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餐廳裏,身邊有麗雅少*婦在伺候著,靖皓這位大爺唯一能做的是翹著二郎腿享受著這頓溫暖早餐。
“靖皓,姐跟你商量件事。”趙艾妮將牛??遞給他,輕聲道。
“什麽事?說吧。”某貨接過牛??,擺手間將大爺風範繼續保持下去。
“這個……今天姐無論如何都得去一趟市府,我都兩天沒去上班了,有些公務還是得我親自去處理。”趙艾妮嗓音裏帶著些許的躊躇,美眸還輕盯著他。
“噗……”靖皓將剛喝進嘴裏的一小口牛??給噴了出來,嚇的趙艾妮連忙從邊上抽來兩張紙巾為他擦拭去。
這嗓音像小女人的征詢丈夫的口氣,這模樣如小媳婦般的柔弱。
靖皓不是想笑,而是想大聲燦笑,最終卻將牛??給噴出來了。可以說,自己這兩天下了猛
藥後調.教的很成功,可是……
感受著趙大主任投來的嗔惱視線,靖皓一陣無力道:“我真的有這麽霸道麽?”
“邪.惡家夥,你說了?”趙艾妮幽恨的白了他一眼,明知故問,難道你還不霸道不可恨麽?
前兩天姐要去上班,硬是被你給拽回床上去,然後使壞了一早上,想上班都沒有力氣,還不得請病假。
靖皓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盎然一笑間伸出手指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上班可以,不過,可不許在外麵勾三搭四亂拋媚眼。”
“你說的是姐麽?”趙艾妮輕咬紅唇道;“你隻要少在外麵禍害大家閨秀小家碧玉還有良家婦女,我就阿彌陀佛感謝佛祖了。”
“哈哈……”感受著這個女人嗓音間難得顯露出來的醋意,靖皓終於還是痛快的燦笑出聲。
似乎意識到語氣不對勁,一抹緋紅悄然爬上趙艾妮的俏臉,實在氣不過這家夥的囂張大笑,她伸出手就在他的手背上蹂躪一番。
蹂躪間,一股暖流卻情不自禁的從她的心間湧起。
一間公寓,一對男女,一起吃早餐,他就像一家之主,而她則是他背後的女人。此情此景,不正是她趙艾妮這輩子所奢望的生活麽?
甜蜜,快樂,幸福各種滋味在心頭雜陳,趙艾妮美眸越發迷醉。
突然,她的腦海裏莫名的浮現一個可愛男嬰的形象,咿咿呀呀的張著小手向她撲來,似乎,似乎,他嘴裏叫的是……
媽媽!媽媽!
就在這時,手機的鈴音突然響起,打破了餐廳裏的靜謐,也驅走了趙艾妮腦海裏莫名的幻境。
靖皓掏出手機一看,上麵所顯示的號碼讓他有
些熟悉又感覺陌生。潛意識裏,他總感覺在哪裏見過這號碼,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接起……
“大叔,你在哪裏?”對麵響起一聲清脆的女孩嗓音,聲速很快。
“這個……你哪位?”靖皓微微迷糊,可就一刹那,他想起這號碼是誰的了。遙想整個華夏,還有誰會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稱呼他江南二少為大叔呢?
“喜歡偷.窺的無良大叔,我是悠兒啊。”對麵的嗓音明顯透著彷徨,“有壞人要綁架我,你快點來救我啊。”
“……”
掐斷信號間,楚悠兒恨恨在地上跺了兩腳,這色.魔大叔,竟然敢忘記她的聲音,竟然敢忘記她的手機號,竟然敢不知道她是誰。
該死,真該死!
……
臨近中午,當明媚的陽光普照耀大地,很多人都哭了,這個該死的寒冷冬天總算差不多要過去了。
H大街上,一輛桑塔納2000在風馳電掣,車內的林靖皓麵無表情間手指習慣性的敲打著方向盤。
“喜歡偷.窺的無良大叔,我是悠兒啊。有壞人要綁架我,你快點來救我啊。”
綁架?有人要綁架楚悠兒?綁架她幹什麽?勒索她家人給個百八十萬?還是覺得這丫頭長的夠水嫩夠娃娃想劫個色?
然而,她又來了一句;“對方揚言,中午放學後要來綁架我。”
這話讓靖皓徹底的失笑了,什麽綁架要選準時間,然後堂而皇之的告訴當事人,我要在中午放學後綁架你。
這還能叫綁架?
