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林靖皓掃來的凜冽視線,陳琮周謙兩人咯噔一下,整顆心往下沉去。

兩人還想往後退,可一看後麵水泄不通再也退不了,難道躲進洗手間裏?

感受著後麵名媛貴婦投來的明顯鄙夷的視線,這讓陳琮及周謙這兩位在京城向來橫行的蘇氏四傑立時感覺顏麵喪盡。

騰的一下,戾氣無限上湧。

“操,姓林的,你今天若是敢在這裏……”

陳琮站定身子用手指著前麵的這位猛龍過江卻比他們這些地頭蛇還要來的橫的南方太子,完全失去了那種在酒會中的優雅風度及太子黨的風範。

砰……

話沒完,眼前身影一閃,飛起的一腳已經正中他的腹部,是的,他的一聲操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啊……”

牆壁一陣搖晃,慘叫聲再次響起,鮮血更是從嘴裏飆出,頭發淩亂且沾有血跡很是陰森,這一幕看的廊道上許多人眼睛微微一閉。

強猛,凶悍,狠辣。

很多名媛貴婦甚至是京城太子黨成員都對這位南方來的強龍刮目相看,同時腦海裏一遍接一遍的過濾著這位南方太子的事跡。

突然,很多人驚奇的發現,似乎每次這位南方太子闖上禍事哪怕是像將蘇流楓殺的逃回北方也是沒有任何的損傷甚至還受益非凡,絕對的牛人一個。

隻是,在京城,他到底能夠堅挺多久?

……

在韓晉哲的苦笑中,在齊默言的沉默中,在呂承衍的激動中,在柳曉洛的眼睛大睜中,在蘇清怡的迷離中,

在李雨萌的微微擔憂中,在所有人的不忍目睹中……

慘事在繼續,陳琮再次撞牆,嘴角鮮血流溢整個身子像疼的散架般倒地哀嚎。

周謙白皙的臉龐早已成了暗紫色,連連咽著唾沫,對方這回根本就是玩真的,完全是要把他們往死裏的揍。

猛的,周謙一抬腿就往邊一個方向跑去,不管是逃跑也好,還是躲進人群裏也罷,總比在這裏慘遭這個牲口的狂虐要來的好。

現在,他哪裏還顧得了什麽麵子不麵子,隻要不殘廢,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在京城,場子就能尋回。

隻可惜,他這不過是一廂情願的想法,腿剛抬起沒逃出幾步突然被什麽大力的絆了一下,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向前撲去,砰的一聲,重重摔在地上,地板震搖。

靖皓從後麵狠狠的拽住他那件價值不菲精工細作的天鵝絨西裝的衣領,提了起來,身子

一轉,手猛的揮了過去……

啪!啪!

巴掌聲響起,鮮血飆飛……

冰冷卻陰冷的嗓音在廊道裏回響,“男人間的戰鬥就用男人的方式,殺人放火,陰謀詭計,血腥暗殺,哪怕是卑鄙無恥也沒有誰有什麽疑義,這世界本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我最痛恨的是將目標對準柔弱女人,想拍裸.照是吧?還想玩我的女人是吧?你們有這個資格麽?

我替你們感到恥辱,京城太子黨的臉及北方楓少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我今天就代你們的楓少好好教訓一下你們這幾個敗類。”

一番冠冕堂皇的話下來,周謙早已被巴掌甩的成了豬頭。

嘴裏的斷齒不時間伴隨著鮮血飛出,臉上盡是汙血卻怎麽也暈不過去,那種意識清醒卻受著疼痛的可悲滋味也就隻有他體

會的到。

放開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的周謙,靖皓再次來到陳琮的身邊,拖起他的身子便往男洗手間裏走去。

或許是意料到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麽,陳琮瞳孔收縮間反抗掙紮越發的猛烈,可在一拳一腳下去,他照樣成為一條死狗般被拖走。

靖皓的笑意越發的冷漠,蘇氏四傑,說白了就是蘇流楓跟前的四條走狗。

聽著陳琮的淒厲嘶喊聲,廊道裏的人似乎也意識到了南方太子欲欲何為,卻沒有敢出麵阻止陰冷暴戾中的他,很多人的眉頭開始皺起,露出思索的表情。

對方到底是單單的暴怒而不顧一切後果?還是他想把這場風波擴大化激烈化矛盾化?這對他到底有什麽好處?

