎮定,可發出的嗓音不僅沙啞還帶著一縷明顯的急促。
幾名貼身保鏢一圍,馬迪卡扶起這位少爺就向著門外奔去。
在他們所在大廈的對麵,黑美人冷笑著扔掉手裏的狙擊槍。
這個該死的家夥,竟然敢動她趙鳳兒的男人和她一生追隨的信仰,不嚇的你屁滾尿流,還真以為天老大你老二。
其實那一槍她是想當場射殺胡多莫的,可是,最終猶豫了一下,還是在扣動扳機的時候槍管微微偏了一分。
因為,殺一個人容易,卻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畢竟對方的身份是艾迪曼.普特拉中將的兒子。最重要,這會破壞男人在雅加達的計劃。
聽著上空明顯是狙擊步槍的聲音,靖皓抽出一根煙點燃,嘴角帶著一抹失笑的弧度,這個小奴隸,夠膽大包天,估計是全身皮癢了。
胡多莫在巴迪卡的攙扶下迅速向著頂樓走去,在那裏,正停著一架直升飛機。人未到,發動機已啟動,旋翼真緩緩的轉動。
迅速爬上去,直升飛機的旋翼迅速轉動起來,緩緩離開地麵。
坐在直升飛機裏,胡多莫這才鎮定下來,
或許,封閉的機艙裏讓他感覺到了一種安全感。
透過機窗,底下的一幕讓胡多莫依舊猶如置身於夢幻中,自己所看到的是真的?
四五百名精銳火刺成員就這樣不是死便是逃,更多的淪為了階下囚。
的確,他的計劃裏漏洞是不少,但相對麵言,還算縝密,一般人是絕對無法逃過他的算計。可惜,太自以為是讓計劃最終還是失敗了。
他更是從來就沒想過火刺會敗的如此快如此慘烈,很沒麵子的徑直拋掉兵刃。這算什麽?這對雅加達第一黑幫火刺而言,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臉龐透著陰森,胡多莫接過巴迪卡遞來的手機,向對麵冷聲道:“能砸就砸,能殺則殺,能夠破壞的一處也別留下……”
就算又砸又殺又能如何,也就是給騰龍會留下一點爛攤子,付出最多是錢財。在靖皓的世界觀裏,最不值錢的反而是錢。
因為,這世界隻要沒到世界末日,錢永遠都賺不完。
中匯街一戰,火刺卻注定元氣大傷。
……
中匯街血殺結束,除了善後事宜,其他騰龍會成員馬不停蹄的向著其他地盤救援而去,尤其是總堂。
就在這時,幾道身影出現在某幢大廈的天台,幾名陰冷漢子環伺左右,將兩名男子圍在中間。
“三浦君,我到現在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麽你不讓我們山口組的勇士也介入到這場火拚中來。”
稍微靠後一些短小精悍的男子對著另一名禿頭男子說道:“難道你沒有意識到這場火並正是我們雅加達分部乘機拿下騰龍會這個死敵的大好機會麽?”
三浦實理睨了他一眼這位自己從國內延攬來的副會長
,“鬆光君,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能力和決策麽?”
感受著對方投過來的冰冷視線,鬆光洋平連忙低頭道:“三浦君,我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為失去這樣一個機會而感到惋惜,我隻是在為我們三浦會的未來輝煌設身處地的考慮。”
三浦實理的臉龐稍稍一霽,視線再次落在下麵,淡淡道:“鬆光君,我很明白我在做什麽,難道你真的認為現在介入進去是最好的時機麽?”
“難道……?”
“那位胡多莫少爺看似有氣度卻向來不是擁有大肚量的人,你覺得在這場火拚失敗之後,他會善罷某休麽?”
三浦實理淡淡道:“江南二少也非什麽易欺之輩,他的強勢能夠容忍對方如此肆無忌憚的在自己麵前囂張跋扈而不反擊?”