最後這丫頭又告訴他,原來,她今天上學的時候不小心在學校痞子的麵前露財了。
所謂財不可露白嘛,因此,她很不幸的被痞子給盯上了。
她不想告訴老師,說了也沒用;她不想告訴家人,她怕他們擔心,所以,她就想到了猥瑣且無敵的大叔。
靖皓的猜長眼眸微微眯起,不管這丫頭說的是真是假,若有人真的對這丫頭心存不軌,他江南二少還是要出麵的。
所謂,不看僧麵看佛麵。
雖然這丫頭沒心沒肺不懂得何謂感恩之心,上回在H竟然破壞了他偷香竊玉的好事,以致沒能與靈歌小天後成就好事。
然而,她好歹是鬼麵杜劍橫和雨卿的小妹,據說她們三個可是經常聯係,鬼麵每次來H都會帶著這丫頭出去玩,可謂對這新收小妹很是寵愛。
按照方才楚悠兒所報的學校方位,通過GP衛星導航係統,桑塔納以飛快的速度肆無忌憚的闖過紅燈。
路邊的交警正好看到,上報指揮中心剛追擊出去沒多久,便接到上麵的電話,不用追。
這下可把他們給錯愕的,這位是哪家的大少爺,如此牛B烘烘,連闖紅燈都能夠讓上麵不敢追,而且還雲淡風輕的仿佛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
這不能怪他們,因為他們資格不夠,可H市政府的人卻是搞到這輛桑塔納的牌照,自然清楚它的主人是誰。
麵對一場場闖紅燈事件,諸如江南、杭城、天J,哪一次在麵對這位黑白兩道的強勢人物不是警察交通部門吃了大虧。
所以,由他吧,反正華夏十多億人裏闖紅燈的可多了,不差他一個,罰點錢就是。
汽車一路飛馳最終抵達楚悠兒所在的學校,停車,推門。
靖皓抬眼打量著這所現代化學校,懶洋洋間向著裏麵走去,在門衛室登記了一下,繼續前行。
“叮鈴鈴……”
就在某個雙手血腥的家夥難得徜徉在學校這片賠養祖國花朵的清淨之地以期能洗刷掉一些他身上的罪孽,下課的鈴聲響起了。
很不幸,某血腥的家夥注定無法繼續懺悔下去。
從一棵春意漸吐的梧桐樹身上收回視線,靖皓燦然一笑,這才開始向著楚悠兒所在的教室走去,履行他堂堂江南二少的護花職責,省得某個沒良心的丫頭被人給“綁架”了。
一名又一名的學生歡呼著從教學樓裏竄下來,帶著一股蓬勃的朝氣,青春飛揚……
麵對著出現在初三樓層的這名俊雅青年,許多女生情不自禁的停下腳步,膽小的偷窺一番,大膽直接上前就
道:“帥哥,給個電話,晚上約你喝酒。”
約他喝酒?這裏麵的意思可就讓人玩味了,喝完酒以後該做些什麽呢?
一時間,感受著許多男學生射來的嫉妒且想殺人的視線,靖皓笑了,一群小屁孩,有什麽好嫉妒?等你們長大了,個個揣著大把的錢遲早也是嫉妒死未來的那些個小毛孩。
不過,現在學生的大膽與開放不論好壞,起碼靖皓不是敢恭維,遙想當年,他們那一代是多少的純潔,不說拉個手親個嘴,那是正常,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般的肆意,根本就是主動送上門來。
無視這些人的視線,剛想抬眼一掃,一道嬌俏的身影已經從教室裏竄了出來。
緊接著,一股淺淺的幽香就傳進他的鼻子中,胳膊上依稀能感覺到一團旖旎的柔軟。
楚悠兒一上來很是自然的攬著靖皓的胳膊道:“皓哥哥,你來了,人家可是等
你好久了。”
皓哥哥?
這聲膩的堪比當初林家小妾的殺手鐧,靖皓的心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們似乎沒有那麽熟吧,皓哥哥能接受,可是你也別叫的那麽甜膩肉麻,全身都起雞皮疙瘩。
楚悠兒可管不了這麽多,見這群色女一看到大叔就眼冒狼光,簡直無法容忍,她得替姐姐看好這個色.魔大叔。
因此,她的小手摟的越發的緊,還帶著一種示威性的模樣盯著前後左右的少男少女,驕傲的揚了揚頭。
看著碗裏的還想吃著鍋裏,這個是我楚悠兒的,你們想來挖牆腳,沒門,越界了。
是的,越界了。
這一聲甜膩充分表現了兩人間的“曖昧”關係,起碼在別人的眼裏看來,語
氣親昵,動作更親昵,關係不言自明。
一群少女失望歎氣,另一邊的少男們可沒感到什麽慶幸。
該死的,他們初中部的校花楚悠兒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覺之下被人給泡走了,而且還是一個大齡青年,這……
簡直就是老牛啃嫩草,無恥、卑鄙、下流、齷齪,應該淩遲處死千刀萬剮……
很多人捋起袖子就準備等待著誰站出來發號施令,大家一股腦的蜂擁而來揍的這丫的連他媽媽都不認識他。