所有人的視線開始轉向後麵,卻發現蘇氏的賀善唯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離開這裏。

當一些人開始狐疑甚至不屑賀善唯的這種沒義氣做法,另外一些有點頭腦的人非常明白他的離開抱著怎樣的企圖。

南方太子在這裏鬧的越大虐的蘇氏四傑越慘,蘇氏的臉麵就更是沒地擱,不出手也得出手。

屆時,南方太子林靖皓能夠承受蘇氏的暴怒麽?

很多人的心裏開始泛起一種悚然,席卷大半個華夏的颶風行動讓趙、蘇兩家交惡,林氏太子黨與蘇氏太子黨的不死不休更會加劇這南北兩大軍政豪門的矛盾。

颶風行動絕不會是終止,而是開始,又一場大的國家權力洗牌正在醞釀中……

洗手間裏不時的傳來衝水的聲音,還有不斷響起的淒慘哀嚎,這些聲音一直在衝擊著呂承衍的神經,他感覺身體的腺素在狂飆,他感覺自己幸福的就要死去,跟著太子混太他媽.的刺激了。

忍不住了,受不了了……

呂承衍沒能抗住這種誘惑抬腿就想洗手間裏走去,可腳剛跨出卻被韓晉哲給拉住了。

微微狐疑間,韓晉哲淡淡道:“當一個旁觀者別插手進去,有些事不是你呂大少能夠承受的。”

愣住,咽唾沫……

韓大少的這句話讓呂承衍的腦袋上猶如澆上一盆冰水,瞬間打了個激靈,踩人戲也分檔次,現在這處戲完全已經是踩人戲中的極致了,動輒就是引來狂風暴雨,一不小心,可能連身家前途都得搭上。

他呂承衍哪怕家族呂家及外公沈家聯合起來也不見得承受得了,所以,這事的牽頭者絕對隻能有太子,而他們家族也就在後麵搖旗呐喊的份。

呂承衍有魔鬼的衝動,柳曉洛何嚐沒有,其實她想進去欣賞一番,卻很是猶豫,畢竟她雖悍卻非傻。

韓晉哲的一番話自

然也被她聽在耳朵裏,聽了就聽了,突然韓大少對她說了一句,“曉洛,你也別進去。”

這一句叮囑的話令柳曉洛心裏的怒火猛然高漲,我為什麽不能進去?這幾個該死的家夥方才不是敢動老娘麽?呂胖子窩囊,他外公沈家怕,我們柳家怕他們個球。

柳曉洛騰騰的衝上前去,對著秦氏兄弟每人來上幾腳,在高跟鞋的犀利攻擊中慘哼不斷響起,而後,她徑直就大大咧咧的推開男洗手間的門走了進去。

望著母老虎的背影消失在門內,韓晉哲與呂承衍相視間嘴角猛的泛起一抹陰險的弧度,柳家大小姐乖乖入彀。

邊上的齊默言微微眯眼,眼角卻睨了過來,兩貨連忙正色,眼觀鼻、鼻觀心,恍若什麽都沒發生過。

門被推開,靖皓一臉陰冷的走出來。

外麵的三個家夥同樣沒有逃過悲慘命運,被他死拖活拽的“請進”洗

手間,再次引來又三聲淒慘叫聲。

其間,在韓大少和呂大少“欣慰”的是,柳大小姐竟然出奇的聽從靖皓的話,在一旁當起了小幫凶。

許久後……

當門再次推開來的時候,裏麵的慘嘶聲早已不複存在,柳曉洛捏著鼻子走出來,眼裏滿是興奮的光芒,喃喃著:“雖然惡心,可是夠舒爽,夠精彩,夠變.態,也夠男人,我喜歡,這才是人生嘛……”