在鬆光洋平若有所思間,三浦實理冷冷道:“鬆光君,不要著急也不要憂慮,好戲還在後頭呢。
”
一陣熱風伴隨著些許的鹹味從雅加達灣方向吹來,再抬眼,天台上早已空無一人,唯餘空氣裏的些許陰冷。
……
黃昏時分,雅加達國際機場。
兩輛汽車從遠處疾馳而來,最終停在機場外停下,車門推開,前麵那輛車走出一男兩女,後麵則是兩對男女,女的助理打扮,男的分明就是保鏢。
一行人不是別人,正是靖皓、東方紫凝與魏雨卿。
向著機場裏麵走去,東方紫凝拉著依舊帶著黑框眼鏡遮去容顏與風華的魏雨卿在那竊竊私語,不時間,魏雨卿小臉一紅,羞惱的輕捶一下紫凝姐,視線偷偷的落在邊上笑意淺淺的男人臉上。
然而,在這抹被東方紫凝調侃的羞惱背後,清純美人有著淡淡的愁緒。
因為,今天對她而言可不是什麽好日子,離別總是帶著難舍與難分。
前兩天,難得拋開俗事並偷懶推掉所有工作讓男人陪她遊覽雅加達甚至還經曆了一場真正的黑道血殺。
如今回想,那種殘忍依然曆曆在目。
不過,既然身為被他霸占著的女人,她早有覺悟跟著這個流氓墜入地獄,火拚確實很血腥,但她挺過來了。
在挺過來後,她突然發現,自己的細胞竟然在興奮的跳動。難道自己也是一個外表柔弱內心嗜血喜歡追求刺激的女人?
看來,她被某個邪惡家夥帶壞了。
在那天血殺之後,她這才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宣傳,接受采訪,拍攝封麵等等,這一忙就在雅加達忙碌了整整兩天。
那種忙碌雖然累卻並不算什麽,隻是想他
的頻率卻越來越多,一有空閑就想著他的溫醇,他的壞笑,還有他那輕佻的動作。
她知道他在忙事情,因此沒有再嬌縱的纏著他。
“各位尊敬的旅客,前往新加坡的班機即將起飛,請您做好登機前的準備……”
聽的這聲甜美的廣播,魏雨卿的身子微微一顫,卻什麽都沒說,在兩名鳳舞成員及兩名天鋒保鏢的護擁下,向著國際航班入關口走去。
今天,她將飛往新加坡,因為她的亞洲巡演新加坡站演唱會即將揭幕,工作人員已經先期抵達那邊,等待著她這位女主角的到達。
隻是,在走到一半的時候,魏雨卿的身子停頓住,美眸裏霧水盈盈。這一別,又將什麽時候能夠再見?
突然,在保鏢們的錯愕中,魏雨卿輕咬著紅唇一個返身向著後麵那個該死的連叫她一聲都沒有的家夥撲了過去。
靖皓燦笑間伸出雙手將這具溫香軟玉攬在懷裏,“舍不得離開?”
“不是,我希望在離開能留下點印記。”吐氣如蘭的喃喃間,魏雨卿一低頭,猛的張嘴咬住了他的肩膀。
在某貨的冷吸聲中,留下一個鮮紅印記的清純美人離開他的懷抱,頭也沒回的走進入關口,最終,曼妙身影消逝在靖皓的眼前。
東方紫凝走近輕撫著他肩膀上已經咬出血來的牙印,失笑道:“這個靈歌小天後,看似柔雅,咬起來可真夠狠的,對一家之主都敢如此放肆。”
再盯一眼入關口,靖皓懶洋洋的聳了聳肩,攬著東方老師往回走去。
中匯街一場血殺,引發整個雅加達的北區盡是刀光劍影。這場仗最終是與騰龍會的勝利而告終,卻終究是在騰龍會的地盤上發生,粗略估算,損失以億計。
這並
未讓靖皓有半點的心痛,失去的隻是為了將來更好的得到,得到的將讓很多人眼讒。
這兩天,忙著善後,同樣忙著應酬,應酬那些紮根印尼的華人大家族。
至於那位胡多莫少爺,倉惶逃離後便沒了動靜,或許,他正躲在被窩裏瑟瑟發抖,或許,他又在陰謀算計著如何扳回顏麵。
這不重要,人算我,我何嚐不是在算人。
靖皓燦爛一笑,攜著東方老師鑽進汽車,引擎啟動,汽車迅速駛離機場。
再回頭,後麵有架飛機帶著轟鳴騰空而去,恍若間,高空正有雙明眸透過機窗向他看來。
靖皓掏出手機撥打了個國際電話。
對麵慢吞吞的接起,語氣不怎麽友善道:“什麽事?沒事我就掛電話了?”
