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張桌子轟然碎裂,中田浩二聽完一名逃回來的幸存者對所見所聞的敘述,呼吸急促,雙眼熾紅,心裏的怒火再也不受控製的發泄出來。
然而……
不僅僅隻是桌子的碎裂,一把武士刀猛的拔出,在幸存者的瞳孔劇烈收縮著轉身逃跑的刹那,鮮血噴射,對方已經被攔腰砍成兩截。
生氣,發怒,暴燥,殺人的欲望……
這一切,中田浩二都有資格,畢竟,他很悲哀的做為山口組華夏本部北方總部負責人兼次席大武士。
在他管轄的地盤上發生這樣的慘案,這是何等的屈辱。
是呀,兩百多名的精銳成員,三名分部會長及會中首席武士等高手。
這還算不得什麽,最重要的是,佐藤小田這位與他有著同樣地位的南方總部負責人竟然好死不死的在赴任前來見媚姬的時候被江南二少湊巧截住,死在了北方,連同著他從R國帶來到幾十名準備前往南方的精銳武士也覆沒。
真的很悲哀,死的連他都替佐藤感到可悲,這個無能的家夥。
中田浩二緊咬著牙齒,要是死在南方與他何幹,偏偏卻死在了他的地盤上。
人死如燈滅,佐藤無罪,他中田浩二卻背上了一個保護不周的罪名,再加上一夜三個隱秘分部覆滅。
可想而知,他中田浩二罪責難逃,注定將受到R國神戶總本部的嚴厲苛責,甚至還有可能是……
他不敢再想象下去,如果因為這場震驚北方的慘案而致使他丟掉這個高位,他在國經營多年參與策劃了雲天會太子的時代終結而得到的權勢將付諸東流,他中田浩二的輝煌也將不再。
怎麽辦?
不管如何,屠殺已發生,他中田浩二若想得到R國總本部的諒解,必須想辦法討回場子扳回一局或者立即做出一份莫大的功績。
躊躇良久,臉色很多陰狠,最終,中田浩二猛的一咬牙,對著身邊幾名心腹冷聲道:“執行預定計劃,江南二少會為他在北方的橫行無忌而付出慘重代價的。”
“是,中田大武士!”
身邊幾名心腹轉身正想出門的刹那,一道高挑的曼妙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這是一名蒙著黑紗的女子。
“媚姬!”中田微微一驚,連忙出聲且一臉的恭敬。
“沒有經過我的同意,誰給你這份權利的?”媚姬的嗓音清冷無比。
中田浩二不自然的打了個寒噤,雖然他的視線無法穿
透黑紗,看不到媚姬臉上的表情,可他完全感覺的到,媚姬對他很不滿,而且還動了殺機。
這一刻,他的腦海裏情不自禁的泛起一幕殘忍且恐怖的畫麵,一名赤.裸.裸的男子被人給拋到一個挖好的蛇坑中,那裏有成千上萬條張著獠牙吐著腥紅舌頭的蛇。
蛇沒有毒,一點毒都沒有,可那個惹惱媚姬的家夥卻在裏麵被活的咬死疼死,最終成為蛇腹裏的一頓美味。
中田浩二連忙解釋道:“媚姬,此番江南二少在北方如此屠殺我們山口組的兄弟,甚至連佐藤次席大武士及佐藤八衛都喪生在他的手中,若是我們沒有一點反擊,豈不是丟了顏麵以致被天下人笑話?”
