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皓從懷摸出一遝厚厚的RB,甩到眼鏡男的身上,嗓音淡漠間命令道:“這裏兩萬給你,晚上伺候著,就現在,給我跳一段脫.衣舞。”

眼鏡男除了慘哼,卻是縮在那裏一動不動。

“不跳?”靖皓的嗓音越發的燦爛道:“你真以為我江南二少不敢動你?”

眼鏡男依舊“很強橫的無視”他的話,縮做一團。

靖皓的眸光一轉,視線最終落在已經從半昏迷中恢複意識而狂熱的盯著他的周小天。

靖皓淡漠的看著眼前這個瘦弱的少年,“敢殺人麽?”

周小天微微一愣,毫不遲疑的點頭道:“為什麽不敢。”

“很好。”靖皓嗓音淡淡間指著躺在地上的一名保鏢,“給我殺了他。”

周小天原以為二少不過是試探他,然而,當邊上的一名青英會頭目遞上來一把鋒利的匕首的時候,他才清晰的領悟到,這不是什麽試探,更不是什麽戲語,而是動真格的。

也就一刹那的猶豫,周小天稍嫌稚嫩的臉上泛起一抹明顯的冷戾。

不可否認,處在這個時期的少年總是天不怕地不怕,做事也比一般人要衝動,就如初生牛犢不怕虎。

可是,周小天雖有少年的狂熱與衝動,卻並非真的魯莽,他的心裏非常有數,若想入二少的法眼,那麽,他就需要在他的麵前表現出足夠讓他賞識的地方。

殺人,就像投名狀一樣,這是最容易讓人賞識的機會,他怎麽可能會輕易讓這樣的大好機會溜走。

周小天毫不猶豫的接過邊上頭目手中的匕首,瞬間,一股與年齡不符的淺淺殺氣在他的周身縈繞著。

周小天趔趄著身子走到保鏢的麵前,看了看他,又盯了盯手上的匕首,臉色陰森的就向著地上那名早已不能動彈的保鏢的大腿插去。

靖皓微微示意,幾名保鏢立時擋在了楚悠兒等幾名少女的前麵,禁止她們看到太過血腥的一幕。

然而這些少女哪裏肯,同樣都是膽大的貨,起碼她們是這樣認為的,自然是通過縫隙偷偷觀看。

在眼看著匕首快要插中的時候,地上保鏢突然詭異睜開眼來,大手向上抓去,正好抓中周小天的握著匕首的手腕,令匕首再也無法向下移動一寸。

緊接著,保鏢忍著渾身的劇痛,滿臉陰狠的曲腿向周小天頂去……既然明知要死,他為什麽不拉一個墊背呢?

所有人驚愕,救援已晚,若這一腳踢中,估計周小天得去了半條命。

就在靖皓的手微微一動間,緊接下來

的一幕讓他笑了,欣賞的笑了。

麵對頂來的一腳,周小天身子受傷不輕,年數雖小,卻依然臨危不亂,對方曲腿頂來是需要一定距離才能發揮力道才能製造傷害,那就讓他無法擁有這個距離優勢。

任由對方握著他的手腕,周小天整個身子猛的撲了上去,令對方的腿隻曲起一小半而無法再用力踢出……

“啊……”

一聲淒戾的慘叫在包廂內響起,這聲慘叫自然並非出自周小天之口,而是地上的那名保鏢。

至於一名重傷保鏢為何會敗在一名受傷少年的手裏,很不好意思,這隻能怪這位少年太缺德了,他竟然……

他撲過去的刹那,那手肘竟然重重的擊在了保鏢的褲襠上,這下……就算不死也得斷子絕孫。

望著保鏢整張臉恐怖的扭曲,周小天沒有

任何的憐憫,在對方痛不欲生而下意識鬆開手的刹那,他握著匕首的手沒有任何凝滯的插了下去。

“啊……”

又是一聲淒戾的慘叫,那種慘味讓包廂內許多人毛骨悚然,幾名少女自不用說,下意識的閉上眼睛,甚至連章學陽的眼睛都深深眯起。

青英會,這在南方黑道就是一個王者級的存在,財不是南方之最,人更是好幾億中的滄海一粟,唯獨不怕死的亡命之徒最多,就連這樣的少年都可以帶著一種與年齡不符的陰狠模樣坦然殺人。

廢了對方的大腿,周小天抽出匕首,一股鮮血噴湧而出,濺了他一身,他沒有想去擦一下的意思,又舉刃向著另一隻腿插去。

噗!

鮮血噴湧間又向另一個部位插下去……

每插一刀,他總**冷的念叨著,“別仗

著有點身手有點權勢就能欺人,你們不夠狗仗人勢而已。今天我讓你明白,莫欺少年弱。”

連插許多刀,雖然全都不是什麽致命部位,可如此多的鮮血噴湧出來,保鏢的大半條命算是沒了,臉色如死人般蒼白,出氣多進氣少。

“夠了。”靖皓在後麵冷喝一聲道:“現在該換人了,我想你的心裏很清楚接下來該往誰的身上捅上兩刀。”

周小天的身子微微一震,從狂暴中醒轉,當眼前這由他製造的血腥一幕近在咫尺的映入眼簾的時候,他那稚懶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本應屬於少年的惶然。

他拿刀砍過人,然而像這樣要置人死地的連捅許多刀,他卻是從來不曾幹過,驚慌完全可以原諒。

可這種驚慌並沒有維持多久,因為,二少就在身後看著他。

周小天咬著嘴唇,提起血淋淋的匕首站起來,視線很自然的在章學陽三

人身上掃視了一番,瘦弱少年原本鼻青臉腫渾身是傷就已夠恐怖,如今又是渾身濺滿保鏢的鮮血,還有他那陰冷如毒蛇般的視線,章學陽的心裏突然莫名的一寒。

最終,周小天的視線落在縮在沙發上的眼鏡男身上,或許是感受到了這種陰森且透著殘忍的視線,眼鏡男的身子微微的顫抖起來。

他自然是看到了保鏢被少年拿刀**的血腥一幕,如果捅到他的身上,那麽……?