可惜,在這名俊雅青年的視線一掃下,所有人莫名其妙的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也是,刀頭舔血的黑道人士都不敢直視堂堂江南二少的淩厲視線,何況是這些毛還沒長齊的小屁孩。
帶著楚悠兒走出人群,走出教學樓,向著校外走去,靖皓這才打量著身邊這
個嬌俏少女。
再次相見,萬幸,這當初的追星女並沒有在學校裏也化上熊貓眼、戴著大耳環、還穿著一身非主流的服飾。
臉上沒有亂七八糟扮成熟的妝容,素麵朝天,肌膚勝雪,近在咫尺看去,那滑嫩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最讓靖皓欣然的是,一身長袖校服,渾身洋溢著青春的氣息,一種已經遠離他林靖皓許多年的氣息。
雖然這丫頭不懂感恩,但不可否認,她是個小美女,一張粉撲撲的臉蛋,精致如瓷娃娃,不愧是這座擁有幾千名學生的學校裏公認的校花。
靖皓在打量著她,楚悠兒何嚐不是同樣在偷窺他。
一如當初,身材修長,臉龐俊雅,嘴角掛著懶洋洋的笑意,而且還很迷人,再配上他身上的那種氣質,實在不是學校裏的那些個小屁孩能夠媲美的,成熟自信而不失男人味。
大叔依然是那麽的帥,可惜就是老了點。
“皓哥哥……”楚悠兒依然攬著他的胳膊。
“停……”靖皓的身子一顫道:“這位小妹妹,你還是一如往常的叫大叔吧。”
“不行,姐姐一直交待我不許叫你大叔,要叫皓哥哥。”楚悠兒眨著童真的大眼睛,很是認真的說道。
“還是叫大叔順耳。”靖皓正經八百拒絕她的好意,心裏不免感歎,這丫頭的這聲皓哥哥可比不得家裏的小然,妹妹那喊的才是真正讓人舒服到骨子裏。
“好吧,看你這麽強烈要求的份上,我勉為其難的讓你繼續充當怪大叔。”楚悠兒的語氣就猶如恩賜一般,或許,靖皓應該對她感激涕零。
靖皓撇嘴道:“楚小,既然我在你心裏是怪大叔,那麽,你是否應該鬆開你的手,咱倆避一避嫌呢。”
楚悠兒看了一眼自己挽著胳膊的小手,瑤鼻一皺道:“本美人做為學校的校花,愛慕者何其多,能挽你大叔的胳膊,那是……”
不待她厚顏完,哪怕是事實,靖皓直接打斷道:“不稀罕,給我鬆開。”
這話讓楚美人的小小心靈很受傷害,她美眸一瞪道:“你讓我鬆就鬆啊,那多沒麵子。”
“鬆開。”
“不鬆。”
“你鬆不鬆?信不信……”
“你若是敢威脅我,我就在學校這裏叫非禮。”
“算你狠。”感受著周圍不斷射來的視線,靖皓很是明白,這些家夥都在心裏咒罵著:禽獸啊禽獸,禍害祖國的嬌嫩花朵不說,還光明正大的禍害到學校來了。
試想想這麽一個水靈靈的小美人就被他壓在身下糟蹋,簡直就喪盡天良。
見他最終妥協,楚悠兒的臉上泛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大叔,我們中午去哪裏吃飯呢?”
“我隻看在你姐姐的麵子上,為你楚小姐護花一次,至於午飯,我看就免了。”靖皓懶洋洋的說道:“我下午與別人還有重要的約會。”
“借口,赤.裸裸的借口。”楚悠兒剛嘀咕一句,突然用一種怪怪的眼神睨著他。
靖皓微微眯眼道:“看什麽看,我不是你喜歡的那種類型,對你更沒有什麽興趣。”
“真有自知之明,本小姐對年齡一大把的男人更沒有興趣。”楚悠兒緊咬嘴唇,似乎貝齒隱約的在咯吱作響,最終道:“大叔,我知道你為什麽這麽不給本美人麵子。哼,小氣鬼,喝涼水。”
“怎麽說?”
“因為你還在記仇。”
“記什麽仇?”
“你的眼睛出賣了你的心,你還在記著當初我英勇護衛姐姐沒能讓你偷香竊成功的仇,所以,你才這麽小氣的不請我吃飯。”
“很好,本來我還忘記了這事,想不到你又一次舊事重提。”靖皓哧笑道:“楚丫頭,你說對了,本大叔就是記仇,所以才不請你吃飯的,你又能怎樣?”
“你,你……”對方沒有紳士風度的無賴讓楚悠兒支吾半天,最終跺腳道:“你今天要是不請我吃飯,我就告訴大哥和姐姐去。”
“請便……”這丫頭竟然拿鬼麵和雨卿來威脅他,他江南二少或許有怕的,就是不怕威脅。
靖皓懶洋洋的聳了聳肩,想抽出胳膊,可這丫頭拽的死緊,大眼睛裏卻射來一股憤恨的滔滔火焰。
這對男女為了一頓飯竟然從校內抬杠到校外,一個咬牙切齒,一個懶洋洋,然而胳膊卻攬在一起,兩個極端反差讓兩個人更像是一對嘔氣的冤家。
走到校外,靖皓抬眼環視,也就一轉眸,敏銳的在學生人潮中捕捉到幾名痞子模樣的學生,吊兒郎當的站在前方不遠處。
「有花請幫忙支持一下惡少,嗬,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