媚姬身上的陰冷氣息收斂了些許,“看在你忠心為組織的份上,饒你一次,否則……”
“嗨!”中田浩二的身子彎下,越發的恭敬,一揮手間,那些個心腹全數退出門外。
關上房門,媚姬的黛眉微微一蹙,深夜淩晨短短幾小時內發生的這場屠殺不驚震撼了許多人,同樣也驚住了她。
在天J新港的那場事件後,在蘇清怡腦袋被撞而全盤性失憶後,她也想過林靖皓這位南方青年梟雄在別人動了他的逆鱗後會做出怎樣的報複。
從對方的強勢性格上分析,她最終確定,他會殺人。
隻是,她料到了對方的意圖卻沒有料到結果。
不殺則已,一殺兩百餘人。
可以說,這些人全都是華夏本部北方堂口暗裏所積累起來的精銳力量,卻在一夜間,折損掉兩百人。甚至連佐藤小田如此地位的高層也喪命在上野會這個最隱秘的分部裏。
在聽到消息的那一刻,她動容之餘更是失神了。
江南二少,這個男人猶如一部殺
人機器,他自崛起開始,似乎就一直戰無不勝,無人能夠超越。
那一刻,她終於感受到了對方暴怒後的可怕,這種代價簡直讓她有些難以承受。
感受著中田投來的視線,媚姬收回思緒,淡淡道:“反擊是需要的,卻也得看時機。你現在若是敢再動他江南二少的逆鱗,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
他江南二少性格不僅強勢,不僅自負,更有著可怕的冒險因子,從南方幾次黑道大戰就感受的到,他的報複會更加的瘋狂,更加的肆無忌憚。”
頓了頓,嗓音突然急轉直下,越發的冰冷道:“你確認你中田浩二能擋得住他不惜一切傾盡全力動用黑白兩道的瘋狂報複?若是抵擋不住,你清楚你中田還有我將麵臨著R國總本部怎樣的怒火?”
中田浩二立時醒悟到媚姬的意思,江南二少不是一隻病貓,他發起威來可能比老虎還要來的凶殘。
兩百名精銳,三名會長,一名次席大武士,這就是在一夜之間擺在他麵前活生生的事實。
盡管如此,中田依然無法釋然,依然咽不下這口氣,更重要的是R國總本部對他將抱著一個怎樣的態度。
中田浩二的眉頭微皺間有些不甘的說道;“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總本部那邊由我來處理,你隻要盡責的做好你的份內事就行。”看透中田的擔憂,媚姬淡漠的擺了擺手。
果然,這話讓中田浩二臉現喜色,他雖然不清楚媚姬的來曆,但他卻知道,她有著難以想象的能量。
媚姬伸出如蔥的纖纖玉手輕梳著垂於??前的秀發,儀態萬千間幽冷一笑道:“江南二少連番帶給我們山口組的恥辱終有清算的一天,但前提是不能破壞我們尚在進行中的計劃。
在蘇清怡事件失敗後,我們需要學會隱忍,不能與暴怒中的江南
二少硬碰硬。現在,傳我命令,讓北方所有分部立即隱藏起來……”
“嗨!”
……
京城水晶年華俱樂部。
兩名氣度不凡的青年站在華貴無雙的總統包廂的窗前,手裏各叼著一根雪茄,吞雲吐霧間視線看似遠眺前方卻漫無焦距。
許久後,左邊的那名麵容詭美的青年終於開口了,“凡少啊,或許,林靖皓的實力遠比我們想象的還要來的可怕。”
說話間,他的腦海裏不由泛起當初地杭城高爾夫俱樂部的那驚駭人心的一幕。
一道由人力所製造的颶風在草坪上猛然旋轉,血,無數的鮮血從楓之隊隊長程非的五孔、七竅、渾身每個部位中噴射而來。
風中,血花飛舞,草屑飛揚,狂
風不止,就連綠草都被連根拔起,露出一片光禿禿的地麵。
那種不可思議的畫麵震撼住了逃過一劫的他,如今回想起來,依然一陣驚然。