周小天微微扭曲的臉上更加的輕蔑,突然用匕首指著他們大笑道:“我早就和你們說過,你們今天幹了一件蠢事,一件注定會後悔的事,可惜你們卻不相信,哈哈……”

說著,快步向著眼鏡男走去。

少年熱血,少年講義氣,少年秉承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少年最是莽撞而天不怕地不怕……這些全都是出來混的少年的特征。

眼鏡男完全想象的到

,在江南二少的一聲令下,這名少年哪怕明知明天會死,今天同樣會捅他幾刀,讓他跟著一起進陰曹地府享受十八層地獄的酷刑。

“二少,我們方才不過是無心之罪,已經任打任罰了,為什麽還不肯放過我們,好歹不看僧麵看佛麵。”

眼鏡男的身子終於不再緊縮起來,身子竄起防範著周小天,雖然說著這樣的話,可視線卻不敢看向前麵的笑意燦爛的俊雅青年。

“無心之罪?”靖皓徑直拿出一個空杯,倒上一小杯西班牙紅酒,輕抿著香醇的紅酒,“你的不要臉與某位說什麽‘做人留一線,他日好相見’的簡直不相下上。

可惜,待遇卻有著天壤之別,他站著,你縮著,他在一邊看戲,你卻在這裏受罪。”

站在邊上,將一切盡收眼簾,再聽得這句頗有些挑撥離間意味的話,章學陽臉色微微一黑,卻又無可奈何。

既然對方已經做出不給他及楠少麵子,今晚的這間包廂裏,對方隻能是高高在上的主角,而他們唯有充當著那可悲的被蹂躪的配角。

靖皓淡淡道:“真的不想為我跳一段脫.衣舞?”

望著周小天步步緊B過來,眼鏡男抵擋著少年的狂暴而不屈服,同樣更硬抗著江南二少的凜冽眼神。

可惜,這份骨氣卻並沒有維持多久……

江南二少走到保鏢的身邊,嘴角突然泛起一抹殘忍的弧度,腳一動,“喀嚓”,那名渾身冒血在那抽搐的保鏢就這樣魂歸地府。

是的,江南二少的視線看著他,手中優雅的搖晃著紅酒,燦笑著就殺了一人,那種雲淡風輕的感覺讓眼鏡男覺得比之眼前這名熾紅著眼的少年還要來的讓人心驚。

眼鏡男很清楚,對方這是在警告他,我的容忍度已經到了極限。

“小天,別捅錯地方一刀捅死了,先捅大腿放放血,再挑斷他的腳筋,接著削去他的一根手指,然後從他的身上剜幾塊肉出來,小塊塊的挖,還有……”

越聽越心驚,越聽越膽顫。

眼鏡男終於清晰的意識到,站在他麵前的不止是南方林氏太子黨的領袖,同樣也是南方青英會的領袖。

他的俊雅隻是偽裝在世人麵前的,在不為人知的背後,這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然而,江南二少真的會殺他麽?他可是唐氏的成員啊,在H的家世更是不凡。

“我不會殺你……”

靖皓抬眼看著哪怕見到殺人而依然想努力睜著眼睛的楚悠兒等幾女,輕抿一口紅酒道:“但是,我會讓小天折磨的你半死不活後,讓你成為……”

猶未已,楚丫頭恍若心有靈犀般接腔道:“這家夥竟然敢汙辱我楚悠兒,閹了他,讓他成為李蓮英第二,華夏又一任太監總管……”

靖皓睨眼間笑眯眯道:“我妹妹的話就代表我的話,我可以向你保證,江南二少說話行事從來都不會打折扣,因為這就是招牌,言而有信的品質。”

江南二少雖然花.心多情,然而他的決定他的承諾哪怕是殺人在華夏確實是公認的言而有信。

在說話間,周小天已經來到眼鏡男人的身邊,那把血淋淋匕首晃的眼鏡男一陣刺痛。

然而,這並非最讓他害怕的,最讓他悚然就是楚悠兒接腔的那句話,成為李蓮英第二,也就是說,在今晚以後,他就不能人道了。

是的,就如江南二少所言,對方不會殺他,可他說出就能做到,他百分百會閹了他。

“如果褲襠裏沒有那一根東西,那以後活著

將是如何一種淒慘的生活?”邊上的海耀沒有理會未來小舅子的狂暴,唯有欣慰,起碼今晚之後,他的表現不管能否讓二少賞識,起碼讓二少記住了他。

海耀很是配合的插嘴道:“從此以後,這世界的女人與你將沒有任何的關係,看得搞不得,哪怕脫的光.溜溜站在你的麵前,你也隻能幹瞪眼。

最重要的是,你將被我們讚美,被你熟悉的人讚美,一傳十,十傳百,你又將成為華夏上流社會的談資。最終,名動華夏,成為最具影響力的總管級明星。哈哈。想想,我都替你感到幸福。”

聽著對方話裏頭的冷嘲熱諷,眼鏡男的腦海裏果然泛起了一幕一個女人一絲.不掛站在他麵前而他卻痛苦的“無能為力”的情景。

是的,那時的他什麽都沒有了。

艱難的吞咽著唾沫,眼鏡男的瞳孔終於劇烈收縮起來。

當周小天的

臉獰笑著映入他的眼簾,他徹底的慌神了,他徹底崩潰了,他徹底的屈服了。

“別讓他再過來,脫.衣舞,我跳,我跳……”

「??不保,淚奔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