片晌後,靖皓身著襯衫懶洋洋的從裏麵走出來,那件出自世界名師之手的西服早已不翼而飛,應該是留在洗手間裏麵了。

在他出來的刹那,雖然誰都知道看不到洗手間裏的悲慘場麵,可很多人還是下意識的踮起腳來。

這就是華夏人,不管普通百姓還是上流顯貴,全都有著極強的好奇欲,俗稱看好戲的八卦欲。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靖皓看了眼屏幕,接起卻沒有說話,嘴角燦爛。

蘇流楓走到別墅健身房的窗邊,抬頭仰望著北方陰沉的天空,微笑道:“二少,別來無恙吧?”

“很好,最近吃得香睡的暖,還有空能來京城遊玩。”靖皓笑意淺淺道:“楓少今晚怎麽有空來電話呢?不會是想約我喝兩杯吧?”

對麵的嗓音讓蘇流楓的眼前立時浮現出張俊雅且懶洋洋的臉龐,眼裏的那抹恨意不受控製的綻起,“做為東道主,請二少喝兩杯顯然不夠,會的,款待一定很隆重。”

“那我先行謝過了。”靖皓微笑道:“哦,對了,楓少,有件事我得向你賠罪。”

“什麽事?”

“是這樣的,剛才有四個敗類幹了一件非常禽獸的事……嗯,你也知

道的,我這人的正義感向來都是這般的強烈,何況還事關自己的女人。”

靖皓笑眯眯道:“不過,我事前問了一下他們的身份,他們竟然說是楓少的人,什麽蘇氏四傑。

我當時就怒了,楓少堂堂正正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教出這麽幾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來。

因此我當場下手狠了些,誰知,最後經言少確定,他們果然是楓少的人,這個……你看看,這誤會可大了。”

前麵的齊默言輕盯著眼前這位南方太子,又看了一眼邊上笑眯眯的韓大少,突然微微苦笑,方才有韓晉哲和呂承衍誘騙柳曉洛,現在林靖皓又將他也拉進汙水裏去。

林氏太子黨的這三位絕對核心可都不是吃素的料,笑眯眯全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在俱樂部事件發生的時候,賀善唯就給他來過電話,蘇流楓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呢,如今再聽得對方逞完凶還話裏

帶話冷嘲熱諷,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不過,蘇流楓的嗓音依舊淡然道:“哦,是他們不識趣惹到了二少,是應該受些教訓,也算是讓他們悔悟一次,明白何謂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惡習若能改掉,以後也好報答二少的教導。”

靖皓燦笑道:“報答我看就不必了,別做禽獸好好做人才是正道,我能讓他們醒悟一時卻無法讓他們醒悟一世,這還得靠他們的頓悟。”

邊上的柳曉洛可是一直側耳聽著身邊這“牛糞”在講電話,自然知道電話對麵就是蘇流楓,不由的撇了撇嘴。

無恥,這話說的真夠無恥的。

都不看看你在洗手間裏把蘇氏四傑折磨成怎麽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這簡直就比殺了他們還要來的殘忍,還什麽你讓他們醒悟頓悟的。

咒罵歸咒罵,一想到裏麵的場景,柳大小姐的身體裏興奮基因再次沸騰

起來。

不錯,南方太子還是有點膽魄的,不僅在南方強橫,在京城也像條龍一般生猛,不孬種,像個男人一般。

柳曉洛高傲的揚了揚頭,勉勉強強的承認了他的身份,卻不知,自己被韓大少與呂大少兩人給算計了。

「連爆兩次??,嗚,大哥大姐們快點撒花救屁屁啊!」