因為,這樣的威力簡直就非普通血肉之軀的凡人能夠製造的出來。
感受著蘇流楓夾著雪茄的手突然凝滯住,東方逸凡自然清楚他是因為昨夜的那場震動整個華夏的屠戳有感而發,或許,他想到了杭城的那場被殺的狼狽逃回北方的一幕。
可以說,他東方逸凡、蘇流楓、林靖皓三人雖然性格不同,但同樣屬於自負的那一類人,何況,蘇流楓的身手同樣非常的強悍,哪怕自己也無法從容的收拾他。
傳來華夏山口組三個分部被挑的消失,蘇流楓再聯想到自己是對方的手下敗將,他有理由感慨。
但東方逸凡很清楚,這不是鬥誌的喪失,而是將對手放到更高的高度上去。
東方逸凡眼前也不由得同樣浮現一道飄逸殺戮的血影。
兩人又是一陣沉默。
東方逸凡吐出一口醇香的煙霧,淡淡道:“這世界已非數百年前沙場上的兩軍對壘,千人斬、萬人斬還不一定抵的過一顆子彈。所以,他江南二少身手再強悍又如何,說不定是我們三人中死的最早的一個。”
蘇流楓微微咧嘴道:“很有道理,身手是建立在實力上麵的。他林靖皓若是頭上沒有南方太子、南方青年梟雄的頭銜,並且掌控著南方新貴青英會。
他就算再強悍,也是一隻無牙的惡狼,想凶也凶不起來,更別說在北方一夜之間製造連場殺戮而沒有遭到報複。”
“所以,若想剪除這頭凶悍的狼王,那就要先將對方從被人捧起的神壇上麵給拉下來,然後亂棒打死。”
東方逸凡嗓音依然淡
然,眼神深處卻有著一抹陰限,“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蘇流楓夾著雪茄的手再次微微一動,那邪美的臉龐上再次展現出優雅的笑意,畢竟這也是他的想法,英雄所見略同。
吐出一口煙霧,蘇流楓淡漠道:“自從我們三人的相遇,我們注定與他無法共存,他林靖皓輝煌就沒有我們兩人的生存土壤。”
頓了頓,蘇流楓視線落在遠處,嗓音很是冰冷道:“凡少,黑道事務自然是交給你來解決。
白道方麵,我會用事實告訴他蘇氏太子黨的地位依舊無人能撼動,哪體他的林氏,我更會讓他體會到從神壇上麵掉下來的那種悲愴滋味。”
感受著蘇流楓陰冷間透著的自負,東方逸凡的嘴角微微一翹,那張平凡無奇的臉龐再次煥發出中性的淡雅魅力。
……
在華夏山口組北方三個分會被單槍匹馬一夜之間覆滅後,那位被整個華夏傾注視線的殺神沒有一絲想停止他的殘暴殺戮的覺悟。
殺完兩百人,手刃三個分部分長及被華夏公認倒黴的佐藤小田次席大武士,殺神繼續揮舞著他的魔刃。
盡管華夏山口組很丟臉的選擇了隱藏或轉移以避其鋒芒,可依然還是不斷有人馬被“影子”及黃時源派係的情報組織給靈敏的截住。
那位在北方屠戳事件後,再一次被人給推到更高高度的殺神行蹤鬼魅,神出鬼沒。
一戰,二殺,三屠……
屠戳繼續,血腥依舊,猶如一部永不知疲倦的殺人機器般,帶給了世上一次次的震撼和動容。
與此同時,南方的青英會配合著殺神龍頭的行動,花費大精力不斷出動精銳人馬、幾大王牌戰隊,繼續無情的圍殺南方能探查的到的山口組分部。
殺殺殺……
青英會隻有一個精神領袖,他的意誌就是全幫上下的意誌,在他的一聲令下,成千上萬人原意為他殺戮,為他血戰。
因為,這個帶給他們無數榮耀與輝煌的領袖值得他們為他去死。
他,南方青年梟雄,林靖皓,在用強大實力與血腥事實告訴世人,誰敢動我江南二少的逆鱗,等待他的將是最冷酷最殘暴的報複。
「基礎花,可愛的基礎花,沒有的話,某貨會活不下去的。內牛滿麵,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