“是不是我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你正是欲求不滿的時候,每次都是這樣一副語氣。”
靖皓哧笑道:“身為堂堂的孟拉民主軍的司令,難道找幾個情.婦很難麽?就算難,底下幾千把槍,子彈一上膛,綁都能綁幾個過來供你*.樂吧。”
對麵的鄭桐徹底被這家夥的話給惹無語了,老子雖然是個地方軍閥兼販毒集團,雖然不是什麽好人甚至殺人如麻,可也不至於像你這家夥這般的無恥。
這段時間,他對電話對麵這貨實在不爽極了。
自從妹妹瑪丹在去年不告而別去了一趟華夏後,他甚至還幻想著這家夥說不定因為妹妹離家去找他而被感動的一塌糊塗既而成為他鄭桐的妹夫。
兩人合作之餘更是親上加親,哪怕這家夥花.心的很,他也認了。
可誰知,還沒暗自高興幾天,瑪丹突然從華夏回到了孟拉。
雖然她看似與以往沒有什麽不同,能蹦能跳的,可當哥哥的哪裏會不了解一手養大的妹妹,他完全能夠感受的到,這丫頭有心事。
找個機會開口問她,卻根本問不出什麽來。
當時把鄭桐給火的,當場就想打電話給某貨質問他,卻被瑪丹給攔了下來,最終隻說了一句:“哥,他沒有做出什麽對不起我的事,隻是,江南很美,可是我更喜歡孟拉。”
感受著妹妹眼裏的那抹哀求,鄭桐隻得作罷,心裏卻把某貨給罵了個體無完膚,估計瑪丹是在江南受了什麽刺激,可這家夥卻什麽都沒做讓瑪丹孤身一人跑回孟拉。
鄭桐沒好氣道:“什麽事,直截了當點,別盡逞你那張隻會哄女人的嘴巴。”
靖皓微微失笑,其實,他哪裏能不清楚,這家夥次次如此一副口氣,還不是為了他最寶貝的妹妹。
可是,自己還真沒有哪裏對不起瑪丹的地方,來一趟江南,他的嘴巴在機場就淪陷在了小惡女的初吻下。
瞬間,一名身材豐腴且惹火的英氣美少女出現在他的眼前晃動著,插腰叫囂著:“暴.露狂,你怎麽不去死。”
靖皓笑意淺淺中,嗓音淡淡道:“你那邊的所有毒.品存貨我現在全要。”
鄭桐撇嘴道:“我這裏可是有不下五十噸的存貨,你一人吃的下麽?”
靖皓笑了,“你管我吃不吃得了,反正你也隻能賣給我,然後坐等收錢就是。”
鄭桐問道:“你什麽時候過來提貨?”
“我沒有時間去孟拉,你幫我送到緬甸和老撾的邊境。”還沒待鄭桐拒絕,靖皓徑直道:“我知道你已經接手駱則平、羅長誌的關係網及渠道,以你的實力運輸五十噸毒品到邊境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
聽著對麵的嘟嘟聲,鄭桐咒罵道:“這個無恥的家夥,每次都想占我便宜,信不信老子讓你的特種作戰營去押這批貨。”
靖皓掛斷電話,汽車在黃昏逝去夜幕緩緩降臨中,抵達雅加達芝裏翁河畔的一家霓虹璀璨的度假村。
在度假村前,已停著一輛汽車,車旁站著一名黑瘦漢子。
車門打開,蘇諾鑽進副駕駛座,轉頭道:“二少,洛帕佐少將正在裏麵等你。”
「前麵有三朵小??,兄弟們,我們為什麽不拿著鮮花衝上去將它們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